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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 第52章

这个女人是疯子,你不能和她正面对抗,至少,至少要喊前辈来……

别这么窝囊地躺着不动,起来啊,万欣,起来!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贵人和这种疯婆娘周旋吗?!

“……楼桦?”

千日红轻声道:“是你吗,楼桦?”

自玉珍珍出现后,千日红就失去了方才那发狂的气势,她任由玉珍珍把自己从少女身上拨开推到一边,她不敢忤逆,甚至玉珍珍全心扑在万欣身上将她彻底无视,她也大气不敢出,就那样眼巴巴地呆在边上等待。

“我,我很久都没有看见你了,楼桦,玉珍珍,我真的很想你……”千日红语无伦次,“薛重涛把你带走了,我想找你,我想闯进去救出你,可我没有做到……玉珍珍,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你刚才在做什么?”

如是颠倒了姿态,千日红成了被掐住脖子强迫噤声的那一个,离她不远处,玉珍珍几乎是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她。

“你在做什么?”他一字一句道,“你是要杀了欣儿吗?”

“欣儿……欣儿……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比起这个,楼桦,你知道吗,你爹回来了,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

“闭嘴!!”

玉珍珍陡然暴怒,他抱着怀里虚弱的侍女,动作越是小心翼翼,他对千日红的态度就越是恶劣,玉珍珍道:“你来做什么!”

好半晌,千日红讷讷地道:“我,我当然是来见€€€€”

“见谁?楼外月吗?!他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我,我是来,楼桦,我是来见你们,多少年了,薛重涛不许我来找你,所有人都把我丢在一边,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

千日红凭借一身美貌皮囊,闲暇时也玩弄过不少人,情场里她从来游刃有余,这么长时间除开在楼外月身上栽了大跟斗,她无往不胜。

践踏他人,必将为人践踏。

她就像面对心上人方盘大乱的小女孩,在一声声严厉的诘问下,美人蛇该有的气度荡然无存,千日红无比瑟缩,又鼓起勇气,捧着自己的心焦急道:“薛重涛虐待你了吗?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楼外月呢……楼外月知道这些事吗?楼外月在哪里,我要见楼外月€€€€”

“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不要装得我们很熟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千日红焦虑地叫唤了一声,她忽想起了什么,膝行几步,献宝般向玉珍珍展示自己的腹部,“你看!楼桦,我是娘亲了!我可以做娘亲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快看啊……我是娘亲了!”

“……”

玉珍珍盯着千日红明显隆起的肚子,许久,望向她神态狂热的脸。

“庄皎。”他的语气陡然就冷静了下来,“你真疯了吗?”

千日红狂喜的笑容未散,只是茫然地回视他。

“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我暂时不清楚是你和何人有的,总归与我无关,我与你已有两年未见。两年。”

玉珍珍道:“疯也该有个度,起来,别跪地上,就像你说的,你是做娘亲的人了。”

“可玉珍珍,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期盼了很久,你是知道的……我和你那么努力……”

千日红絮絮解释着没有逻辑的话,这般疯言疯语,让人回想起那无数个血泪交加的夜晚,玉珍珍用力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

女人不肯罢休,还在说:“你也很期待的,不是吗,我们都很想要楼外月的孩子……”

“楼外月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玉珍珍扶着万欣站起来,青年居高临下,漠然地道:“这话,两年前我就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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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心心贴了甲片,得意洋洋炫耀完毕,美美地准备码字……焯,这怎么打字,俺成一级残障了。

痛苦地撕掉大拇指的装饰,好留出敲字的余地。

第80章 74

“不准逃避我!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准躲……看着我!看着我啊!!”

“千日红可真是个疯女人啊……”

“她真的明白面前的人是谁吗?……喂,你们谁去问问她,问她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谁上床吗?”

“哈哈哈,我才不要,我可不想被一个疯婆娘记仇。”

十五的宴会上,说话人并未刻意压低嗓音,玉珍珍将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紧紧拥抱着他的千日红,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她置若罔闻。

只是低下头,盲目地,盲目而痴迷地与怀里遭到禁锢的青年接吻。

这淫靡荒唐的岁月,回想起来就仿佛在昨天。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玉珍珍道,“庄皎,我没有忘记你对我做过的事,从没有忘记,所以哪怕是为了你的孩子,也别再让我看见你。”

侍女浑身无力,不依靠着玉珍珍的力量就无法站稳,她靠在青年颈窝里,昏茫视线沉沉看向那近在咫尺的侧面。

贵人面目冰冷,有着令她忘记一切,怦然心动的魅力。

她晕乎乎地想: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忘记千日红做过的事情。

啊,她懂了,万欣明白了……!

这是何等厚颜无耻,何等……恶心!!

千日红跪坐在地,发丝从脑后的髻中散落几缕垂在脸边,衬得她格外柔若无助,不多时,千日红就开始流泪。

她眼睛一眨不眨,唯有泪水不断,千日红怔怔地道:“可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自言自语的诉说着,她神情渐渐染上狂热的色彩,千日红憎恨地看向玉珍珍单手抱着的少女,她用力指着万欣,尖声道:“这是谁!这又是谁!楼桦,这些人没有一个安好心,除了我,他们都不安好心!贱人,装什么柔弱,我千日红最恶心你这样虚伪的货色了,小小年龄就会勾引男人,就该把你拖去浸猪€€€€”

玉珍珍眉心蹙得更紧,提声打断她:“庄皎!”

“€€€€我告诉你,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天下谁都争不过我!楼外月最喜欢孩子了,玉珍珍多受宠,我的孩子也一样,我的孩子会受尽宠爱,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爱,我,我……”

“庄皎!口口声声孩子,你有为人娘亲的自觉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

女人双手抬起捂住脸,十指蔻丹在夜里隐约缀有荧光,她近乎崩溃地痛哭道:“为什么总是变成这样……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玉珍珍刚要说话,却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看见楼外月正抱着胸,靠在院门边,不知旁听了多久。

玉珍珍是在楼外月洗漱的期间出来寻万欣的,本是打算再与万欣聊聊楼外月走火入魔的事,谁曾料到正好撞上千日红意图掐死人的一幕。

他知道楼外月在发现儿子不见后到处找人,但那起码得在沐浴完毕收拾打理好以后,玉珍珍没想过,楼外月会来得这么快。

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水珠滴落,在他脚边形成不见底的深潭,这样炎热的夏夜,楼外月像深潭里生长出的鬼怪,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不由自主发起寒颤。

在女人凄厉的哭嚎中,男人面无表情抬眉,与玉珍珍对上视线。

随后,那朱红的嘴唇轻轻一弯。

楼外月哂道:“也许是因为……玉珍珍不喜欢丑女人吧?”

千日红的哭声停了。

既被玉珍珍发现了,楼外月便不再沉默,他放下手臂,大步走到女人身边,在所有人没搞清局势的情况下,男人弯下腰,二话不说便去试探千日红的脉象。

“不仅丑,还会骗人,这更不好了。”他平静地笑着,“怎么能拿不存在的东西来吓唬玉珍珍呢?玉珍珍胆子小,最不经吓了,你真的不应该这么做。”

“楼,楼外月……”

“嗯,我是楼外月,你也有话要跟我讲么?”

千日红看起来完全痴傻了:“你真的还活着,你没有死……”

“是啊,还活着,没有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不等千日红回答,楼外月歪了歪头,好奇地道:“我才来,其实没太弄懂你们刚才在讲什么,能解释给我听听吗?你和我家玉珍珍做过什么,你……在欺负他吗?”

江湖上但凡见过楼外月的人都会说,那是绝世的美人,绝顶的高手。

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言笑盈盈,嗜人心魂的妖魔。

“欺负?”千日红思维混乱,越发茫然,她直勾勾盯着楼外月美丽的面容,喃声道,“我怎么会欺负玉珍珍,我只会保护他,他可是你的孩子啊……”

楼外月耐心地道:“是吗,那你是怎么保护他的?”

“我不让其他人欺负他,他们要抢走他,我就把他抱在怀里不给别人€€€€”

“够了!”玉珍珍将万欣扶到院内一把木凳上坐下,转头就听见千日红这番话,他疾步上前,快速道,“以前的事没什么好提的!庄皎,不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离开这里!”

他深恐千日红会将那些往事告诉楼外月,是,楼外月迟早会清楚发生了什么,迟早,总有一天……但那不是现在!男人受到秘籍反噬,随时都会走火入魔,要使他保持情绪稳定已经很不容易,在没彻底好起来之前,楼外月绝不能再受刺激……

可有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质问玉珍珍:

你只是为了楼外月,才选择隐瞒吗?

玉珍珍,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他心慌意乱,不能再细想下去,见千日红全无反应,便拉了父亲的手,想带人离开是非之地,然而楼外月纹丝不动,玉珍珍反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轻松地拖了过去,男人索性向后坐到水井边,他扣着玉珍珍的腰,让踉跄的人站稳,对玉珍珍的怒斥挣扎置之不理,楼外月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仍注视着千日红。

“继续说。”他道。

“薛重涛不是个好东西,底下的奴才也都见风使舵,不把楼桦当回事,他每次受伤,都是我去照顾才好起来的€€€€”

楼外月的声调微妙地高了起来:“受伤?”

“没有的事!你别听她瞎讲!我跟她根本就无话可说!庄皎,闭嘴,你要是还想我原谅你,就不要再说下去!”

千日红彻底不知道该听谁的了,时隔多年,这对父子再次同时出现在她眼前,依旧是旁若无人的亲昵,可千日红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也许是楼外月始终扣在儿子腰间的手,也许是玉珍珍面上异样的红晕,也许是……他们看起来太不像一对父子。

美这个字眼实在神奇。

它让一脉相承的容颜,成为彼此在世唯一的装点。

千日红曾挑剔地评点楼外月那些女性下属,固然各有风情,却无人能真正与霸主比肩,那一轮至高的满月,终究是世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薛重涛等人起初厌弃楼桦,千日红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

“你们,你们……”千日红眼珠子鼓出,每说一个字都快要断气般剧烈喘息着,“你们竟然……”

多年前,隔着粉色的江流,那怀抱幼子的霸主是如此高高在上,让年少的庄皎为之不顾一切,倾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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