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第87章

听闻消息后,也只是挥着手皱眉道:“欠了多少?叫人拿去换上就是,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不是啊老爷!”小厮欲哭无泪:“大公子他,大公子他欠了赌坊五十万两白银!”

“多少?!”何栗终于躺不住了,从美人椅上坐起,面色沉了些。

小厮便颤抖着道:“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五十万两是什么概念?按着他的俸禄来还,上上下下祖祖辈辈几辈子都还不清。

这坑爹玩意儿。

小厮瞧着何栗的脸色,似被吓到了,但还是犹犹豫豫地道:“那赌坊老板说,说是要见大人您一面。”

何栗面色变了变,指名道姓地找他?

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何慎落入人的圈套了。

何栗将府中护卫带上,急匆匆出了门。

在门口时恰好碰见迎面回来的何平安,两人撞上一处,何栗哎哟了一声,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将人踹开后便再度往外跑去。

何平安捂着肚子面色苍白,许久后才缓缓站起,手中拿着一把古铜色钥匙。

她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走往何栗妻子的屋子,敲了敲门。

屋内走出一个刻薄雍容的女人,见是她,表情轻蔑了几分,转身往屋内走:“有什么事……?”

“嘭”

何平安将人砸晕后扛在肩膀,径直往关押她娘的地方走去。

每年冬日,府上奴婢小厮便会放假大半,只留下一小部分,因此何平安并不惧怕什么。

到了屋内,她用钥匙解开束缚女人许久的锁链,眼圈微红道:“娘,过了今日,我们便自由了。”

说完,瞥了眼那被她扛来的女人,锁链一扣,躺在床上的便成了那刻薄的女子。

何平安将人嘴堵住,又将她娘从小门送到接应的人手中,而后再度折返。

何平安屋内,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被绑在自己床上的男子,拎过一边的煤油倒在他身上,又在屋内四处洒了起来。

何慎目眦尽裂,唔唔地说着话,想要挣扎离开,可那铁链却在他挣扎着起来时又将他拽了回去。

何平安似是看出他的恐惧,面色平静地看着他,道:“从前你欺我辱我骂我,我都忍了,今天你也该还了。”

火焰映照在她的面具后的眸子里,在空中划过一道完好的抛物线,落在他身上,又在遇到他身上的液体时,骤然喷发起来。

院子里很快响起下人的尖叫,何平安穿着不显眼的装束匆匆走到了后门,正欲离开,却看见了一个戴着面具站在墙头上的女子。

她出现地悄无声息,何平安甚至不知道先前她带着她娘过来时,这个女子有没有出现。

浑身瞬间紧绷起来,何平安欲要钻入马车,那女子却迎面朝她而来,何平安躲闪不及,脸上的面具便被女子一手拿掉,露出了面具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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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起了一场大火,因为放假人手不够,而越烧越烈,最终导致何府成为一片废墟。据说何家三公子与她母亲死在了大火中,被发现时,手上还拴着铁链。

一股不知从哪兴起的流言说何大人酷爱用铁链将这对母子用铁链栓起折辱,结果那日得知大公子出事后,急匆匆离去,未曾给两人解开铁链,这才导致两人死亡。

流言愈演愈烈时,季容妗正躺在公主府,神色惬意地晒着太阳。

冬梅正在一边叽叽喳喳地和她说着什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季容妗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附和:“所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不然容易遭天谴。”

正说着,由远及近的,一道清瘦身影逐渐出现在她眼前。

季容妗坐起身,挂着笑迎上去,还没走到她面前,便被沈竹绾冰冷的视线定在了原地。

她走的并不是很快,可每一步都带着实质般的压迫感,狠狠砸在季容妗心头。

冬梅和周围的婢女很有眼力见地撤去,偌大的院内便只剩下两人。

季容妗还未说什么,沈竹绾那如结了冰渣子的声音便响在她耳畔:“这便是驸马所言的没有事情瞒着本宫?”

作者有话说:

呜呜,要考试了,考完我就加更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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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艳阳当空, 分明应该是暖和畅快的天气,可沈竹绾的到来却仿佛带着一股低压的冷空气,令她胸口发闷, 浑身发冷。

短暂怔愣过后,季容妗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看向沈竹绾的目光不自觉有些躲闪:“公主所言为何事?”

事到如今她还在装。

沈竹绾心中恼火,眉眼因此愈发冷冽, 单刀直入问她:“何平安是谁?”

季容妗身形微僵, 看向对面冷着脸的女人。

在她的记忆中, 沈竹绾从未用这般冷的语气和表情对她说过话,也从未如此鲜明地表达出她的恼火。

季容妗抿了抿唇,看向侧下方地面:“公主知道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沈竹绾太久,只是未曾想到她知道的如此迅速, 甚至于, 何平安还未曾来得及离去。

阳光有些刺目, 沈竹绾目色中逐渐多了几分凉意:“她在哪?”

“公主。”季容妗仍旧不肯看她, 袖中的手不安地捏着袖口:“臣不能言。”

不能言。

沈竹绾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上前半步, 道:“不能言?驸马是觉得你不说,本宫便不知晓了?”

季容妗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沈竹绾便冷眼瞧了她好一会, 转身, 衣袖在空中翻出一道干脆利落的弧度。

季容妗下意识跟了半步,又克制住没有上前,看向女子的背影, 声音有些艰涩:“公主, 可否留她一条性命?”

女人脚下步子缓缓顿住, 轻出一口气:“你分明知晓她的身份。”

“可她若是不承认,没人会知晓,更何况,她如今的权力与地位远远危及不到公主和陛下,或是直接将她驱逐出国,禁止此生再入大乾,为何非要杀了她呢?”

沈竹绾闭了闭眸子,偏头冷漠道:“本宫不会留下一点危害到大乾的可能。”

“她是女子,不可能会危害到大乾。”季容妗瞧着沈竹绾冷漠的侧脸,上前拉住她的手:“公主,臣向你保证,她不会再回来。”

“季容妗。”沈竹绾似是忍耐到了极致,甩开少女的手,声音极淡:“你非得为了她与本宫犯呛?”

季容妗看着被甩在半空中而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手,垂眸轻声:“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她的生死对公主无碍。”

空落落的手落回身侧,季容妗不明白沈竹绾为何一定要杀了何平安。何平安胸无大志,又是女子,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会是沈竹绾口中的“危害”。

即便说是流言,但流言那般多,日后难道出来一个“先皇长子”便杀一个?

沈竹绾瞧着她绷起的唇角,脑海里便闪过她昨日与自己说的“没有欺骗”,再往前推推,那些与自己商讨“先皇长子”的言论,也未免没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沈竹绾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重新恢复冷静,转身看向她:“若是本宫觉得有碍呢?驸马仍旧要为她求情?”

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强迫性的意味,让季容妗做出选择。

袖侧内的食指紧紧按住拇指,季容妗垂下头,半晌,声音晦涩:“臣是公主的臣子,自然一切听从公主殿下的安排。”

回答的很客观,好似她的选择完全是因为她不得不听从于沈竹绾。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沈竹绾最后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情绪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冷漠多些,总之最后她没有再与季容妗探讨这个话题,裹着一身冷气离开了此处。

季容妗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最后也只沉默地看着沈竹绾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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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绾这边刚回到屋内,影二的身影便紧随其后:“公主,人找到了。”

前两日,得益于叶漉的消息,沈竹绾知晓了何平安的身份。

只是叶漉那厮最是唯恐天下不乱,因此,也只带回了消息,却没将人扣押下来。

沈竹绾瞧着底下等待她发号施令的影二,道:“杀了。”

“是。”

影二向来是个行动派,这边刚得令,下一秒便马不停蹄地准备走。

只是脚步刚迈出没两步,身后又传来女子的声音:“等一下。”

影二老老实实站住。

沈竹绾轻吐出一口气,淡声道:“让他们走,明日午时过后再追,若是追不上,便就此作罢,任她们离去。”

“是。”影二惊讶于公主殿下改变主意,虽不知为何,但想了想,还是很严谨地问道:“殿下,那若是追上了呢?”

话音落下,女人的视线轻飘飘扫过来,又很快收回去,垂眼搁置纸笔,声音有些冷:“自行决断。”

影二瞳孔微震,这是头一次公主殿下的命令如此令她摸不着头脑,以至于她出了书房的门还在思索,若是追上了是杀还是不杀。

迎面撞上有些硬的人,影二后退一步,正要说“抱歉”,却在瞧见那人时淡下了面色。

她正欲绕过去,影一却偏头看向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影二皱眉欲拒绝,忽的想起,比之于她,影一似乎的确更能精准猜到公主殿下的想法些。

踌躇片刻时间,她将方才的事与影一说了遍。

听完后,影一压下眸中惊奇,思索良久,轻声道:“此事,你只管追不上即可。”

影二不解:“为何?”

“公主殿下既已松口,那便是放过了她们。之所以让你去追,也是心中恼火。”影一抬头看向公主书房的方向,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影一目色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公主的意思驸马想必还不知道,此事要告知驸马吗?”

影一摇摇头:“主子之间的事,我们不可过多掺和。”

“那驸马若是因此与公主生了隙,公主岂不是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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