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傀儡巨人館 邈巨人
各關節溢出大量觸手的人型宅邸——
我們僅兩人面對那異形。
邈巨人的全長估計為五十米。
那是怪獸或者大型機器人的尺寸。
但是，不打倒這傢伙的話，我們就無法離開。
「能行嗎，埃爾維斯？」
「不知道。試著做一下就知道了。」
說來也是。
那麼，試著去做吧——！
触手巨人——邈巨人大大掄起右臂。
轟然。
只是適當揮舞手臂，大質量就攪拌著空氣。
雖然被劇烈搖晃，但我們不是這種程度就體勢崩壞的外行人。
「這裡的話，就不用顧慮了——！」
面對迫近的邈巨人右臂，埃爾維斯揮動蜃氣樓之劍。
劍在肘部炸裂，（手臂）發出淒慘的破壞音兩斷。
構成手臂的觸手被切斷，撒出骯髒的體液。
但是，邈巨人沒有發出悲鳴。
間不容髮，左臂揮動。
「那手臂、我收下了！」
我雙手抓住埃爾維斯斬飛的右臂。
仿佛百年大樹般令人恐懼的質量。
但是，對我而言只是稍微難拿的棍棒。
我把搶奪來的右臂砸向迫近而來的左臂。
雙方都碎成瓦礫，落向遙遠的地面。
「什麼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一下！ 看那個！」
埃爾維斯指向兩斷雙臂的斷面。
無數觸手伸出，回收破碎的瓦礫。
然後眼看著組裝成了原本的手臂。
「再生了嗎……！ 埃爾維斯，左邊交給你了！」
「嗯！」
我們為了封住再生，各自接近邈巨人的手臂。
但是。
突然，邈巨人的肩膀關節處溢出大量觸手，襲向我們。
只能後退。
勉強突入的話就玩完了。
逃離觸手期間，雙臂已經完全再生了。
修復期間，無事部位的觸手會跟進嗎。
麻煩……！
「無論破壞手足多少次也沒有用。」
再次合流的埃爾維斯說。
我點了點頭、
「那麼，要瞄準的只有一處。」
頭部。
在破碎窗戶的對面，巨大的單眼窺視著。
觸手只不過是末端。
作為根源的身體應該在頭部。
沒有攻擊那裡的手段。
「問題是怎麼接近頭部。顯而易見，觸手會妨礙。」
「很簡單。重複相同的事」
「怎麼說？」
「讓它自己靠過來就好了。」
埃爾維斯笑了，回復一句「了解」。
蜃氣樓之劍指向天空巍然而立。
而後斬開空間似的揮下，與邈巨人的拳頭正面衝突，拳頭一瞬間就被破壞了。
我利用了破碎的瓦礫。
一邊消去重量一邊將其踢飛，代替炮彈沐浴在邈巨人的軀體上。
軀體各處都開了大洞，內部蠢蠢欲動的觸手曝露出來。
但那立刻就被觸手收集瓦礫修復了。
「不要停止攻擊！ 讓它竭盡全力地修復！！」
「我知道了！」
手臂、腳、軀體。
我們怒濤般的攻擊使得巨人滿身瘡痍。
相對的，邈巨人的攻擊卻到達不了我們。
因為身體太過巨大了。
在空中自由飛行的我們，對它而言就像蒼蠅一樣。
不可能捕捉的到。
「什麼啊喂！ 真笨重啊，那軀體！ 這樣的話哥布林都比你厲害！！」
是收到我的挑釁了嗎。
邈巨人的單眼閃起光輝。
「回避！！」
滋嗡———！！
熱線貫穿了空間。
噼哩噼哩，空氣灼燒，殘留下橙色的軌跡。
承受直擊的地面被刻上熾熱的傷痕。
「沒事吧！？」
「沒事！」
「好時機！！」
「了解！！」
和不知在哪裡的埃爾維斯疏通意識，我踢著空氣。
目標當然是邈巨人的頭部。
從頭部有大量觸手伸出。
其他部位都在修復中。
迎擊能使用的只有頭部的觸手
我為了避開墻壁一樣的觸手，隱藏在遮蔽物之中。
周圍漂浮著瓦礫。
為了在某個時候當成壁壘，我事先讓它們漂浮起來了。
觸手沒有貫穿瓦礫。
僅僅停留在表面，然後直接拉回。
沒錯——觸手並不知道我抓住了瓦礫。
從瓦礫的陰影處，包含我在內的兩個影子飛出。
另一個影子是用同樣方法接近的埃爾維斯。
我用瓦礫，埃爾維斯用蜃氣樓之劍。
對著窺視的右眼攻擊。
那一瞬。
咔！ 閃光迸發。
我的瓦礫一瞬間蒸發，埃爾維斯不得已停止攻擊。
我們取得十米左右的距離，仰望邈巨人的單眼。
在脖子的關節處和其他間隙，觸手搖搖晃晃冒了出來。
十米。
對邈巨人來說，是極近的距離。
是那巨大的雙臂不便攻擊的位置。
因此，作為結果，還是和那觸手和光束的正面對決。
不打破這點就無法取得勝利。
我和埃爾維斯沒有交換話語。
巨大的單眼俯視著我們。
沒有通過話語取得合作的餘裕。
我們的意識完全沒入到這場戰鬥之中。
攻撃、防御、回避。
這是只交談戰鬥行動的，和現實世界有時間偏差的另一個世界。
戰鬥重新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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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數秒後發射光束時，我和埃爾維斯的行動大致相同。
左右分散，迂迴到邈巨人的後頭部。
如果光束從單眼發射，迂迴到後頭部就不會被擊中。
然後當然，這裡是邈巨人的絕對死角。
對比光束發射稍早行動的我們，邈巨人用觸手攻擊。
做成墻壁攔截我們的動作。
迴避，或是返回。
就是如此強制我們二選一的一手。
我選擇了『迴避』。
就像在觸手的墻壁鑽過一樣，我向斜下方撤退。
觸手為了阻止我的行動而追趕我。
這是極其理所當然的行動。
真是直率啊。
明明是佯攻。
消去慣性。
我仿佛跳起般以自然界不可能存在的銳角運動，向斜上方前進。
這樣一來，就越過了被我誘導降低高度的觸手墻壁。
繞到後頭部，看見了從相反方向迂迴而來的埃爾維斯。
他兩手握成劍形。
我稍微降低高度，讓出空間。
全開的蜃氣樓之劍擊中邈巨人的後頭部。
構成頭部表面的磚墻，爆炸一樣被彈飛。
裡面的觸手也一起被炸飛了一些，但僅此而已。
只是表層的觸手損傷了幾根，沒有到達裡層。
看到那情景，埃爾維斯撤退了。
接下來是我的回合。
我一個一個觸碰被彈飛的瓦礫。
把它們作為炮彈打入後頭部的大洞。
厚厚的觸手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被削減。
但是，在瓦礫用了八成時，我察覺到了。
子彈不夠。
作為炮彈的瓦礫用盡，後頭部扣出的大洞被修復。
我們的攻擊到達不了邈巨人的本體。
怎麼辦？
正想打下一個算盤的時候——
咕嚕。
——邈巨人的頭部轉了過來。
同時。
青白色的光束從單眼發射。
簡直就像劍一樣。
面對橫向切斷般橫掃過來的光束，我們分開上下迴避。
熱空氣灼燒著皮膚——
然後。
滋———！！
仿佛噴火一般，地面呈帶狀燃燒起來。
邈巨人讓頭部轉了一圈後，暫時停止了光束。
但是。
就像橡膠一樣。
轉了一圈後，扭曲的脖子，想要靠反作用力轉回來。
熱線再次撕裂了空間。
淋灌裝置般發射的光束，雖然無法捕捉到我們，但空氣和地面都會完全燃盡。
從那裡向上噴發出火焰、
地面赤紅、
空氣中的塵埃燃燒，發出橙色光輝、
產生的上升氣流對我們產生激烈衝擊。
簡直就是地獄的光景。
清清楚楚證明了這邈巨人的存在是真正的怪物的光景。
但是，我和埃爾維斯的戰鬥理論迴路並沒有停止。
要打倒這傢伙。
只能瞄準那個眼睛。
那即是結論。
無論再怎麼破壞表皮而到達不了本體，就只能瞄準緊連著本體的眼睛了。
邈巨人的單眼仰視被上升氣流吹飛到高空的我們。
我們踢擊虛空的同時，單眼閃爍。
一條閃光貫穿中天。
仿佛柱子般屹立的閃光，而我們就在離那不遠的幾米處。
皮膚變黑了。
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還是孩子，習慣了曬傷……！
剛才，一邊轉動一邊發射光束的時候，轉了一圈時發射停止了。
也就是說，那個光束不能長時間連續發出。
趁那個間隙攻擊……！
由於上升氣流的緣故，大量瓦礫在空
中飛舞。
在那之中看到了好東西，我決定了計劃。
光束停止了。
趁那一瞬間，我用瓦礫向邈巨人臉上攻擊。
在這個距離，很難正確瞄準眼睛，可以說是差勁的亂槍攻擊。
沐浴著如雨般傾瀉而下的瓦礫，即使是邈巨人也不能平安無事……！
瓦礫朝巨人的臉上連擊時。
閃光再次迸發。
瓦礫之雨毫無殘存，在閃光中消失了。
沒能趕上嗎。
和計算一樣。
我在邈巨人的額頭上著落。
這附近的話，光束攻擊時是不可能的。
瓦礫之雨是為了讓我接近的佯攻
我雙手持著上空撿到的武器。
人類砍柴時用的大小的手斧。
軀幹館——臥人館第二區域的米諾陶洛斯持有的手斧。
臥人館內部殘留的武器，因為我和埃爾維斯的攻擊掉落外部，乘著上升氣流飛到空中。
雖然不是太多，但這就是『公平』嗎？
在我眼前，邈巨人停止發射光束。
無防備的單眼在觸手可得的距離上出現。
完美的靶子。
巨大的手斧刀刃向著單眼筆直揮下。
間歇泉一樣噴出的是真紅的鮮血。
然後。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超音波的悲鳴不知從哪裡發出。
邈巨人全身暴動，大量觸手就像發脾氣一樣揮舞。
我無法再繼續站在邈巨人身上。
取得距離的我的視線前面，巨大的單眼隱藏了起來。
右眼位置的窗戶崩壞被埋沒。
然後，新的。
在相當於左眼的位置，單眼再次窺視著。
那眼睛中明顯燃燒著憤怒。
我第一次知道這生物也有感情。
觸手怒氣衝天地倒立，單眼對準我的時候。
蜃氣樓之劍轟然揮下。
幾根觸手被斬飛，但仍然沒能到達本體。
即使如此，邈巨人的視線也向劍的主人——埃爾維斯看了過去。
——原來如此。
我也看向埃爾維斯，了解了狀況。
——交給你了。
咻！！
青白色的熱線灼燒空氣。
在攻擊面前的埃爾維斯卻沒有逃跑的意思。
那也是當然的。
那傢伙沒有逃跑的必要。
光束自己躲開了埃爾維斯。
高氣壓空間的形成。
氣壓差引起光的折射。
從臥人館逃離時曾用過一次。
邈巨人過於憤怒而忘記了這一點。
埃爾維斯面前折射的光束果然還沒有結束。
光束在彎曲之前，再次折射。
這之後再一度。
再一度。
再一度。
再一度。
多次折射，改變軌道。
環繞一周。
最終——還是回到了出發點。
換言之。
邈巨人的弱點，單眼。
大爆炸發生。
邈巨人完全承受了足以將周圍變為地獄般景象的威力，火焰、鮮血和悲鳴同時炸裂。
根據氣壓差設置了數個折射點嗎？
計算角度，正好回到出發點。
笑不出來啊。
這是第一次以這種方法用精靈術嗎？
有著怎樣的頭腦啊、這傢伙。
左眼的洞崩塌，受到傷害的單眼被埋沒了。
像那樣隱藏眼睛是防禦本能什麼的嗎？
但是，還有一個、邈巨人的頭部還有一個洞。
相當於口的位置，入口。
從我們逃出的那個地方，赤紅充血的眼睛顯出姿態。
那眼中已經超出了憤怒，寄居著殺氣。
它想做什麼。
它想做超越我們預想的什麼。
就是讓人有這種想法的，激昂的目光——
——沒錯。
如同字面意思，是目光。
黑眼的中心散發出光芒。
避開吧。
我這麼想。
但同時。
好多——！？
我幾乎本能地感受到那光中注入能量的大小。
避開？
不可能的。
那一擊恐怕連山都會擊飛——！！
「（躲在）我後面！！」
和邈巨人正面戰鬥開始以來，埃爾維斯第一次發出聲音。
我沒有回復的餘裕，躲在附近的埃爾維斯的背後。
緊接著。
邈巨人完成了能量的填充。
「盡可能大的……！！」
埃爾維斯前方的空間扭曲了。
展開氣壓差的透鏡。
那是庇護我們兩人綽綽有餘的大小。
在那裡，巨大的閃光突擊著。
邈巨人單眼發射的光束是至今不能比較的大小。
埃爾維斯展開氣壓透鏡，以向周圍擴散的形式彎曲軌道，在光線中心做出小小的安全地帶。
「嗚……咕……！」
由於光線發出的熱，皮膚被曬傷。
不僅如此。
如此程度的熱量，足以改變氣壓。
埃爾維斯必須一邊持續把握隨意變化的氣壓一邊維持氣壓透鏡。
那是數出流水中水分子數目一樣的東西。
即使擁有直接讀取世界情報的『王眼』，那操作要耗費多少資源呢？
從入學開始的兩年半，埃爾維斯克服了人群的聲音和蝙蝠的超聲波這些『王眼』的弱點。
即使活用成長至如此的處理能力，埃爾維斯的表情仍然痛苦地扭曲。
——再忍耐一下，埃爾維斯……！
不能長時間連續發生光線的規則依舊有效。
還有一點……只要稍稍忍耐的話……！
感覺一秒的時間驚人的長。
如果在邈巨人停止前，埃爾維斯力盡，那我們兩人就會被蒸發。
那未來可能在0.1秒前等待著。
希望從0.1秒、死亡的未來中逃脫。
再一點點。
再一點點。
到底重複了多少次呢？
１０回嗎。
２０回嗎。
不管怎樣，一秒兩秒過去了。
如此短暫而又漫長的時間。
被青白色的閃光包圍著。
我也、埃爾維斯也、忍受著忍受著忍受著。
然後。
「哈啊……！！！」
變弱了。
包圍我們四周的閃光漸漸變淡消失。
停止了。
邈巨人發射的光束。
埃爾維斯的肩膀滑落，身體傾斜。
那肩膀。
被我抓住。
「接下來交給我吧。」
我用【離巢的透翼】將朝地面落下的埃爾維斯的身體浮在空中。
我的目光與巨人口中窺視著的單眼重合。
那麼。
結束了——！！
我踢著虛空，一條直線地突進。
同時對右手的空氣發動精靈術。
……真是的。
明明是還在開發途中的對埃爾維斯用秘藏。
沒想到要在這裡使用……！
空氣轟鳴。
周圍的大氣捲起漩渦，聚集在我的右手上。
就像排水口處水的流動。
就像在宇宙飛船的墻壁開了一個洞。
空氣被我的手掌吸入。
平時，某物的質量變為0時，在物體本身和其他物體之間，會存在隔絕物理現象的障壁一樣的東西。
不那樣的話，物體就會被周圍的壓力壓垮，一瞬間崩潰。
把那個障壁拿掉又會怎樣呢？
氣體從高壓流向低壓。
所以周圍的空氣流入低氣壓空間。
流入的空氣也變為零氣壓。
周圍的空氣繼續流入。
多次重複後，只有密度無限增大。
我的手掌處於龐大空氣匯集的狀態。
在那狀態下。
停止施術，還原氣壓的話，會怎樣呢？
來吧，試試看吧。
我向邈巨人的單眼靠近，伸出右手手掌。
在那裡，有龐大空氣固定形成的『氣體塊』。
把那個。
解放。
————卟呋———！！！！！
不是風那麼溫柔的東西。
是爆風。
解放氣塊的我被吹飛。
大氣狂暴，仿佛暴風雨一樣發出呻吟。
如果船帆承受，不是翻倒就是折斷。
如此程度，簡直就是炸彈引起的暴風。
真正首當其衝受到攻擊的是邈巨人。
炸裂的瞬間，我看到了。
單眼華麗的爆炸了。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碾壓金屬般的臨終尖叫在黑暗巨蛋裡迴響。
試著重整體勢看去，磚和觸手的巨人苦悶地暴動。
但是，一看就明白了。
那也無法維持很長時間。
巨人從末端開始一點一點崩壞。
內部的觸手無法支撐磚造的身體……。
巨大的單眼向天空噴出鮮血。
此時的臨終悲鳴，比上次的更雄辯。
隨著悲鳴越發高亢，身體漸漸分崩離析。
直到巨人變成瓦礫之山。
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瓦礫之山的山頂上，噗通，巨大的眼珠掉下。
那眼珠，飄灑了最後一滴如眼淚般的鮮血後——
融入瓦礫之山消失了……。
「——啊～啊。被打倒了。」
聽起來很遺憾，但似乎包含一絲喜悅。
那樣的聲音傳到耳中。
「沒辦法。恭喜完全攻略！下次有機會的話，就用更高難度的迷宮來招待———」
……啥。
別開玩笑了。
已經受夠了……。
在心中回復的時候。
冷不防，視野變白了。
◆◆◆———————◆◆◆———————◆◆◆
「——啊嘞？」
不經意間，我站在了石階上。
誒？
我打倒了邈巨人，然後……。
旁邊埃爾維斯也在。
和我一樣，困惑地環視四周。
向背後看去，我明白了。
在那裡的是菲絲赫爾貝特宅邸的大門。在柵欄遠處是如同最初般俯臥的臥人館。
邈巨人是在與現實世界有所偏差的世界創造出來的。
我們現在在臥人館外面。
迷宮攻略完成，成功逃脫了。
總感覺沒有真實感，呆然著。
但是，馬上就想起來了。
原本的目的並不是迷宮的攻略。
「埃爾維斯。文件呢？」
「啊、……啊啊……有了。有好好拿著。」
在埃爾維斯的懷中看見了從執務室中拿出的文件。
也就是說，任務完成。
這樣的話，就沒有一直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在被那個變態貴族發現之前，趕快離開。
我們背向菲絲赫爾貝特宅邸——臥人館跑了出去。
「說起來，傑克君。剛剛那個，你還有那樣的隱藏招數啊。嚇了我一跳。」
「嘁。醒著嗎。我還期待你那時昏迷著呢。」
「但是也有問題吧。如果不更有指向性的話，好不容易的威力會流失。」
「我知道。還在開發途中。」
「啊嘞，是怎麼想到的？」
「被你的蜃氣樓之劍啟發了」
「……平時，明明對我的空中跳躍抄襲抄襲的說著……」
「知道『凡人模仿，天才盜取』這句話嗎？」【葉：畢加索的名言——好的藝術家模仿皮毛，偉大的藝術家竊取靈魂。】
然後，我們融入到王都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