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综漫]反派清除行动 第42章

在这个世界遭受的吗?

富冈义勇觉得不是€€€€在他来之前,甚至连蝙蝠侠都不清楚鬼的弱点,那些鬼也似乎对日轮刀和紫藤花都没有认知。

连这些基础认知都没有,想要对鬼王造成重大伤害€€€€至少到眼前需要鬼舞€€无惨用这样形态进行长时间恢复的伤害程度,绝对不可能。

那就是,在此之前。

或许是无限城意识实体延续出来的身体承受了无限城那一场战斗的伤害残留€€€€也或许是时空转换造成的后果。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在真正到达这个时空之前所受到的伤害,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如此长的时间内,鬼舞€€无惨一直都没有真正表露过自己的意识。

那€€€€那些名字、名词,鬼对“鬼舞€€无惨”这个名字的反应、他们所知道的青色彼岸花€€€€前者是鬼王对鬼本身的控制,即使没有意识,只要使用他的血液制造鬼,这个控制就会刻在鬼血的DNA中。

而后者,那就是反派意识对某一样东西的强烈渴望,使得这种欲望顺着血液流入了鬼王血浓度高到可以感受到这种欲望的鬼意识中€€€€比如十二鬼月。

专员快速地分析着,如果长久以来鬼舞€€无惨都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话……那就不难解释鬼对自己的称呼,所谓的圣主、圣徒,都是另外自起的称呼。

只是……虽然鬼血的机制并不会改变€€€€

但是十二鬼月……

数字是需要鬼王赐予的,而非是天然产生€€€€就像鬼王可以剥夺数字,这是同样的道理。

这就意味着,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肉茧,但事实上,鬼舞€€无惨并不是毫无意识的,他只是躲在这个“不拥有意识”的挡板之后,在利用自己的优势改变着十二鬼月的思维模式,让他们为自己做事€€€€寻找青色彼岸花。

他不需要自己动手,甚至不需要面对危险,他只需要在血液中种下这个种子,然后在安全的地下等待就足够了。

怂,但不失为一个聪明的方式。

扮猪吃老虎吗?

“如果他连‘分封’十二鬼月的能力都有了,那就意味着他基本已经恢复了能力,他只是装作无害的样子,他在等待€€€€等待着青色彼岸花被送上门来。”蝴蝶忍的神色严峻了起来,“如果有任何意外的发生,他也可以随时掌控大局。”

“上次的失败给了他教训,他要用更加安全的方式。”富冈义勇皱眉,“但是,如果鬼舞€€无惨从最一开始就没有明确参与到其中来,他们有无穷无尽的鬼王血可以获取,那酒吧里€€€€为什么要重新析出鬼王血来提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并不难解释,如果利益分配不均,或是有什么其他的因素催化,在鬼这个概念之下,他们或许拥有不同的势力范围,”坏人也不是都一条心的,哥谭的反派之间也互有倾轧,迪克摩挲着手指,“拥有鬼王肉茧的和拥有老沃克酒吧的不是一路人,在控制着鬼王本体的琼斯以外,还有着另外想要自立门户的势力。”

“企鹅人?”提姆猜测,“米勒港和亚当斯口岸很近,但是后者并不真的属于企鹅人的控制范围€€€€而且,布鲁德海文,发生在迪克身上的事,那是直接在警局下的手,利用了警局系统、医疗系统,还包括血液捐赠的系统,这不是普通的犯罪者能够做到的事情,它的实施需要权力,而企鹅人恰巧拥有这个能力。”

“那这就无法解释发生在米勒港的事情,他想要尽力保持低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他设置陷阱明目张胆地袭击蝙蝠侠?”迪克叹了口气,“这说不通。”

布鲁斯把小甜饼咽下去,喝了第二杯咖啡,“因为那不只是企鹅人的手笔。”他是首先说出了结论,“想要解决蝙蝠侠€€€€或者让蝙蝠侠无力插手这件事,展示权力,这不仅仅是企鹅人的需求,这是‘鬼’的需求,而不是企鹅人的个人需求。向哥谭展示权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对蝙蝠侠出手。这是可以合作的地方,企鹅人的私自行动在于,米勒港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诱饵,他想要神谕,将她变成鬼€€€€但那依然不是他的风格,‘一个给蝙蝠侠的礼物’、想要看我在选择中挣扎€€€€这是小丑的风格,他不在乎鬼,他只是关注蝙蝠侠。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依然被关在阿卡姆,我昨天去确认过,他对‘鬼’的兴趣不大,但是他用了某种方法让企鹅人帮他做了这个局,像是某种前菜。”

至于企鹅人和小丑的真实交易€€€€蝙蝠侠会找个机会再去“拜访”企鹅人的。

把他提到顶楼边缘应该能够让他开口。

“对神谕出手来警告蝙蝠家,拖慢我们的调查进度,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也符合企鹅人的利益,他需要尽可能多的时间来进行实验,改造鬼王血,来摆脱鬼王的控制€€€€或者说是将这种控制权转移到自己身上,”提姆马上接话,“就像是……神谕身上的,她的DNA片段和老沃克那里带出提纯血几乎完全重合€€€€那不是原始的鬼王血,是已经经过改造的。”

“也就是说,芭芭拉小姐作为鬼的体系已经脱离了鬼舞€€无惨。”阿尔弗雷德把打印出来的基因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逻辑越来越清晰,“这就是企鹅人想要拥有的成果,问题在于€€€€他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成果用在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人身上?”

“或许是他还不知道,也或许这只是众多实验中的一个,而神谕只是恰好成为了成功的那一例,”布鲁斯的大脑快速地思考着,“我的问题在于,老沃克就把顶层,那个将实验室隔绝开来的血鬼术€€€€那是属于琼斯的血鬼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触到鬼王血€€€€企鹅人或许需要二次提纯,但是他€€€€他为什么需要?”

“除非琼斯本身就是企鹅人的合作对象€€€€并且琼斯自己在鬼中的权力也没有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迪克开口,这是唯一的解释,“至少没有达到可以随意、大量使用鬼王血的地步。”

“上弦之叁对他也很尊敬,但是在他之上还有其他的鬼,琼斯就是上弦之贰。”蝴蝶忍说出他的排名,真是个让人不愉快的巧合,又是一个新的上弦之贰了。

富冈义勇听着他们的细致的分析,一歪头,“但不论如何,我们已经确定了鬼舞€€无惨的身份和他的位置,不论鬼中的势力分布如何,我们只需要挑一个白天把那两座楼拆掉、或者炸掉,消灭了鬼舞€€无惨,所有的鬼都会消失,一切就结束了。”

至少对于专员来说,这就是结束。

再一次的强调,专员的目的不是为了灭杀恶鬼,他是€€€€也只是为了反派意识,也就是鬼舞€€无惨本身的意识。

新生势力的鬼本身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

“富冈先生的脑子意外的简单呢。”不过蝴蝶忍笑着说道,“戈登小姐显然已经不属于鬼舞€€无惨的体系,那么鬼舞€€无惨的死亡就不会妨碍到她的生存。实验在她身上成功了,我们没有办法确定她是第一例,也没有办法确定她是唯一一例。”

情况在哥谭变得异常复杂。

“正是如此。”布鲁斯的眉头难以舒展开,但是想要不打草惊蛇的行动已经行不通了€€€€一方面,是米勒港的那一夜,争斗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是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能尽快遏制的话,鬼的数量进一步扩大,那么受害者的数量很快就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接下来就会是不可逆转的恐慌。

将鬼王安排在可以在白天就接触到的地方,只用大楼挡着,地面上是琼斯可以被阳光腐蚀的血鬼术€€€€这或许本来就是一次想要借蝙蝠侠之手解决鬼王的方式。

如果按照他们的计划,韦恩家参与其中,通过鬼王血变成鬼,然后交出青色彼岸花,接着再借用蝙蝠侠杀死鬼王的肉茧……

那么在明,企鹅人可以瓜分韦恩家的所属,在政经上掌控哥谭;在暗,新生的鬼就可以摆脱弱点,成为唯一的“进化群体”,从力量上统治哥谭。

问题在于,想通了这些,蝙蝠侠是否真的要当这把刀。鬼分势力彼此明争暗斗显然对蝙蝠侠也有利,但是鬼的数量同时必须马上得到遏制。

二者只能择其一。

他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当然,在那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搞清楚的。

布鲁斯抬头,视线在蝴蝶忍和富冈义勇之间流转,他的声音沉闷,语气非常认真,甚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压力,“现在,我需要确切的知道,蝴蝶小姐说的‘没几天好活’是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知道。”艾德里安带着稚嫩的声音重复了一次,他就坐在富冈义勇的旁边,抬起的眼睛带着迫切的求知,

他不想要富冈义勇死。

他们都不想。

好肥的一章!

不想分章了,就合在一起吧!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骚操作,万一写崩了我直接当场自闭。

第55章

话题的突然转换撞在了富冈义勇的头上,连他自己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蝴蝶忍,云淡风轻的开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以富冈先生现在的年龄计算,再加上最近的情况,我都不会用‘年’或者‘月’来计算他的生命。”

“是因为斑纹?我记得先前听你提起过。”迪克一下子想起了蝴蝶忍的警告€€€€“斑纹会吸引斑纹”、“不要靠近富冈义勇”,这些都是暗示。

“代价。”蝙蝠侠想起那时富冈义勇的动作€€€€力量、速度、反应能力,这一切都比先前的基础判断要高出太多。

想要获得力量,往往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尤其是像这样对实力的突然提升。

“心跳超过两百,体温超过三十九度,这是斑纹最基础的出现条件。”富冈义勇倒是没有隐藏这一点的意思。

提姆皱眉,“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正常人的生理极限,我们之前也做过测试了,在你们全集中呼吸使用的情况下,身体的利用率会被提到最高,血管扩张、心率增加……在这种情况下,身体上的任何变化都会被放到最大€€€€正常人的心跳两百、体温三十九绝对不能和呼吸法剑士的等同情况相提并论,那只会是更大的身体压力。人的身体存在生理极限,别的不提,心脏首先就无法承受这个€€€€它会爆炸,接着大脑也会无法承受这样的温度,它会停止工作……人的生存本能不会允许这样的极限情况,它……不可能的。”

“所以说,斑纹的存在是极端罕见的。至于那些条件……就是一道门坎,只有活着跨越了这个门坎,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蝴蝶忍解释着,“经年累月的全集中呼吸让我们的身体适应了这个强度,当这个强度成为日常,自然就有了下一个极限。为了能和鬼抗衡,我们必须要让自己的身体素质以人类的形态接近鬼的级别,就算不是呼吸法,也必须是其他的什么。”

“就像不死川的弟弟不死川玄弥*,当他活着的时候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他的身体不适合使用呼吸法,没有办法让日轮刀与自己产生共鸣,所以无法完成斩首灭杀,所以他尝试了新的办法€€€€”富冈义勇对那个后辈的印象很深刻,他曾经几次看到不死川实弥偷偷地观察那个后辈€€€€很多次,“他会食用鬼的血肉让他自己拥有鬼的拟态。”

艾德里安瞪大了眼睛,“食用……鬼?”

“很难接受吧?他忍下了€€€€当然,他本身就拥有异于常人的体质和超越鬼的意志,这让他能够达到人和鬼之间的平衡。”蝴蝶忍说着,眼中带了几分警告,“所以,请不要轻易尝试,会被鬼的力量反噬的,哪怕是小不死川先生,在不断的对身体改造之后,也是以鬼的方式消散了。”

对于灭杀鬼的剑士来说,用鬼的方式消散其实是很带有冲击性的一件事,就像是和拥有血仇的人跨入了同一行列一样€€€€即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方面,也足够膈应。

“以鬼的方式消散?”迪克扭头。

“他没有留下尸体,就像鬼的死亡一样,身体会化为灰烬,然后消失。不过不死川说,弟弟最后是死在哥哥怀里的,已经算是难得的圆满了。”就连富冈义勇自己都没有想到,不死川实弥竟然会有主动和他说起这样心事的一天。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能够说道这些事的人本来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尤其是在宇€€天元和他的妻子们隐居之后。

提姆思考着他们的描述,尤其是对斑纹的解释,“所以,你们的身体在适应了一个极限之后,又被逼向了另外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极限€€€€”就像是很多顶级运动员,在拥有极强的爆发力的同时,这种力量也在侵蚀着他们的生命本身,“这就是在自杀。”

“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不过对我们来说,斑纹其实很值得的,鬼杀队的平均寿命大概在二十八到三十二之间€€€€这还要算上退出或是退休的大家,百分之七十的队员会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间牺牲,斑纹会把生命的顶点定格在二十五,但是你很难说这是缩短了我们的寿命,还是延长了我们的寿命€€€€比如炼狱先生*,他一定是有机会开启斑纹的,但是契机没能到来,我记得他死的时候是二十岁,我想如果那时候斑纹的呼应足够、条件足够、信息足够,能够让他开启斑纹的话,他的生命上限或许就能……”蝴蝶忍惊觉自己似乎控制不住一般说了太多,或许对炼狱杏寿郎的惋惜,斑纹之间的吸引要达到一定程度拥有足够的契机才能够首先出现,作为炎之呼吸的使用者,他的体温常年要高于众人,所有对于炼狱杏寿郎来说,斑纹体温的要求一定是更高的。

而他们之中首先明确感知到斑纹的那个孩子€€€€

“这并不绝对,时透是我们之中第一个摸清斑纹具体条件的人,但他牺牲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远远够不到那个年龄的顶点,”富冈义勇下意识地纠正了一句,他看着蝴蝶忍,“他的死亡时间比你要略晚一些,腰斩。我并没有见到,但是辉利哉*大人做了每一个人的生平统计。”

“这样说起来,我果然是最先死的那一个吗?虽然早有所料,但现在想来,还是有些不甘心啊,那我算是最弱的柱了?”

富冈义勇非常不认同,每个人强大的地方是不一样的,“你的专长并不在单纯的剑术。”

“所以完全不反驳‘最弱’吗?”蝴蝶忍长叹了一口气,当然知道富冈义勇的言外之意,她少有的带上了几分真诚的揶揄,“看看我们俩,无限城中最先死的柱,和最后死的柱。”

“宇€€在我之后。”

“所以说是在无限城中的柱,富冈先生。”

这倒是,富冈义勇冷硬地“哦”了一声,把蝴蝶忍难得感叹的情绪全部堵了回去。

他们二人的对话太过于云淡风轻,以至于其他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地狱话题。

布鲁斯最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二十五岁€€€€我记得先前富冈提过,你只比迪克大不到一岁。”

“二十二。”

艾德里安虽然年纪不大,也没有正经上过学,但是不至于连两位数的加减法都不会,二十五减二十二分明应该是三的,怎么会连“年”的单位也没有呢?

“三年的话,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艾德里安想起那个神奇的池子,那带着荧光绿的水池连行尸走肉一般的杰森都能救过来,那么富冈义勇呢?

他快速思考着,手上还有杰森留给他的联络方式,只是这个号码曾经圈外了一段时间,他不确定它现在是否还能拨通。

“这不是简单的数学题,二十五是顶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顶点,不死川开启斑纹之后就只终年于二十三,斑纹本质上就是一种对生命力的压榨,使用次数越多、压榨的方式越粗暴,寿命就会越短。”蝴蝶忍的眼神从富冈义勇的身上扫过,“根据富冈先生毫无节制的情况判断,我猜不会超过一周€€€€或者更短。”

事实当然€€€€不是。

契约的存在虽然通常都存在一些时限,但是专员对此并不是毫无办法。

他真正着急的是回收反派意识的问题。

鬼舞€€无惨实质上已经恢复到了随时可以战斗的地步,而他听蝙蝠侠的言语,对方对什么时候端掉亚当斯口岸那个老巢还在斟酌。

所以专员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刺激源、一个砝码。

让他们对亚当斯口岸之下的鬼舞€€无惨的摧毁行动提早到这一周之内。

另一个反派意识已经有了明显的时空反应€€€€时空局准备的提示器自宴会之后,就在疯狂地提示着他。

他必须要尽快解决掉鬼舞€€无惨,然后进行下一个反派意识的时空跳跃。

所以从借蝴蝶忍之口来说的“亲手解决噩梦”到富冈义勇的时日无多,再到提起的那些和鬼舞€€无惨纠缠的仇恨,这些言语不仅仅是在随意聊天而已。

这都是情绪牵制的方式。

这样的小心思让专员莫名有些想要逃避和别人的对视。

所以不论是富冈义勇还是蝴蝶忍,都在这个话题之后选择移开了视线,正在思考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像是在透过黑洞洞的墙,去看什么更深远的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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