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92章

“哥,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温浪惦记着用自己挣的钱,请温拾去吃冰激凌蛋筒尝尝鲜。

“周末?周末我可能要去郊区的印刷厂看一看。”

补习班的复印机每天要印那么多卷子€€和资料出€€来€€实在有点吃力了,一个月换了几箱子€€墨盒,后勤成本直线增加。

于是温拾打听到一个印刷厂,想去和他们谈谈合作€€,长€€期从那里印刷题册,这样成本就能降下€€来€€了,那里印刷装订,还比温拾他们做的精致成熟。

“好吧。”听到温拾有正经事,温浪就收起了吃冰激凌的心思。

“怎么了?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吗?”这些天太忽视家庭的温拾有点愧疚,他把温浪独自留在家里,温浪在宋家也就只有温拾这一个熟人,说不定多孤独,“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提前回来€€,和你一起去。”

“没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吃东西€€,那种上面是奶油冰激凌,下€€面是脆脆的像饼干一样的卷筒,很好吃。”

一听温浪描述的就是蛋筒冰激凌,温拾没吃过,但,“你在哪吃到的蛋筒冰激凌?”

“啊……我平时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出€€去逛逛,今天正好遇到我学校里的外语老师,他接侄女下€€课,买了两个冰激凌,给了我一个。”温浪摸摸耳朵,“我原本想带回来€€给你吃的,但化的实在太快……”

“那下€€次一起去吃吧。”温拾知道温浪会自己出€€门逛逛解闷,松了一口€€气€€。

他正希望温浪可以在京市多交点朋友,多有点自己的经历,增加一点归属感,变得乐意留在这里,对这里的生活满意,从而找到自己的新生活。

而不是回到小县城去累呵呵的讨生活。

京市哪里都好,哪里都有机遇,只要温浪不自甘堕落,生活肯定是往上走€€的。

但温拾忘了,这哪哪都好的京市,还有个大€€隐患。

死€€皮赖脸跟着宋五爷回到宋宅的薛仲棠乐呵呵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下€€楼迎接宋庭玉回家的温拾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觉得京市足够大€€,自打婚礼之后两个月没有出€€现的薛仲棠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碍眼了,但事实证明,他失算了。

有些烦人精就是阴魂不散的

宋庭玉低声跟温拾解释,“他家卫生间漏水了,说要来€€借用……”

“嫂子€€,我家卫生间漏水了,这几天能不能借助在这里呀?”薛仲棠双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样子€€。

可惜,温拾不吃他这套。

“你不是只借用浴室吗?”宋庭玉蹙眉,这人怎么进来€€就变卦了?

“我们家那个水管一时半会修不好,我总不能一直住在漏水的房子€€里。”薛仲棠很不要脸,“就借住一段时间,求求了,我签了那么大€€的合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宋庭玉就是看在薛仲棠好不容易签了那么大€€的合同,才没把耍赖皮凑上自己车的这人踹下€€去。

但现在,他觉得当时就应该把薛仲棠直接踹下€€车,管他是去租房子€€还是住旅馆,都不该一时糊涂把他带回来€€。

温拾虽然有些想赶人,但看起来€€实在有点造型脏乱差的薛仲棠似乎确实很需要浴室。

可温浪就在楼上。

正当温拾想开口€€把薛仲棠支到外面去时,他发现薛仲棠眼睛亮起来€€了,直勾勾盯着他身后,像是看到了肉的大€€狗,垂涎又渴.望。

回头一看,温拾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玄关的温浪。

完蛋了€€€€

在温拾眼里,温浪和薛仲棠压根还没见过面。

在没见到薛仲棠时一派清醒发誓独立的温浪,会不会在见面后就被“爱情”冲昏头脑,谁叫原著就是这样安排的。

但,看到薛仲棠的温浪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打算装作€€完全€€不认识这个人,扭头就往屋里走€€。

可薛仲棠没给他这个机会,张嘴就喊:“温浪!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极会演戏的薛二爷装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看看温拾,“嫂子€€,他是你家的亲戚吗?”

“我弟弟,”温拾抿唇,“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薛仲棠正斟酌着如何讲才能不经意点出€€他和温浪之间的亲密关系,又不至于叫温拾对他产生敌意和厌恶。

温浪却先一步走€€过来€€,向温拾解释:“哥€€€€他是我之前的主顾,我在他家打扫过卫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

温浪没打算告诉温拾薛仲棠就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因为,他不准备带这个孩子€€认祖归宗了,和薛仲棠争抢自己身上落下€€来€€这块肉的抚养权,对温浪来€€说胜算太低。

温浪都开口€€,薛仲棠便€€随着他的话€€头讲:“是,温浪当时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我那时候出€€差,断了一条腿,不是他,恐怕生活都没有办法自理。我很感谢他,但我后来€€再回到那里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找到他,没想到,他竟然到京市来€€了。”

“更没想到,原来€€我们也能算是一家人,这也是缘分€€啊。”

“谁和你是一家人?”胡说八道。

“谁和你是一家人!”才不要你做弟夫!

宋庭玉和温拾不愧是一个被窝里的,说话€€都异口€€同声,两张脸上同是对薛仲棠的嫌弃,宋五爷尤为明显。

宋庭玉太过聪明,他只从薛仲棠的只言片语,竟然就猜到了薛仲棠当初从桃花镇回来€€讲述的那场念念不忘的艳遇,十有八九就是温浪。

而自己的小舅子€€还怀孕了,七个月,算一算,正好是那个冬天怀上的,也正好是薛仲棠出€€差去桃花镇,断了一条腿的时候。

小舅子€€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竟然是自己的朋友。

意识到这件事的宋五爷都要感叹一句荒谬,他现在压根不相信薛仲棠家水管坏了,这人闹着要来€€,明显就是另有图谋。

温拾同样闹心,孕夫的脾气€€本就不好,他甚至要连带迁怒把薛仲棠领回来€€的宋庭玉了。

薛二爷看着自己面前这对门神似的夫夫,退而求其€€次,“一晚上好吧?就一晚上。”他开了一天的车从桃花镇回来€€,已经快是个废人了,再要他折腾到市区去,他估计得死€€路上。

时间确实不早了,宋宅马上开饭,管家从里面出€€来€€唤人进屋,温拾观察了温浪的脸色,没看出€€什么端倪,才忍下€€薛仲棠的登堂入室。

注意形象的薛仲棠第一时间到客房洗了澡换了衣裳,€€饬出€€个立整的发型,光鲜亮丽出€€现在餐厅。

只是,晚上吃了个冰激凌的温浪不太饿,早在他下€€来€€之前就吃完了饭,回房去学习了。

跟孔雀开屏似的薛仲棠没找到自己散发魅力的目标,登时蔫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到椅子€€上,连席间回应和他搭话€€的陈周年都意兴阑珊。

晚饭后,照例该是宋庭玉和温拾在书房里处理工作€€看胎教书的时候,但今天的温拾却违背了这个惯例,他像是只斗鸡似的,要下€€楼去守护自己的弟弟。

绝对不能叫那个薛仲棠靠近温浪半步。

宋庭玉看出€€温拾的不忿,意识到温拾应该也知道些什么,才会从一开始,就看薛仲棠那么不爽,到现在,敌意甚至要溢出€€来€€。

只是同样作€€为薛仲棠的朋友,宋庭玉能看出€€薛仲棠这次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他原本还以为薛仲棠这段时间的收敛只是因为矿场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他小舅子€€的功劳。

叫烈马收心,温浪是头一个。

宋庭玉拦住气€€势汹汹的温拾,“你干什么去?”

“去看看温浪。”温拾咬牙,“我感觉那个薛仲棠图谋不轨。”

“薛仲棠和温浪很早就认识了,”宋庭玉故作€€糊涂,“要是发生什么,应该早就发生了。”

温拾气€€鼓鼓,没错,就是早发生了,但凡让他早穿过来€€点,都不能叫温浪未婚先孕这事发生。

十分€€不爽的温拾把温浪和薛仲棠的事告诉了宋庭玉,“总之,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个薛仲棠,就不是个靠谱的,他和浪子€€在一起不合适。”

“所以你要去处理他们之间的事?这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温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年幼无知!总不能年轻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这一辈子€€都绕不过这块石头了?就算他绕不过,我也得牵着他绕过去。”温拾两手叉腰,恨不得下€€一秒就化身正义使者,把薛仲棠就地正法。

他伸手点点宋庭玉的胸口€€,皱眉道:“你站哪边的?不能因为薛仲棠是你的朋友就向着他说话€€,你还不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吗?”

“我才没有。”宋五爷抬起双手,做投降状,“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我只是觉得温浪已经成年了,他会有分€€寸和选择,你应该相信他。”

“再说,温浪今天没有直接告诉你薛仲棠就是那个人,他应该,也不想让你和薛仲棠起什么冲突。”

作€€为朋友,他能帮薛仲棠的,也就只有不添乱,至于美言还是算了,免得温拾觉得他们蛇鼠一窝。

宋庭玉的话€€点醒了温拾。

温浪还没给他介绍过薛仲棠,温拾要这就找上门去,都不知道怎么自圆其€€说。

不过,他还是端了一盘水果去看望温浪,温浪看起来€€完全€€没有被突然到来€€的薛仲棠打扰,坐在床上听英语磁带跟读默写,认真的很。

“哥,你怎么来€€了?”温浪摘了耳机。

“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这么晚还在学习吗?准备什么时候休息?”

“还早,我再背一会。”温浪看出€€温拾明显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叹气€€,“哥,你找我我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温拾立马放下€€果盘,蹬掉脚上的鞋子€€挤上床,“浪子€€,你和那个薛仲棠很熟吗?”

“不算很熟,只是帮他干过活,都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了,”听到温拾口€€里的名字,温浪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低头道:“我都不知道他原来€€叫薛仲棠。”

薛仲棠,听起来€€,还真是个有文化的名字,怪好听的。

第73章 我不喜欢你

温浪虽然在外讨了许久的生活, 但在感情上,却如同白纸一张,跟了薛仲棠那个冬天, 是他情窦初开€€第一次。

他打小就从心底喜欢男人, 可在桃花镇那样闭塞的地方,温浪总觉得, 自€€己多看几眼男人都像是个异类, 他像是捧着潘多拉匣子般,谨慎而小心地捧着自€€己的性向和身体的秘密。

单纯的温浪从没€€想过和自€€己的主顾产生这样畸变的关系,但无法否认, 日积月累的相处和薛仲棠有意为€€之步步为€€营的试探,叫温浪逐渐变得欣赏薛仲棠的长相, 欣赏薛仲棠的谈吐, 欣赏薛仲棠的一切。

那时的薛仲棠在温浪眼里,兴许是这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存在。

因为€€爱上一个人的过程,就如同造神。

所以当爱消失的时候, 当那亲手捧起的神龛土崩瓦解,定睛一看,断壁残垣里站着的,不过和自€€己一般,是个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普通人罢了。

这就是温浪在京市两度见到薛仲棠的想法€€€€原来会闪闪发光的先€€生,不过也就是个叫薛仲棠的普通人而已。

薛仲棠压根不会发光,也没€€有那么吸引人, 纯粹是温浪的喜欢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将平平无奇化作€€卓尔不群。

但真要说得知薛仲棠真实姓名€€的温浪不落寞, 且没€€有半点难过,洒脱的了不得, 那应该是骗人的。

明明是这样好€€听的名€€字,为€€什么那时候自€€己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出口呢?

他们原来是连名€€字都不配互通的关系吗?

温浪到现在恍然觉得自€€己半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相爱,因为€€他看到了温拾和宋庭玉的样子。

相爱的人,彼此之间都不用开€€口就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哪里像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连上床这样亲密的事情,那叫不出口的称呼,都像是为€€彼此蒙上了一层面纱。

温浪突然有点后悔。

温成头那时候骂他骂的也没€€错。

因为€€这样一看,他和薛仲棠的关系压根不像是情人,倒像是街边发廊里的鸡同客人一般,那也是单方面知晓姓名€€的关系,也同他一样,事后拿到手了毛票。

且温浪一个人,打了两份工,才拿到一份钱,明摆着吃亏了。

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被坑了的温浪嘴角绷成了一条线。

他是不是该找薛仲棠把这第二份工资也讨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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