第四部 贵族院的自称图书管理员VI 奉献舞和奥多南兹的调合

「我回来了,罗洁玛茵大人」

在我开始看哈特姆特拿来的骑士物语时,布伦希尔德和莉瑟蕾塔由侍从们的集会回来了。侍从们的集会是让大家交换手上的情报,把春天到秋天期间发生事,和今年主人们的动向等等的事宜,在事前知会大家的重要集会。

「这个是给罗洁玛茵大人的。这是来自音乐科老师们的招待状」

看来是音乐科老师们的侍从们也有参加,布伦希尔德把招待状交了给我。茶会将会在三天后进行。因为几乎没有跟我们有任何打诊就全都决定好了,看到我倾着头,布伦希尔德就有点困惑的微微笑着说。

「艾伦菲斯特的二年级生所有人都取得合格了的事已经在老师们之间传开去了,所以说在现在的话,罗洁玛茵大人应该也不会有其他要事了吧。看来对方完全把握好我们的学习进度了呢。我们也要努力点,即使对方是老师也好也要懂得想办法拒绝才行呢」

布伦希尔德有点不愤的翘着嘴说。对在去年才第一次收到老师们邀请的艾伦菲斯特来说,要拒绝老师们的邀请也不容易的。既然她也在燃起斗志,想更从容的跟人打交道,全都交给布伦希尔德就没问题了吧。

「罗洁玛茵大人,二年级生的社会学除了艾伦菲斯特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合格的事,在老师们和他领之间也成了热门话题了」

莉瑟蕾塔微笑着说。

「现在各种意义上艾伦菲斯特也受到注目。因为二年级的理论学所有人都取得合格已是广为人知的事了,罗洁玛茵大人的社交很可能会增加过来的」

听到莉瑟蕾塔的预测,布伦希尔德摸着脸颊说。

「社交会增加的不是夏绿蒂大人吗?进入社交季的时候,罗洁玛茵大人已因奉献仪式离开了,将会有很多被邀请去参加茶会的机会了吧」

「……作为姐姐大人,为了夏绿蒂,在贵族院的这段时间我要尽可能在社交上努力点的才行呢」

因为到了社交季我已经不在这里了,要赶在回去之前多努力一点呢。看到我燃起斗志,莉瑟蕾塔偷偷的笑着。

「罗洁玛茵大人,妹妹就是要得到姐姐依靠才会觉得自己成长和受认可而高兴的,我想把部分社交托付给夏绿蒂大人也好的」

说起上来,我想起了因为想让多莉赞赏,或者她拜托我「想跟珂琳娜见面」时,我也是很拚命的。

「时而赞赏,时而依靠,这都是姐姐促成弟妹成长的重要责任吗?……要成为出色的姐姐大人也不容易呢。虽然我想成为可以被依靠的姐姐大人」

「嘛。只要应付好只有罗洁玛茵大人才收到的老师们的茶会,和戴肯费尔格的借还书茶会这两个地方,我想已算是很可靠的姐姐大人了。毕竟一直以来艾伦菲斯特,也没有怎接过老师们和上级领地的茶会的邀请嘛」

为了夏绿蒂,决心要全力应付老师们和上级领地的茶会的我,加上专属乐师罗吉娜,开始商量音乐茶会的事去。就带去的礼物和新曲的准备之类的事商量着时,第六钟就响起了。

晚餐时只看到一位下级贵族的一年级生,虽然也见过其他人,但绝大部分一年级生还未可以从房间走出来。

「韦菲利特大人,罗洁玛茵大人。艾伦菲斯特的回覆送到了」

晚餐后,韦菲利特的文官见习生伊格纳兹,由传送房间的骑士那里交过信件回来。接过的哈特姆特过目后,将信件分为要给我们的和自己看的。

「这边的都是给罗洁玛茵大人的。这是给科尼留斯,来自你的母亲大人的」

科尼留斯一脸厌恶的接过信件,开始过目。马上就仰天抱头的。看出了发生了令人头痛的事来呢。从表情推测,应该是催促他交代护送的对象是那家小姐,或者本来想隐藏着的但被识穿了,是这两者其中之一了吧。我侧目看看旁边的科尼留斯后,我就开始看给自己的信件了。

这是菲迪南给我的回答,不是给韦菲利特和哈特姆特的报告书的训示,而是「看来要先跟你由平稳这词的定义开始谈谈呢」这种半放弃的话一句就完了。此外的还有「水枪这新武器在我亲眼鉴定好之前不要让他人看到」之类,「除了非出席不可的社交都交给夏绿蒂处理吧」之类,就这几个较仔细的指示就没了。

…嗯!完全没有斥责呢?

我重复看了好几次,确认一下有没有后续。跟一直以来的相比,光是斥责的话都已经占了好几页的,这次只有一行的反而更吓人。

「哈特姆特,你真的有报告回去的吧?我用水枪给天花开洞的事……」

「菲迪南有特别训示吗?」

「只,只有一点啦……」

小心不让哈特姆特看到,我把信件抱着胸前,感觉好像愈来愈不安的。

……说不定,我被认为是一个连斥骂都不配的孩子了?

一直以来,菲迪南是个只要别人不会妨碍到自己就不会纳入视界范围内的人。然后,如果真的妨碍到自己时,就会无需多说让他消失的。

……怎,怎怎怎,怎么办好!?没发怒反而更令我不安的啊。啊啊啊……

「写着的有这么严重的吗?你脸色很差耶」

「没事的。我会百份百遵循菲迪南大人指示一样行事的!」

……我会当好孩子的,神官长请别生气!

在梦中因被神官长骂翻天而安心多了就醒过来了。可以看到已经吸收了「神之意志」的一年级生在早餐时段陆陆续续回到餐厅来。看来因为比起下级贵族,上级贵族都需要多点时间的,夏绿蒂也仍未在房间里走出来。

「我也是赶不上土之日,要到水之日差不多中午时才完成的,夏绿蒂在午餐是应该就会下来了吧」

我一边对韦菲利特的话轻轻点头,一边抬头望向夏绿蒂房间的方向去。

「午后就要开始练习奉献舞了,没问题的吗?」

「一年级最重要的就是看高年级生练习的吧?不用这么担心,练习时间也不怎么长吧」

听到他这样说,我想起了去年练习奉献舞时,我也只是一直在观赏艾格兰缇娜的舞姿。一年级生的练习时间的确不长。高年级生会优先练习的。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的舞姿可以跟去年艾格兰缇娜匹敌呢。开始有点期待了。

奉献舞是所有的领主候补生学年齐集起来一起练习的。领主候补生以外有的是剑舞,有的是奏乐,都会各自决定好练习范围的。

我跟平安无事吸收了「神之意志」的夏绿蒂和韦菲利特进午餐后,一起出发到礼堂去。已经有好几位领主候补生到场了。可以看到大家就像已经习惯了的一样,以学年分组各自开始练习。

「那么,让高年级生给我们示范一下吧。一年级生和二年级生请特别用心观察喔」

听到老师的话,虽然最高连级生跟五年级生都开始练习了,但今年没有跟艾格兰缇娜一样夺目的人物。一眼就马上认出的领主候补生只有多雷凡赫的阿道芬妮和法雷培尔塔克的卢第格。

阿道芬妮在风之女神的位置跳着舞。刚好配合多雷凡赫的领主候补生的身份。不过,看来今年的光之女神好像比风之女神略为逊色呢。感觉是不是让阿道芬妮来当光之女神会好一点的呢。

卢第格就在命之神的位置跳着舞。总觉得跟印象不合有点怪怪的,应该是考虑到领地排名,实力不够没法取得暗之神和火之神的位置了吧。

五年级生在距离最高年级生远一点练习着。看来五年级生也开始要决定角色了,大家都是一脸认真的。当中也见得到戴肯弗尔格的蓝斯特劳德和亚伦斯伯罕的蒂特琳朵也在练舞。果然身为大领地的领主候补生,都在争取暗之神和火之女神的角色了吧。

……意外地蓝斯特劳德大人跳舞也挺利害呢。步伐稳健,舞起来时也很稳定。是在戴肯费尔格锻炼好的吗?而蒂特琳朵大人呢……嗯,普通。果然不可以跟艾格兰缇娜大人比嘛。

看到高年级生在练舞,三年级生和四年级生都开始练习了。二年级生和一年级生就在场地空出来前,跟去年一样一边参观高年级生练习一边等待着。

「罗洁玛茵大人,夏绿蒂大人。日安」

「日安,阿道芬妮大人」

到了休息时间时,阿道芬妮挂着微笑走过来。因为是大领地多雷凡赫的最高年级生,笔直的走到第十位的艾伦菲斯特这边来,再不想也知道周围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跟在内心里惨叫的我不同,夏绿蒂露出柔和的笑容走前一步说。

「果然高年级生真的很利害呢。我都不小心看得着迷了」

「嘛。如果夏绿蒂大人也继续练习的话,在最高年级的时候也会跳得跟我们一样好的啦。恒心是很重要的喔」

阿道芬妮用她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夏绿蒂说。想起以前在亲睦会上夏绿蒂被锁定了的事,我慌张掩护夏绿蒂的走前上。作为姐姐大人一定要保护妹妹的。

「阿道芬妮大人演的是风之女神呢。我觉得跟多雷风赫的领主候补生非常相衬。……不过,考虑到实力的话,我觉得阿道芬妮应该演光之女神更适合的」

「虽然很高兴罗洁玛茵大人这样

说,因为我心中的光之女神只能由艾格兰缇娜大人来舞的。我实在不认为自己可以担任」

我明白这种心情。果然,我也觉得光之女神是艾格兰缇娜才是最适合的。看到我表示同意,阿道芬妮一边偷偷笑着一边搬出茶会的话题来。

「罗洁玛茵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办茶会了?毕竟艾伦菲斯特都是人才出众的,这么快就可以准备展开社交了吧?」

「其实只有理论科可以完成得这么快,实习课还需要多点时间,因为夏绿蒂也收到了邀请,所以还需要多一点时间」

一年级生为了取得优异的成绩决定了要多花点时间。因为夏绿蒂打算以一年级生取下「最优秀」为目标,所以正努力务求没有半点失误。

「毕竟实习课无可奈何地要多花点时间嘛。虽然我也打算尽快解决的,但还是没法像低年级生一样呢」

因为高年级生的课堂内容更难,课题更多,进入社交季的时期无可奈何一定会迟一点的。阿道芬妮补充说「当然,我想在罗洁玛茵大人要返回艾伦菲斯特之前一定有机会办茶会的」。

「毕竟有很多事想跟你谈的嘛。我会期待的」

阿道芬妮柔和的笑着离开了,这次就到像等候多时的蒂特琳朵带着韦菲利特和卢第格一起来到。

「日安。我今年也打算举行表兄弟姊妹的茶会,觉得怎样了?也可以包含欢迎夏绿蒂的含意,庆祝的一番」

蒂特琳朵挂着非常温柔的笑容提议说。夏绿蒂也轻轻笑着回应。

「因为我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机会跟亲属见面,所以很感谢你的邀请」

夏绿蒂笑着的点头,蒂特琳朵就继续打点表兄弟姊妹茶会的计划。因为跟去年一样都是在社交季开始之后的事,看来今年我参加不了呢」

「蒂特琳朵大人,真的不好意思。我在那段时候已经离开贵族院了……」

我婉转的拜托说如果可以改期就好了的,但蒂特琳朵就一脸哀伤的垂下眉来,好像很遗憾的叹气。

「啊,又不能参加吗?虽然很可惜的,但不竟身兼重责嘛。没办法了吧。我总不能尽说任性话出来的。夏绿蒂大人也可以来参加的吧?」

「咦?嗯……」

夏绿蒂有点放不下心的望向我。因为我有神殿业务在身,到社交季时已不在了。这的确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虽然蒂特琳朵是个时不时耍下流花样的麻烦人,的确是有点令人不安的。但她跟薇罗妮卡一样都是很关心亲人的类型来。看来她也认定了夏绿蒂也是亲人之一,有韦菲利特跟着的话也没问题了吧。

「那个呢,罗洁玛茵大人……」

「来吧,休息时间完了!高年级回去那边,低年级就留在这边」

在听到汉奈萝蕾大人的声音时,老师的声音就盖过来了。虽然听到汉奈萝蕾细轻地「啊」了一声的出来。但既然时间到了也没有办法吧。跟汉奈萝蕾笑着轻轻挥手的就中断交流了。

……比起跟蒂特琳朵大人谈话,我更想跟汉奈萝蕾大人谈图书委员的事呢。

休息过后,就到低年级生练习奉献舞了。对我来说,奉献舞中最重要的,是不要用心祈祷。因为我在神殿时也一直被强迫练习。到最后我也没有飞出奇怪的祝福出来,平安无事的取得合格了。虽然老师有赞赏我说「有好好认真练习」,但这是把练舞编到我的日常去的菲迪南和罗吉娜的功劳。

翌日的午前是为来年的自修时间,我得到哈特姆特给的提示,开始制作魔法阵渡日,午后就换上调合服出发去上实习课。

「今天将会学习奥多南兹的调合方法。因为这是对任何阶级来说也是最常用的魔术具,所以时刻准备几个就最好了吧」

赫思尔一边这样说一边在白布上投影出调合奥多南兹的步骤。因为在调合回复药时也有用过这魔术具,现在已没有人惊讶了。大家都默默地抄下来。虽然我没有试过调合奥多南兹,但本身步骤已写在菲迪南的参考书上了。整理参考书时也有抄写过了,已经没需要再抄。我跟韦菲利特就开始准备调合。

「罗洁玛茵大人,请你为大家做示范」

「……赫思尔老师,我没试过调合奥多南兹的耶」

「没问题的,如果是罗洁玛茵大人的话」

赫思尔一边非常随便的说着,一边把今次我带来调合的素材搬到前面去。没了材料的话我也没法调合,我就放弃了走上前去。

「那么,请顺着步骤做吧」

我在众多学生的注视中,跟之前投影出来的步骤一样调合着。首先,用司提洛在羊皮纸上画上日常的魔法阵,确认好魔法阵没有错误后,再让赫思尔确认一次。之后,用瓦须恩洗净锅子。接下来,把在风属性的鸟取回来的魔石放进调合锅,再用佰姆恩搅拌着。

「啊,溶掉了呢」

探头看看我的调合锅的学生们都扬起声来。魔石的形状融化成有黏性的黄色凝胶一样。

「当完全溶解了的话,就放在这魔法阵上来吧」

配合着赫思尔的声音,我让大家都看得清楚的放一放在羊皮纸上。之后,就倒进调合锅里去。羊皮纸一下子溶掉,往黄色凝胶烙上魔法阵。之后再继续搅拌着。即使手有多累也好,继续灌注魔力是很重要的。

我在一边搅拌着的时候,这次就变得愈来愈坚硬。慢慢的变得紧贴起来,最后锅子里响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来。突然闪出一道光来。周遭都欢喜的「哇」一声的叫了出来。

「不看看吗?」

在锅子里取出只有纯正黄色的魔石,放出来让前边的学生们看看。看到学生们都充满好奇心的把脸贴近的看,这情景也挺有趣的。

「要注意的地方是,要不画错魔法阵,要在魔石完全溶解后才可以加入魔法阵,在完成之前都要细心稳定的灌注魔力」

在我解除了思普达的变形,快快洗乾净锅子收拾环境时,赫思尔像好老师一样解释着调合时要注意的事项。看到认真听着的学生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着手调合,赫思尔就跟我说要我变出思普达来。

「试试是否正常用吧。罗洁玛茵大人,请送奥多南兹给我吧」

我用思普达轻轻敲打奥多南兹,对着奥多南兹注入声音说「完成了」后放出去给赫思尔。看来有好好的做出来了,黄色的魔石变成了白鸟,飞到赫思尔身边重覆说了三次「完成了」后就变回魔石来了。

「非常好」

「赫思尔老师,我不是老师你的助手喔。如果要我做示范时,但我又失败了的话怎办?」

今次成功了还是好,但跟回复药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调合的。如果要我做示范时我又失败了的话,到时就真的会变成不堪入目的结果了。听到我不满地嘟嚷着「老师自己动手做示范不就好了吗」,赫思尔露出意外的脸孔轻轻提起眉来。

「已经可以那么稳定的灌注魔力了,这么初步的调合又怎会失败呢。而且,罗洁玛茵大人是菲迪南大人的爱徒,不就跟是我的弟子一样嘛?」

「咦?我想应该不一样」

擅自把我当成弟子怎行的。跟菲迪南不同,我没有可以彻夜谈论魔术具的体力和干劲。

「而且,每次做示范我都要多一只奥多南兹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让优秀的弟子来做示范不就是最合理的做法嘛」

「就是说啦,我不是弟子耶……」

比我反驳来得更快,赫思尔轻轻的笑着说。

「我打算整理好研究成果后,就会捐赠新书去图书馆的喔……」

……咦!你竟说新书!?

看到我忍不住闭上想反驳的嘴,赫思尔那红色的嘴唇角慢慢的拉了上去。那是一个怎样看都不像一名教师的邪恶笑容。

「我还打算一第个就给弟子看的呢」

……这是恶魔的诱惑!不行不行!好好想想啊!的确如果可以我话我也想第一个看的。虽然我想看,但不是第一个也可以的。虽然想看,没问题的。我可以忍。有了赫思尔老师的弟子这名衔日后一定有更多麻烦事找上门的。我要忍耐,忍耐。

「呜……。我,我才不是弟子」

我心怀肝肠寸断之情摇头拒绝了赫思尔的话。

……我做到了。我摆脱了恶魔的诱惑了。有没有人可以来赞赞我!

不过,恶魔就是不放弃。有点意外我会拒绝一样的低头看着我,手摸着脸颊倾着头。

「……罗洁玛茵大人,在余下来的时间,你愿意成为帮我确认魔法阵的助手的话,我就特别破例借给你吧」

虽然我想回答就「如果有需要有这样的助手的话,由一开始就自己带来不就好了吗!」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口中却跑出相反的话来。

「如果只是在余下的时间内的话我就来当助手吧。……不过,不是当弟子喔」

在余下来的时间,我就跟赫思尔并排在一起检查魔法阵的渡过着。真奇怪。尽管不应该是这样的,嘴巴竟然擅自作出了助手宣言。

「怎么啦,罗洁玛茵。你去了当赫思尔老师的助手了吗?」

「只限今天的」

我一边翘起嘴说,一边检查韦菲利特画的

魔法阵。

「……韦菲利特哥哥大人,这里的符号反转了。请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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