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柔弱美人缠上之后 第26章

孟溪梧默不作声,目光仔细地在曲线柔美的身躯上€€流连,一寸一寸地擦掉上€€面沾染着的水珠。

随后又捡起一旁的干净衣衫,为怀中的少€€女套上€€了肚兜、里衣、外裙,最€€后捻起丝带,细致地系在了瘦弱的腰间。

再次拿上€€她€€自己的衣裙时,少€€女轻巧地夺了过去,朝她€€清甜一笑,也如她€€一般,尽力€€抬起手,慢慢为她€€穿上€€。

直到两人裙摆纠缠,绣着的浅粉色百合花在繁杂的衣料中若隐若现€€时,孟溪梧才发€€现€€她€€和颜吟漪身上€€的衣衫竟是同一样式的。

“走吧,去用膳了。”颜吟漪握住了她€€的手,同她€€一道出了门。

一到门口,月色昏暗,候在台阶下的杜若不着痕迹地朝她€€们二人看了一眼,随即又迅速低下了头,只是那乱转眼珠还是暴露了她€€激动的心思。

孟溪梧路过她€€的身边,甩了甩衣袖,轻哼一声。弯着腰的杜若虎躯一震,忙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孟溪梧不再理会她€€,但她€€知€€晓了她€€和颜吟漪的事€€还没€€让她€€感到太过尴尬,更让她€€害羞的是,在用晚膳时,云舒苑的嬷嬷送来了补汤,还说是长公主殿下特意命人给她€€们二人熬制的。

孟溪梧紧紧盯着被搁在桌上€€的汤碗,眉心紧皱,神色复杂。倒是颜吟漪虽俏脸红润,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朝那嬷嬷道了谢。

等到用完膳后,两人回到卧房,周围再无旁人时,孟溪梧揪紧的手才彻底放松。

她€€来到正在卸下发€€髻的少€€女身后,抬手接过了那支玉簪,拿起玉梳,撩过满头长发€€,动作轻柔地慢慢梳着。

沉默许久,她€€轻叹一声,“若你不嫌弃,等到为你父亲翻了案,我就去和婶婶商议商议,解除你和堂兄的婚事€€,再请母亲做主,为我们主婚。”

如此一来,颜吟漪便能上€€皇家玉牒,在名份上€€,与孟溪梧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即便其他人知€€晓了她€€们二人亲密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雕花铜镜上€€映照着少€€女娇柔的眉眼,她€€微微凝神,而后透过镜面看向了立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虽说女人和缓的神色中仍旧有些€€纠结,但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到底是蕴满了浅浅的羞意和温柔。

颜吟漪转过身子,双手环住了女人纤细的腰,仰着头望着她€€,“那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要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想要负责?”

少€€女眼眸清澈,里面的认真差点灼了孟溪梧的眼。灯火幽微中,她€€回望着她€€,没€€有再回避自己的内心。

“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少€€女眉眼弯了弯,嘴角上€€扬出欢喜的弧度,像是百花盛放,亦如昏暗天地间中的浅浅朝阳。

……

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孟溪梧没€€有多€€耽搁,第二日一早便前往云舒苑,准备将她€€和颜吟漪的事€€告知€€于她€€的母亲,并顺便将堂兄和颜吟漪的口头婚约提几句,好让她€€的母亲心里有个底,不至于等到她€€前往定安侯府找婶婶商议时,懵然无知€€又措手不及。

可云舒苑门口的小厮说长公主大€€清早就出了门,不知€€去了何处,孟溪梧便只得暂时搁下了此事€€。

等了许久,直到宫中派了马车来接人前去赴宴,孟溪梧也没€€等到她€€的母亲回府。

无奈之下,她€€换下常服,穿上€€郡主衣裙,化上€€得体的妆容,由着杜若给她€€挽了个精致的发€€髻,便准备出门了。

踏出内室,刚好撞上€€了从太清书院回来的颜吟漪。

“漪漪,我去去就回来。”

颜吟漪如今身份还颇为敏感,故而她€€们二人之前便商量好了,今日宫中宴席,颜吟漪为避免被有心人认出是颜海林的女儿,就不前往皇宫了。

颜吟漪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大€€妆过后明显端庄又清雅了许多€€的女人,一时之间有些€€难过自己不能和她€€站在一起,出席宫中晚宴。

“怎么了?”孟溪梧俯下身子,揉了揉少€€女的脸颊,“可是在书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颜吟漪顺势抱住了一身繁复衣裙的女人,仰着头,在女人的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而后低声柔弱地说道:“乖阿梧,你要早点回来。”

第40章

宫宴设在傍晚, 华灯初上时,宫门口已堆积着各式各样€€的马车,各家大臣携着家眷由宫中太监宫女领着入内。

灯笼高悬,巍峨的高墙映衬地愈发庄严, 远处隐隐传来袅袅丝竹声, 穿过蜿蜒的回€€廊, 衣着轻盈的舞姬甩着水袖, 和着轻柔乐音, 曼妙起舞。

随着太监尖利的嗓音高呼,兴安帝与一众妃嫔、皇子公主姗姗来迟。

“众爱卿无需多礼。”兴安帝的脸色依旧不佳,憔悴得像是六旬老人, 说上几句话便要停下来喘口气。

免了众朝臣和其家眷的礼数,他虚弱地抬手轻挥, 示意宴席开€€始。

宴席一如往常无趣, 众人收敛着性子吃吃喝喝,觥筹交错间, 位于兴安帝一侧的文贵妃淡笑着开€€了口:“皇上,臣妾瞧着席上多是年轻人, 她们€€大约是喜爱热闹活泼些的氛围,不如撤了这看腻了的舞曲, 换个新花样€€瞧瞧吧?”

兴安帝点了点头€€, “爱妃想换个什么€€花样€€?”

文贵妃当即提议让诸位贵女展示自身所长, 或琴棋书画, 或吟诗作赋,也可展示其他, 并无什么€€讲究。

众人眼明心€€亮,知晓文贵妃的意思, 一些属意于五皇子楼€€的姑娘已经端正€€了身子,含羞带怯地打理着自己的发髻衣衫,力求以更加得体完美的姿态展露在楼€€面前。

文贵妃拿起宫女折下的一只€€红梅,往下传了过去€€,以琴音为引。音停,则手持梅花者上前展示自身才艺。

好巧不巧,第一位贵女便是周太傅家的嫡孙女周菱,她眉眼平静柔和,落落大方地起身,向上首的兴安帝行了礼,挑选了世家贵女中最为普遍的才艺。

坐在皇家搁置好的古琴旁,她利落地撩开€€衣袖,素手按在了琴弦上,轻轻一拨,泠泠琴音自指尖溢出。

她无意于皇家儿媳,无意于五皇子,并无出头€€的心€€思,弹奏得不急不缓,不算出彩,也无甚错漏。

一曲罢了,其余贵女松了口气,准备好好展示自身,可上首的文贵妃却€€满意地夸赞了周菱,并赐下了难得的玉如意。

在场众人明白了文贵妃的心€€思,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他世家贵女看向周菱的眼里多了一丝打量和不甘。

之后上场的人便憋着一口气,展示着自己最为擅长的技艺,试图让文贵妃和五皇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宴席过半,灯火阑珊处,感到疲倦的其他人已无心€€再看场中的表演,纷纷与相熟的人举起酒杯对饮,低声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

孟溪梧也感到无聊,喝下一杯又一杯的果酒,她一手撑头€€,开€€始漫无边际地想念着待在府内的人。

可惜她的母亲似乎是有要紧事要办,这会儿还没出席宴会,周围无人的她,连低声攀谈都找不着人。其余相熟的公€€子小姐们€€,此€€刻的心€€思也都在文贵妃和五皇子身上,她也不太想去€€打扰。

至于太子楼珏,因着她还在配合调查昌平贪污案一事,故而被软幽禁的她今日也没能来席上。

酒淡无香,菜冷又腻,半眯着眼的人百无聊赖间,瞥见€€自家堂妹被宫人倒下的果酒不小心€€沾湿了衣裙,又瞧着她轻蹙眉头€€,随着小宫女离席,大约是要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衫。

孟溪梧的酒意散了些,目送着堂妹和宫女离去€€的背影,没一会儿余光又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名衣着花里胡哨的男子起身,朝着堂妹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直觉有些不对劲,搁下手中的酒杯,无声无息地从€€席间离开€€,跟了过去€€。

沿路是偏僻的石子小道,周围种满了冬日里也依旧青翠的矮树丛,枝叶摇晃间,她看到那名男子四处打量后推开€€了前边的红漆殿门,鬼鬼祟祟地侧身溜了进去€€。

“郡主,那人看着好像是秦巍。”跟着她的文竹在她旁边提醒道。

孟溪梧心€€中一凛,吩咐文竹暂时守在此€€地,她则轻手轻脚地掠了过去€€。

还未靠近房门,屋内便传来了极低弱的女子轻呼声。她虽与堂妹孟清韵不算很熟悉,但还是能听出她的声音来。

想到刚刚偷摸进去€€的秦巍,她意识到情况不妙,直接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供人歇脚的宫殿不算太大,稍微一瞥,便能将房内的一事一物€€看清。轻纱随风缭绕,昏暗的烛火摇晃,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孟溪梧孟捂住口鼻,一抬眼,便看到了衣袍褪去€€的秦巍将孟清韵按在了床头€€,大手正€€在撕扯着她抬手挡住的衣领。

孟溪梧来不及多想,飞身上前,一掌劈在了秦巍的颈后,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脸颊绯红的孟清韵眼里的惊恐在看清来人后,慢慢散去€€。她颤抖着身子,一脚踹飞了倒在床边的秦巍,极力保持着清醒,“郡主,我……我中了媚.药,不能在此€€地多待……恐怕待会儿会被人……发现€€……”

宫人刻意弄湿她的裙摆,又支走了她的贴身丫鬟,将她引到这里来,又放了一脸猥琐的秦巍进来,恐怕就是为了毁去€€她的清白,后面大约还会安排来人将她们€€捉奸在床。

所以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得尽快离开€€。

孟溪梧没有多言,扯过床榻上的毛毯,裹在了孟清韵的身上,一把将浑身软弱无力的她扶起,准备将她带走。

孟清韵身上难受,意识愈发不清楚了,可路过躺在地上的秦巍时,又用尽全力,狠狠踹在了他的身上。

出了房门,周围清新的空气让她恢复了一些神志,瞧见€€郡主吩咐了贴身侍卫文竹在此€€收尾,便被她带着极速掠过了矮树丛,周围宫殿往后倒退,寒冷的冬风刺骨,她摇了摇头€€,想要保持清醒,可那药力太大,等到脚底触碰到地面时,她已浑身燥热,眼尾绯红,紧紧扒拉着扶着她的孟溪梧。

紧闭的东宫大门外,候着许多侍卫,为了不让人发现€€,孟溪梧又拎着自家堂妹走了后门,翻过高墙,她已满头€€大汗。

好在后院里的人都是太子的亲信,她挥退来往的小宫女,来到楼珏的寝殿外,看着里面烛光摇曳,她一脚踹开€€了房门,风风火火地将人带了进去€€。

烧着地龙的寝殿温暖如春,穿着单薄的太子楼珏正€€倚靠在软榻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门口传来异响,她紧锁眉头€€,抬眸看去€€。

一张沾染着幽香的毛毯搭在了她的脸上,而后一具娇软的身躯落入了她的怀里。

“孟清韵被秦巍那狗贼下了药,还好我发现€€得早,没让她受到什么€€伤害。”气喘吁吁的孟溪梧擦掉额上的汗水,简单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她药力发作了,你€€看看怎么€€给她解毒。”

孟溪梧也吸了一些药,身子很是不舒服,她只€€能把人带给楼珏,才能保证今日的事不会有人传出去€€,坏了孟清韵的名声。至于为何不把人交给定安侯府那帮人,大约是她也没有摸准她那叔叔对他这个女儿是什么€€态度。毕竟能为了自己的官途就能把女儿拿去€€联姻的人,对女儿能有多在乎?

而且,兵部尚书的权势也不算小了,后宫里还有个出身秦家的文贵妃,如此€€煊赫的门第,恐怕她那叔叔知晓了此€€事,还会怪她多管闲事吧?

所以她能想到的应对法子,便是把人带到东宫来。

听着孟溪梧的话,楼珏抱着面色潮红的少€€女,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意。而后低头€€看去€€,眸中又是止不住的疼惜。

“今日之事,多谢表妹了。”她按住少€€女撕扯着衣裙的手,郑重其事地向孟溪梧道了谢。

少€€女衣衫凌乱,孟溪梧很有眼色移开€€了视线,又摆了摆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

至于接下来,楼珏要如何为堂妹解毒,那她就管不着了。

……

托人向兴安帝带了话,孟溪梧没再理会嘈杂的宫宴,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回€€去€€,她迫不及待地吩咐了人在偏房内放置了装满了冷水的浴桶,褪下繁杂的宫装,捏着鼻子跳入了水中。

刺骨的冷使她头€€脑清醒了许多,浑身泛起的燥热也降了些。

从€€水里探出头€€来,她轻呼一口气,随后发现€€屏风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扭头€€看去€€,一脸担忧的颜吟漪端着一个汤碗走了过来。

“听杜若说你€€从€€宫中回€€来,就叫人熬了解毒的药。”颜吟漪将盛了黑糊糊药汁的瓷碗递到了孟溪梧的面前,紧张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你€€可有什么€€不适?”

虽说现€€在孟溪梧身无寸缕,可水面上铺着厚厚的花瓣,挡住了水下的风景,而且她已和颜吟漪有过同浴一事,倒也没怎么€€忸怩,便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地喝光了里面的药汁。

咽下最后一口苦药,她眉心€€紧皱,这时一颗香甜的糖果被人塞入了她的嘴里,甜甜的味道顿时驱散了满嘴的苦味,清幽的气息让她眉眼舒展开€€来。

她抬头€€看着又朝她塞了一颗糖的少€€女,舌尖舔舐过药汁残留的嘴角。不知是否是媚药依旧上头€€,她心€€中旖念涌动,拽住了少€€女的手腕,稍稍起身,扣住了那圆润饱满的后脑勺,一口含住了少€€女嫣红的唇。

还未化开€€的糖果在两人唇齿间来回€€游离,擦过柔软的舌尖,又触碰上坚硬的贝齿,晕开€€的点点香甜随处蔓延,好似清冽的酒香,还没咽下,便已醉人三分€€。

颜吟漪居高临下地伏着身子,快要站不稳时,推了推女人白嫩的肩颈,含糊不清地出声:“水里凉……你€€别在里面待太久……快出来……”

她手上稍微用力,扶着女人纤瘦的胳膊,缓缓起身。

视线下移,落在了某处不可言说的位置,她羞红了脸,拿起一旁的帕子,开€€始为女人擦拭着。

孟溪梧浑身又热了起来,她克制着握住了少€€女的手,接过了那张帕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女人嗓音低哑,欲.念浓重,颜吟漪娇滴滴地看着她,咬了咬下唇后,默不作声地来到屏风外,拿了换洗的衣裙,递给了孟溪梧。

在偏房内没待许久,两人穿戴整齐地出了门,回€€到了暖和的寝殿里。孟溪梧自觉药力还残留了一些,便没有与少€€女同床共枕,抱了两床厚实的棉被放在软榻上,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轻声安慰着:“我就在这里歇下了,明日再回€€到床上。”

吹了晃悠的烛火,她来到软榻边躺下,忍着酥麻的痒意侵袭,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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