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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束缚与破碎Ⅰ:血与火> 第三十四章 国王万岁

第三十四章 国王万岁

  过了好几天 卡伦才能维持一两小时的清醒。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仍像被抛下悬崖般疼痛难忍。这段时间里,他的房间访客不断,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处于昏迷状态。丹恩甚至带着铺盖卷在前两夜睡在地板上,直到瑟林把他赶出去,说他在这帮不上忙。

  瓦勒瑞斯击杀费德后,城中其他区域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费德并未带足兵力强攻城池。那些埃森曾在隐秘山道使用过的抛光绿石被人发现藏匿于壁龛中,闸门洞开。他们就是这样如鬼魅般突袭了城市。若非警钟及时敲响,结局将截然不同。卡伦确信自己早已命丧黄泉。至于费德如何获得那些绿石,则是另一个未解之谜。

  卡伦望向倚在壁炉边的瓦勒瑞斯。

  当他系紧瑟林执意要他穿的金边丝绸衬衣最上方的纽扣时,那双淡紫色的眼眸正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巨龙恢复得比他迅速得多——不过话说回来,瓦勒瑞斯毕竟没有把自己逼到虚空边缘。

  凝视瓦勒瑞斯时,卡伦嘴角泛起笑意。殿堂中的那一刻,他险些以为要永远失去对方。那种恐惧前所未有,仿佛半片灵魂几乎就要被割离现世。即便此刻置身华室,穿着戴蒙赠予的华服遮掩新添的伤疤,那份失落感仍令他胃部绞痛。

  "卡伦,时辰到了。"埃里克走进房间时挂着勉强的微笑,丹恩与瑟林分立两侧。

  卡伦点头应允。最后确认衬衣纽扣无误后,他朝门口走去。

  当卡伦将丹恩紧紧搂入怀中时,后者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轻点儿, 大人"丹恩用揶揄的语调说道,"我们有些人可没享受到全城治疗师的特殊照顾。"

  瑟林斜睨了丹恩一眼:"我主动提出要给你看伤口,结果被告知不用管,因为'女人就爱伤疤'。"

  "哦,闭嘴吧瑟林,你破坏气氛了。"

  看着瑟林不耐烦地挥手赶开丹恩,转身去查看瓦勒里斯的状况,卡伦忍不住笑出声:"说到伤疤,让我看看?"

  丹恩揪住衣领向后一扯,露出锁骨和左肩上凹凸不平的闪电灼伤疤痕。"我可不打算再被雷劈第二次。"

  卡伦用手指轻抚过丹恩锁骨上扭曲的皮肤,皱起眉头:"你肋侧那道伤呢?"

  "哦,那道让治好了。那道伤再不管真要命。"

  卡伦本想争辩,最终只是摇头笑笑,再次拥抱了丹恩。治好致命伤却留着其他伤疤只为增添谈资——这简直是他能想到最具有 丹恩 风格的事了。

  卡伦深吸一口气转向埃里克:"我们开始吧。"

  通往中庭的走廊空无一人。全城百姓都挤在广场上等着见证这一刻。穿过长廊时,瑟林突然转向卡伦:"卡伦..."

  他的语气中带着谨慎。"你需要小心。亚瑟是个好人。我信任他,就像埃森一样,而戴蒙可能也是如此,但是——"

  卡伦打断了他。"但也可能不是。"

  瑟林点点头,嘴唇扭曲成一个不情愿的皱眉。"只是要小心。

  很少有人会不想在你身上系根绳子。"

  "就像你和埃森那样?"卡伦毫不迟疑地回应道。

  卡伦看到精灵眼中闪过受伤的神情时感到一丝后悔,但瑟林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向前,继续走着。

  丹恩和埃里克也没有说话,但卡伦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这不是他的本意。那些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阿拉维尔的精灵们在走廊尽头加入他们,然后一起走进广场。他们日夜守在卡伦的房门外,但这是他自战斗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们。

  "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卡伦盯着他曾经长着左手的残肢看时,盖勒伦说道。"我用右手使剑,而且

  我也不太会用弓。"就这个精灵而言,谈话到此结束。卡伦不认为自己失去一只手也能如此平静。他不知道是否该为精灵的直率而笑。他决定不笑。

  卡伦看着这些精灵,胸口沉甸甸的。曾有五位精灵随他离开黑暗森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四位了。

  "埃利萨——"

  "埃里萨尔死得光荣,履行了他所信仰的誓言,"维尔里尔没等卡伦说完就说道,"这是我们所有人 依然 信仰的誓言。我们与你同在,卡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他们都点头表示赞同。

  卡伦在意识深处感受到瓦莱里传来一阵自豪的低吼。白龙走到卡伦身旁,昂起脖颈。

  "谢谢,"卡伦说。他向维尔里尔伸出手臂,对方也伸出手回应。"Du gryr haydria til myia elwyn。 ”

  你给我的心灵带来荣耀。 瑟林的教导没有白费。

  听到卡伦使用古语,维尔里尔露出微笑,其他精灵也是如此。

  “Du gryr haydria til myia elwyn," 他们齐声回应。

  丹恩凑近卡伦。"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精灵语的?"他小声问道。

  卡伦忍着笑露出微笑。"这是古语。我稍后再解释。"他转向众人。"我们最好继续前进,否则会迟到。"

  通往庭院的门廊两侧站着两名全身板甲的矮人,肩上披着深红色斗篷。卡伦想知道戴蒙对矮人留在城里的感受,但他没有提及此事。那人已经有够多需要操心的了。

  "德拉莱德。"门廊右侧的矮人微微点头致意。他的胡子上缀满了金环和银环。卡伦穿过门廊时也回以同样的礼节。

  当人群的欢呼声在庭院中回荡时,连空气似乎都在震颤。人们像田间的草叶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卡伦不记得自己曾见过如此多人聚集一处。事实上,他确信从未见过。他惊愕地凝视着人群。瑟林轻轻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登上人群前方的台子。

  卡伦踏上高台时向戴蒙致意。随着围观群众发出狂热的掌声,瓦勒瑞斯跃至他身旁。戴蒙曾到卡伦房间请求他代替父亲为自己加冕。"由龙骑士加冕称王,"他当时说,"将是无上荣耀。"

  瑟林和埃森都明确告诉过卡伦绝对不可应允。仅凭这点或许就会刺激他反其道而行——只因不愿任人摆布。但他们是对的。若让人以为他有权决定王冠归属,将传递极其危险的信号。不过他已承诺戴蒙会站在身旁以示支持。对此瑟林和埃森同样极力反对,但他心意已决。

  他欠亚瑟这份情义。

  伊冯·阿内尔勋爵站在戴蒙的右手边。这位准国王的新任首席顾问面色阴沉,脸上还带着几道新添的伤口与淤青。伊冯曾在卡伦休养期间前来探望。他始终不发一语,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他不知道卡伦当时清醒着。对卡伦而言,这样探访却一言不发显得颇为怪异。但他是亚瑟的挚友,而每个人哀悼的方式不尽相同。此刻,这位男子朝卡伦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便将注意力转回即将加冕的国王身上。

  矮人自由领的诸位国王与女王也伫立在平台上——作为团结的象征。基拉的板甲已替换为绗缝皮胸衣与丝绸长裙,深红色的衣料上点缀着金线刺绣。

  黄金王冠静静栖息在她星火般的发间。她看起来美得超凡脱俗,眼中再不见嗜血的光芒。卡伦觉得她似乎朝自己快速笑了一下,但那笑意转瞬即逝难以确定。

  "谢谢你。"当卡伦站到准国王身侧时,戴蒙说道。他眼中盛满失去的痛楚——这种痛楚卡伦完全理解。

  "这是我的荣幸,陛下。"

  加冕仪式并未持续太久。戴蒙戴上王冠后,向欢呼雀跃的子民们挥手致意了片刻——他们如饥似渴地瞻仰着新王的风采。卡伦和瓦莱瑞斯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侧。卡伦不禁想到,这幅画面必定气势恢宏:新加冕的国王与矮人自由领的国王女王们比肩而立,还有一位巨龙骑士。简直就像瑟林故事里的场景。

  戴蒙抬手示意,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卡伦惊叹于如此庞大的集会竟能瞬间鸦雀无声。

  但 确实 万籁俱寂。贝尔杜尔的人民屏息等待着新王的第一句话,此刻连针尖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我父亲是位仁慈正直的君主,是位 真正的 王者。他始终是我效仿的楷模。我会怀念他,将与你们共同哀悼他的离去。但我绝不会被悲痛击垮!"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卡伦看见国王身后的法师正操纵着风与灵的能量脉络,将国王的话语传遍整个庭院,盖过了鼎沸的人声。

  “我们 是贝尔杜尔的人民。数千年来我们守护着这座城市。对抗暴君,抵御大军,直面龙焰。我们从未——

  也 永不 屈服。而我们 绝不 "孤军奋战?不!在我们危难之际,盟友们挺身而出。那些矮人——我们永远的兄弟姐妹们——伸出了援手。更别忘了,龙焰已不再被帝国独占。驭龙者们归来了!他们重新崛起!与我们并肩作战!属于我们的时代到了!"

  当众人从高台走下时,"国王万岁"和"戴蒙国王万岁"的欢呼声仍在空中回荡。

  毫无疑问,庆祝活动将持续数日。这将是哀悼期后难得的喘息。亚瑟之死给整座城市蒙上了阴影。

  埃森、瑟林和阿修斯正要上前向新加冕的国王表达祝福,这时新任御林铁卫队长塔尔蒙·霍尔德挺着桶状胸膛,紫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他在国王面前站定,指节抵着前额行礼。

  戴蒙皱起眉头,偏了偏脑袋:"怎么了,塔尔蒙?"

  "陛下,紧急军情。帝国的封锁线撤除了。"

  这是自亚瑟死后戴蒙第一次露出笑容,但士兵却眉头紧锁。

  "塔尔蒙, 到底怎么回事?" ”

  "他们正向城池推进,陛下。龙骑士团也随军出动。"

  随着面前的木板裂成两半,瑞斯特发出胜利的闷哼。他操纵气流丝线回旋,熄灭了两侧的蜡烛,随即放开了火花之力。

  加拉蒙修士说到做到。在他们谈话后的第二天,训练就开始了。随着每一天的过去,瑞斯特都感到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现在注意力更集中,能够创造出更精妙的组合技。第一天,他把木板打得粉碎,直到它们变成漂浮的木屑云...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在瑞斯特训练的每一分钟里,加拉蒙都在场。其他人也给他上课,但大多是历史、数学之类的知识。要是在平时,他会珍惜每一分钟这样的学习时光,但现在他一心只想学习更多魔法。他想了解更多。

  那天早晨,当他们站在城堡众多露天庭院中的一个时,加拉蒙修士显得特别安静。一棵大橡树的树荫笼罩着他们,挡住了晨光。加拉蒙修士背靠着一座城堡塔楼的石墙。他的思绪似乎完全飘到了别处。

  "修士?"

  法师微微转头看向瑞斯特,挑了挑眉。

  "那些信有回音了吗?已经好几周了。"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转瞬即逝。"没有,孩子。还没有,无论是吉萨、卡米林、中港还是那些村庄。我们甚至秘密给贝尔杜尔送了信——但至今没有回音。耐心点。跨越这么远的距离需要时间。我确定你的朋友们已经收到信了,现在正在写回信呢。"

  埃拉将酒杯倾斜到最高,一口气灌下那令人作呕的麦酒。她永远无法理解瑞特为何喜欢这种劣质饮品,那股苦涩的味道在她舌根久久不散。

  周围桌旁不少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和希瑞娅,倒不是因为她豪饮的架势,而是因为她脚边蜷伏着的那匹硕大的灰狼獾——它正对任何靠近者发出低沉的咆哮。

  当他们三人刚到店门口时,酒馆老板娘就满脸嫌恶。那个头发灰白的胖妇人曾试图用扫帚把他们赶出去。直到费尼尔发出的一声低吼让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加上埃拉从士兵那里顺来的几枚银币,

  才让这个妇人态度软化了些。不过每次经过他们桌前时,她仍会投来怀疑的目光。

  那天费尼尔出现后,希瑞娅整个人都慌了神。他们夫妇俩都是如此。她和丈夫前往吉萨的原因与瑞特和埃拉相同——为了在北方开始新生活。但他们永远都没机会过上那样的生活了。想到这里埃拉喉头一哽,至今每个夜晚她都还在啜泣中入睡。

  他们在"飘柳客栈"已经住了四晚。第二天艾拉就去了港口寻找瑞特叔叔在信中提到的那个叫杰克·纳瑞斯的男人。那人皮肤粗糙如皮革,长着副黄鼠狼般的嘴脸,但还算通情达理。起初他犹豫着不肯交出船票,经过一番交谈后才松口——当艾拉解释瑞特正忙着才派她来取票时。男人们似乎总是对受其他男人差遣而来的女人更和善些。

  回客栈前她一直强撑着,可刚看见那两张船票就又崩溃大哭。那两张泛黄的硬纸片本该是他们共同新生活的开端。

  艾拉并不完全明白自己为何要来取票。明智之举本该是回家,拼命跑回家扑进母亲怀里。但她心底有个声音催促她继续前行,要她去贝罗纳完成他们共同开始的事——去见坦纳。她欠那个男人一个交代,该告诉他瑞特的遭遇。这两种念头日夜撕扯着她。

  艾拉挥手引起老板娘注意,又要了杯麦酒。她讨厌这玩意儿,但既然瑞特喜欢,她也会学着接受。

  她埋葬了他。她和希瑞娅一起埋葬了他们两人,连同那个商人。她们在商人的马车上找到了一把铁锹。她们用堆砌的石头作为坟墓的标记。但即使被蒙上双眼转圈转到呕吐,她也知道无论有没有那些石头,她都能找到回到那个地方的路。耗尽体内每一分意志力,她才强迫自己离开。

  她向老板娘道谢,从钱包里抛出几枚铜马克给她,然后灌了一大口那恶心的液体。那苦涩的味道像不受欢迎的客人般盘踞在她喉头。

  艾拉越过桌子看向希瑞娅。这个金发年轻女子是个美人。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美人就趾高气扬的类型,而是真正的美人。周围那些醉醺醺的粗人盯着她牛奶瓶般白皙皮肤的概率,和他们盯着费尼尔的一样高。

  "我们走吧,"艾拉说。她把剩下的半杯麦芽酒灌下喉咙,从桌边站起身。

  另一个女人挑起眉毛看着她。她整个下午大部分时间都在摩挲从伴侣脖子上取下的银链子。 约翰。他的名字是约翰。 艾拉没从瑞特那里拿走任何东西。除了记忆和画面,永远铭刻在她脑海中的那些。

  "去哪里?"希瑞娅问道,她温顺的声音几乎像耳语般微弱。

  艾拉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消化这个决定。"北方。我们坐船去安提夸。然后继续前往贝罗纳。"

  说服希瑞娅费了些功夫。起初她一直念叨着要回家,回到米德港南方那个叫佛林伍德的小村庄。她对艾拉说北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父亲正盼着她回家,她独自在外根本无法生存,还找了许多其他借口。平心而论,这些借口艾拉也都想过。只不过,她把这些念头都抛到了一边。

  她们边聊边喝,用更多的麦酒惩罚自己,这场谈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显然约翰生前也爱喝麦酒——至少希瑞娅是这么说的。半小时后,这个女人开始摇摇晃晃。

  "去北方,履行我们共同做出的最后一个决定,"艾拉的声音很坚定,却被麦酒醺得含混不清。"我们不会孤单。我们会彼此相依,还有法尼尔相伴。"她举起酒杯,希瑞娅也跟着举杯。两只杯子当啷相碰,她们仰头一饮而尽。这个举动引来了比之前更多的侧目。但这两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目光对她们毫无意义。

  当她们背着塞满家当的行囊,大步穿过吉萨城的街道时,法尼尔安静地跟在身旁。她们竭力避免踉跄或跌倒。酒精给了她们液体勇气,却也麻痹了感官,让膝盖发软。

  "没门,"男人嗤之以鼻,他的蓝色长袍下摆在脚踝处飘动。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两个醉醺醺的年轻女子和那只灰狼——那畜生大得能冒充小马驹,却长着骇人的利齿。即便埃拉声明自己有两张船票(一张给她,一张给法尼尔),他依然断然拒绝让法尼尔登船。"小姐,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条疯狗上船。绝无可能。安提奎尔的守卫甚至不会允许它靠近码头。现在请你们离开。"

  埃拉确信法尼尔完全听懂了那人的话。狼背上的鬃毛根根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就连这个袖口绣着白鹳、穿着厚重蓝布制服、看似一本正经的男人也不禁后退了几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埃拉怒火中烧。她不确定这份愤怒是源于真心还是麦酒的作用,但她几乎要往那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踹上一脚,然后强行闯过去。

  就在这时,陌生人出现了。

  "这里出什么事了?"从装束来看他是个士兵——那道划过眼睛的细长伤疤绝非商人或贵族会有的标记。虽然他穿着精致的米色衬衣,外罩镶有金边的深蓝色厚外套。肩膀厚实宽阔。即便下半张脸被胡须遮盖,仍能看出几分英俊。

  水手试图为自己辩解,直到那人从内衬口袋掏出一张羊皮纸。水手读到羊皮纸上的内容后立即僵直了身体。他挺直腰板,用指节叩击额头。"请便吧,先生。"

  那人露出玩味的笑容,随即换上严肃的语气。

  "这两位女士与我同行,还有她们的...狼?"

  埃拉瞪大了眼睛。

  水手看起来想要抗议,但终究没有出声。他重重咽了口唾沫表示默许,眉头紧锁试图掩饰对埃拉的怒视。

  "要上来吗?"陌生人平淡地问道,已经迈上了跳板。两位女士简短对视后,提起裙摆匆匆越过守卫登上甲板。

  "谢谢,"当她们来到船舷时埃拉说道。那人只是点头回应。

  "你们最好待在我的舱房,以防有人对你们的...同伴找麻烦。"那人朝法尼尔点点头。"随你们意愿。我在船尾红门的三号舱,敲门就行。"

  说罢,那人径直向船尾走去。中途停顿片刻,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查看结果后又收回口袋。这人虽然古怪,但埃拉很感激他及时出现。

  她要北上了。前往贝罗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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