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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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季容妗转身往外, 没走两步,浑身便痉挛起来倒在地上,晕过去前, 她恍然想起,姬千面似乎也给她下了毒。

再次恢复意识时, 首先感受到的是剧烈的疼痛。

宛如在她腹部插进了一把刀,旋转扭曲着, 搅地她面色惨白, 额头布满汗珠。分明是冬日, 季容妗却觉得自己置身火海,被那连绵不绝的火焰炙烤着。

迷迷糊糊期间,有人为她擦去了额头的汗。

“公主殿下,驸马中的仅有鬼见愁的毒无疑, 药方臣已从那女子口中取得, 只是差了一味百烈草, 这草只有楚国才有, 我大乾境内很少会有,可驸马顶多只能撑两日。”

百烈草, 单服可主镇痛止血,在鬼见愁的药方中则充当药引的作用。

江楠语的话音落下不久,沈竹绾的声音便缓缓传入她耳侧:“张贴告示寻药, 若明日还没有消息, 此事便交给本宫。”

“公主三思,您已经被那毒反噬一次,短时间内不宜再动用内力, 此事不如交给属下。”

“本宫自有决断。”

季容妗虽浑身疼痛难耐, 可却将几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完全全。

蹙着的眉头紧了些, 季容妗的第一反应,是不想让沈竹绾这般。她自己本身有伤,不应强求来救她。

她不过一个异世来的灵魂,死了便死了。沈竹绾不行,她还有沈炽要照顾,还有敌人未消灭,还有千千万万的大乾子民等着她的庇佑。

沈竹绾下完令后,众人相继离去,只留季容妗一人在屋内静养。

香炉内的药烟缓缓升起,某一刻,床上躺着的人缓缓动了动,缓慢地坐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季容妗痛的满头大汗,她穿好鞋衣,又对镜整理了一番衣容,最后犹豫着在苍白的唇上点了些浅淡的口脂,这才推门而出。

守在门口的冬梅和金喜第一时间看向她,眸中的惊吓几乎要溢出来。

两人忙不迭一左一右扶住她,冬梅道:“驸马,你还在中毒,怎可随意走动?”

季容妗面上露出些笑意,摇头将手从两人怀中抽回:“我只是中毒了,现在还死不成,对了,先前听闻何平安被救出来了,她现在在哪?”

冬梅叹了口气:“驸马您都这样了,还有时间关心别人?”

“不看一眼总是不放心。”季容妗忍着痛意露出些笑来:“放心,我很快便回来。”

“其实……”她这般说完后,冬梅便没再阻止,只是目光闪了闪:“何公子的母亲因病去世了,何三公子现在,怕是……”

季容妗脸上的笑收了收,轻声道:“我去看看。”

.

季容妗是一个人去的,没让任何人跟着。

此次出来,季容妗就没想过再回去,她不愿沈竹绾伤害自己来救她。

季容妗下马车时,外边又飘起了细密如鹅绒般的大雪。

雪下得并不急促,它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轻缓中带着几分端庄优雅,簌簌飘落。

像极了沈竹绾。

季容妗便仰面任由那雪落轻轻落在她脸上,留下些冰冷却柔软的触感,一时恍惚,觉得这样的触感很像沈竹绾的吻。

姬千面说的话在她心中并未留下多少痕迹,只让她的心情从小山坡跳到了平地,稍微有那么一些失落而已。

毕竟,她在看见公主出现的第一眼,是切实感到欣喜的。

事后想想,又觉先救沈炽才符合沈竹绾的性子。

季容妗轻出一口白气,身上如灼烧般的痛感终于得到抑制时,才朝着那门走去。

青木大门紧紧关闭,屋前落了一层雪。

季容妗站在门前,敲门的手悬在半空片刻,才终于落到实处。

“咚咚咚。”

来开门的是一个看门的小厮,问清季容妗的意图后,便将她领到了一扇房门前。

屋子从外看很安静,季容妗仍旧先是敲门,没有人应,这才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单薄瘦弱的人跪卧在床前,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只紧紧握着床上女人的手,像是睡着了。

季容妗走到她身旁时,她才像有所感应般动了动身子。

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没了气息,不知生前经历了什么,到死眉头还是轻轻皱着的。

在面对生老病死这种老生常谈的问题时,旁人永远无法与当事人感同身受,她能说的,只有一句“节哀”。

何平安闭上了眼,干涸许久的眼眶再次有了流泪的冲动。

她起身,脚下一个趔趄时,被季容妗扶住。

何平安跌坐在床侧,目光哀伤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原本就生着病,又经此事一折腾,硬生生病死在那间关押我们的屋子。”

“我娘到死都没有摆脱囚禁着她的屋子。”何平安说着,抬起满是血丝的眸子,看向季容妗:“季大人,我们的行踪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

她们二人在那间屋子总共待了不到三日,三日都未曾外出,何平安实在想不到,他们前脚刚逃走,后脚又是如何被抓住的。

知晓她们藏身地点的也就只有季容妗与公主。

季容妗没理由那么做,可公主呢?

季容妗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止住,道:“公主如若要害你,又为何要救你?”

是啊,为什么呢?

何平安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轻嘲,没有回答。

季容妗看她一眼,又稍微偏头往外看去:“京城内已经将你的身份传开了,是何栗先前安排的人手。宁王怕是已经知晓你的身份,你若是独自留在这很是危险,不如去公主府。”

季容妗所言句句属实,何栗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宁王未必没有。

若是将她送走,保不齐会遇到什么危险,眼下只有留在公主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谁料,何平安听完她的话后竟然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不了,待我将我娘下葬后,我便离开京城,离开大乾,永远不会回来。”

季容妗缓缓摩挲了一下指腹,沉思道:“也好,留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处,的确不如让公主的人送你离开大乾来的好。”

何平安很明显地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盯着季容妗,唇角却带着笑:“是,你说的对,不如让公主的人送我离开。”

他的笑仿佛是在突然之间得到了什么启示,有着几分醍醐灌顶的意味。

季容妗笑了笑,分明是腊月的天,她却出了一身汗。

勉强稳住步子没有跌倒,季容妗道:“丧礼一事,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找公主的人。”

“好。”

出了何平安所在的府门,季容妗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都言好人有好报,可这句话在何平安母女身上,却仿佛失效了般。

原来从遇见某些人起,便是灾难的开始。

季容妗拖着疼痛的身体到了季府门口,许是因为才见过生离死别,此刻她的心情反倒没有那般沉重。

来季府,倒是有种临行前留遗言的感觉。

小厮已经不会阻拦她,但在季容妗的制止下,也未曾如之前那般满府吆喝着。

这些日子不用上朝,按她对这个便宜爹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应当在书房。

季容妗迈着步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了过去。

长廊外的风雪声遮盖了她的脚步声,季容妗走到窗户边时,听见了门内传来的声音。

着实不是她想偷听,只是因为季太傅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点,近乎惊慌失措地喊出:“陆……陆叶?你是陆叶?”

季容妗的身体因此一顿,停在了窗户外,映出一道影子。

陆叶……不是死了吗?

“谁?!”

不待她多想,屋内便传出季太傅的厉喝以及一枚快速朝她袭来的飞镖。

季容妗毫不意外地没有躲开这飞镖,利刃扎破皮肤的声音传来,季容妗闷哼一声,扶住门窗撑住身子,胸口的衣襟很快被血濡湿。

季太傅与戴着面具的女子走出门见到她时,皆是一愣。

叶漉反应快些,上前将她扶住道歉:“抱歉,习惯了。”

她将季容妗扶到书房屏风后的软塌上,欲脱去她的衣裳给她上药,季太傅是男子不好多待,便留在外边。

叶漉的手刚伸出去,便被季容妗推开,她挣扎着道:“我自己来。”

叶漉挑眉:“我又不是没见过。”

季容妗:“……”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念着,叶漉,陆叶,不过是将名字倒过来,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叶漉见她默声不肯说话的样子,便将手中的药放在她身旁,起身道:“好,我走便是。”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道:“小时候分明还喜欢邀请我与你一同沐浴,现在长大了,竟然连看也看不得了。”

季容妗捂住衣领,默默想,按原主的性格,八成没邀请过她一起沐浴,真是会杜撰。

不过她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出去了。

季容妗上完药后,便开门将二人叫了进来。

季太傅一脸担心,眉毛都皱一块去了:“矜儿,没事吧?”

季容妗摇头笑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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