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第75章

春宵苦短,季容妗任由烈焰灼烧,披荆斩棘剥开束缚住她的外壳,一路吻过高山,越过平原,最后被人制止在平原前。

沈竹绾说出那句话后,也未曾想过她如此大胆,轻车熟路仿佛演练过许多次。

她踩着那人的肩膀,拢了拢被散开的衣衫遮住那片风景,眼尾是未褪去的潮湿情意,蹙眉看她:“你怎的这般熟练?”

听得她这般问,季容妗的目光不由顺着搭在自己的肩上一路看了过去。

女人衣衫凌乱地躺着,平日里清冷的气质在此刻也还依旧,长腿踩在她肩上,微微蹙眉,便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质问意味。

无论与谁比,沈竹绾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只有此时此刻,她躺在床上,才有几分柔弱的模样。

沈竹绾正欲说话,抬眸却被那炽热的目光顶撞了一下。

少女按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放在她的腰侧,旋即俯身压下来,可怜道:“公主,臣明日便要走了。”

她的话说的如此可怜,动作却一点不可怜,只一个抬眼间,便将她拢好的衣襟再度解开,灼热的呼吸直达森林深处。

沈竹绾想推开她,那热浪却先她的动作一步,让她失了力气。

春意渐深之时,沈竹绾浑身颤抖,紧紧攥住床单,口中骂她:“季容妗,你混蛋。”

可怜公主大人,连骂人都声音清浅,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夜深时,公主与驸马叫了一次水,金喜颤颤巍巍地端着水进去,一点不敢抬头。但饶是如此,她在离开时还是瞧见驸马脖颈上,似乎多了一道格外明显的咬痕。

那是沈竹绾后来气不过留下的,之后公主大人便背过身,不再理会她。

季容妗有些心虚,毕竟方才,也算得上不顾公主意愿。

如今她拿着手帕,沾了些水拧干,磨蹭着过去准备为她擦拭,她看着那背过身的女子,轻声叫她:“公主,让臣为你擦擦吧。”

沈竹绾不理她,她便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道:“公主,您若是不反对,那臣便来了。”

她凑过去,正欲擦去公主大人额头的汗,却在下一秒对上一双带着冷意的眸子。

手中的帕子一轻,下一秒,整个人便飞了下去,滚落在地。

帘幔一层层落下,将里边的光景遮了个完全,只能隐隐瞧见些朦胧的身影。

季容妗从地上爬起,神色尴尬,却也识趣地没有上前。

里边€€€€€€€€过了一阵后,季容妗瞧见那身影躺下了,她便磨蹭着上前,坐在床边,不敢靠太近:“公主,那帕子……”

周身募地一寒,季容妗连忙住了口,换了个话题:“公主,臣灭灯了。”

身边女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季容妗便去将烛火灭了,摸回床边躺下,一片安静中,心跳声仿佛更大了些。

她侧过身子,对着女人,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离去前一日把公主惹生气了。不过好消息是,沈竹绾知晓她是女子,并且不介意。

想了想,季容妗觉得也是,在这个人人都信神佛的时代,沈竹绾连神佛都不惧,又怎会惧怕两个女子相恋。

目色柔软了些,季容妗没忍住贴了过去,赶在女子发怒前,抱住她道:“公主,臣好喜欢你。”

沈竹绾动作顿了顿,声音冷淡:“现在与本宫打感情牌了。”

说是这么说,可她到底没有推开季容妗,季容妗察觉到这点后,顿时笑了笑,道:“臣说真心话。”

沈竹绾没理她,季容妗便自顾自说了句:“夜安,公主殿下。”

许久之后,身后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沈竹绾睁开眼,看着床头放着的帕子,咬了咬唇,又眼不见心为净地快速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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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尚且瞳€€之际,季容妗已然起身,沈竹绾因为要上朝,比她还早一些起身。只有放在她床头换了药材的香囊,向她昭示着,公主殿下并未忘记昨日的承诺。

她到了城门口时,才看见来人不止有何平安和江太医,还有一个和蔼的老者和满脸怨气的江楠语。

来送别的人不是很多,只季家夫妇两人。

临别前又拉着她叮嘱了一番,让季容妗很是尴尬,毕竟,这么些人中只有她分明已经成家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被家里大人拉着叮嘱。

“爹娘,别担心了,孩儿很快便回来见你们。”

落下这句话后,季容妗便翻身上了马。

高门之下,季容妗回眸对着两人挥挥手,一夹马肚,顺着阳光奔向徐徐升起的红日。

他们与粮食走的不是同一道,虞顺二城的粮食由影二等人护送往江南。

而季容妗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去调查粮食失踪案,因此速度自然是越快越好。

江楠语与何平安在马上没有异样很正常,但江太医骑得飞快却也四平八稳,季容妗便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江太医睨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道:“老夫还是要多感谢驸马,时常出事,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飞了不少次天,如今这骑马一事,倒是手到擒来。”

季容妗汗颜,想起了咯吱窝夹老头的影二。

相比于江太医,另一个老者便显得有些费劲,这老头是工部负责维缮的人叫张礼。

此次江南水患,灾后重建一事早该开始,可这老头在家病了一个多月,最后没法,先让别人去了,他好些了,才在此次跟着他们一同去。

许是老头病才好,此时脸色白的不行,好不容易到了一所客栈,众人赶了一上午的路,休息片刻准备继续走时,张礼便不行了。

他脸色发白,苦笑道:“老夫怕是跟不上你们了。”

季容妗能理解,老人家大多身体不太好,于是商量着留下一人,可以照顾他。

江太医定然不行,天灾过后,最容易导致的便是瘟疫,所以江太医不能留下。

季容妗也不行。

能留下的,只有何平安和江楠语。

但碍于江楠语是女子,与老头一起的确不太方便,这事便落到了何平安头上。

商量好后,季容妗等人便打马先行离开了。

而张礼,在众人离去后,和蔼的面容逐渐静了下去。

他看向身边的何平安,笑道:“三公子,走吧。”

何平安带着面具一言不发,骑马跟在他身后,朝着另一条路径而去。

张礼骑马笑得温和:“三公子,一会只要给钱让他们办事就可以了,不要节外生枝,这粮食晚到一点,三公子在那边才能更好的发挥,治好了水患,名扬天下的机会便来了。”

何平安面具后的眸子满是厌恶,却没说什么,只是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另一边。

水灾后略显破败的王府后院内。

戴面具的阴郁男子负手而立,另一人同样戴着面具,自树上跃下,足尖点地,未发出一点声响。

“完成了?”阴郁男子口中发出沙哑怪异的笑:“看来叶阁主,的确想与本王合作呐。”

叶漉冷眼看他,剑尖挑出一抹带血的布料,道:“国师掉下万丈崖,不可能活着了。”

宁王看着那截布料,也不嫌脏,伸出有些变形的手接过,怪笑道:“一截布料便想让本王相信?”

“不出一个月,女皇国那边便会传来消息,到时候是真是假,自会分晓。”

“哦,这样啊。”宁王面具后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缓缓道:“本王也想与阁主合作,只可惜,本王的确没那个实力,你也见到了,这偌大的王府,如今只有我和管家两人。”

叶漉轻嘲:“你说的条件我已经完成了,宁王若还是如此遮遮掩掩,我悬阁也不是必须与你合作。”

宁王声音丝毫不见慌张:“正如你所说,你大可与皇家合作,到时候也能名正言顺些,何苦找本王一个孤家寡人合作呢?”

叶漉嗤笑一声:“自古皇家多薄情,那个女人,更是冷心冷情,与她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不知那句话触动了他,宁王没再说话了,叶漉垂下眸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光。

“合作也可以,你先前提出的条件事成之后,本王都能答应,只是你还要帮本王做件事,本王才能彻底相信你。”

宁王抬头盯着她,露出一隅白森森的牙齿:“杀了季太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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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深秋, 天气一下子凉了许多。

连续几日不停歇的赶路,季容妗与江楠语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江太医这个老者。

行进第三日, 到了京城与江南中间的柳城,三人打算在此休息一日, 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马被客栈小二牵到后院,季容妗与江太医父女坐在一楼, 点了些酒菜。

江楠语一屁股坐下, 毫无形象:“累死老娘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嫌累就给我老实回家成亲,不出门就不会这般劳累了。”说着,江太医睨她一眼,继续冷哼道:“早便与你说了, 若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医者, 务必……”

“尝百草, 解百毒, 背万卷书,行万里路, 阅万人病症,潜心学习半辈子……”江楠语很是熟练地接过他剩下的话,摇头晃尾道:“知道了爹, 这话都说多少遍了, 我答应你,这辈子我与医道生死相依,死生契阔, 执它之手, 携它到老……”

江太医气结, 他是这个意思吗?他分明是在劝她早点放弃。

眼见着江太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父女二人即将开始新一轮唇枪舌战,季容妗趁着这个关头夹了一筷子菜,默默出声:“再不吃快没了。”

父女二人皆是一顿,互相冷哼一声,开始抢对方看上的菜。

这样的情形,季容妗毫不意外,毕竟两人在骑马的过程中,中间隔着一个她都能拌起嘴来,有时吵上头了,隔空向对方喊话,他们吵得是痛快了,三日下来,季容妗的耳朵都快失聪了。

好不容易有一日能休息,季容妗吃完饭后,很快到房间休息了一会。

再次醒来后,天色刚至傍晚。

几人走的道是先前粮草运送的路线,这柳城在中间地带,与两头相近,若是粮队需要休息,应当也会在此处停留。

她下楼找到掌柜的,放下一张银票,打探道:“掌柜的,前段日子可有什么大商队从这边路过?”

掌柜的正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闻言正要不耐烦地说没见过,抬眼,瞧见那张被她压在手下的银票,顿时打算盘的手止住了,脸上堆起笑:“这位爷,实不相瞒,半个月前小人的确见过一路商队,很是低调,但我这双眼可看的清清楚楚,那护送的人绝对是高手……”

季容妗点点头,目露思索。

这粮食消失的奇怪,据说路途中确实有人劫掠过,却并未得手,反而在临近宁王的地盘时,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季容妗余光瞥见一个面黄肌瘦,穿着简陋的人摸着门站在了客栈门口,东张西望眼神有点胆怯,很快,小二便出现,手中端着剩饭剩菜,很熟练地给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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