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成了亲手扼杀 我与多米尼克温存时刻的凶手 当我发现自己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时，便无法继续下去。起初还算美好，接着我拼命抵抗体内狼魂对他的冷漠，最终却做了最糟糕的事—在彻底溃败中将他推开。无论我的心脏对他怀有怎样的情愫，我再也无法战胜这种对他完全丧失兴趣与激情的感受。
多姆对此表现得异常冷静，尽管从他眼中明显能看出，他之前向我解释过的关于我的狼人不再视他为伴侣的说法正在完全应验。虽然这可能是他验证真相的一种方式，但我正利用这次重逢确保留住他，并让我的狼人明白—既然她已经开始像真正的变形者那样思考—谁才是她真正的伴侣。
多姆真是个该死的硬汉。他没有郁郁寡欢，第二天训练时就重新振作起来把我们所有人都干趴下了。我如此钦佩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再也无法与他心灵相通。 该死!
"你们都取得了惊人的进步，"多姆在结束残酷的训练时对我们说，"保持这种状态，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训练。"我们正准备离开去淋浴，多姆突然吹口哨叫住我们："午饭后，所有人到德拉加宅邸的水晶厅剧院集合。院长请了特邀演讲者，要给参与这些项目的学生讲话。解散。"
我最后瞥了多姆一眼，但那个拿着记事本跑向他的女变形者已经占据了他的注意力。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于是我独自离开了。为那晚像个冷漠的婊子般对待他而道歉—这种已经重复千万遍的忏悔对我们都毫无意义。
我饥肠辘辘，期盼着回归正常生活。我知道那会对我有帮助。在参加这个项目期间，我的精神一直处于封闭状态，自开学以来就没见过任何朋友。在这方面我完全搞砸了，如果我想重新把多米尼克当作伴侣，那么我知道一切必须从回归常态开始。我需要适应—我的狼魂也是—我们需要以新的方式看待这个世界。
最疯狂的是，我不同意内心狼魂不把多米尼克视为伴侣的想法，毕竟我才是掌控者。这种对他毫无情感波动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我想这就是不再爱一个人的感觉吧。谁知道呢?
我冲到队伍前面，拿了平常的土豆汤和硬面包。 该死，希望这事过后我还喜欢吃派。 要是连这点嗜好和乐趣都消失了，那可真要命了。
"介意我坐这儿吗?"布拉德利的声音在我狼吞虎咽喝汤时响起。"天，姑娘。你吃得像个雄性狼人，"他笑道。
"你觉得这就算凶了?"我隔着餐桌对他微笑。该死，这家伙的眼睛和笑容简直让我心跳加速。"你真该看看我吃正经饭菜的样子…当然还有派。"
"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他开始喝自己的汤。"那个能一口气吃两个派的女狼人。这个传言该不会也是假的吧?"
"我既不能证实也不能否认这些指控，"我笑道。"事实上，我认为只要我们管好自己的破事，埋头苦干，熬过这个愚蠢的项目，我就能向你证明。说不定还能打破我自己吃派的记录。"
"我可记下你这句话了。"他咬了口面包，这时其他问题学生正朝我们这张被孤立的桌子走来。"那么，你对今天院长请来的客座演讲者有什么看法?"
“最近这学校里的事我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我只知道今晚又得在图书馆熬夜了，因为这肯定是在浪费我们时间，而且老师们今天肯定不会放我们一马。”
"确实，"他回答。"如果你不介意，也许我可以再陪你一起。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赶上进度，跳过今年关于吸血鬼的第一课。"
我揉了揉额头。我本想让多米尼克帮我，但他那时候八成又在搞什么魔鬼训练。总有人搞砸事情惹毛他，所以他总是出去用极限训练来纠正那些人的态度。
"听起来不错，"我最终答道。
"时间到。所有人到水晶厅集合。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那就在德拉加公馆三楼唯一的房间，"那个总让我们感觉像是在坐牢的午餐管理员向问题学生群体宣布道。
我们走进那座奢华的大厅，显然是以水晶的奇妙与美丽命名的—到处都是他妈的水晶。就连深红色墙壁上那些奢华烛台里的蜡烛也是水晶做的。又是阶梯式座位，不知怎么的，每个蠢货都抢在我前面占了后排的座位—真庆幸我中途去上了个厕所。
"嘿，珍娜!"我听到前排 那个该死的头排有人喊我名字，一只手正朝我挥舞。"这儿有个空位。"
我环顾四周，虽然和布拉德利坐一起也没什么，但我实在 不想 坐在正中央听特邀演讲人训话，那人八成是来骂我们都是学校里的废物。
大厅里挤满了各帮各派的坏学生：垃圾精灵族、逊毙的吸血鬼、废柴变形者，还有蹩脚巫师。这些外号完美体现了他们最近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异类的。
我转身朝前排走去。"谢了，"我说着在布拉德利旁边的软椅上坐下，"虽然我讨厌坐第一排，但总比因为站在后排或挨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精灵而挨骂强。"
布拉德利笑了。"没事，"他答道，"我看人群从后面涌进来时你溜去走廊休息了。想着给你占个座以防万一。咱们大老远过来，要是因为校方没准备够座位这种蠢事挨骂就太冤了。"
“深表赞同。”
我的目光流连在那位迷人得不像话的熊族变形者身上。 哇哦! 你甚至能透过他卡其色的校服裤子看到那轮廓分明的股四头肌。快速扫视后，我发现他的二头肌和多姆一样发达—为什么被短袖衬衫绷紧的肌肉线条总能让我如此兴奋?
"注意，"埃奇沃特院长对着教室里嘈杂的交谈声喊道。
瞬间鸦雀无声。
"哇哦，"他双手抓住讲台两侧，朝神奇悬浮在上方的麦克风倾身。"不得不说，我很惊喜。或许我们应该让全校都参加这个项目。从没见过一群人能安静得这么快。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他向我们露出微笑。"说到骄傲，让我们请出各位导师。他们无需介绍，相信你们都很熟悉。"
我看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留着黑色长发的瘦高男人走出来—吸血鬼。接着是个顶着荧光绿刺猬头、满脸杀气的女孩—疯妖精。随后是位举止优雅、带着只有魔法使用者才有的威严气场的女性—女巫。最后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身穿全黑作战服走上舞台就瞬间吸引全场注意的身影。 该死的多米尼克。 他那该死的英俊长相让人过目难忘，而我却在这里拒绝这样一个 男人 站在台上…我的基因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我他妈简直像个变异品种。
舞台底部传来一阵笑声。我狼族敏锐的听力立刻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声调，目光随即锁定一个沙金色头发的男子—他身着全黑西装，让迪恩·埃奇沃特那些价值上亿的西装都黯然失色。男人浅蓝色的眼眸泛着微光，当我们的视线交汇时，他毫不避讳，反而带着某种自信的神情勾起嘴角，随意地倚靠在墙上。
"我要求你们为导师们鼓掌，感谢他们帮助你们学习本校的礼仪规范。"埃奇沃特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他身上。
好像我们真会感谢那些开学以来天天揍我们的导师似的。
但我还是鼓了掌。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因为"不知感恩"而被抓个现行—虽然那些家伙天天都在揍我们。
"那么，"埃奇沃特像面对超自然巨星般对我们绽放笑容，"能迎来本校的'第一次'实属荣幸。可惜这个'第一次'并非来自学生群体的自发赞颂，而是要郑重提醒各位为何在此，并鼓励你们继续保持现状。请允许我介绍来自守护者领域的贵宾，在你们重返校园前，他将对全体学员发表讲话。"
他转向那个与我四目相对的男人："哈里森·奥克斯利，人类守护者领袖，请允许我向学员们介绍您。"
男人大步走上舞台，如同主人般横穿而过，对着埃奇沃特院长点头致意—当他对院长伸出的手视若无睹时，我震惊得瞪大眼睛。
这家伙…有点意思! 我心想，真喜欢他这样完全无视校长的样子，让艾奇沃特那个恶心的混蛋原形毕露。
"所以现在我来了，"他用沙哑却带着几分性感的嗓音微笑着开场，"不得不说，能站在诸位费尽心思才被认定为全校最问题学生的同学们面前，真是我的荣幸。恭喜你们，你们的亲人一定倍感骄傲。"他呼出一口气，明显表现出不愿参与此事的态度。这更像是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此刻你们有些人可能在想：'这家伙看起来根本不想待在这儿。就像这只是个不得不走的过场，所以他被派来应付了事。'"
见鬼!他还会读心术?
他对我微笑确认了这个想法，随即正色道："首先，艾奇沃特校长，"他转头看向正襟危坐翘着二郎腿的校长，"或许你该和学生们去训练场活动下筋骨，好让你在精英议会上能集中注意力。"
艾奇沃特校长挤出一个困惑的微笑，试图招架这个男人话中的锋芒。"各位，我是哈里森·奥克斯利。"他重新转向我们，"如果你们这位学生院长在精英议会上专心些，就该知道我的准确头衔是守护者指挥官。我来自一个 并非 用你们数学课运算顺序Pemdas命名的维度。"
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学生听到这个梗都笑出了声。
“我很高兴这听起来像个玩笑，但鉴于我们的维度远非儿戏，我建议你们现在就把笑声释放完，因为接下来事情会变得非常严肃。”
房间陷入寂静。令人发笑的并非这个人来自的地方是数学运算顺序的首字母缩写，而是他讲述这件事的方式。
"你们都应该感到庆幸，我们的皇帝临时有事耽搁了—处理我们常做的那些事务—你们绝对不会想从他那里听到这番训话。我们不搞校园访问。我们不会庇护任何干扰人类个体的存在。但这次我们决定介入，给你们上一堂关于我们行事动机的历史课。为什么?没错，我听到了你们所有人的心声。"他咧嘴一笑，"怎么样?我可能不像你们那样渴望人血、把玩元素、施展法术或化身为顶级掠食者，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和我的战士们朴素外表下藏着更多玄机。别担心，我不是来吹嘘自己的—你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听这个。"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看着他举止言谈的方式，我暗自觉得好笑。在这所疯狂的学校里看到个不装模作样的成年人，倒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我站在这里，浪费着我极其宝贵的时间，"他继续说道，"就是要给你们解释为什么我们要敦促这所学校— 偏偏是这所学校 必须把学生管教到学会尊重我们之中最弱小的种族—人类为止。"
我紧盯着指挥官继续羞辱迪恩·埃奇沃特钟爱且最负盛名的学校，心想这位院长会不会把这个可怜又傲慢的家伙列入他的黑名单。埃奇沃特脸上凝固着僵硬不变的笑容。他气疯了。我猜他绝对没想到特邀演讲者会把他那所囚禁着我们所有人的破学校贬得一文不值。
"现在，"他转过身，"罗西大师，是吗?"
多米尼克点了点头。
"上来吧，"哈里森邀请他走向讲台。"各位可能没注意到，我们早有眼线潜伏在内，观察埃奇沃特院长会如何处置我们提出的建议—带走那些惹是生非的学生，这些家伙迟早会因为在地球骚扰人类而遭遇我们的战士。这位年轻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已决定派部下随他前往地球，追捕那些无法融入人类社会的异类，把他们押送到新地点交给你们的超自然上级处置。"
"为什么不直接由你们的人处理?"后排第四排某个尖嗓子小鬼喊道。
哈里森眯起眼睛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俯身凑近麦克风："因为我们的人会直接杀了他们。四个月前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这个回答满意吗?要不要我写下来翻译成你能懂的语言?"
"不用了。"这个蠢货居然真以为对方是出于 仁慈 才回答他的蠢问题。
"再有人打断，就直接请出去。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吗?"埃奇沃特院长从座位上站起来厉声喝道。
"回到我刚才想说的。"他伸出手，拍了拍多姆的手臂，然后握住他的手。"你很好地完成了我们交给学校的任务。皇帝陛下表示感谢，你现在有幸能和我握手了，"他咧嘴一笑，眨了眨眼。
多姆对Harrison回以微笑，你能看到两人之间迸发出战士般的气场火花。我在椅子上坐得更深了些，看着指挥官把多姆inic拉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无声地示意多姆回到座位。
"其他教官将被替换，因为我们对他们处理你们问题的严肃性感到不满。你看，我们明白像这样一所学院的学生会反映出他们领导的特质。"他回头迎上院长冰冷的死亡凝视。"不朽学院就是原因—正如你所知，Edgewater院长—正是因为这个，我的人不得不加班处理地球上的各种状况。你或许可以在这里趾高气扬，好像这地方是你帮忙建起来的，但看起来你倒是在把它和所有经过这里的人都毁掉这方面做得相当出色。"
Harrison转回来面对我们，但基本上还在把院长往死里踩。天呐，这家伙当着所有问题学生的面炮轰Edgewater时毫无保留。 问题 学生
守护者指挥官环视整个房间。"荒谬的是，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只有百分之一能成功融入人类社会。其他的现在都是我生存的祸根，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平时都在处理些什么。"他带着恼怒的表情回到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羞辱Edgewater。"你应该为这里的教职员工、学生和校友感到羞耻和恶心。你 必须 请你辞去这所学校院长的职务。待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务后，你我将与精英委员会会面，而且我相信，"他回头扫视我们所有人，"你们将会看到学校环境的改变。"
“长官—”
"我的名字是奥克斯利指挥官，埃奇沃特院长，"指挥官的声音降至一种致命的低沉。"你也在打断我说话，这难道不正证明了我对你学生难以管教的评价吗?"他说道，同时瞥向那位怒火中烧的院长。
“我认为时间到了。”
我震惊地看着多姆，没想到这一切就发生在我们眼前。多姆保持着镇定，他的脸专注地观察着院长和指挥官的表情。
"而我 认为 你的表肯定坏了。时间到没到由我说了算。自从我的一名部下败在你们三个 毕业生 手下后，你就失去了让我认真对待的资格。需要我继续解释为何要浪费私人时间来这里训话吗?"
"听起来你是在攻击我们优秀的学校，"埃奇沃特说道，努力在指挥官的注视下不露怯意。
"恭喜，你们的听力正常。至少这地方还有些东西在正常运转。"他回头扫视我们所有人，"看来我刚才的发言戳中某些孔雀的痛处了，所以我就长话短说。我们正在监督这所学校，在见证戏剧性改变之前—就像后排这位年轻人带领变形者小组实现的变革—我们会不断延长你们在这所学校乃至所有超自然院校的修业年限。我们绝不容忍那些负责教导学生如何在人类面前自控的人浪费我们的时间。你们的课程将会更加严苛，毕业评审委员会的要求也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凑近麦克风，自目光相接以来，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顶级战士的表情。"与我们日常处理的威胁相比，你们这个族群渺小而脆弱;但若获得正确引导，你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杰出个体。必须明确，所有责任都应由校方承担，但提升自我的责任落在你们每个人肩上，你们必须清楚自己行为后果的严重性。请相信，你们绝不会想与我或我的人马正面冲突，所以请牢记这个警告。"
"奥克斯利指挥官，"埃奇沃特院长刚开口，这位指挥官就抬手示意—他打算先说完话，再处理院长又一次打断他的问题…我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已转化为绝对的敬意与感激，因为我知道他正在解决这所学校最严重的症结所在。
指挥官长舒一口气。"这所学校充满了无用的东西，今天过后一切都会结束。感谢各位的全神贯注。"他指向我身后第四排的小个子，"至于那个总提尖锐问题的小子，我会安排你加入多米尼克·罗西的小组，来证明我的观点—优秀的领导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就这样，现在你们可以回归这所最 负盛名的学校的日常生活了!"他结束讲话，然后令我完全震惊的是，他朝绛红色窗帘方向点了点头，四个身着黑红色盔甲式服装的人走了出来。"先生们，在院长伤害自己之前抓住他。看来我不小心透露了他要去参加自己的议会会议，破坏了我们下午给他准备的午餐惊喜。"
"这太荒谬了，"埃奇沃特院长用一种可笑的、惊愕的语气说道。
“别让我比已经做的更让你难堪，达瑞斯。”
“我拒绝被这样对—”
当院长气势汹汹地逼近时，哈里森指挥官翻了个白眼，他抓住院长的后颈，阻止了这次攻击，并迅速把他带出了房间。
我!的!天!啊! 这些精英议会的人真不是开玩笑的…但埃奇沃特院长辞职?我知道的那个最终导致学校谋杀案的怪人，就这么完蛋了?我跳起来，甚至看到多姆看着埃奇沃特被拖下舞台时脸上的笑容。
我们目光交汇了一瞬，整个房间就陷入了欢庆模式，坐在我左边的那个性感变形者给了我一个紧紧的熊抱。谁在乎别人怎么想，我现在就要给凯特一个该死的拥抱。那位指挥官进来后，把我从入学第一天就讨厌的混蛋彻底击垮了。也许—只是也许—事情会出现转机，这个问题少年项目最终会变得完全值得。
提醒自己：毕业后要找到哈里森指挥官，给他一个拥抱或亲吻—他刚刚证明了自己是个狠角色，无畏地拯救了这所该死的学校。他特别点名表扬了多姆并认可他的努力，这表明守护者指挥官对善恶之分毫不含糊。他赞扬了多姆出色的领导能力，然后在我们跟随导师离开房间时，要求院长辞职，大家都想知道这戏剧性转折的更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