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飞升了 第105章

言外之意,外头如今已经传遍了,

如何解决还要尽快落下章程。胤€€下意识看了眼自家二哥,胤€€微微颔首,胤€€这才开口道:

“不过是只眼生些的畜生罢了,也是那群下人太过不知事,方才徒生诸多事端。”

“不过诸位兄长,弟弟这里还是提醒一句,最近若是无事,夜里还是莫要出门为上。”

房间里这群爷们,哪个心下没个八百个心眼子,听胤€€这么说,心下当即便明白了大概。

一则昨日袭击老九的定是个畜生,起码表面一定是,而对方特意强调的眼生,极有可能并非中原甚至大清之物,想到这段时日远道而来的外使,众人眉心不觉一拧,心生提防。

还是那句话,对那些外族之人,大概除了老九,诸位皇阿哥中怕是少有看的上的。不过能叫老九这般提醒,显然那玩意儿决计不好对付。

况且众阿哥心下不免暗自嘀咕,老九跟二哥关系如此亲近,手上怎么可能没个一二防身之物,就这样还被伤成这样,那轮到他们,岂不当场便要丢了小命去。

众阿哥当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年长的三阿哥率先开口道:

“不知九弟可知,自己为何会被那东西找上,是偶然……还是……”对方后面是否还会找上他们。

这才是眼下众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生于紫禁城,众阿哥最不缺的便是阴谋论,不过短短时间,心下已是千回百转,脑海中起码排演的七八场大戏。

若是针对他们这些皇阿哥,试图削弱清廷实力,这会儿最该找的明显也不该是老九才是。若是私人恩怨,可这些人分明初到大清,早前同九弟最多不过生意往来,若是仅仅因此,便对堂堂皇阿哥下此重手,这些人未免过于猖獗了。众位天潢贵胄们下意识皱了皱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九弟手中,有什么是被那些人觊觎的东西。想到这里,老八几人下意识转头看向了一旁负手而立,正在思忱什么的老四。

若说好东西,九弟有的,四哥没道理手上没有。

眼看这些人想的愈发偏了,胤€€只得当下手中茶盏,出言打断道:

“这些人目前针对的,只有九弟一人,你们平日里只要按方才九弟所说,多留意一番即可。”

只针对九弟,众人心下微松了片刻,转头却更加疑惑了。难不成九弟身上,当真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众人狐疑的目光复又重新落回了眼前的老九身上,就连胤€€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若非胤€€平日里对政事实在不感兴趣,只一心钻研杂道,这会儿怕不是已经被众阿哥列为心下第一防备之人。

不过老九这德行,算了吧,汗阿玛他老人家年纪虽上来了,眼神儿可还好的很呢!

众阿哥们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这货究竟有什么特别地,最后还是在胤€€强忍着没发啤气之前,利落告退。

不过二哥这般笃定,想必已然知晓了缘由吧?离开前,众人心下不由想到。

同众位阿哥有着相同想法的明显还有胤€€,几乎众阿哥前脚刚走,胤€€便实在忍不住,对着一旁坐着的自家二哥问了出来:

“二哥,那些人,不是是东西,到底为什么会盯上弟弟我?”

出了这等性命攸关之事,胤€€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轻捻了捻手中的茶盏。略显空荡的室内,只听胤€€温声道:

“九弟可曾听过气运二字?”

“气……气运?”胤€€这话说的寻常,然而榻上,听到这俩字的老九却是一个€€趋,差点径直从床上摔下来。

胤€€“?”

对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胤€€正值疑惑之际,却见榻上之人突然伸出十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

“二……二哥的意思是,最后继承汗阿玛位置的会是,会是……”胤€€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半响方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汗阿玛他老人家也没瞎啊!”

第110章

饶是胤€€,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脑回路震了片刻,良久方才一言难尽地低头啜了口清茶。

“九弟,你约莫是想太多了……”

“嗨,我就知道!汗阿玛的眼神还是正常地。”听到答案,胤€€不由长松了口气,一个轱辘重新爬上床上躺好。

“那二哥方才所说的气运?”若说气运,天下间气运最盛的除去自家二哥,必然是汗阿玛了,甚至下一代储君了吧,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胤€€委实不理解。

胤€€没有回答,只起身缓步行至窗前,正值日入时分,红日西坠,天空中原本明媚的光亮正在逐渐消失,嫣红的晚霞中隐约透着一股晦暗………

晚风中,胤€€声音不觉轻了许多。

“九弟觉得,如今我大清如何?比之世界上其他国家又如何?”

“这………”

胤€€难得语塞,若是今日换做任何一位皇阿哥,怕都只会觉得大清繁盛,如何能是那些教化未开的番邦蛮夷能比。但唯独老九不同。他是众人之中对于西方文化,乃至科技最为了解之人,也是深知“科学”这门直至现在在大清仍被奉为奇淫技巧的东西,未来所能产生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这些年胤€€之所以在这上面花费如此多心思,未尝不是看到了其中潜藏着的隐患。

“那么九弟认为,倘若没了你,汗阿玛可会继续支持这些技术发展?甚至会不会愿意再次召回戴锌?”

床榻上,胤€€再次沉默。

不会的,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事情。

以康熙帝的眼光,当真看不出其中潜藏着的隐患吗?恐怕未必,阖宫之中,对这些最为了解的除去眼前的胤€€,怕是只有老爷子了。甚至老九都不敢说,自个儿知道的能比自家汗阿玛多些。

但那又如何呢?所谓利器,只有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方才能称得上利器。比之占据中原大部分人口的汉族,满洲人口甚至不足其百中之一。

论起格物创造,汉人更是有着传承数千年的灵慧,历朝历代从来不缺杰出人物。

而满洲政权之所以走到今天,多赖勇士骁勇善战,弓马娴熟,但这些比之炮弹又算什么,最近新改良的枪支更是能让一纤弱学子瞬间拥有击杀勇士的力量。

之于康熙这样的上位者,未来的危险还是眼前的安稳,其实早在当年选择流放戴锌时,老爷子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看着窗外已经彻底淹没在黑暗中的夕阳,胤€€缓缓开口:

“很久以前的天神时代,道法强盛,气运集于诸方神明,而后修行者起,凝聚天地气运,而神明则是逐渐陨落。再到千年前,修者衰而人族兴,气运至高者则成了人族领袖,也就是所谓人皇。”

其实在刚才,说到气运时胤€€脱口而出的帝王之位倒也并不算全错。

“那现在呢?”当了几十年普通人,乍然听到这般仿若神话一般玄而又玄之事,胤€€神色不免有些恍惚。

“新生的力量正在崛起,并且即将成为世界主流,人道气运自然也会随之转移。”

转移到拥有亦或担负起兴盛这份力量的人身上。

而与海外不同,大清政策如此,可以说目前不论被动或者主动,老九已经成了其中最关键的人物。

有他在,能以绝对的才华去领导甚至压制住底下那群人,康熙方才愿意为此施以不多的善意。

胤€€瞬间明白了自家二哥的言外之意。“那还在那些科学家,也有受过那些玩意攻击吗?”

胤€€缓缓摇了摇头:“如今这份气运某种程度上已与国运相连,那尊野神在西方信徒者众,不会贸然自毁根基。”

合着就他一个倒霉蛋子呗!老九两眼无神。

“况且这世上气运是恒定的,此消彼长,东消西溢,不论是拿九弟你作为祭品,还是让你干脆利落的消亡,对“它”本身都有极大的好处。”

“等等祭品?”

“那是什么东西?”胤€€险些跳起来,本以为今天已经三观彻底破碎,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还有更惨地。

“对了!”一屁股从床上坐起,胤€€突然想到什么:“那天它不是一开始就上来咬我来着……”

“对于那尊本就生于黑暗的野神来讲,唯有灵魂浸染晦暗,方才能用于祭祀。”

胤€€淡淡解释道,这还是近来方才从阿玉口中得知。

看来早前那枚玉坠也并非彻底无用。

“幸好!幸好!”

想到那日之事,胤€€心下一阵后怕,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被那群蝙蝠……

呸呸,祭品,屁个祭品,小爷堂堂皇阿哥,一个犄角旮旯的小破神罢了,也配教他献祭。

“那二哥,弟弟我这是被彻底盯上了?”

榻上,老九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家二哥,企图说服对方拖家带口搬去茗园。

胤€€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眸光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寺庙,声音低沉却也有声:“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翌日,凉山寺

数百丈高的山寺之上,眼前仍是一派云海缭绕,巍峨的高峰上,苍翠的松柏迎风而立,清晨,伴随着古老的钟声,原本清寂仿佛世外仙山的山寺瞬间便“活”了起来。不时有小沙弥敲着木鱼匆匆而过。

山脚下,一众衣衫褴褛的难民正排着队,张大着脖子望眼欲穿地看向一众小和尚。

哪怕是所谓盛世,底下也是掩盖不住的满目苍夷,亦是永远不乏累累饿骨。京城中,凉山寺无妄禅师乐善好施是出了名儿地,每每有遭灾之人,总会愿意来这里碰碰运气。

许是出于对大师的尊重,即便是人挤人的现场,这会儿也少有嘈杂之人。

“明徽真人,禅师此刻还在婺院修行,您若是不介意可在此稍等片刻。”身穿浅灰色僧衣的小沙弥微微一礼,面上不免带了些许紧张,直到见眼前之人并无不耐之意方才松了口气。

再次过来时手上已经捧了一壶清茶。

“真人您慢用,师傅很快就来。”

早课时间,寺庙内回荡着阵阵梵音,将本就清幽的山寺更添了一份禅意。出乎众人意料,无妄禅师来的很快。

来人仅一身茶褐色僧服,身披姜黄色四合如意纹地袈裟,左肩下坠着袈裟的玉环也极为普通,一眼望去甚至与寺内众多方丈们无甚两样,只周身宁静安然的气度尤为突出,甫一过来,院子里洒扫的僧人都不由地放轻了动作。

“真人远道而来,小僧却有失远迎,实在罪过,罪过啊!”来人含笑着率先一礼道。

“禅师客气了。”胤€€同样颔首道:

“听闻方丈这里有客不远万里而来,明徽今日方才特意过来讨教一番。”目光落到距离禅房数丈之远的后山之上,不等来人坐下,胤€€便直接了当道。显然今日并不打算虚与委蛇。

甫一过来便穷图匕现,对面之人身形微顿了片刻,继而神色自然地撩起袈裟,在胤€€正对侧的蒲团上缓缓坐下。

新采摘的龙井尚还带着些许清气,窗外不时传来阵阵敲击木鱼的声音。良久,眼前之人方才笑了:

“不知真人您又是从何时察觉到不对地?老纳自觉未曾有过破绽。”

“况且这些时日,老纳同殿下的,也不过一面之缘吧?”深知对方有备而来,无妄并未否认,而是带着淡淡地好奇问道。

从始至终,眼前之人面上温和的笑意从未褪去,就连此时开口,略带沙哑的声音依旧温煦平和。

胤€€抬头看向窗外,如玉的指节轻扣着手中的瓷盏。

“若说怀疑,其实很早就有了,当日在别院,明徽本想查探那位番邦之人,却迟迟未能寻到那丝黑气。而原本以那人的微末道法,决计不可能躲过地。”

“自那时起,胤€€便在猜测,这人究竟躲去了哪里?究竟又是什么地方,能将这般污浊之物遮掩地如此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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