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第32章

“哦。”少女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沈竹绾身上冷气愈发重时,才听她道:“我没有乱花钱,我怕那些人对着那张脸肖想你,所以才想把她拍下来的。”

说着,她似是有些生气:“先前在大厅里何家兄弟两就是的,他们两肖想你,然后被我削了。”

怀中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和眼角,眉眼弯弯:“跟着影二练还是有用的,你看,我只被打了这么两下。”

沈竹绾借着月光看见了少女眼角和嘴角的淤青,以及略带傻气的笑。

明明被人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但不可否认那一刻,沈竹绾多年未曾泛起波澜的心,轻微的动了一下。

沈竹绾抱着她的手不禁用力了些:“为何?”

“什么为何?”

沈竹绾低下头,看着脸色通红有些喘息的少女,轻声道:“为何你要生气?”

季容妗没有回答她,她的脑袋开始往她脖颈蹭,湿漉漉的汗珠沾染她的肌肤,带着喘息的话轻轻落在她耳边:“公主,我好难受。”

许是她离那熏香太近,因此反应较大。

沈竹绾轻轻垂下眸,到底没有再问,只出声安慰道:“一会就到了。”

少女安稳了下来,只是依旧蹭在她脖颈间,寻找着凉意。沈竹绾一年四季身上都凉,自然便是最好的降热神器。

季容妗混沌期间不断用脸贴着那带着凉意的肌肤,很快又觉得不够,比起这般贴着,她更想咬上去。这样想,她也是这般做的。

彼时,沈竹绾正看着另一边有些心虚的影二,淡淡下令:“去找江太医……”

话未说完,便闷哼着断了后边的话。

影二疑惑扭头,便瞧见驸马与公主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准确来说,驸马在咬公主。

一瞬间,影二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她连忙扛着肩膀上的女子,螺旋式飞走:“属下遵命。”

影二离开后,沈竹绾这才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脑袋,示意她松嘴。

季容妗不依,但没过多久便又趴在了她肩膀,反反复复喘息着道:“公主,我好想把衣裳脱了。”

沈竹绾有些无奈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不行,驸马,再忍忍。”

季容妗又慢吞吞“哦”了一声,倒在了她的肩膀。

沈竹绾眼底浮现些笑意,她这般模样,倒是听话……

脖颈上再次传来的痛意让她止住了后边的想法。

听话,但不多。

金喜在门口第一百零八次抬头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从天而降的沈竹绾,她连忙迎了上去。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驸马趴在公主的肩膀上,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而公主,没有让她帮忙扶着的意思,只对她道:“端些冰水来。”

金喜连忙下去了,再回到房间时,驸马已经被放到床上,翻来覆去着,要扒自己的衣裳。

公主似是有些无奈,按住驸马的手,却被驸马反手握着贴在脸上。

金喜哪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便愣住了,愣愣地将水端过去时,余光还瞥见了公主脖颈处留下的红痕。

红痕?!!

金喜震惊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要接替公主的活。

沈竹绾瞥她一眼,复将视线落在季容妗身上:“你先出去吧。”

金喜“哦”了一声,退出门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公主脖颈上的红痕。

看起来便像是咬的。

正胡思乱想期间,影二回来了。

她一只肩膀扛着女子,另一只手夹带着江太医来了。

江太医甫一落地,便干呕了几声,扭头指着影二:“小姑娘,能不能考虑一下老人家的身体?”

影二摸摸鼻子:“抱歉,时间紧急,公主在里边等着呢。”

江太医又干呕了一声,这才用怀中的脸帕擦了擦嘴,走进了房门,离去前,脸上的青色还没有褪去。

.

季容妗只感觉很热很热,她想脱衣裳,可公主总是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脱。没过多久,令她心旷神怡的凉意覆在了她的头顶。

再之后,好似有人给她把了把脉,又给她吃了点东西,她便昏睡过去了。

一觉直到天明。

季容妗睁开眼,睡得神清气爽,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裳。

昨日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疑惑地掀开被子,忽地想起,她昨日似乎和那花魁独处一室€€€€也不是,还有两个男子。

也不对,那男子口中好像发出了公主的声音。

季容妗摸了摸后脑勺,开始细细思索,越思索脸色越精彩。

在记起她啊呜一口咬上公主的脖子后,季容妗已经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她怎么敢的?还不止一次?

胡思乱想间,冬梅两眼放光地走了进来:“听说公主脖颈上有一道红痕。”

季容妗:“……我要去上朝了。”

冬梅幽幽地瞧着她:“驸马今日休沐。”

季容妗:“咳……我要沐浴,备水。”

这下,冬梅没再说什么,出去给她准备水了。

季容妗闭眼长叹一口气,她能活到现在,全凭公主人美心善。

季容妗泡在水里时,还在想着自己咬的那两口,都留下红痕了,想必已经破皮了。

想着想着,季容妗便想到了罪魁祸首,那个花魁屋内点了催情香?

不过想来也是,青楼那样的地方,的确有这样的传统。

沐浴完,季容妗穿好衣裳找到影二。

“影二。”季容妗走到她面前:“昨夜那个花魁呢?”

她隐约记得,应当被公主叫影二带回来了才是。

影二面色有一瞬古怪,很快又恢复如常:“关在柴房。”

季容妗点点头:“公主打算怎么处置?”

影二:“公主未曾下令。”

顿了顿,继续道:“公主近些日子繁忙,怕是不能处理这件事。”

意思是叫她处理吗?

季容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这事算得上一件大事,毕竟事关公主的形象,季容妗到大理寺后,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将那老鸨带来。

左青瞧着她,淡淡嘲她:“真是难得,今日不是大人值班,大人竟也来了。”

季容妗这位副手做事能力确实很强,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莫名看她不爽,说话夹枪带棒暗暗嘲她。

季容妗没有理他,只叫人去户部掉来有关夏莲的户籍资料。

左青也不恼,呛了她两句后便安安稳稳开始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老鸨便被押着带到了大理寺狱中。

光线透不过密不透风的墙,狱内空气污浊,审问犯人的地方全是血污,不仅闻起来让人不安,瞧起来更令人害怕。

季容妗就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被两人押着的老鸨。

她还没吱声,老鸨便吓得跪在地上什么都招了:“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用公主殿下做噱头,但妾身也是被别人哄骗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季容妗捂了捂鼻子,一尘不染的长袍与狱内环境格格不入,她蹙眉:“何人指使的你?莲夏又是怎么到的楼内。”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大人,他见我时带着面具,裹着黑袍。”老鸨努力回想着,眼神慌张:“看不清脸,就是他告诉我有一家夫妻要卖丫头,还说那丫头长得有些姿色,打扮起来像……公主殿下,说还是个雏儿,若是拍卖,能得个好价钱,他说到时他只收取一成拍卖费,妾身,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下来了,早知如此,这丫头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呀。”

季容妗从身边人手中拿过资料,的确与夏莲自己说的无二,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叔叔家有两个待成亲的儿子。

“收取拍卖费?”季容妗眯了眯眼:“他要怎么收取?”

“妾身也不知道。”老鸨道:“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了。”

季容妗垂下眼睫,听起来倒像是那个面具人为了拍卖的银钱出了这么个主意,但有关他的信息老鸨一概不知,唯一能做的,只能等那人自己现身。

但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那人怕是不敢再出现。

季容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老鸨:“你们花满楼如今倒是胆大,连这种损害公主名声的事都敢做了?”

她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官威。

老鸨当时便吓得跪下了。

季容妗便借此狠狠敲打了她一番,最后勒令她不得再让莲夏接客,又让她交了许些罚款,这才叫人放了她回去。

罚款自然充公到国库,与季容妗半毛钱关系没有,出走半天,归来依旧一屁股债务。

她有些郁闷地回了府,此事暂且解决,虽不知那面具男是谁,但日后不会再有人“公主”这样的事发生。

唯一让她感到心塞的,便是那五千两的债务。

挥金一时爽,还钱火葬场。

这银子她得不吃不喝多久才能还清啊。

她的郁闷没过多久,便被影二打破,影二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道:“花魁寻死觅活地要见驸马你。”

季容妗:“……”差点忘了府里还关着一个人。

她摆摆手:“公主若是不留她,那便放她回去吧。”

想来见她也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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