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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卫有点野 第110章

被萧争揣在怀里带过来的图纸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和暗卫服沾染上的隐约薄荷叶味道。

汉子看萧争是真的只立在原地没有靠近,终于放下惶惶不安的惧意,将纸张展开。

这黑衣人一看就是个高手,杀了自已也只不过是转瞬间一抬手的事而已。

又何必多此一举。

看来真的是五皇子府的人。

他的目光从萧争暗卫服下摆收回,落到略微有些褶皱的纸张内容上,蓦然被上头精细的勾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别人或许一眼还看不出来。

可汉子是带领工匠的人,以往自来着手修桥建房,图纸都是他一手画出来的。

这是一张极为精细的桥梁建造图,并且与自已以往所熟悉的有很大不同。

并不是表面潦草的雏形,而是方方面面都作了详尽构思。

拱桥的内部结构一览无余。

若是有详尽的尺寸标注,那这张图可比原先的要有用太多。

他的眼神仔仔细细从图上看过,都不禁被这详尽繁杂却又不乏简洁的线条所折服。

这肯定是五殿下请了有名的丹青大家,描绘出来难见的设计图纸。

尤其目光落到那些怪异看不懂的符号上,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祖传的筑造大家定是有自已所独有的标记方式。

萧争就那么耐心的等待他把那张图看了又看,眼看着就差用手指头戳着一点一丁点的琢磨了。

最终还是出声犹豫着提醒。

“大哥?大哥你上阴凉里看去行不行?”

顶头上的太阳逐渐浓烈起来,晒一晒倒是不怕,可自已穿着暗卫服,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黑黢黢的。

青天白日朝这一站,可太显眼了。

萧争想着尽快把那些数字给这领头大哥讲明白,自已还是躲到旮旯里窝着。

尽量不要抛露人前。

没想到汉子从图纸上抬头朝自已看过来,居然先问了句。

“这图是谁画的?”

萧争:……

怎么特么又是这个问题啊……

他迟疑了一瞬心觉决不能承认这是自已画的,要不然又得没完没了的白话。

想了想,他信口胡诌了个瞎话。

“……我师父画的。”

萧争还不能说个不认识的人。

要不然一会儿还得按图给领头讲一遍,怎么去解释自已也看的懂这事呢?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借口好似更戳到对面人的什么关注点,本来怯懦犹豫的目光逐渐趋于明亮。

紧着开始追问“你师父?”

“您师傅一定是位大师!请问,您师傅……可来此处了?”

萧争:……捏造人,来不了。

“我师父……年纪太大了。”

眼看汉子目光灼灼的还要再问,萧争顺嘴就堵了一大堆。

“高寿九十多了!走路走不了起不来炕翻不了身说话都不利索!”

汉子:……?

“起夜都起不来只能用夜壶,还一阵阵的痴傻不认得谁是谁。”

汉子:……!

“连一日三餐都得人喂,你恐怕是……见不着。”

第105章 可他名声并不好

都这么大年岁了。

瘫床上起不来了。

连家里人都不认识了。

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连翻身都翻不过来。

领头汉子反应了一阵,心里不禁唏嘘,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这种建造大家实在难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九十多岁,耄耋之年。

年近七十古来稀。

也就是如今盛世太平,能活到古稀之年的老者都寥寥,也只有富贵人家能够得上颐养天年。

活到九十年岁已经实在难得。

那大师应该也是早有传承。

汉子冷不丁又意识到方才眼前这黑衣人说的什么,他说是他师傅画的。

……

萧争一时被对面汉子灼灼希冀的目光看的有点忐忑。

怎么感觉……方才那借口白编了。

远离河岸的林子边,萧争靠在树底下席地而坐。

身边就跟着方才还对他避之不及的领头大哥。

“公子,您师父贵姓?”

“……姓萧。”

“……那名讳可否……”

“……萧大拿。”

汉子:……???

就挂在两人头顶不远处的暗十二差点又乐出声,攥着树干脸贴在手背上独自缓劲儿。

……萧大拿……噗哈哈哈哈哈~~

就连没凑过去靠坐在原来位置的暗七唇角都弯了弯。

身旁存着小心思,不停往他身边凑的暗十一都明显能看出,暗七是被逗笑了。

他也就跟着笑了。

暗七这会儿根本不会生气,他大着胆子把自已小动作直接变成了大动作。

一闪身就窜到了暗七身旁,贴着他肩膀眼角弯弯。

暗七被他惊了一下,本想呵斥一句,看到他那弯成月牙的眼睛又忍了回去。

柔和的晨光逐渐变的浓烈,在已经入夏的季节里显得有些燥热。

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工匠并没有被顶头的烈日影响到。

兀自都捡着手头的活计,弯着腰,埋着头。

脊背顶着灼热的阳光,脸颊被晒的发亮。

萧争的思绪从汉子不停的询问中逐渐放空,盯着那些不辞辛苦的工匠走神。

清水河两岸有一些耕地,远处坐落着寥寥的住房。

在日头已经升高的时辰里,百姓也开始辛勤的农作,三三两两散落在空旷的地头。

扬着锄头工具。

撒着汗水,期盼能用不辞辛苦的耕耘,收获更多的粮食。

这就是百姓。

期盼的也只是个丰年,能有余粮,能余下银钱在年底添件新衣裳。

而那座坍塌的拱桥,是河两岸唯一的连接。

桥塌了,想过河的百姓没有了最方便的方式,只能想方设法砍伐做了个简易竹筏。

在有些湍流的河水里撑着长长的竹竿,努力将竹筏稳定在河岸边。

能乘上两三人。

那个小竹筏只能受重那么一点点,人立在上头筏子就沉下去一截。

鞋湿了,裤脚也湿了。

长长的杆子在河流中费力的保持着正确的方向。

撑筏的人绷着浑身的力气朝着对岸努着劲儿,一不留神就会被本来顺流而下的河水带偏。

来来又回回,不停来往接送着两岸的乡亲妇孺。

那些围在桥体四周的工匠不时也会有人朝着河流的方向望,只看一小会儿,便又弯下了脊背。

好似想加快手里的速度。

早一天将拱桥修好。

对图纸兴趣极大的领头汉子好一会儿没得到萧争的回应,顺着他观望的方向朝着清水河边看。

也看了过河艰难的百姓一阵,兀自开口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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