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将密码学书籍转到有声书模式，放大音量，并以五倍速播放。接着我冲了很久的澡，让我神清气爽。我不用思考问题，只要学习就好。
我穿着浴袍走进卧室，发现威尔森已经为我准备好早餐，附上一大杯柠檬汁。我传简讯给他，要他找司机准备休旅车（没有加长礼车那么显眼），七点半出发。
我边吃边听完整本书，接着打电话给国土安全局的艾希。我不巧把她吵醒，但她还是愿意帮我确认现况。我打电话到法医办公室——虽然是语音消息，但我还是留言给莉萨。在我吃完早餐时，艾希回传了简讯。创新信息的确被政府封锁，疾管局正在调查，联邦调查局也参与其中。
不久我便穿好衣服、精神抖擞地大步走向车库，在开车时间准时抵达。接着我发现国字脸、戴着双焦眼镜4、头发灰白的威尔森本人轻轻拍打一顶司机帽，接着戴到头上。
「等等。」我说。「托马斯早上不是会过来吗？」
「很可惜，」威尔森说。「他今天不会来上班了。或者显然跟他早上留下的讯息一样，永远不会回来。」
「噢不，」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立兹先生，记得您上次如何解释自己崇拜撒旦吗？」
「我只有百分之二的自己在崇拜撒旦，」我说。「而就崇拜恶魔的人而言，夏维尔（Xavier）的思想算是非常先进了，他从没叫我献祭假鸡以外的东西。」
「是的，然而……」
我叹了口气。又一个仆人跑掉了。「我们可以打电话找个司机负责今天的行程。我们昨晚待了很久，你不用这么早起来工作。」
「我不介意。」威尔森说。「立兹先生，总有人得照料您。您昨晚有睡吗？」
「呃……」
「我知道了。您昨晚上报以前有在晚餐吃任何东西吗？」
「报导已经出来了，对吧？」
「《杂报》与网络新闻都发布了内容——里面有碧安卡（Bianca）小姐的调查报导。您没吃晚餐，昨天也说不要坏了约会的胃口，连午餐都没有吃。」
其实我只是不想因为紧张而呕吐。「难怪早餐那么好吃。」我伸手探向休旅车的门把。
威尔森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立兹先生，您不需为了拯救世界而废寝忘食。」他拍拍我的手臂，接着坐进驾驶座。
除了穿着毛衣跟围巾的奥黛莉匆匆赶来，我的团队大多坐在里面等着。我读书的时候，没有其他面向出现在我面前；奥黛莉正如她所指望的一样，获得充足的知识。我很高兴，毕竟新的面向会造成我的负担，我宁愿让既有的面向学习新知识。虽然说，让奥黛莉参与任务可能有特别的难处。
「奥黛莉，」我边说边帮她开门。「都要六月了。妳还要戴围巾吗？」
「那个啊，」她大笑着说。「要是身为幻想人物还不能无视天气，那还有什么好处呢？」她戏剧化地把围巾抛到肩后，接着钻进车里，手肘撞上J. C.。
「女人，如果我开枪打妳。」J. C.对着她咆哮。「妳会受伤。我的子弹可以穿透跨次元的物质。」
「我的子弹可以转弯，」她说。「然后让花朵盛开。」她坐在艾薇与托比亚斯中间，没有系上安全带。
这次的任务会很精采。
车子开上马路。天已经亮了，时间也到了通勤的尖峰时刻。我看向窗外，陷入思考中，直到我发现J. C.把手伸进艾薇的皮包里。
「呃……」我说。
「别转过来。」J. C.一边说，一边拍开艾薇想抢回皮包的手。他捞出一面化妆镜，用镜子看向后窗，不想败露自己的动作。
「果然，」他说。「大概有人在跟踪我们。」
「大概？」艾薇说。
「我很难肯定。」J. C.说，收起镜子。「后面那辆车没有前车牌。」
「你觉得是她吗？」我问道。「那个杀手？」
「我再说一次。」J. C.说。「我没办法肯定。」
「或许有办法。」奥黛莉敲敲自己的脑袋，暗示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史蒂夫，想要试试窃取数据吗？」
「窃取资料？」艾薇说。「骇入计算机吗？」
「不，清清喉咙就可以了。」奥黛莉翻了翻白眼。「拿去，我写些东西你照着去做。」
我好奇地看着她潦草写下指示清单，接着让她递给我。这是张想象出来的纸条——不是我可以形容得出来那种。我拿起纸条阅读指示，接着瞥向奥黛莉。
「相信我。」奥黛莉说。
「我只读了一本书。」
「一本就够了。」
我端详她的表情，接着耸肩拿起我的手机。这值得一试。我照着她的指示打电话到昨晚用餐（或者说只是点菜）的餐厅「F. I. G.」。电话拨了过去，很幸运的是，早班人员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应了电话。「您好。」
我照着奥黛莉的话去做。「嗨，」我说。「我太太昨天晚上在你们那边吃饭，但我们家里有急事，她必须在吃完饭以前离开。其实啊，她走得太匆忙，居然用公司的信用卡付账，而不是家里的那张。我在想能不能把帐签在另一张卡上面。」
「好的。」电话另一端的女子说。「您太太的名字是？」
「凯萝．威斯敏斯特。」我说出瑞格比订位时用的假名。
之后过了几分钟，我暗自希望昨晚的收据还在他们手上。结果没错，电话搁了一阵子后，女子又拿起电话。「好的，新的持卡人名称是？」
「她本来用哪一张卡？」
「她用的是关键信托的信用卡。」女子的声音听来起了疑心。「末四码三四○九。」
「噢，」我回答。「那个，那张是家里的没错，谢谢妳。」
「很好，谢了。」女子挂电话时听起来很不爽。我把数字写到我的口袋笔记本里。
「你把这叫做窃取数据？」J. C.说。「这有什么意义？」
「等着看吧。」奥黛莉说。
我打电话到银行的防诈骗专线。车子上了南下的高速公路，我则听着电话的等候音乐。J. C.坐在我身旁，继续用艾薇的镜子观察可能跟踪我们的对象。他对我点点头。跟踪者跟着我们上了高速公路。
等到我进入选单、听着等候指示，以及电话内容会被录音的警告后，我终于跟一个声音好听、有着南方口音的男人搭上线。「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吗？」他问。
「我要报失信用卡。」我说。「昨天晚上，我太太的钱包被人从家里偷走了。」
「好的。持卡人姓名是？」
「凯萝．威斯敏斯特。」
「卡号是？」
「我不知道。」我装出恼怒的声音。「你们没有丢失信用卡的资料吗？」
「先生，您只需要上网查询——」
「我试过了，我只能找到末四码！」
「您必须——」
「现在可能就有人在花我的钱了。」我打断他。「我们不能等。」
「先生，您有反诈骗保障。」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很担心，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拜托，你可以帮上忙，对吧？」
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抽了一口气，看来我换了一套口吻，就暗示他躲过一场可能引发的灾难。「那么，请告诉我末四码是多少。」他说，听起来放松许多。
「计算机上写着是三四○九。」
「好的，让我看看……威斯敏斯特先生，您的PIN码是多少呢？」
「呃……」
「连带在信用卡上的社会安全码是？」
「八○五——三一——三七一九。」我很有信心地说。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先生，这不符合我们的纪录。」
「这的确是我的社会安全码。」
「先生，我手上的号码大概是您太太的。」
「这有什么关系？」
「先生，在获得认证以前，我不能让您进行变更。」男子不带立场的平和声音是已经习惯整天对付奥客的音调。
「你确定吗？」我问。
「是的，先生。我很抱歉。」
「好吧，我想你可以打电话给她。」我说。「她正在放假，我没有她用来社交的手机。」
「是的。」男子说。「我们档案里的号码是正确的吗？」
「哪一支号码？」我问。「她的手机在她的皮包里。」
「五五五——六二六——九○一三。」
「可恶。」我一边说，一边快速记下号码。「这就是被偷的那支手机。我会在她上班以后打电话叫她打给你们。」
「知道了。先生，我还可以帮您什么忙吗？」
「这样就好，谢谢。」
我挂断电话，接着将手机面板转向其他面向。「这就是杀手的电话号码。」
「好极了。」J. C.说。「现在你可以约她出来了。」
我把手机屏幕转回来，看着上面的号码。「你们知道吗，考虑了这么多以后，我没想到这有这么简单。」
「解密的第一守则，」奥黛莉说。「如果没办法破解密码，就不要动它。大家使用的加密策略通常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安全。」
「所以有了这个号码能做什么？」我问。
「好吧，首先你用手机下载一个应用程序。」奥黛莉说。「J. C.，你觉得创新信息的竞争对手中，哪一家最有可能雇用那个女人？」
「卓越生技。」J. C.脱口而出。「三家公司当中，就属他们状况最不好。多年的投资都没有明显的进展、投资人紧迫盯人，而且在道德模糊地带与情资窃取上都有记录。有三项针对他们的调查，但没有关键发现。」
「之前的数据有他们执行长的电话号码。」奥黛莉说。
我带着微笑，开始在手机上动作。不久，我就设定好我的手机，让手机可以发送假造的来电显示，让她以为我是卓越生技的老板，纳坦．海特。
「叫威尔森准备按喇叭。」奥黛莉说。
手机响了一声。两声。
然后接通了。
「我在，」女子的声音简短地说。「怎了？我在忙。」
我给威尔森做了手势。他用力按下喇叭。
电话里也传来喇叭的声音。瑞格比绝对在跟踪我们。我启动模仿噪声的应用程序，接着说了一些肯定在噪声下认不出声音主人的话。
瑞格比咒骂了一声，接着说。「我不管你的合伙人有多紧张。一直打扰我可不会让事情进展更快。我知道了什么就会打电话报告，在那之前不要烦我！」
她挂上电话。
「这个，」J. C.说。「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窃资行为。」
「这是因为你不知道窃取信息是怎么一回事。」奥黛莉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你把窃取信息想成科技阿宅坐在计算机前进行的勾当，但实际上，现代人窃取数据的方式只是打电话套出信息而已。」
「所以我们知道瑞格比在跟踪我们。」艾薇说。「我们也知道对手公司的名字。这样我们就知道谁带走遗体。」
「这还无法确定。」我说。「但效果看来不错。」我轻敲我的手机，若有所思，威尔森此时把车子开下高速公路，进入市区。「有任何建议吗？」
「我们得小心不要涉险过深。」艾薇说。「如果这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话。」
「我同意。」托比亚斯说。「史蒂芬，如果我们能找到卓越生技窃取尸体的证据，疾管局可能愿意突袭检查他们公司。」
「我们自己就可以突袭他们的办公室。」J. C.说。「用不着中间人。」
「我不愿意做出显然犯法的行为。」托比亚斯回答。
「别担心。」J. C.说。「身为跨次元时空突击队，我有八七六号特别授权令可以在紧急状态下忽略本地执法单位。听着，瘦子，我们最后总得面对卓越生技。我感觉得到。就算他们没有把遗体藏在这里的办公室，办公室还是有引导我们的蛛丝马迹。」
「值得这么做。」奥黛莉补上一句。「我投J. C.一票。闯入办公室听起来很好玩。」
我坐回座位思考。「我们先去找法医。」我终于出声，托比亚斯和艾薇对此点了点头。「我宁可先取得卓越生技犯罪的证据，再设计政府官员临检。」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计划。「此外，」我补上一句。「闯入卓越生技也不是找出他们所知的唯一办法……」 4 针对老花眼看远、看近需要不同焦距所发明的眼镜。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我穿着浴袍走进卧室，发现威尔森已经为我准备好早餐，附上一大杯柠檬汁。我传简讯给他，要他找司机准备休旅车（没有加长礼车那么显眼），七点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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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威尔森说。「他今天不会来上班了。或者显然跟他早上留下的讯息一样，永远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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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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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威尔森说。「立兹先生，总有人得照料您。您昨晚有睡吗？」
「呃……」
「我知道了。您昨晚上报以前有在晚餐吃任何东西吗？」
「报导已经出来了，对吧？」
「《杂报》与网络新闻都发布了内容——里面有碧安卡（Bianca）小姐的调查报导。您没吃晚餐，昨天也说不要坏了约会的胃口，连午餐都没有吃。」
其实我只是不想因为紧张而呕吐。「难怪早餐那么好吃。」我伸手探向休旅车的门把。
威尔森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立兹先生，您不需为了拯救世界而废寝忘食。」他拍拍我的手臂，接着坐进驾驶座。
除了穿着毛衣跟围巾的奥黛莉匆匆赶来，我的团队大多坐在里面等着。我读书的时候，没有其他面向出现在我面前；奥黛莉正如她所指望的一样，获得充足的知识。我很高兴，毕竟新的面向会造成我的负担，我宁愿让既有的面向学习新知识。虽然说，让奥黛莉参与任务可能有特别的难处。
「奥黛莉，」我边说边帮她开门。「都要六月了。妳还要戴围巾吗？」
「那个啊，」她大笑着说。「要是身为幻想人物还不能无视天气，那还有什么好处呢？」她戏剧化地把围巾抛到肩后，接着钻进车里，手肘撞上J. C.。
「女人，如果我开枪打妳。」J. C.对着她咆哮。「妳会受伤。我的子弹可以穿透跨次元的物质。」
「我的子弹可以转弯，」她说。「然后让花朵盛开。」她坐在艾薇与托比亚斯中间，没有系上安全带。
这次的任务会很精采。
车子开上马路。天已经亮了，时间也到了通勤的尖峰时刻。我看向窗外，陷入思考中，直到我发现J. C.把手伸进艾薇的皮包里。
「呃……」我说。
「别转过来。」J. C.一边说，一边拍开艾薇想抢回皮包的手。他捞出一面化妆镜，用镜子看向后窗，不想败露自己的动作。
「果然，」他说。「大概有人在跟踪我们。」
「大概？」艾薇说。
「我很难肯定。」J. C.说，收起镜子。「后面那辆车没有前车牌。」
「你觉得是她吗？」我问道。「那个杀手？」
「我再说一次。」J. C.说。「我没办法肯定。」
「或许有办法。」奥黛莉敲敲自己的脑袋，暗示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史蒂夫，想要试试窃取数据吗？」
「窃取资料？」艾薇说。「骇入计算机吗？」
「不，清清喉咙就可以了。」奥黛莉翻了翻白眼。「拿去，我写些东西你照着去做。」
我好奇地看着她潦草写下指示清单，接着让她递给我。这是张想象出来的纸条——不是我可以形容得出来那种。我拿起纸条阅读指示，接着瞥向奥黛莉。
「相信我。」奥黛莉说。
「我只读了一本书。」
「一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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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电话另一端的女子说。「您太太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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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用哪一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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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回答。「那个，那张是家里的没错，谢谢妳。」
「很好，谢了。」女子挂电话时听起来很不爽。我把数字写到我的口袋笔记本里。
「你把这叫做窃取数据？」J. C.说。「这有什么意义？」
「等着看吧。」奥黛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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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进入选单、听着等候指示，以及电话内容会被录音的警告后，我终于跟一个声音好听、有着南方口音的男人搭上线。「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吗？」他问。
「我要报失信用卡。」我说。「昨天晚上，我太太的钱包被人从家里偷走了。」
「好的。持卡人姓名是？」
「凯萝．威斯敏斯特。」
「卡号是？」
「我不知道。」我装出恼怒的声音。「你们没有丢失信用卡的资料吗？」
「先生，您只需要上网查询——」
「我试过了，我只能找到末四码！」
「您必须——」
「现在可能就有人在花我的钱了。」我打断他。「我们不能等。」
「先生，您有反诈骗保障。」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很担心，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拜托，你可以帮上忙，对吧？」
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抽了一口气，看来我换了一套口吻，就暗示他躲过一场可能引发的灾难。「那么，请告诉我末四码是多少。」他说，听起来放松许多。
「计算机上写着是三四○九。」
「好的，让我看看……威斯敏斯特先生，您的PIN码是多少呢？」
「呃……」
「连带在信用卡上的社会安全码是？」
「八○五——三一——三七一九。」我很有信心地说。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先生，这不符合我们的纪录。」
「这的确是我的社会安全码。」
「先生，我手上的号码大概是您太太的。」
「这有什么关系？」
「先生，在获得认证以前，我不能让您进行变更。」男子不带立场的平和声音是已经习惯整天对付奥客的音调。
「你确定吗？」我问。
「是的，先生。我很抱歉。」
「好吧，我想你可以打电话给她。」我说。「她正在放假，我没有她用来社交的手机。」
「是的。」男子说。「我们档案里的号码是正确的吗？」
「哪一支号码？」我问。「她的手机在她的皮包里。」
「五五五——六二六——九○一三。」
「可恶。」我一边说，一边快速记下号码。「这就是被偷的那支手机。我会在她上班以后打电话叫她打给你们。」
「知道了。先生，我还可以帮您什么忙吗？」
「这样就好，谢谢。」
我挂断电话，接着将手机面板转向其他面向。「这就是杀手的电话号码。」
「好极了。」J. C.说。「现在你可以约她出来了。」
我把手机屏幕转回来，看着上面的号码。「你们知道吗，考虑了这么多以后，我没想到这有这么简单。」
「解密的第一守则，」奥黛莉说。「如果没办法破解密码，就不要动它。大家使用的加密策略通常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安全。」
「所以有了这个号码能做什么？」我问。
「好吧，首先你用手机下载一个应用程序。」奥黛莉说。「J. C.，你觉得创新信息的竞争对手中，哪一家最有可能雇用那个女人？」
「卓越生技。」J. C.脱口而出。「三家公司当中，就属他们状况最不好。多年的投资都没有明显的进展、投资人紧迫盯人，而且在道德模糊地带与情资窃取上都有记录。有三项针对他们的调查，但没有关键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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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微笑，开始在手机上动作。不久，我就设定好我的手机，让手机可以发送假造的来电显示，让她以为我是卓越生技的老板，纳坦．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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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子的声音简短地说。「怎了？我在忙。」
我给威尔森做了手势。他用力按下喇叭。
电话里也传来喇叭的声音。瑞格比绝对在跟踪我们。我启动模仿噪声的应用程序，接着说了一些肯定在噪声下认不出声音主人的话。
瑞格比咒骂了一声，接着说。「我不管你的合伙人有多紧张。一直打扰我可不会让事情进展更快。我知道了什么就会打电话报告，在那之前不要烦我！」
她挂上电话。
「这个，」J. C.说。「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窃资行为。」
「这是因为你不知道窃取信息是怎么一回事。」奥黛莉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你把窃取信息想成科技阿宅坐在计算机前进行的勾当，但实际上，现代人窃取数据的方式只是打电话套出信息而已。」
「所以我们知道瑞格比在跟踪我们。」艾薇说。「我们也知道对手公司的名字。这样我们就知道谁带走遗体。」
「这还无法确定。」我说。「但效果看来不错。」我轻敲我的手机，若有所思，威尔森此时把车子开下高速公路，进入市区。「有任何建议吗？」
「我们得小心不要涉险过深。」艾薇说。「如果这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话。」
「我同意。」托比亚斯说。「史蒂芬，如果我们能找到卓越生技窃取尸体的证据，疾管局可能愿意突袭检查他们公司。」
「我们自己就可以突袭他们的办公室。」J. C.说。「用不着中间人。」
「我不愿意做出显然犯法的行为。」托比亚斯回答。
「别担心。」J. C.说。「身为跨次元时空突击队，我有八七六号特别授权令可以在紧急状态下忽略本地执法单位。听着，瘦子，我们最后总得面对卓越生技。我感觉得到。就算他们没有把遗体藏在这里的办公室，办公室还是有引导我们的蛛丝马迹。」
「值得这么做。」奥黛莉补上一句。「我投J. C.一票。闯入办公室听起来很好玩。」
我坐回座位思考。「我们先去找法医。」我终于出声，托比亚斯和艾薇对此点了点头。「我宁可先取得卓越生技犯罪的证据，再设计政府官员临检。」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计划。「此外，」我补上一句。「闯入卓越生技也不是找出他们所知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