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他的小白狼 第78章

接下来,猎手精准的感官知道,关押自己的这辆车,并非前往守护军基地,而是转弯去了军情处大营。

他悠闲地坐在笼子里,身上一点点钝痛,那大乌贼确不是等闲之辈,胳膊和后背是痛了点儿。

双手举过头顶,被拷在笼顶的柱子,顺便就睡了会儿。

倒是守护军给路槐留了点颜面,用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把笼子盖上,没让军情处的人看见笼子里面关着谁。一路推到了之前关押兽人的地方,卫兵点头向人类致意,给他们打开了门。

守护军走前还拍了拍笼子,意为,猎手你保重。

事实上,将雾区前任守护者被罢黜并关入哀恸之牢的事情和盘托出,不仅是为守护者正名,也是在警示夜区。

巫师团的首领既然能将异种神的存在昭告天下,也就说明他有信心和能力去解决所有异种神。

而殷弦月,确实相信自己可以。

他没有夺取洛尔的力量,却依然能够操纵这世界几乎全部的自然之力,甚至他能感受到旧首领的魔杖中,那一缕大德鲁伊的灵魂也在和自己共鸣。

他站在这整个雾区罪犯最多的纳德鲁城街道上,抬头。龙池说:“今晚好像有雷雨。”

“是吗。”殷弦月看着冷灰色的云,看了一会儿,“走吧。”

巫师团确实是接到举报过来的,至于这个举报的人,殷弦月隐隐觉得或许就是路槐本人。涉及未成年人,尤其未成年少女的事件,巫师团有立即处理的义务。而路槐可能算着时间在自己暴揍大乌贼的时候正好被他看见,可以耍个帅,没想到这位铁面无私的首领依法办事。

殷弦月回头说:“诸位,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家同时抬起魔杖至眉心的位置,接着悉数散去。龙池还留在他身边,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嘛。”殷弦月说,“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别扭的。”

反正龙池什么都知道了,比如这里是一本书,且殷弦月是作者。

龙池叹气:“我也看过不少小说,你告诉我实话吧,这本书,是不是快完结了。”

殷弦月垂眸,泄气了:“是的,快要完结了。”

“能再拖一拖吗?”龙池问,“你也是喜欢他的吧?我能感觉到,你就是仗着快完结了,才在大庭广众下亲他,疯一把。”

确实,龙池说得完全正确。

他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快要完结了,而且洛尔消亡后,文档已经完完全全由自己控制,虽说前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修改,但往后……他又一次全部接管了。所以,就疯一把。

“被我说中了。”龙池幽幽地望着他,“所以呢,以后会怎么样,你会永远离开吗?”

殷弦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力量也仅限于洛尔大陆,就像当初路槐狂暴一样,所有这个世界的设定,都只留在这个世界。”

两个人在这条街的人行道上无言地傻站了一会儿,最后同时重重叹了口气。因为这个局面实在超过了两个人的能力,还有什么能与规律和法则抗衡……

“首领。”龙池在他肩膀搂着,晃了两下,“你可别把我忘了。”

殷弦月一笑:“你们怎么都这么说,路槐也这么说。”

后半句说的时候,敛起了笑。

“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龙池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别把我们忘了,首领,遗忘是最可怕的遗弃。”

遗忘才是最可怕的遗弃。

这话在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他骑上狮鹫,飞回军情处大营。途中,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荡。

一如龙池所说,黄昏时分没有橙红色的霞云,阴云越来越浓。

骤然天穹乍亮起,闪电后,惊雷落。

紧接着,倾盆大雨。

地面的人们惊呼着奔跑,有的就近躲雨,商户外缘伸出来的檐棚下挤着路人,硕大的雨滴砸着棚顶,仿佛多下一会儿就能把棚给砸穿。

高空的雨就更猛了,不到十秒,殷弦月湿了个透。

他知道路槐被关去了哪里,但他要先回去路槐的宿舍洗个澡。落地后他甩了甩毛,狮鹫也甩了甩毛,不巧的是狮鹫甩出来的水全都甩去他身上了……

狮鹫有点不好意思,眼神躲闪,殷弦月笑笑:“没事儿,雨大了,你去靶场的棚子里面歇会儿吧。”

路槐的宿舍他可以直接进去,干净的浴室,花洒打开来,温热的水浇在头顶,很舒服。

他用路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用路槐的浴巾,穿路槐的内裤和黑衬衫,从门口的伞桶里抽出一柄漆黑的伞,走去后方的监牢处。

巫师团的首领畅通无阻,踏着雨地走进监牢的走廊,他湿了裤脚,拎着伞。伞尖拖着一路的水珠,最后停在盖有黑色幕布的兽笼前。

他蹲下,撩开幕布,看见了里面半.裸的男青年。

殷弦月指尖碰上笼锁,咔哒一声,直接断掉。

接着他拉开笼门,自己弯腰走进去。路槐在欣赏他,他身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裤脚太长,挽了起来,腰也略大,抽绳系着。

殷弦月也在欣赏他。

漂亮又富有力量的年轻□□,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性感,双臂高抬,双手被拷。

不得不说激起了殷弦月心底里一丝丝异样的快.感。

他意识到他果然喜欢这样的路槐,至强者被幽禁,暴露着自己身上所有的致命点。

胸膛、喉结、动脉。

而路槐,闻着他身上自己浴室里的味道,刚要开口问点什么时,造物主顺着他微张的嘴唇,滑进了湿润的舌尖。

殷弦月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捧在他脸侧,吻着他。

外面倾盆大雨,树叶盛不住那么多雨水,萎塌下来,流成细密的水柱砸进泥土。

那手铐与笼柱碰撞发出咚咚的响声,殷弦月腾出一只手,握住旁边笼柱,罩了个结界在笼子上。

接着,他拉开这个吻,在黑暗中凝视路槐,说:“猎手先生,在擂台上好凶哦,怎么这个时候,连手铐都挣不开?”

猎手先生痴迷的眼睛望着他:“因为是宝贝让我拷上,我听话。”

“好乖哦。”殷弦月的角度要高一些,垂眸看向他眼底,“好乖的狗狗。”

似乎是这句话刺激到了路槐,殷弦月坐的这个位置,能非常笃定又清晰的感受到,路槐起来了。

殷弦月弯着唇笑:“你喜欢我叫你乖狗狗。”

这是个陈述句。

路槐亦没有反驳。他只仰了仰头,渴求再多一个吻。

神明回应了他的祈祷。

下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殷弦月的手顺着他的上臂,向上.抚.摩,方才从雨中走来,他的皮肤略略发凉,摩挲在白狼灼热的皮肤上,两个人都很舒服。

殷弦月最后向上,摸到他被拷在顶上的手腕,以及手铐。

路槐以为他要被解开了,结果,神在上面施加了一个藤蔓,坚固无比的枝桠牢牢捆住这副手铐。

可怜的小白狼眨着无辜的眼睛,红瞳让他这时候像个小白兔,说

:“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小白狼,你犯错了,公职人员出入地下拳场,你要被惩罚。”殷弦月几乎是与他鼻尖贴着鼻尖,说,“他们不会惩罚你,但我会。”

殷弦月说:“小白狼,这是神罚。”

他指尖勾住路槐搏击短裤的裤腰,接着自己跪起来,留给路槐褪掉它的空间。

说实话,路槐和殷弦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笼子里……

这狭小的空间,只有一张幕布盖在笼子上,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里已经被自己施加了结界,这块幕布绝对不会掉下来,但事实是他真的有些紧张。

小狗卓绝的听力听见主人的心跳在加速,他叼住他黑衬衫上的纽扣,试图用这种犬科动物最原始的方法把猎物拉到面前。结果用力过猛,把扣子咬掉了。

“月月。”路槐用祈求的语气,“放开我吧。”

殷弦月像摸狗一样揉揉他的后脑勺。路槐衣柜里的衬衫对他来讲大了些,失去纽扣的衬衫从肩膀滑下来,下摆遮住一片好光景,路槐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能感受到,他猛挣了一下,那些藤蔓纹丝不动,双手依然被靠靠拷死。

殷弦月很满意他的暴怒,或者说无能暴怒,他用额头贴住路槐的头,微喘:“不放,我喜欢看你被拷着。”

路槐恍然:“首领的癖好吗?”

“也可以这么说。”殷弦月坦然承认,接着他眸光一凛,“乖狗狗,我要坐下了。”

“这么坐会痛。”路槐说。

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临到自己快炸了,还在阻止这件事。

殷弦月在他额前刘海儿上亲了亲,没管太多,顺着就坐下了。

神的结界保护了这个兽笼,铁笼、幕布、监牢、雷雨。这个小小的笼子仿佛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世界里只有两个人,交颈缠绵的两个人。

双手被拷住并没有影响路槐的发挥,他能感受到殷弦月有些不适,所以他尽量地慢、轻柔。

“痛吗?”路槐温声问他,“这样可以吗?”

他被拷着,抱不到他。

殷弦月自己在很小幅度地尝试着动,环抱着他脖子,像小朋友抱着家长的大腿。

“不痛的。”殷弦月说。

路槐用脸颊蹭了蹭他头发:“我再慢一点吗?”

“再慢点。”殷弦月说。

路槐没有忍住,哼笑了声。

他真的放缓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好爱他,他爱到可以克制自己,他喉咙滞涩,偏过头,在殷弦月绵密的黑发力找到了他的耳廓,轻轻地用唇舌去安抚他。

说实话,是有些疯狂的。

接下来的动作愈发强烈,导致路槐的手铐不停地与笼柱碰撞,神似床垫的颠簸,而且频率非常吻合。

“为什么七天不理我。”路槐问他。

殷弦月堵住他嘴,不让他问。

路槐就用犬齿咬他,咬他喉结和侧颈。

殷弦月:“因……为,我、我想……唔,想捋一捋……”

黑色的衬衫半挂不挂着,老实说,这时候路槐也没有太明朗的理智去质问他。他已经全然化身成为小狗了:“别捋了,我们已经这样了。”

殷弦月觉得有道理,已经这样了,还捋什么思维。他又被顶了一下,扑在路槐肩膀上,点头说:“好,不捋了。”

没有主导权的白狼只能看,他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超过他自己的承受能力,尤其越往后,殷弦月越沉醉,他脑袋里的那根神经越脆弱。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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