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86章

换到宋庭玉自己孩子身上, 他也这样?

还好自己肚里应该不是双胞胎,生两€€个€€要是打架,找宋庭玉这样撒手放羊的养娃态度,温拾估计得天天头疼。

浑然不知温拾在想什么€€的宋五爷手拂过小媳妇那有点肉后愈发软和的肚子,手感很不错,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两€€个€€月多肚子,却有点凸起了。

温拾平躺着,心里像着事,任由宋庭玉动手动脚摸他装了三€€大碗牛肉面,两€€块红烧蹄€€,一块肉松蛋糕,两€€粒蛋黄酥,一大碗西瓜,一大杯鲜榨橙汁的肚子,也不反抗。

直到他准备问问宋庭玉,叫双胞胎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会不会好一些的时候。

宋庭玉侧着身子,偏着头已经合上了眼睛,呼吸平稳,手还放在温拾的肚子上没有挪开€€。

温拾大着胆子伸出爪子在宋庭玉眼前晃了晃,半点反应也没有,是真的睡着了,五爷还真是头次睡的比温拾早。

没人商量的温拾翻个€€身,默默把€€宋庭玉压自己身上的手抖下€€去,拉起被子安详闭上眼。

只是,这安安静静的入睡他有点不习惯,再度翻了个€€身和宋五爷面对€€面,凑近了点,手搭在宋庭玉的胳膊上,有了点肢体接触,才安心闭眼。

第二天是周末,按照宋宅的惯例,一大早上最先起床的,肯定是饿了一晚上要吃早餐的温拾和要晨练的宋五爷。

安眠药带来的睡眠其实算不上高质量,而宋庭玉这一次睡了快九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头都在痛,半点不觉得神清气爽。

而他正常的身体机能也没有因为€€主人在睡觉而消停。早上刚醒过来的时候,那帐篷搭的简直要杵温拾肚皮上去了。

丢人,实在丢人。

好在温拾醒的比宋庭玉晚一些,才没正面撞上这尴尬时刻。

只是小温很纳闷,宋庭玉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早那么€€沉,怎么€€一大早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如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死气沉沉。

温拾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宋庭玉勾勾唇,看起来像是在苦笑,并不多说,只让温拾别担心。

而很快,在小温吃完早餐去花园里练八段锦强身健体的时候,遇到了比宋庭玉更死气沉沉面无€€人色的主€€€€周斯言。

周斯言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脚下€€一片燃后的烟蒂,看向温拾那俩都是红血丝的眼珠,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烟熏的。

“小舅舅,早。”周二少踢开€€脚边的烟头,“一会我就把€€这块收拾了,别告诉我妈。”他敢这种时候在后院抽一盒子,也是笃定了在睡美€€容觉的宋念琴不会起的这么€€早,不然,挨打预定。

“斯言,你还会抽烟?”真是人不可貌相,因为€€周斯言看着就像是那种不会抽烟,不会喝酒的高冷三€€好学生。

“这有什么€€不会的?”周斯言低头,晃了晃秋千,“这又不用学。”

抽烟,酗酒,打架,这种堕落变坏的事情,其实压根不需要学,因为€€人在走向退步这件事上,一直都是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不过无€€法否认,尼古丁和酒精还有面对€€暴力刺激危险时身体分泌肾上腺素带来的快感和舒畅,是很多安全舒压方法无€€法替代的。

温拾一屁股坐到周斯言身边,果€€然一股淡淡烟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完一盒的周二少,整个€€人都腌入味儿了,在这吹凉风都吹不散。

“小舅舅,其实上次田甜和我告白了。”周斯言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就在你的婚礼上,趁周斯年去拿橙汁的时候。”

“我拒绝她了。”

温拾早看出来田甜喜欢的是双胞胎中的另一个€€,而周斯言也早早讲过,他不喜欢田甜,所以这拒绝,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问我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周斯年就在追她,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我想了想,是的。”

甚至一开€€始,周斯言对€€田甜,都到不了做朋友的亲切关€€系,他对€€自己哥哥追求的女€€生似乎有种天然的规避和抵触,连看一眼都不愿意,更不要说产生喜欢和爱恋的情感。

“她说我这样做对€€她很不公平,问我是不是以后结婚还要带上周斯年,为€€什么€€就不能单独考虑她。”

“我回答她,因为€€我哥长€€心里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如果€€我的感情会伤害到他,那我可以不结婚,不恋爱。”周斯言还是第一次那么€€不绅士地把€€一个€€姑娘气到梨花带雨,但同样被田甜骂了一顿的周斯言心情也不是很好。

回到宴会厅后,周斯年还跟没有眼色一样,就知道追着他询问田甜的事情,压根看不到周斯言憋闷的脸色。

就好像,田甜比他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重要的多。

或许田甜说的才对€€,他压根不需要那么€€在意周斯年,哪怕是双胞胎,也应该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隐私。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也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对€€方。

其实周斯年早已经不这样了。

他的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人,在学校里呼朋引友像什么€€校园明星一样,他的人生出现了太多的新角色,以至于陈旧的其它,占据的部分只能越来越少。

“只有我还当我们两€€个€€像小时候一样。”双胞胎好就好在,他们两€€个€€从小到大都不必担心到一个€€地方没有朋友会孤单这件事,因为€€他们总有彼此,“我当他会一直需要我,但我现在才发现,他没有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温拾一直静静听着,直到这句话€€才开€€口反驳:“斯言,不可能的,你们两€€个€€都是彼此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存在,无€€法替代的,你失去斯年多难过,斯年失去你就会有多难过。”

“他才不会。”周斯言冷笑,“他一直都记恨我,才会一直把€€那件事记在心底,这种时候还埋怨我在妈妈肚子里抢了他的生存空间,用脐带缠了他的脖子。”

就算那只是婴儿先天性争夺营养的生存本能,连自主意识都没有,可那时候小小的周斯言在得知自己差点害死哥哥时,仍觉得天都要塌了,那时候他哭的简直要晕过去,接连做了快两€€个€€月的噩梦,大人说什么€€哄什么€€都没有用。

他差一点点就没有烦人精似的哥哥了。

那时候周斯年天天和他挤一张床,每次看周斯言红着眼睛醒过来,都要先哈哈大笑,再扮鬼脸,最后抓着周斯言的手在自己身上确认,“你看看啦,我是热的,是活的!别害怕了!梦都是相反的!而且,就算让我把€€所有的营养都给€€你!我都愿意!心甘情愿,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周斯言信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就连在幼稚园午休,都要和周斯年挤在同一张狭窄的小床上,而周斯年也很大度让出自己一半被窝,一边嘲讽弟弟是个€€胆小鬼,一边把€€人抱的更紧。

“所以,小舅舅,你觉得到底那时候的话€€是真的,还是现在的话€€是真的?”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愧疚,多害怕,却还是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为€€什么€€,小时候心甘情愿安慰他的那个€€人,变成了主动伤害他的人呢。

或许一直都心有怨言,只是找不到一个€€出口发泄,仅此而已。

“生气时候说出口的话€€不能当真。”温拾很清楚,说出那种话€€的周斯年也在难过,伤害了弟弟对€€他而言,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和快感。

周斯言用手背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才是真心话€€。”

“那你昨天说的那些就是真心话€€吗?”温拾蹙眉,分明人在生气的时候,都是什么€€难听讲什么€€,这样才显得自己不落下€€风,“你说的也都是气话€€,又怎么€€断定斯年说的就是真心话€€?”

“你有什么€€难过的,想说的,就直接去和斯年讲,直接去问他。”温拾自己活的像是个€€锯嘴葫芦,但劝人可一套一套的,“什么€€都不说,在这里胡思乱想,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

而且,估计周斯言主动给€€周斯年台阶下€€,后者肯定要感激涕零连滚带爬扑过来。

温拾的判断半点没错,在他把€€周斯言拉到周斯年卧室门前敲响房门后。

而病恹恹无€€精打采的周斯年一打开€€门,看到他明显落魄的弟弟,眼睛就红了,“你真是,敢在家里抽烟,妈知道要打死你。”

“要你管。”周斯言这人,对€€谁都多给€€几分面子,多有几分随和,刚刚在花园里跟温拾都快梨花带雨了,站到亲哥面前又穿上了盔甲。

“不要我管你跑来干嘛?小舅舅,你看到了吧,他对€€我和对€€别人完全不一样……对€€我一点都不好,随便对€€谁都比对€€我好。”周斯年也委屈,弟弟对€€别人都以礼相待,对€€他就刻薄的像条酸黄瓜。

温拾看出来了,周斯言这人似乎就不太会表达爱和亲近,越是他在意喜欢的对€€象,他越要表现得好像没有半点多余的关€€切,表现的嫌弃,来遮掩自己心底的真情实感,就好像爱意被人窥见,是一种丢人又显得脆弱的事一样。

于是,刚刚听外甥念叨半天的温拾主动当起传话€€筒:“斯言刚刚说,你才是不在意他,你身边那么€€多朋友,少了他也不会觉得孤单无€€聊。”

“我什么€€时候不在意他了?我哪次出去玩儿不叫上他?我就连约田甜去滑旱冰都要抓上他€€€€”没有人比周斯年更黏自己兄弟的了。

甚至还有人开€€玩笑,以周斯年这样去哪都得通知周斯言的性格,找个€€女€€朋友一准要闹脾气。

周斯年则讲:“所以嘛,我这个€€女€€朋友呀,一定是我弟弟认可的,他们俩也能当朋友,这才行。”

“斯言,听到了?”温拾问。

“这算在意吗?”周二少眉一皱,“不过就是顺手的,带着我出去,然后把€€我扔在一边,和别人唱歌划船,这是在意?”

“那要怎么€€样?我让你来唱歌划船的时候,你是不是说你不唱不划?”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娱乐场所,我就想在图书馆里看书,在寝室背法典,你不知道吗?”

周斯年语塞,这就是书呆子吗?这就是学霸吗?他真不知道啊!

“看吧,你就是不知道,你现在有我没我都一样,没我你玩的还更开€€心,对€€吧?”

“你胡说什么€€€€€€”周斯年瞠目结舌,被周斯言的胡搅蛮缠气的说不出话€€。

明明他学的才是哲学,那才是那个€€该感性,该胡搅蛮缠的人,怎么€€周斯言一个€€学法的,还这么€€情绪化意气用事?

“我胡说?周斯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我开€€不开€€心,你压根就注意不到。”

周大少爷无€€话€€可说,因为€€他好像,确实已经很久没认真观察过他这兄弟是否开€€心,谁叫周斯言总一贯冷着张脸。

周斯年本来就是那种不愿意把€€事情往复杂想无€€节制猜测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他做什么€€都是开€€心就好,交朋友也是面上过得去就好,刨根究底很没有意思。

可他忘了他弟弟是个€€自小有点敏感内向的人,是个€€需要他去猜,需要他厚着脸皮凑上去的哄着的王子脾气。

“还有你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你真的还记恨我,还一直觉得我欠你一条命对€€吗?”周斯言总算有些绷不住,嗫嚅道:“我真的很伤心。”

“我没有!斯言,那些话€€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要不你打哥几拳解解气?哥错了,哥真错了€€€€”没等周斯年将脸凑过去讨打,周二少扭头进了对€€门的客房,把€€门猛地摔上了。

“小舅舅……”

围观了这两€€兄弟吵架的温拾有点头疼,“你先别说话€€了,我好像有点乱。”

可能是温拾见识少,他真是第一次见兄弟这样吵架的,吵的磨磨唧唧别别扭扭。

温拾真心觉得,他和温浪,绝对€€不会这么€€吵架,关€€羽和张飞,应该也不能这么€€吵架。

果€€断决定不再掺和两€€兄弟的事,以免生出什么€€乱子的温拾躲到了五爷的书房,拒绝再当周斯年的军师和传话€€筒。

”你上来了?”办公的宋五爷看到鬼鬼祟祟的温拾,放下€€了文件,同时,五爷灵敏的鼻子还在温拾身上闻到了一丝烟味,“抽烟了?”

五爷的表情赛过教导主任,温拾立马摇头,“没有,不是我。”他低头嗅嗅自己的衣服,想不到宋庭玉有个€€狗鼻子,就挨着周斯言沾上了一点,竟然都能闻出来。

“是谁?”宋庭玉站起来,蹙眉站到了温拾身前,想把€€这个€€敢当着温拾一个€€孕夫面抽烟的混蛋塞进下€€水道去。

五爷眼神太凶,温拾立马坦白,“斯言,他心情有点不好,就抽了两€€支,我站着和他说话€€的时候沾到了一点,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吸到二手烟,离得很远的。”

宋庭玉才不相信温拾的话€€,把€€人带进浴室冲了个€€澡,又拎着出来换了衣裳,才准备去找宋念琴告状,让宋念琴收拾那兔崽子。

温拾拦着五爷,“别去别去,斯言都拜托我保守秘密了,你要是去,我就成泄密的人了。”

宋庭玉被温拾抓住手就没了脾气,但仍三€€令五申绝无€€下€€次,“如果€€他以后还敢在家里抽,我肯定收拾他。”

温拾点头,表示五爷说的他都赞成。

宋庭玉给€€温拾擦干头发,才继续回书房办公,临近中午,赵泽霖端了熬好的药膳敲门进来。

温拾每次喝那补汤,都觉得那些草药糟蹋了里面的鸡和鸽子肉,炖出来的汤全是草味,没了肉香。

只不过赵泽霖劝他知足,这比单纯熬到黑黢黢的浓稠中药可好喝多了。

温拾觉得这话€€有道理,遂捏着鼻子把€€药膳汤喝的一滴不剩。

赵泽霖看他喝完药,才旁敲侧击,“五爷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像很好,很早就睡着了,但是我感觉,他今天早上睡醒之后心情不太好。”温拾道:“还是有点儿像没休息好。”

心情不好就对€€了。

安眠药又不能让性.欲减退,该憋着火还是憋着火,那肾火烧的越来越旺,心底能不烦不燥吗?

赵泽霖本着为€€五爷分忧的心思,对€€温拾道:“我冒昧问一句,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同床过吗?”

“……”这问题可太冒昧了,喝了一肚子汤的温拾有点想上厕所。

“没有吗?”赵泽霖追问。

“没有€€€€不是说,前三€€个€€月不行吗?”温拾被宋庭玉科普了不少孕期小常识,亏他新婚夜的时候还想过半推半糊里糊涂从了,没想到差点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自此温拾是半点那种想法都没了,清心寡欲,活像个€€圣人。这一阵连晚上做梦,都少见宋庭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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