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震惊不已，当凯特喋喋不休地说着她不敢相信多姆竟然和那个 新来的女生在一起， 而且这 完全就是他的作风，居然爱上校长的女儿时，凡娜带着两个男生走了进来。
“把凯特的床靠墙挪，把中间的梳妆台搬出来，这样我的床就能正好放在中间了，”她微笑着指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特质问道。
“说真的，当你穿着这身粉色缎面睡衣活像个粉色噩梦时，我实在没法认真对待你的问题，凯特，”凡娜边说边指着凯特那套标志性的全粉睡衣。
凡娜走过来坐到我床上，当时我正在读精灵传说书。她凑过来看我读的内容，我冲她笑了笑—她能出现在房间已让我意外，更别说要搬进来了。
“这是什么?”她指着我正在阅读的那本关于神秘精灵传说的书问道。
“这是我从图书馆密室里顺出来的书。我想更深入地了解精灵那些事儿，你懂的?”我注视着她，希望她能明白我指的是我的身世。“我很好奇想多了解些不同 种类 的精灵。”
“我知道，但为什么是现在?你刚重返课堂。要想及格还有很多其他功课要补。”
“我知道，我用 熄灯后 的时间来看书。话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合上书，免得凯特凑过来窥探。
“这还不明显吗?”她拍拍我的法兰绒睡裤，“我来解救我的挚友，自从她被拽出正常生活、 被误贴标签 当成问题学生后，就一直过着煎熬的日子。”
“才不是误贴标签，”凯特讥讽道。“她和她的狼明显都不正常。不然多米尼克干嘛分手，还意识到他们根本不是灵魂伴侣?詹娜八成用她那难以捉摸的狼魅惑了他，而离奇的是他居然中招了。”
“你不如操心怎么贴墙睡才不会被挤扁，”没等我开口，凡娜就怼了回去。“没人问你意见。”
“我哥哥才不会 中 这种招，”站在门口的露莎说道。她冲我笑笑：“负责这层宿舍的好处就在这儿。我和凡娜等这天很久了，就为给你惊喜。三个人挤这小地方你不介意吧?”
我拥抱了凡娜，然后走向房间中央的露莎拥抱她。"你们根本不知道这有多棒。"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凡娜提醒我日期。 该死，已经是12月15日了。"我和露偷偷给你带了个派上来。"
凯特捂住鼻子。"你们凭什么觉得折磨我是对的?我又没参加问题儿童项目，我不该受这个罪。"
"闭嘴，凯特!" 凡娜、露莎和我异口同声地说。
"凡娜，你知道我讨厌过生日，"我说，"不过至少我二十一岁了…在人类世界这算真正成年了吧?"我笑道，"虽然在咱们这儿毫无意义。要我说，靠个随便的数字就魔法般认定你成年，这也太扯了。"
"得了吧，"凡娜翻了个白眼，"要是你和多姆还在一起…"她对我挑眉，"二十一岁对超能者意味着很多，我敢打赌我们现在就该满屋子找多姆准备要…"
"凡娜，别说了，"我语气带着警告，"我知道，但真的不想被提醒失去了什么。"
"你没有失去他，"露莎轻声说。
“但我不知道怎么挽回他，这就等于永远失去了我爱的人。”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这么想他?"凡娜追问。
我看向凯特，她居然破天荒头一次闭了嘴。
"我们改天再谈这个，"我说道，试图表明那个小告密者就在那边，正偷听着我和朋友们时隔这么久才得以重聚的谈话。"你为什么不能把凯特调走?"我问露莎，"我是说，为了她自己的心理健康考虑。"
“我试过了。梅兰妮现在和范娜原来的室友住在一起。”
"天啊，我宁愿待在这里也不想听那个小妖精没完没了地唠叨她和多米尼克的事，"凯特插嘴道。
"他们不是一对，"露莎瞪着凯特，"如果你胆敢在我哥不在的时候散布关于他的谣言，你会被举报的。等多米回来时，我们可能就会有一批新的问题学生—包括你—排着队等着被他收拾。"
"好吧，但这很明显啊，"凯特耸耸肩。
露莎翻了个白眼。"好好享受你的新室友吧，"她笑着说，"哦对了，你们的新训练导师是迈克·雅各布斯。他是个很酷的狮形变形者。多米坚持让你在他手下训练。"她眨眨眼，离开了门口。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训练回来吗?"我小声问范娜。
"他们要离开两周，"她说。
"好吧，对多米来说至少是个不错的休息机会。"我试图让整个对话轻松些，因为凯特似乎对我跟范娜说的每句话都竖着耳朵听—我甚至故意大口吃着生日蛋糕想让她闭嘴。
"是啊。他不在的时候你正好可以补补课，专心学习。"她拍拍我的书本，"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个。"
第二天过得比这所学校里任何一天都快。比起我们问题少年项目里的那些训练，今天简直轻松得像吃蛋糕。伊森始终陪在我身边—早餐、午餐、晚餐—我所有的朋友都回来了，仿佛我从未离开过。
“薇娜，想和我们一起在第一个自由活动时间学习吗?”
薇娜笑了。"你知道我愿意，但多米尼克给我们安排了老一套训练。现在这段时间我们要用来辅导项目里搞砸了的孩子们。"
"我加入，珍娜!"布拉德利说。"我也在努力赶上进度。"
我看着薇娜打量那个帅气的家伙，当她挑起眉毛时我笑了，知道多米尼克可能遇到对手了—那个变形者确实帅得冒烟。
"听着，我得走了。别让她走神啊，"她调侃着布拉德利，轻快地离开了这个区域。
"又要回老图书馆了是吧?"布拉德利笑道。
“是啊，反正我也需要个学习搭档。”
我正埋头研究女巫咒语手册，认真试着学几个咒语—希望能唤醒我体内那个搞乱我狼人认知的魔法天赋，让我明白多米尼克才是她的伴侣—这时布拉德利合上了书。
"这么快就学完了?"我对他微笑。
"还有五分钟就熄灯了。"他露出那种让我忘记自己有多爱多米·罗西的傻笑。
“天，时间过得真快。”
"我送你回宿舍，"他说，我无法拒绝这个提议。我的内在狼魂异常平静、冷酷而镇定，同时却在催促我不要拒绝这个熊族变形者。
"如果你愿意走这段路的话，"我调侃道。
我们走得很近，他的手一两次擦过我的手，我明显感觉到这家伙正试图靠近我。但现在不是时候。即使这个变形者是我的真命伴侣，而整个多姆事件只是因为我体内的狼魂当时处于自由状态造成的巨大误会，我也还没准备好走这条路。
"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布拉德利在我宿舍楼的台阶下问道。
"取决于有多私人。"我打量着他严肃的表情。
"你从没说过你是怎么进入 问题少年 项目的。"
"哦。"这让我猝不及防。"我经常骂脏话，"我说，心想这肯定是他们把我这个叛逆分子扔进项目的原因。"我是说，超级频繁!"我笑了。
“跟你从不服从主人们的阿尔法命令没关系吗?”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我厉声问道，不明白这个变形者到底想说什么。
他伸手想抓我的手，我猛地躲开了。
"珍娜，"他微笑着说。"这没什么问题。如果冒犯到你我很抱歉。我必须承认，小组里所有人都看到当多米尼克主人发出阿尔法命令时，你…"他突然停住了。
"没有服从，我知道。"我双臂交叉。"可能这就是我被拉进问题少年项目的另一个原因。听着，我累坏了，要去睡了。"
“你是个好朋友，珍娜。很高兴我们能更了解彼此。”
我感到一阵平和感袭来。"我也是，布拉德利。你是个好学习伙伴。"
“明天见。”
那晚，我翻遍了精灵传说手册，无视与布拉德利的对话，试图弄清自己究竟 到底 是谁。显然，我是个狠角色—居然拒绝了这所学校最强的阿尔法领袖，就因为他太弱?简直离谱。这本破书屁用没有。凡娜建议我不要深究，让事情自然发展。
"凡娜!"我对着打鼾的她低语，"醒醒!"
"你需要睡觉，"她翻身面对我说，"发现什么了?最好值得把我吵醒。"
“我体内这个精灵女巫混血?强得离谱。”
"废话，"她揉着眼睛说。
“我能克服这个，让我的狼魂恢复正常。”
"珍娜，你必须停下。你会再次触发警报，唤醒学校里那些黑暗玩意，我们又要从头来过。"她抓住我的手臂，"我会帮你控制女巫那部分，但在我看来，你根本没必要唤醒这个强大面—尤其在这所学校里。"
“确实。”
"多米尼克跑不了。"她盯着我，"但你可以。你们之间突然产生的伴侣纽带已经断了—是你单方面断的，他可没解脱。"
“这说明有问题的是我，不是他。”
她叹气："每次你半夜三点开启解决问题模式就拉着我聊这个，真的受不了。再过几周就有学习间歇期，到时候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商量。现在你该拼命学习，才能心安理得享受应得的假期。"
沉默。
“你觉得为什么E还没把我撕成碎片?我体内有黑暗，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再次打破沉默说道。“我可不想冒险和他提起这事，免得他对我大发雷霆。”
“珍娜·西尔弗斯，”她嘟囔着。“只要你不堕入黑暗，E就不会伤害你!别堕入黑暗，伊桑的猫头鹰就不会找你麻烦。你知道他明白你把那东西关在笼子里对吧?”
“知道。”
“那就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分散你的注意力，把那蠢东西放出来。”她冲我笑了笑，“如果能帮你放松下来， 最终 安心入睡而不吵醒那边那只蠢豹子，我可以告诉你多米尼克也没有放弃。就算我们想放弃他也不会允许，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各有各的计划来保护你。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让你的大脑休息下，专心学业。等他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当侦探，查清楚到底是什么让你解除了契约。我们一定能搞明白。现在，快去睡觉。”
我在床上躺得更深了些，想到多米尼克也没有放弃我们，纷乱的思绪稍稍平静。最后我做了个深呼吸，想象着自己躺在多姆怀里，他的唇贴着我的。电流般的刺痛感还在，但已不似从前。我知道我会找回他。只是需要时间。
在渐入梦乡时，他那个简单的吻给了我慰藉。殊不知，我在梦中见到的竟是布拉德利，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对那个熊族变形者的迷恋超出了应有的程度。
在整个研究周期间， 我对那个熊人变形者越来越着迷，甚至试图抗拒这种感觉。但都无济于事。说实话，他很迷人，性格憨厚，还总爱讲些冷笑话，但最吸引我的是他的真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的狼魂在他身边会显得特别活跃…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他越来越难以自拔。
到第二周开始时，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对自己真实身份的研究—反正毫无进展—反而越来越沉醉于和布拉德利相处的时光。一切似乎都在按应有的轨迹发展，只是以前有唐在的时候，我从不敢正视这份感情。
我的朋友们都接纳了他，就好像他一开始就是我们中的一员。我开始怀疑在被我们这帮"坏孩子"收编之前，他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行侠。但当他指出那些他曾混在一起、哥特打扮的吸血鬼时，一切就说得通了—难怪我之前从没注意到他，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社交达人。
不管他来自哪里，我很高兴他找到了我们所有人。他和坦纳相处得像亲兄弟，简直就像是为我们所有人量身定制的完美搭档。
"珍娜，"当我们并肩走在户外时，他轻声说道，"我说这话你别紧张，但我感觉最近我们之间好像有些特别的化学反应。"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有类似的感觉，"我诚实地回答，"虽然说不清是什么，但空气中确实弥漫着某种特别的氛围。"我试图用笑声掩饰紧张。
"听你这么说真好。"当我们转向两栋建筑之间的小路时，他突然停下抓住我的手："我能做个尝试吗?"
他的眼眸摄人心魄，我因暗自期待他想尝试的事而脸颊发烫。当他双唇微启露出期许的笑容时，我瞬间被那饱满的唇形吸引。
"你打算违反校规让我们俩都被抓回去挨多米尼克导师的体罚吗?"我问道。
"我喜欢听你这么称呼他，"他沙哑着嗓子说。
"他就是这种人，不是吗?"我笑着摩挲他的手臂，向他表明我并不害怕那个心照不宣的吻。该死，过去一周对这个变形者积攒的情绪让我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会如何回应。
恍惚间，我已被熊族变形者拥入怀中，他双唇坚定地压上我的。能量波席卷了我和体内的狼魂，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就是命中注定。是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渴望探索我们之间更多的可能。
布拉德利的吻远比这个彬彬有礼的变形者给人的印象狂野—虽然我早该料到。他毕竟是头该死的熊。这吻让我膝头发软，不得不环住他的脖颈支撑。天。能量在我体内奔涌，当我敞开心扉接受这个熊族变形者不仅仅是好友的瞬间，困惑的迷雾骤然消散。
毫无预兆地，多米尼克的面容突然浮现在闭合的眼睑后。我无法抹去这个深爱之人的影像，痛恨此刻与别人接吻时竟会出现这种幻象。
失去多姆后，我第一次逐渐从这种永远无法挽回他的怪异抑郁中走出来，开始接受真实的自己。而此刻，一个本应能解释为何我的狼人会喜欢熊族变形者的吻，却被我对多米尼克挥之不去的情感纠葛给毁了。
我抽身退开。这对布拉德利太不公平了。
"该死，抱歉。可能进展得太快太急了。"他喘着气说道。
"不，是我的问题。"我说，"听着，明天见。如果这是我们体内兽性使然，那我们就慢慢来。是我让事情发展得有点失控了。"我紧张地笑了笑。
他露出微笑："所以，还有机会?"
"机会?"我说，脑子又开始质疑一切。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珍娜。"他说，"不是要吓你，但我对你的这些感觉对我来说很不寻常。"
"就像我说的，我们慢慢来。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命定伴侣 那样的错误了。"天知道我再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好吧，我明白了。那明天见。”
第二天，我感觉那个恶魔在嘲笑我，仿佛这一切都是它在捉弄我。我不敢冒险进入意识去质问那东西，但当我牵着布拉德利的手走去教室时，异变突生。那恶魔仿佛在召唤着什么，让我双膝发软。头痛欲裂，胃部痉挛得如此剧烈，我只能忍受着剧痛煎熬。
"詹娜!"布拉德利触碰我的肩膀时喊道。
"发生什么事了?"凡娜边跑向我边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她突然就晕倒了。”
天啊!他们难道听不见我在呼救吗?
我感到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吸引，那能量正靠近来帮助我…是我迫切需要的能量。我抬起下巴，看见多米尼克正朝我躺在地上尖叫的地方冲刺—然而没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然后—仿佛他是被派来纠缠我的幻象—当我伸手去抓 明明 我看见多姆跑向我的地方，他却消失了。
“詹娜!”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凡娜、露莎、伊桑和布拉德利都围着我，惊恐地盯着我。
"凡娜，"我感到一阵轻微头痛，不知昏迷前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你刚才抱着头和肚子，然后伸手想抓什么就昏过去了。"布拉德利说。
"布拉德利，你可以走了。"伊桑看向这位熊族变形者。"詹娜现在没事了，谢谢你这么快把她送来。"
我好奇地看着布拉德利对伊桑点头，顺从这位猫头鹰变形者的指令。"你确定她真的没事?刚才的情况不太正常。"布拉德利回应道。
好吧，伊桑没有像多米尼克那样对变形者摆出什么莫名其妙的领袖架子，但我欣赏布拉德利在离开前对猫头鹰表现出的尊重。
"我没事。"我对他微笑。"谢谢你帮忙。我最不希望学校觉得我莫名其妙地头痛。"
"是啊，"布拉德利说。"变形者不会像你今天这样倒下。你觉得这所学校里的女巫或其他人是在耍你吗?"
伊桑继续盯着那个变形者—很可能觉得对方很无礼，因为还不离开—但布拉德利问的问题，任何一个不知道我真实身份、不清楚我体内封印着什么的人都会这么问。
"除非你有某个疯狂的前女友想找珍娜麻烦，"卢萨配合着说道。
"我只和变形者约会过。"他对卢萨笑了笑，"我的前任们伤不到她。"
"她现在很安全。谢谢，布拉德利。"伊桑再次示意他离开。
"晚点见?"他看向我。
“希望如此。我得在有人发现我翘课前赶紧起来。”
“到时候见。”
布拉德利离开房间后，我们都坐在那里，沉默地面面相觑。
"伊桑，"我终于开口。"你能感应到的，对吧?我体内封印的恶魔。如果它再次试图控制我，你会知道的?"
“是的，我能。我也知道你正在发生变化。我不喜欢这些变化。”
"我和布拉德利，"我说着，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飞快地瞟向伊桑，仿佛这就是他们背着我议论的话题。"听着，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用那种方式失去多米尼克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他妈痛苦的事—更不用提还得应付封印在我脑子里这个该死的恶魔。和布拉德利在一起时我终于获得片刻平静，现在你们却在背后议论这个?"
"珍娜，冷静点，"凡娜说。
"伊森，别这么没礼貌，"露莎训斥她的表弟。
"他没有不礼貌，"我厉声说。"他只是实话实说。他只是在说你们所有人都在想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虽然我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无能为力。"
"我们知道，"伊森说。"对不起，珍娜，但这不对。这不对。"
"伊，"露莎警告道。"我们知道你很聪明，也很爱珍娜和多米尼克。"
"他们是我最喜欢的人，"他真诚地说。
"哇哦，谢谢，"露莎对她表弟微笑，后者看起来又开始原地踱步，情绪激动起来。
"伊森，"我说，比起自己更担心这位猫头鹰变形者。"过来，兄弟。"
他走向我，我下床拥抱他。"你和多米尼克也是我最喜欢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爱你们俩。你知道的，对吧?"
“我知道。”
“那么，我们别太激动了，珍娜只是对那个熊族变形者有个愚蠢的小迷恋。很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不合适，"他又说，困惑地看着我。"这不合适。"
他开始反复念叨，我知道如果再不控制住他，他就要变形了。"该死，他感应到了什么真实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
"不能让他变形，"露莎说。
"你能试着用强制力让他冷静下来吗?如果他按校外规则变形，多米尼克可不在场帮忙，"我说。
“可以。我会尽力。”
我们看着伊桑坐在我床尾，轻声重复念叨着"这样不对"。露莎随后跪在他面前，用自己的前臂覆住他的双臂。
"珍娜和多姆很幸福。伊桑，你为珍娜感到高兴。你并不担心多姆会失去珍娜。你为珍娜感到高兴。"露莎不断向伊桑重复最后一句话，直到他似乎回过神来。"我送他回房间吧。你们都快到变形时间了，他需要恢复猫头鹰形态。变身后会好起来的。"
"我想念多米尼克，"伊桑和露莎走出房间时说道。
“我打赌他更想你，伊。他过几天就回来了，在此之前我们都需要保持专注。”
"对，专注。"伊桑在门关上时坚定地说。
"珍娜，"凡娜看着我，"发生什么了?"
"我觉得是那个恶魔作祟，但不确定。虽然它被封锁着，可我觉得它在嘲弄我，"我努力回忆着整个过程，"就像它在嘲笑我和布拉德利搞在一起。接着我就疼得尖叫起来，脑袋像要炸开…简直疯了。"
"你必须小心控制情绪，"她说，"你和多米尼克的事处理得怎么样?我不会让这东西偷袭你的，珍娜。等多姆回来发现会杀了我，所以我得知道，失去他这件事你是怎么应对的?"
"其实我过得还不错。大部分时间里，我感觉自己正在放下过去，继续前进，"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喜欢和布拉德利在一起。他很酷。"
“所以，情况是积极的。”
"尽我所能地积极。"我把膝盖抱在胸前。
"我们会把那东西从你体内弄出来。"她用巫婆般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脊背发凉。"我以你最好朋友的身份发誓，不找到解决方法我绝不会停止，还有…"她突然停住，移开了视线。
当我看到一滴眼泪从她脸颊滑落时，我惊呆了。凡娜哭了?搞什么?
"凡娜，"我说着伸手拥抱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这样对自己。这个学校已经有一个混乱的超自然存在了。"我试图笑着缓解气氛。
她拍拍我的手臂，吸了吸鼻子。"你承受了太多—比任何人应该承受的都多—而我们却不知道该如何真正帮助你。"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们甚至无法帮你弄清真实的身份。我们对你的母亲一无所知，显然你的女巫和精灵基因来自她，所以真的没办法知道如何引导你体内的力量。"
"好吧，"我后退一步，"至少我们知道这力量强大到能囚禁危险的恶魔。在那蠢东西再次逃脱前，我们还是关注积极的一面吧。"
她抿紧嘴唇。"你说得对。等我们离开这里后，直接去我的女巫集会，把那东西驱逐出去。"
“你试过用你那套女巫咒语和你的女巫团心灵感应沟通这件事吗?”
“你还记得我们是在不朽学院吧?那种通讯方式会让我在她们传回消息前就完蛋。我们这是在坐牢，只能熬着。”
“要么就拼死逃出去。死亡说不定能解决我的小麻烦。”
"真幽默。"她对我翻了个白眼，"现在感觉怎么样?"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吧，该带你回去了。刚才对你发火是我不对。”
"看得出来这件事让所有知情人都很煎熬。"我拍拍她的腿，"但愿能像当年阻断我和多姆的血契那样，这次也能靠基因力量瓦解这个恶魔胚胎—好让我亲手宰了它。"
"嗯，"她叹气，"下次再发作要立刻告诉我。好在伊森没从你昏迷中感知到黑暗气息。"
“对，这正是我担心的。”
凡娜目光突然涣散，女巫的思维深处显然在酝酿什么，但她绝不会告诉我。
"我也是。"她轻声说。
诡异的是，我脑内又响起那东西的嘲笑声。这个寄生在我体内的邪恶存在正在苏醒，我必须时刻戒备—它仿佛随时会发起突袭，只是不知具体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