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 第48章

再加上要全方位还原从海面潜进水里的触感,他们经过了各种往下喷或转动的雨帘。

应云碎作为体验者,是被专门设计过确保脸不会被淋湿的,但迟燎其实就像个下蹲的落汤鸡。

而应云碎还趴在他感觉不到的板子上。

所以两人的动作,看上去绝对不算唯美,甚至非常滑稽。

但这个吻特别长,特别深,是应云碎主导的吻。

碍事的头显被他摘掉了,但他闭着眼,好像还在海里,不用担心耳压,不用考虑氧气,忘了自己有病,只陷在梵龙科技这片有水池的大空间里,19岁海豚送给他的专属海域。

他都没关注今天是自己生日。

迟燎本还因最后脸滚键盘的bug而失落,直到睫毛上的水滴全部都滑到应云碎鼻梁上,混着对方的泪滴,他才想,或许这个大失误也没那么重要。

姿势原因,他亲得不得劲儿。

反正已经到了终点,他干脆边吻边站起来,把应云碎也提起来。

两人像两只搁浅的鱼,贴着池壁舔舐轻啄。

地板水滴飞溅。

良久,迟燎推着人分开,结束这场难舍难分的拉锯。

呼吸火热,声音却含糊:“云碎哥你后面的机器还没取下来,你把它取了吧,我去给你拿毛巾。”

和婚礼那一晚一样,他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他带着惊人的克制力,转身,跨步走得很快:“我去€€€€”

“迟燎。”

应云碎叫住他。

他慢悠悠把机器脱下,还有些没习惯“上岸”地坐在地板上,腿伸在水下,轻声:“你今天……其实可以不用做乖仔。”

脚步停了。

温泉水面一下一下地荡着,还拥有刚刚两人的余温。

“可以吗?”迟燎没转身,嗓音有些嘶哑地问。

“嗯。”应云碎低头笑笑,吐出四个字,然后说,“就当也是个礼物吧。”

沙滩裤拱起的褶皱,大腿内侧那颗痣。

他该去描摹新的领域,带着穿书第一天的梦境。

那四个字的最后一个字咬得有点重,他为自己如此粗鄙尘俗的挑逗搞得很不好意思。偏头眯着眼咬了下嘴唇。

那四个字就是往迟燎心里面砸了颗巨石,漫着阵阵回响的波纹。

应云碎的脚底踩着温水,眼角凝落的泪滴到锁骨。

踩了三次后,迟燎转身。

他一步步向应云碎走回,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踏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脱去哪怕一步之遥也得收手的浅尝辄止和乖巧克制,露出即便天涯咫尺也想攫取的霸道入侵和占有强势。

他把他拦腰抱起,胸膛滚烫,漆黑的眼眸不知啥时已经沉如深海。

“可这是给我的礼物,云碎哥。”

他弓起脚背,心神荡漾,曾以为的阴影不知啥时变成兴奋的慌张。

“我知道,也是我的。”

云纹墙面沾了水像下了雨,映着两道男人肌肤的掠影。

应云碎就说了四个字,就把他的小海豚钓成了鲨鱼。

“毕竟生日。”

第41章 年末

迟燎很有耐心。

知道对方身娇体弱,故像雕刻木雕,慎重地丈量探寻,轻轻划下一痕,再刻下去,确定缓急得当力度适中,留下满意的图形。

应云碎大概拍戏时就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迈过了心理那道阴影€€€€仅对迟燎,内心其实早就在做准备。

但真开始后,心底那点儿薄薄的准备,瞬间就被击穿,散成飞泥。

第一次他以为是濒死时的梦境,这次才是实打实的经历。

结果也像在梦境,梦在深海,在云端,在太阳雨里被海豚托举。

迟燎很喜欢抚摸他的右背,温热的指腹轻轻去梭巡。

穿书醒来那天,应云碎数过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哪儿都有,就右背没有。

如今迟燎和那次一样。

汗滴泪痕和肌肤的触感都有一种熟悉的陌生,应云碎仰着头,目光有些涣散,感官体验汇聚成一缕风钻入他的脑海,竟把一些因酒精尘封的原主记忆,也多拂开了几片。

€€€€他又想起了一些穿书那晚的片段。

那一晚原主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半醉不醉间,就看到迟燎主动坐到了他桌前。

迟燎长得很好,他以为他是个后期打杂的小工。

于是,他邀请迟燎喝酒。

迟燎笑着说好。

接着,他醉得快不省人事。不小心把酒瓶打倒,淋湿了花衬衫。

算是半心机半脑子挂机,原主本就想和迟燎睡,觉得那会儿迟燎也醉了,背对着他撩了下衣服。

他看不到迟燎的表情,就听迟燎问他,你的背……是烧伤么?

似是好奇。

原主好像也不知道这背是咋回事。

反正这问题不重要,他有一张很多人都说骚的背。

随便嗯了一声。

迟燎喝了一口酒。

然后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接着就有些断片儿了。滨城下雨了,在颠倒混沌中,“应云碎”变成应云碎。

“你……”

声音很轻,迟燎又似乎问了句什么。但应云碎刚刚穿来,带着原主酒精沉重的身体,和以为是做梦的昏沉意识,完全没听清,就觉雨声淅淅沥沥,对方溺在光影的面孔让人上瘾。

汗水在指缝交融,他低吟一声,迟燎像听到了他的回答,拥着他。

他们这才做到了底。

……

梵龙科技常有人加班,但今天五楼深处的某VR大空间项目试验地,灯火通明。

迟燎把已经昏睡的应云碎抱到办公室休息间那个小小的浴室清理,再小心翼翼拥到床上。

他怕他发烧,这晚便没睡,边做着工作,边时不时摸摸对方的额头,就着夜色看那张安静的脸。

第二天中午应云碎才醒。

虽然身上还是酸痛,却没有更多不适,迟燎很温柔,温柔到阴影都变成一种享受。

他有些意犹未尽地回顾着昨晚,又回顾起乍然想起更多细节的穿书那晚。

果然和之前的猜想一样,这根本不是什么炮灰撩了以为是小奶狗的反派。

所有节奏的推进,其实都是迟燎主动出击。

兀自沉思了会儿,应云碎下床洗漱。牙刷水杯毛巾都很崭新,也不知道迟燎啥时候准备的。

走出去,迟燎早已坐在办公桌前:“云碎哥你醒了?”

“……嗯。”

睡后醒来,此刻的应云碎又有些薄脸皮。

“有没有身体不舒服?”迟燎问他,拳头抵着嘴唇轻轻打了个哈欠。

应云碎笑笑:“没。”

“那就好。”迟燎也笑笑,指指沙发前的矮几,“我给你买了早午餐,不好意思啊,没来得及回去煮粥。”

其实不是每一次都要喝粥的,你累我吃的也早就腻了,这话应云碎没说,大概永远不会说,坐在矮几前语气轻柔:“挺好的。”

迟燎:“我一点半再开个会就把你送回去。顺便我去学校上两节课。”

应云碎说:“不能不去吗。”

“期末周了,这两节课得听,画考试重点呢。”

“你已经是迟总了,干嘛还要上学。”应云碎掰开筷子吃肠粉。

迟燎笑了笑:“云碎哥你又讽刺我。”

应云碎没有讽刺,是认真的,觉得迟燎这样实在太累了,他分身乏术。

“总裁只是为蒋龙康当工具人而已,我迟早要走的。学历还是很重要。”迟燎则端起一副虚假好学生的作风,却又不正经地拍拍大腿,“云碎哥你吃完了能不能坐这儿来呀?”

于是吃完,应云碎坐到迟燎大腿上看他工作。

也看不懂,就见迟燎一会儿揉鼻梁,一会儿打哈欠的。

听到第五个哈欠时,应云碎终于说:“你睡会儿吧。”

迟燎确实是很困。

这一周他的睡眠都屈指可数,潜水VR一给应云碎展示,他心里绷着的劲儿松懈了不少,那股倦意就变得很深。今早开了好几个会他还被股东骂了。

他在公司对外宣称的年龄是23岁,99.9%的股东也这么以为,但一个老头仍斥责他总是“故作老成其实思想天真”,他表面嗤笑,强硬地向老头表达自己的态度,内心其实觉得有些道理。

心里就更加疲惫。

应云碎摸着他轻微的胡茬:“睡一会儿,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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