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贵族院的自称图书管理员V 赫思尔的来访和升级典礼

跟旧薇罗妮卡派的孩子们,说不要靠一时之气要谨慎行事后就解散了。

「……我在问养父大人之前也不知道献名的事,也听过不少意见了。不知能不能想方法跟魔力压缩法作交换呢?」

成人后就可以凭自己决定派系,但魔力压缩法真的重要得这也不能等,要把自己的生命都拼上去冒着危险学的吗?」

环视一下身边的侍从,布伦希尔德摇摇头。

「我没打算将名字献给任何人。我认为选择什么,要活怎样的人生都是应该自己决定的。将自己名字献给别人的贵族,应该单就是数得尽了吧。即使不献名,也是可以献上忠诚的」

布伦希尔德一边展出充满上级贵族风范的自豪的笑容一边说。莱欧诺蕾也表示同意。

「我很向往不是因忠诚,而是为心爱的人献名,收下名字,互相立下誓言永远思慕的。不过,这也不现实。我不觉得是可行的」

……呵。不是忠诚心,也可以献名的吗。先不论互相恋慕互相献名的,如果单方便塞名字过来还挺可怕的。

「我亲眼见识过艾克哈特兄长大人献上名字,为取得菲迪南大人信任而欣喜,但见到在后来又进了神殿后时的那落差。见到受冷落的兄上大人的那身影,我也没想过要献名给任何人」

……是吗。科尼留斯也是在很亲近的地方见过献了名的人的一份子呢。

听到科尼留斯的意见哈特姆舟点了好几下头。说「我的话如果罗洁玛茵大人想要的话,我献上名字也没关系的喔」。在大家吓得睁大眼睛的时间,他轻轻的笑着说。

「不过,罗洁玛茵大人也不会想要的吧?」

跟周围都是敌人,无人可信的菲迪南不同,我有身为领主的养父母,上级贵族的父母,还有监护人和很多人保护我,跟侍从们的关系也良好的。

「罗洁玛茵大人也不需要身边的人拼上性命来以表忠诚。也深知献名这行为的价值和意义。此外,还会赐予灰衣神官和巫女机会,会尽可能尊重别人意愿的人嘛。即使收到献上的名字我也不认为她会高兴的」

哈特姆特把我的想法让大家都易明的方法解释给大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被研究透彻的感觉的,不过实在说得没错的。我即使收到人家的名字也只会困扰的。

「如果是韦菲利特哥哥大人跟夏绿蒂,有旧薇罗妮卡派的孩子们献名给你们的话,你们会收下吗?」

今次,我把视线投向都是收下的一方的两人。韦菲利特理一脸所当然的样子点头说。

「身为身份高的人收到人献名的话当然会收下啦。如果要献名也想侍候自己这般诚心的话,作为主人也是一种名誉」

韦菲利特肯定的说如果是足以献名的忠诚心的话,即使是旧薇罗妮卡派的孩子们也会乾脆的接纳的。夏绿蒂也点点头的说。

「我也会接受的。不如说,我不明白姐姐大人为什么会有踌躇。本来已接纳了菲里妮,又作为孤儿院院长掌管孤儿们的生命和生活。比起没有任何保证的忠诚心,接受献名不是更容易接受吗?」

依夏绿蒂所说,我一直以来也用心保护平民区的人,在支撑孤儿院的大家的生活。而且,我还特别为菲里妮提供庇护,已经是很接近收受献名的状况了。不过,又不是真的收受名字,菲里妮本来又是我的侍从,跟家人的纠纷又是我自己插手进去的。不过,在她成人独立出去之前,再进一步说,在菲里妮结婚前都是由我负担的,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跟一直以来的派系问题不同。要收受一直以来也没交流的旧薇罗妮卡派的孩子的名字的话,对我来说就像说「我跟父母划清界线离家出走了。我什么都做的,请让我做你的侍从留在你身边」,要为他们的生活等所有事都负上责任。

举例说的话,我就像做了社长一样,平民区的大家和孤儿院的人都是我的社员。虽然有照顾菲里妮的生活,但基本就是住在公司自给自足的社员。为了不让大家掉饭碗,不会受到不公,我就多少照料一下自己的部下。在这情况下,旧薇罗妮卡派的孩子是就都在艾伦斯菲特内的其实公司的社员。献名就是社员自己提出调职申请外,再变成我这边的寄宿员工,申请「想要做我家的孩子」一样。虽然提出申请的都要一定觉悟,但接受的一方也要有相当觉悟和责任。

「……对我来说就有点难了」

「比起派系改变了想取得我的信任,献名还是更来得可靠」

对韦菲利特的话,我暧昧地点点头。

因为一年级生移动完毕了,全学年全都聚齐了,晚餐比昨天丰富了一点。

晚餐是跟大家发布今年成绩提升委员会也会继续下去,分组和公布赏品。今年的是果挞的食谱。总而言之,就是在发行中的食谱中选还未登出来的。

「罗洁玛茵大人你食谱到底还有多少啊?」

「今年一定,一定要嬴得食谱回来」

要在多用途大厅温书,见到包含旧薇罗妮卡派的孩子在内的所有人跟上年一样的热闹,我安心的呼了一口气。刚才阴暗的气氛多少清朗了点。至于这是不是贵族特有的隐藏心意,这我就看不出来了。

下一天,在早餐后,在大家马上就开始分组温习的时候,赫思尔的奥多南兹飞了过来。

「罗洁玛茵大人,韦菲利特大人。明明羿日还有升级典礼和亲睦会,为什么我还没有收到联络说学生都移动完毕的」

「有跟我们说过,要我们通知她的吗?」

我轻轻倾着头,科尼留斯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虽然不是第一次说的,每年,都是上级贵族中最高学年的人用奥多南兹联络的。因为是身份最高的人做的,今年就决定了是韦菲利特大人去联络。对不?伊格纳兹?」

科尼留斯轻轻的向瞟了韦菲利特的文官一眼。被叫了名字的伊格纳兹有点困惑的笑着说。

「是我忘记了通知韦菲利特大人的。真的不好意思」

「伊格纳兹,你……。不好意思,赫思尔老师。看来是我们这边出错了」

见到韦菲利特谢罪的样子,我感到十分微妙的。的确,忘了联络是不对的,谢罪也是必要的吧。不过,连来宿舍露个面的赫思尔跑来责怪也有点难以释怀的。

我望向说「请下次小心点」的赫思尔。

「今次最大的问题不是因为舍监不在吗?他领的舍监在进宿舍的这个时期,都会一直待在宿舍的吧?」

「……哎呀,罗洁玛茵大人也知道的了吧?芙琉朵蕾妮跟洛古苏梅尔的治愈是不同的」

被我指责的赫思尔轻轻的笑着说。意思是说「一码归一码」的,或是「人家是人家的事,我家的是我家的事」。意识到赫思尔今后也没打算要在宿舍住下来,我耸耸肩膀。

赫思尔望向夏绿蒂,「跟芙萝洛翠亚真的很相似呢」的嘟嚷后,在多用途大厅中间站着,开始向新生解释明天的预定。宿舍的说明跟昨年是一样的。

「……接下来,明天的第三钟就会进行升级典礼,之后就会连同午餐一起进行亲睦会。下一天就会开始上课。因为艾伦斯菲特是第十位,今年请记得要使用十号的门和房间。看你们已经这么努力温习的了,课堂准备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就注意不要忘记联络事项就好了。有没有问题要问?」

随便的解说完后,赫思尔就跟我微笑着说「罗洁玛茵大人,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可以陪我一下吗?」紫色的眼睛就像看上猎物了的一样,完全锁定了我一样。

……嘛,要事就是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和神官长拜托我的那堆研究资料了吧。

赫思尔想问的很轻易的就可以预想到。不如说,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了。因为菲迪南也转交了给我,我就轻轻点头。

「要谈一会是没问题的,但请长话短说。我跟菲迪南大人不同,没法跟赫思尔谈个彻夜的」4

「如果像罗洁玛茵大人一样虚弱的话也没法随心搞研究呢」

……看着可以尽情埋头研究的赫思尔老师,还真羡慕她这么硬朗。

我打个眼色给黎希达,让她把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和神官长拜托我的研究资料拿过来。明白了的黎希达很快就动身了。

顺带一提,为了日后可以叫动赫思尔帮忙,知道宿舍情况的菲迪南拜托了尤修塔斯,「把不急的资料」分为五份。说可以「在需要时用」。

「那么,听说这边是衣服上用了怎样的魔法阵的,可以怎改良的……」

他闪烁着那双紫色的眼睛,赫思尔就像连把休华兹它们的衣服送过来的时间也想要争分夺秒一样的开始提问。不过,基本上研究魔法阵的事都是扔给菲迪南做的,几乎没什么是我可以答得上来的。就只有允许她一起出席休华兹它们换衣服

这个可以正正常常的答到她。

「罗洁玛茵大人对研究魔法阵没兴趣吗?你是菲迪南大人的爱徒吧?」

「虽然菲迪南大人算是监护人,又是负责教导我的人,但也不算是连学术研究也是我的师傅」

我完全没打算要加入这群疯狂科学家的行列。比起研

究我更想去读书。结果是已经整合好研判结论的资料的话就无任欢迎,并不觉得用自己的手的引导出答案这个过程有什么魅力可言。

「因为我的志愿是要成为图书馆管理员,如果是关乎研究魔术具和魔法阵,图书馆营运的范畴的话我是打算倾尽全力的。……那个呢,赫思尔老师。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在什么时候拿去图书馆好?」

「放个奥多南兹看看怎样?」

如赫思尔老师提议一样,我向索兰芝老师发了奥多南兹去问问。通知她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还有想去跟它们补充魔力。索兰芝老师就回应过来说「图书馆会在开始授课时开始开放的,在那之后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久等了,大小姐」

见到黎希达拿了过来的休华兹它们的衣服,赫思尔马上拿起手上来,开始仔细的观察魔法阵。一脸认真的用手指轻轻摸着魔法阵,和跟菲迪南整理好的资料交错的审视着,令我想起埋首研究的菲迪南。

……也就是,连我还在都已经忘了吧。

「黎希达,我可以去整理书柜吗?」

「也无妨吧?看起来也要花点时间的」

在赫思尔看个满意之前,我就跟黎希达一起去整理书柜等着她。准备一年级生、二年级生、骑士见习生、文官见习生和侍从见习生的书柜,放置各自会用到的参考书上去。因为很可能会是宿舍中使用率最高的就是参考书,这样就好了吧。之后一边分配分类号码,我就开始收拾书本。虽然因为艾伦斯菲特印刷的书以故事类为主,所以编号有点偏颇,但迟早希望可以把艾伦斯菲特图书馆的书全都印一遍。

赫思尔老师在第四钟前也在那没动的过。虽然有叫唤过她,但她只会一直回应说「今在很忙」,所以就乾脆没管她,我们自己吃午餐去。下午还有人要出去采集的或留下来温习的。因不知什么时候赫思尔突然醒过来,我就留在多用途大厅读书去。

「大小姐,大小姐!」

黎希达拍拍我的肩膀,我就闭上书来。见我突然抬起头来,赫思尔兴致勃勃的低头看着我的手边。

「罗洁玛茵大人,这本书是什么?」

「用艾伦斯菲特纸做的,是新世代的书」

「可以让我看看吗?」

「如果是在这里看的话,自便就可以了。不过,因为现在不可以拿出多用途大厅,所以也不能借回去研究室去喔」

跟赫思尔解释完书柜的使用规则后,我就把贵族院恋爱物语交给她。轻轻翻着书页,略读着内容的赫思尔开心的笑了出来。

「……啊,嘛……。这书上的故事几乎都是真有其事的呢。虽然年代有点散的,但有好几则故事也知道是出自何人的」

「因为这都是以茶会时大家知道的传言为基础写成的,如果是赫思尔老师的话,也许会有认识的故事了吧。……知道分别是谁的事吗?」

因为出场人物都改名换姓,领地名都是虚构出来的,如果是当屇就读贵族院的人就可能认识了吧,我就几乎全都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齐尔维斯特和芙萝洛翠亚的一段了。

「难得匿名了的,我不可以随便揭穿的。不只是艾伦斯菲特的,还有他领的事嘛」

偷偷笑着的赫思尔把书放下来,抱着菲迪南的资料满足的离开了。

……这样说的话不就令我更在意吗。不知有没有神官长的呢?听说艾克哈特有把情报卖给母亲大人的。

在赫思尔回去了后,就开始准备升级典礼和亲睦会了。以散布和固定流行为目标,派发发饰给女孩子们。这都是布伦希尔德选,由奇尔塔塔商会订做的。

「为了推广流行,今年的升级典礼请一定要配戴这发饰。按下来就会派发发丝,不要忘记在前一天好好打理一下」

看来布伦希尔德的眼光没错,在盒子里排着配合大家发色和气质的发饰。还真亏她有本事记得这么多人的发色呢。先不论亲近的人,我自己的话就肯定做不到了。

「嘛!真可爱的!」

「竟然为大家度身订做准备这么多的,真的太捧了,罗洁玛茵大人」

「这都是布伦希尔德为大家准备的。真的眼光独到。……韦菲利特哥哥大人,如果男士们都要的话,要不要分发点给你们」

机会难得,跟他提议说要不要一起把头发变得光溜溜的,韦菲利特就轻轻挥手说「不,我这边也有准备,不用了」。因出席了领主会议的齐尔维斯特指示了,韦菲利特己准备了男士们的那份。

「虽然我实在不太喜欢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一阵香甜味的……没法子了吧」

「……哦哎,也不是所有发丝都是香甜类的吧?」

也有些是不怎香甜味,为男士而设的,看来是没有选那些了吧。听到我的提点,韦菲利特有点泄气的样子说。

「因为被说要让香味也要广传开去,我才不是想自己闻起来阵阵女孩子香味的」

有不少男生们都点点头,说摇着发丝瓶子韦菲利特的话表示身同感受。

今天是升级典礼和亲睦会的当日。因为要在第三钟前就要去礼堂集合,在早餐后就开始整理仪容,戴上代表自己领地颜色的徽章和斗篷。如果没有附有领主魔力的徽章就回不到宿舍,要小心才行。

「罗洁玛茵大人,亲睦会同行的护卫骑士有科尼留斯、莱欧诺蕾、优蒂特,侍从有我,文官打算有哈特姆特的,没问题吧?」

见布伦希尔德来跟我确认,我轻轻的点头。因为在亲睦会要跟王族和领主候补生见面,就选身份较高的人跟过去。唯一一个中级贵族的优蒂特显得有点紧张,跟平时不同笑容有点僵硬。

「我会努力代替安洁莉卡的空缺的」

「不太这么担心也可以的。亲睦会又不是一定会出什么事的」

走向门口大厅,大家都穿上以黑色为主的衣服,戴上徽章和斗篷,女孩子们都戴上不同颜色的发饰。跟我一样,有好几人都戴着两支发饰。

菲里妮轻轻摸了一下发饰,显得笑逐颜开。虽然有见习生工作的薪水,加上神官长室帮忙的工资,和我买下抄回来的书的那份钱。但即使如此,离开父母,一个见习生要靠自己生活仍是不容易的。实在不容易接触到装饰品。因为这支发饰是跟我一起去收获祭时买的,所以菲里妮可以自己选的。

「虽然说是自己选的,也只是从布伦希尔德筛选了的中选的。但因我家几乎没有买过装饰品给我……」

菲里妮有点寂寞的笑着说「应该怎挑选也不知道」。

「姐姐大人,早安」

夏绿蒂穿上以黑色为主的衣服,戴上艾伦斯菲特的徽章和斗篷,戴起两支发饰。因为本身发色比较淡,就用比较深色的花朵来衬托。

「真的很衬你很可爱喔,夏绿蒂」

「哦哎,姐姐大人比较可爱喔」

比起我长大的速度,还是夏绿蒂长大得更快,感觉上年只有一点的差距好像进一步拉开了。不,不是错觉。视线的位置也不同了。如果一起并排走的话,夏绿蒂一定会被当作姐姐。

……如果挺直提起脚跟来走的话,我看起来会不会比较像姐姐的呢?

趁周围不为意我试试提起脚跟走,摇摇晃晃的,连走直线也走不到。但因为身边的侍从开始担心我是不是身体不适,便乖乖放下脚跟来。

「那么,走吧」

大门跟韦菲利特的号令一起打开,艾伦斯菲特的学生们步出宿舍去。因为门上的编号变了十号,比上年跟礼堂近了一点。见上年在前边的深绿斗篷,今年就跟在后头,真有感不可思议的感觉。因为在礼堂的的排位也不同了,比之前靠前得多了。在走过来之中,听到周边的闲言闲语。

「艾伦斯菲特排名升了不少呢」

「所有人都在用发丝吗……」

还有点听起来不太舒服的带刺的话,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跟齐尔维斯特说的一样,排名改变而引起的妒忌比上年还要利害了。

升级典礼本身跟上年几乎没有分别。有大人物出来说话,又有老师来解说。内容几乎没有变化,只是静静的等待时间过去。来年,当三年级要修选修科的时候就要用点心听了吧,二年级生是在上年一样的地方上课和实习的,没什么可以弄错。

沈闷的升级典礼完后,之后就是不容失败,紧张刺激的亲睦会了。排名改变会带来怎样的影响根本完全无法预料。

「接下来,将会各自动身去亲睦会的会场去,高年级生请好好照料新生。新生们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就要听从高年级生的话」

听到最高年级生科尼留斯的话,大家都回答「是的!」

分成下级贵族、中级贵族、上级贵族,还有领主候补生和跟随主人的侍从们走。

离开礼堂,跟上年一样来到会场去。我们前往的是小广场。挺胸走着的夏绿蒂表情有点生硬的。

「没事的,夏绿蒂。我也一起跟着」

……尽情依靠我吧。我是姐姐来嘛。

我握着夏绿蒂的手微微笑着,夏绿蒂在眨了好几下眼后,表情缓缓的放松下来。

「也是的。姐姐大人也在呢。我要坚强点才行」

蓝色的瞳孔泛起坚定的光芒,笔直的望着前方迈步各前。听我一句说话就放松下来就最好了。

「有请第十位的艾伦斯菲特,韦菲利特大人、罗洁玛茵大人、夏绿蒂大人光临」

跟站在门前类似文官的人的声音一起,我们来到小广场前的房间来。

正直方的大枱在上年是亚纳索塔琼斯座着的,今年就见到有一个小的身影座着。

是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的王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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