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很晚了，维根，"福比什说着从她疲惫的手中接过拖把，将安慰的手搭在她耷拉的肩膀上。

　　“是吗?”她环顾了一下公共休息室，将一缕头发从脸上拨开。所有的客人都已上床休息。炉火渐弱，灯光也被调暗。“我没注意到。”

　　“你该去睡了。这里我们可以收拾完。”

　　“我没事，爸爸。”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吸了吸鼻子，眨掉未落的泪水。拖地时她一直在思考，时间就这么溜走了。“我把晚餐的餐具收拾完就去睡。”

　　“餐具都洗好了，亲爱的。乔西洗的，她那两个调皮的外甥把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福比什向后靠去，大拇指插进围裙系带里。“没想到那两个小子干起活来这么如鱼得水。”

　　“那是因为你给他们的工钱太多了，爸爸，”维根毫无笑意地说，松开自己的围裙带子，从头上取下来。“我确实有点累了。如果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的话，明天早上见。”

　　“一切都很好，亲爱的。你只管去睡吧。最近你看起来太疲惫了。你需要休息。”

　　她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关切，为此感到内疚。“我…睡得不多，爸爸。我知道应该多睡，但总有什么让我睡不着。”她用围裙擦了擦眼睛，耸耸肩，试图挤出笑容。“我会没事的。”

　　“好啦，你什么都别担心，尽量想些开心的事。这招对我总是管用。”他用粗壮的胳膊搂住她的肩膀，领着她穿过走廊走向卧室。“我们身体健康，生意好转，也不用再受那些该死的流氓骚扰了。除了往事，没什么能让你睡不着觉的，亲爱的。放下过去，你就能安睡。”

　　“我知道，父亲，”她点头认同他的睿智。“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但有时感觉他会在梦里来看我，可我又明明没做梦，甚至都没睡着。”

　　“会慢慢好起来的，维根。多想想未来的生活，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他们在她房门前停下脚步，她转身紧紧抱住父亲，尽管她的双手仍无法环抱他魁梧的腰身。

　　“我会的，父亲。”她用尽全力拥抱，听见他满足的叹息声。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我爱您，父亲。”

　　“我也爱你，维根。胜过生命本身。”他粗壮的双臂环抱着她，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就像回到家一样。“现在去睡吧。”

　　“我试试。”她推开门走进去，调亮油灯时回头对他微笑。“晚安，父亲。”

　　“晚安，维根。”门咔嗒一声关上，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希望门上有锁。

　　还没等她转身，一双手已悄然环住她的腰肢，寂静如子夜的阴影，轻柔似风中的羽毛，而且温暖。哦，那双手如此温暖。

　　"你越来越像个演员了，但这玩笑开得有点太真实了，亲爱的。"拉德在她耳边低语，"有什么事情让你睡不着吗?"

　　"有些事情确实让我难以入眠，"她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身来，直到他们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这几个星期几乎每晚都让我辗转反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手滑进他的丝质衬衫下摸索，强忍住一阵轻笑。他们的唇瓣相触，他的体温侵入她的身体，让她喘不过气却又渴望更多。

　　当双唇分开时，他说："我给你带了件礼物。"

　　"礼物?"她对他微笑，手指穿过自己的发丝。"给我的?"

　　"是的。"他在她眼前举起一枚黑曜石与黄金交织的戒指。"这很重要，维根。这是个秘密，你必须答应我永远不要戴上它。一旦戴上，就永远取不下来了。你要妥善保管它，以防……"

　　"以防什么?"她接过戒指端详着。它并不特别漂亮，她完全没有想把它戴在手指上的欲望。

　　"以防我需要杀人的时候，"他缓缓摇头说道。

　　"我会保管好的，拉德。别担心。"她把戒指丢进裙袋就抛之脑后。她不会让这种小事破坏他们的夜晚。

　　"我很抱歉要这样，威根。我们不得不这样偷偷溜进来。"他的表情变得严肃，眼中充满渴望。"让你对福比什撒谎。让我们的爱情成为秘密。我们应该能够永远在一起，日日夜夜，永不分离。"

　　"我们会的，拉德。"她说，再次将他拉向自己。"总有一天，当他们不再追捕你的时候。"

　　“但那可能要等很多年，威根。”

　　"我不在乎，"她的气息拂过他的颈窝，沉醉于他的气息。她引着他后退，直到他的腿碰到床沿，然后他们一起倒在了厚厚的床罩上。"因为，直到黎明前，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