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求真
“读笔记之前，”沙兰说，“我有件事想弄明白。你对我的血使用了塑魂术，对吗？”
“嗯，为了去毒。”迦熙娜说，“我的动作必须极快。我说过，毒药一定是某种高浓缩粉末。我必须对你的血反复施放塑魂术，同时让你呕吐，因为你的身体会不断吸收毒素。”
“可你说，你对有机物质不太擅长，”沙兰道，“你还把草莓酱变成了恶心的东西。”
“血不一样，”迦熙娜挥挥手，“血属于十元素之一。如果我决定教你塑魂术，你会学到的。现在你只需明白，创造纯粹的元素相当简单。例如，血液共分八种，每种都比水更容易创造。可草莓酱那种复杂东西——一团我从未尝过、闻过的水果制成的烂糊——远远超出我的能力。”
“还有虔诚者，”沙兰说，“那些会用塑魂术的人，他们真的使用魂器吗？抑或都是骗人的幌子？”
“不，用于施法的魂器确实存在，这是千真万确的。据我所知，世界上的所有人，除了我——除了我们——都要依靠魂器才能施法。”
“符号脑袋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沙兰问。她在素描中翻找片刻，举起一张他们的画像，“你也看得到它们？它们与此事有何关系？”
迦熙娜眉头一皱，接过画纸：“你是在裂影界看到这种东西的？”
“他们出现在我的画里，”沙兰说，“他们就在我身边，迦熙娜。你看不到吗？我是不是——”
迦熙娜一抬手。“他们是某种灵体，沙兰，他们与你的能力确实有关。”她轻叩桌台，“有两个光辉骑士团天生具备塑魂术的能力，我相信，最早的魂器就是根据他们的能力设计的。我本以为你……不，那显然说不通。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我会一边教你、一边跟你解释。”迦熙娜把写着笔记的纸页递还给她，“你现在还无法理解，得先打好基础。姑且这么讲，每个光辉骑士的能力都与灵体束缚在一起。”
“等等，光辉骑士？可——”
“我会解释的。”迦熙娜说，“但首先，我们说说虚渡。”
沙兰点点头：“你认为它们会卷土重来，是吗？”
迦熙娜端详着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传说中，为了毁灭人类，虚渡降临过一百次。”沙兰接着补充，“我……我读了一些你的笔记。”
“你说什么？”
“我想找有关塑魂术的资料。”沙兰承认。
迦熙娜叹口气：“好吧，我想那是你最轻的罪行了。”
“我不明白，”沙兰说，“你为什么费心去研究那些怪力乱神、捕风捉影的故事？另一些学者——据我了解，是你尊重的学者——认为虚渡只是捏造出的谎言。你却挖出农夫讲的故事，还写进笔记本。为什么，迦熙娜？为什么你对虚渡如此执着，却不肯接受远比它们可信的其他东西？”
迦熙娜看着那叠笔记，“沙兰，你知道我和信徒的区别在哪儿吗？”
沙兰摇摇头。
“我坚信，宗教的本质是竭力用超自然理论来解释自然现象。而我呢，我深究超自然现象，找出其背后的自然因果。也许这就是科学和宗教的终极分野。它们是一张牌的两面。”
“那么……你认为……”
“虚渡有其自然的、真实的对应物，”迦熙娜坚定地说，“我十分肯定，传说有其根源。”
“那他们是什么？”
迦熙娜把一页笔记递给沙兰。“这是我找到的最具说服力的证据。读一读，告诉我你能想到什么。”
沙兰迅速浏览页面。部分引文——至少是其中的大概——是她熟悉的，在之前的阅读中接触过。
他们突然变得危险，就像平和的天气突然风暴大作。
“他们是真实的。”迦熙娜重复。
火与灰烬的生物。
“我们和它们战斗过。”迦熙娜说，“次数太频繁，以至于开始用隐喻来表达。上百次——上千次的战斗……”
火与炭。恐怖的皮肤。两眼如漆黑的窟窿。杀戮时的歌谣。
“我们打败过它们。”
沙兰如坠冰窟。
“……但传说在一件事上撒了谎。”迦熙娜续道，“传说宣称，我们将虚渡逐出了柔刹，甚至是消灭了它们。但这并非人类的行事风格。我们不会丢弃可用之物。”
沙兰站了起来，走到壁读台边，看着两名升降工操纵升降台缓缓下落。
仆族，红黑色皮肤。
火与灰烬。
“飓风之父啊……”沙兰惊恐地低语。
“我们没有消灭虚渡。”身后的迦熙娜开口，话语声在浣纱厅中久久回荡，“我们奴役了它们。”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嗯，为了去毒。”迦熙娜说，“我的动作必须极快。我说过，毒药一定是某种高浓缩粉末。我必须对你的血反复施放塑魂术，同时让你呕吐，因为你的身体会不断吸收毒素。”
“可你说，你对有机物质不太擅长，”沙兰道，“你还把草莓酱变成了恶心的东西。”
“血不一样，”迦熙娜挥挥手，“血属于十元素之一。如果我决定教你塑魂术，你会学到的。现在你只需明白，创造纯粹的元素相当简单。例如，血液共分八种，每种都比水更容易创造。可草莓酱那种复杂东西——一团我从未尝过、闻过的水果制成的烂糊——远远超出我的能力。”
“还有虔诚者，”沙兰说，“那些会用塑魂术的人，他们真的使用魂器吗？抑或都是骗人的幌子？”
“不，用于施法的魂器确实存在，这是千真万确的。据我所知，世界上的所有人，除了我——除了我们——都要依靠魂器才能施法。”
“符号脑袋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沙兰问。她在素描中翻找片刻，举起一张他们的画像，“你也看得到它们？它们与此事有何关系？”
迦熙娜眉头一皱，接过画纸：“你是在裂影界看到这种东西的？”
“他们出现在我的画里，”沙兰说，“他们就在我身边，迦熙娜。你看不到吗？我是不是——”
迦熙娜一抬手。“他们是某种灵体，沙兰，他们与你的能力确实有关。”她轻叩桌台，“有两个光辉骑士团天生具备塑魂术的能力，我相信，最早的魂器就是根据他们的能力设计的。我本以为你……不，那显然说不通。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我会一边教你、一边跟你解释。”迦熙娜把写着笔记的纸页递还给她，“你现在还无法理解，得先打好基础。姑且这么讲，每个光辉骑士的能力都与灵体束缚在一起。”
“等等，光辉骑士？可——”
“我会解释的。”迦熙娜说，“但首先，我们说说虚渡。”
沙兰点点头：“你认为它们会卷土重来，是吗？”
迦熙娜端详着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传说中，为了毁灭人类，虚渡降临过一百次。”沙兰接着补充，“我……我读了一些你的笔记。”
“你说什么？”
“我想找有关塑魂术的资料。”沙兰承认。
迦熙娜叹口气：“好吧，我想那是你最轻的罪行了。”
“我不明白，”沙兰说，“你为什么费心去研究那些怪力乱神、捕风捉影的故事？另一些学者——据我了解，是你尊重的学者——认为虚渡只是捏造出的谎言。你却挖出农夫讲的故事，还写进笔记本。为什么，迦熙娜？为什么你对虚渡如此执着，却不肯接受远比它们可信的其他东西？”
迦熙娜看着那叠笔记，“沙兰，你知道我和信徒的区别在哪儿吗？”
沙兰摇摇头。
“我坚信，宗教的本质是竭力用超自然理论来解释自然现象。而我呢，我深究超自然现象，找出其背后的自然因果。也许这就是科学和宗教的终极分野。它们是一张牌的两面。”
“那么……你认为……”
“虚渡有其自然的、真实的对应物，”迦熙娜坚定地说，“我十分肯定，传说有其根源。”
“那他们是什么？”
迦熙娜把一页笔记递给沙兰。“这是我找到的最具说服力的证据。读一读，告诉我你能想到什么。”
沙兰迅速浏览页面。部分引文——至少是其中的大概——是她熟悉的，在之前的阅读中接触过。
他们突然变得危险，就像平和的天气突然风暴大作。
“他们是真实的。”迦熙娜重复。
火与灰烬的生物。
“我们和它们战斗过。”迦熙娜说，“次数太频繁，以至于开始用隐喻来表达。上百次——上千次的战斗……”
火与炭。恐怖的皮肤。两眼如漆黑的窟窿。杀戮时的歌谣。
“我们打败过它们。”
沙兰如坠冰窟。
“……但传说在一件事上撒了谎。”迦熙娜续道，“传说宣称，我们将虚渡逐出了柔刹，甚至是消灭了它们。但这并非人类的行事风格。我们不会丢弃可用之物。”
沙兰站了起来，走到壁读台边，看着两名升降工操纵升降台缓缓下落。
仆族，红黑色皮肤。
火与灰烬。
“飓风之父啊……”沙兰惊恐地低语。
“我们没有消灭虚渡。”身后的迦熙娜开口，话语声在浣纱厅中久久回荡，“我们奴役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