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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荆棘编年史II:毁灭天使>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在新年前夜, 我出门查看花园里的玫瑰。自从亚历杭德罗死后我就再没来过这里。不会有葬礼,这令人难受,但可以理解。这样的葬礼会吸引众多守护者聚集一地,使他们成为过于明显的目标。或许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们可以举行仪式,但不是现在。

  我已阻止了连环凶杀。但我们必须找出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为了亚历杭德罗。

  在寒冬中,我的玫瑰大多都在休眠,但我预感我的毁灭者玫瑰仍在绽放。

  昨夜下了雪,我很庆幸穿着靴子。积雪不深,却为大地披上了璀璨的白色外衣。我沿着林间小径前行,穿过藤架,果然所有玫瑰都已枯萎。除了那株毁灭者玫瑰。

  自上次相见,它已长高了三英尺。原先它开着不同品种的花朵。我注入的每位毁灭者能量都在各自区域绽放,但现在整株玫瑰已然蜕变。所有花朵都变成了相同的模样—边缘泛着黑色的深暗紫色。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玫瑰。花朵硕大无比,至少上百朵沉甸甸地垂挂在粗壮的枝条上。枝条没有叶片,只有两英寸长的尖刺弯曲成致命的刃状。

  我踮起脚嗅闻一朵绽放的花。它散发着秘密的气息—关于凯、帕克以及我对他们二人的爱。这让我心如刀绞。

  我后退远离那朵玫瑰,试图让自己清醒。身后雪地里传来嘎吱的脚步声。

  我看见凯穿过藤架走来,身旁跟着一个咧嘴邪笑、面目可憎的毁灭者。那人下巴尖削,头发油腻。我最恨这类男人,他们让我想起德韦恩。

  “彼得说他掌握着杀害守护者的那些毁灭者的情报。”

  “认真的吗兄弟?我们非得大冷天跑来这冻成狗,就为了让她掺和这事?”

  “娜奥米负责调查此案,因为她叔叔是遇害者之一。否则我才懒得管什么守护者谋杀案。”

  彼得点点头:"随你怎么说兄弟,她把你吃得死死的。"

  凯大笑:"也许吧。但别把她惹毛了,你根本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说正事。"我打断他们。

  那男人哆嗦着开始踮脚晃动。

  “上周我在费耶特维尔参加派对,有个毁灭者吹嘘自己杀了守护者。说割开了那倒霉蛋的喉咙,看着他流血而亡。”

  “这个毁灭者有名字吗?”

  “泰勒。他是那片的毒品交易头目。”

  我看向凯,他点头回应:"嗯,我认识他。你想的话今天就能去找他。"

  你们去吧。 我在心里已经打发走这个男人。他看起来困惑不解,或许我该更直截了当些。

  “我没点酬劳什么的?”

  凯掏出钱包甩给他一百块。对方嗤之以鼻。

  "我不想要这个。我想要自由使用更多力量,或者允许碰几个姑娘。拜托,给我点好处吧。"他几乎是在哀求。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到?"凯问道。

  "谁都知道你是毁灭大师的得力助手。有传言说那是她父亲。"他指着我。

  “我不会为这种事求他。把钱拿走。”

  那人转身嘀咕道:"我还是更喜欢老大师掌权的时候。"

  不假思索地,我让他感受到了痛苦。我不想他散播"过去方式更好"的谣言,那会让我们失去本就薄弱的控制权。彼得抱着头原地打转。我绕过他去找凯谈话,同时解除了痛苦。

  凯的手指与我交缠:"我们一定会找到干这事的狗杂种。我保证。"

  “我知道。”

  凯的手在我掌中突然僵直。他朝我的玫瑰方向点头示意。

  彼得正走向玫瑰花丛。他看起来完全被迷住了。我本打算阻止,但又好奇他会有什么反应。

  "那朵玫瑰美得惊人。"凯低语道。

  “是啊,很奇怪对吧?”

  “它让我感觉像你。”

  “这么远你都能感受到?”

  “嗯。”

  彼得伸手去够头顶上方的一朵花。他把花凑近鼻子,手指缠绕着花枝。他的手指被刺扎到,枝条如蛇般缠住他的手臂,将他拽向灌木丛。他发出惨叫。

  我在心中大喊。 停下。

  玫瑰丛颤抖着放开了彼得。我和凯跑过去。他在地上颤抖,紧抓着手臂。从手腕到肩膀满是血孔,惨不忍睹。

  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完全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朵玫瑰向来与众不同,但从未显现出生命迹象。凯拽着彼得的腋窝把他拉起来。彼得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它…它夺走了我的力量。”

  玫瑰圣母在上。它居然能做到和我一样的事。

  凯挑起眉毛。

  "玫瑰夺走了你全部力量吗?"我问道。

  他摇摇头。

  "很好,那你就还能被控制。"我说。

  凯沉默不语,我们把彼得带到我父亲那里包扎。不知为何,父亲觉得整件事很滑稽,这无疑更加深了彼得自认为是主宰的信念。能在他人痛苦中找乐子的人必定是邪恶的。

  彼得刚离开,我就转向父亲:"你为什么觉得那么好笑?"

  “因为我小女儿的玫瑰正在击垮强大的毁灭者。这想法有点荒谬。”

  我耸耸肩,仍对我的玫瑰能有如此能力感到震惊。凯和我留下他照顾他的动物们。

  在回屋的路上,凯终于开口,声音充满困惑:"你说他还能被控制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毁灭主宰吗?你能控制所有毁灭者。"我必须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不,我不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当然是。也许不是有意识的,但他做坏事前都要请求许可。如果你不能控制他,他早就拥有那个能力了。"说谎并不容易,但我还不能告诉他真相。

  凯点点头:"真希望我能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我确信你很快就能想明白。来吧。我想喝热巧克力,还得去看看金妮。外头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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