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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是记得的。
早知如此，他还每天这么担惊受怕做什么！？
“记得。”
浑身仿若透明般的天道看着白映如是说道。
但如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其实眼底深处依旧处于无悲无喜的态度。
仅有那么一点点的波动。
若是硬要形容的话那便是他的眼底是一片大海。
而且是常年冰冻的冰海。
可和以往不同的是，有一个地方海面出现了裂纹，甚至是破开了个半米左右的小窟窿。
尽管这和一整片冰冻的大海比起来是不堪一提。
可是能破开一点已经是不容易了。
这是从天道诞生到至今没有任何人达到的一个地步，但白映他做到了。
天道也确实记得分裂后的自己发生的事情，但融合后的他便自动消失了过往的所有情感。
天道没有情感这种东西。
所以哪怕是自己经历的事情，在他的眼睛里也跟看别人故事一般，毫无动容。
他之所以来找白映，只是好奇罢了。
毕竟在他枯燥乏味的生命里很少出现意外，所以他想看看白映本人是否像是他记忆里那般。
如若无趣的话，便杀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感受到了。
当触碰到白映的那刹那，一种无法诉说的情绪填满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无法描述那是什么感觉。
但是……
很舒服。
就仿若是常年处在冰天雪地的海面终于出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那种令人心悸的颤抖。
尽管他的温度对自己来说杯水车薪。
但抱着他就很舒服，舒服到他不想松开的地步。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除了烦躁的愤怒外其他的情绪，他忽然不想放开。仿佛在那无尽黑暗的疮痍星海里终于出现了那么一丁点的微光。
彼时的系统也终于醒了。
它醒来后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在看到白映那边的情况时它整个统都愣住了。
天道……
天道大人找到白映了？！
就在系统想要不要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此时正靠在白映肩膀上不知道说什么的天道大人慢慢望向了自己。
那瞬间系统感觉自己浑身的数据都要炸了。
因为那个眼神，太冷了。
完全和他环着白映的动作不匹配。
系统敢肯定融合后的天道大人还和曾经无数次分裂融合后一样，没有过往记忆了。
否则他不会是这个眼神。
但天道大人为何没杀白映还很亲密？
以及，白映他自己清楚不清楚他现在很危险？！
不过现在系统已经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在被天道眼神注视的那瞬间系统就感觉到了一股灭顶的恐惧。
于是它毫不犹豫瞬间跑了。
也好在天道大人没有执意要杀它的意思，所以只是望了一眼系统的方向便收回了目光。
他的手握着白映的腰，眼眸平静诡谲。
*
白映也不傻。
他的直觉是很准的，所以他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直到脑海中的危险预警越来越小，甚至消失的时候，白映才终于松了口气。
心想应该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这里都是一片漆黑啊。”白映看着周围说道。
宇宙混沌未开，周围一片荒芜的黑，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
而且系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自从他苏醒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系统。
说到系统。
他还记得系统之前说过，宇宙毁灭后再度出现时便是天道再次分裂的时候。
这次应该不会了吧？
一边说，白映一边瞄了瞄身旁的某位天道大佬。
接收到白映目光的天道转过头来。
白映立马收回了视线，仿佛刚刚自己什么都没看。
他坐在地上，有些无聊地看向一旁。
天道望着身旁的白映，然后忽然一把推倒白映，压在了白映上方。
白映一点都没害怕。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一沉。你敢信吗？！
操！
人人以为冰冷的天道其实喜欢撒娇。
是的。
他特别喜欢撒娇，尤其是埋在白映的怀里或者是肩膀上。
但问题是他由天道纯净力量凝结的身体很凉，每次白映都感觉自己怀里抱着个冰碴子。
而自己就感觉像是个被人取暖的暖宝宝。
这种撒娇像极了翎。
但又有点不像。
因为翎是真的撒娇，但融合后的天道不是。
他只是想这样抱着，如果白映挣扎他就会抬头看着白映。
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情绪，看得白映头皮发麻。最后白映默认了他才会收回视线，冰冷的威胁也会消失。
这点倒是像隐，威胁他的眼神又像铭。
有时候白映都有点纠结的想，到底是融合后的好，还是融合前的好。
最后他觉得还是融合后的吧。
因为至少不会吃醋，导致又出现什么倒霉事。
好在他对上床并不热衷。
是的。
几百年过去了，他们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似乎比起上床，这种单纯的拥抱方式更加让他喜爱。
当然，白映也喜欢。
暗搓搓的高兴了好几次。
就是有时候有那么一点黏人。
可白映并不知道的是，并不是对方不想上。在第一次上床后，天道看向白映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
只是白映太抗拒。
毕竟那种被强大力量灌入的感觉太难受了。
和融合后的天道做，想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白映差点人都没了。
所以察觉到白映似乎有点抗拒后天道便放弃了这个亲密的行为。
尽管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选择放弃。
在之后的时间里。
随着时光流逝，白映也终于消除掉了内心最后一分的忐忑和不安，开始胆子稍微大了起来。
相处的态度就好像跟其他神格在一起的时候。
变得轻松许多。
甚至更甚。
因为融合后的天道几乎取缔了所有神格的优点。
但白映不知道的是，他同时也拥有着所有神格的缺点。
也就是……黑暗面。
他更不知道的是，引起了天道的注意就代表，他永远无法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