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27章

大门外传来车子€€驶过的声响,捧着两瓶子€€高级白€€酒的温拾下了车,有礼貌地跟霍家司机九十度鞠躬再见,然后木愣愣转身,往宋家大门走。

他眼前还是发晕,觉得事€€物都在旋转。

温拾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小步小步走直线,但是酒精上头的大脑,是没那么容易控制的。

周家双胞胎远远就看见,温拾从门口进来后,一头冲着庭院里的人€€工湖走过去了,直直地,走过去了,眼瞧着要到湖边了,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再迈几步,一准掉进去!

“小舅舅!你干嘛去!”双胞胎忙往湖边跑。

但比他们俩更快的,是宋庭玉。

讲真€€,双胞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平日里哪怕跑步练拳都是一脸冷漠自€€持的舅舅,露出焦急到溢出来的模样。

“温拾!”宋庭玉一把勾住了即将迈进湖里的温拾,将人€€€€了回来,“你想干什么?”

那人€€造湖,虽然不算深,但温拾掉进去也得喝几口水。

温拾一晃,眨眨眼,只见宋庭玉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视野里了,“我想,回家呀……”

宋庭玉心头一紧,“你往湖里回家?你家住湖里?”

“不,不住湖里,”温拾脑子€€嗡嗡响,冷风一吹,清醒一瞬,“啊对,我没有家。”

宋家,不是他的家。

是宋庭玉的家。

宋庭玉?

是不是要跟宋庭玉看电影去来着?

对!要问宋庭玉是不是要去看电影来着。

温拾抬眼,身子€€晃晃,脸颊红红,冲宋庭玉眯眼一笑,脱口而出的话成了:“宋先生,你想买一瓶酒吗?”

他脑子€€短路了。

拉着他的宋庭玉也沉默了。

良久,五爷问:“你喝酒了?”

第26章 裤子飞飞

听到宋庭玉的问€€题, 温拾竖起一根手指,红着脸,真诚而理直气壮:“喝了!一瓶, 嘿嘿€€€€”

酒精上头, 软趴趴的温拾全靠五爷铜铁浇筑的臂膀撑起全身€€的重量,要是离了宋庭玉, 他€€估摸着就得像只软脚虾一样, 啪叽跪地上给€€五爷行个大礼。

近在咫尺,宋五爷当然闻到了温拾嘴角的啤酒味,这叫宋庭玉独留家中一整日的孤寂引起的不爽, 更像是被平白浇了一瓢酒精,烧的噼里啪啦, 抓心挠肝。

说好的去上课呢?

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去上课, 倒像是去鬼混了?

宋庭玉眼尖,看到温拾怀里的白酒瓶子,更笃定€€了这酒是在霍家喝的。

“你去霍家, 是喝酒去了?和谁喝的?为什么喝酒?”宋庭玉架着温拾,一字一顿质问€€不断的样子,活像个捉住晚归丈夫的深宅怨妇,“现在还难受吗?”

问€€题太多,温拾的脑子处理不过来,盯着宋庭玉的脸,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 最终只挑了最后一个回答:“不难受€€€€就是有点晕。”

眼前冒小星星,小星星里一个漂亮的宋庭玉。

五爷深呼吸一口€€气, 就以温拾现在的晕乎状态,难道他€€还能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吗?

周家双胞胎也凑了过来, 看到歪歪扭扭活像一条软骨头蛇的温拾,周斯年纳闷:“小舅舅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像是喝多了。”周斯言一针见血。

“小舅舅,你这是出去上课还是出去耍啊?怎么还能喝成这样回来?这霍铭城真是个不着调的,竟然带着你去喝酒?”周斯年一眼猜出了撺掇温拾喝酒的真凶,因为整个霍家除了霍铭城,估计也没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都喝成这样了?得被灌了多少?!”周斯年大喇叭似的叫唤。

其实温拾只是看着喝了很多,眼神朦胧,走路弯曲,实际上他€€真喝下去的也就只有那一瓶洋啤,这要是让双胞胎知道了,都得嘲笑两声小趴菜。

而霍铭城这三个字,再次在宋五爷的心上留下了深深一道辙痕。

宋庭玉对温拾这个男学生不耐烦已久,说不出为什么不耐烦,但就是看不惯。

平时周末在家补课,落在宋庭玉眼皮子下就算了,但这把人€€带出去弄成这个样子回来,对温拾一日行踪毫不知情的五爷,总算是按耐不住了。

“去给€€霍家打个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请老师来,究竟是为了上课,还是为了戏弄。”宋庭玉半搂着温拾,冷脸对两个外甥发€€号施令。

这件事€€叫霍家知道了,霍铭城高€€低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斯年和周斯言对视一眼,在出不出卖兄弟这件事€€上,坚决地选择了出卖。周斯言扭头就往屋子里走去,准备致电霍宅,详问€€一下来龙去脉,顺便转达宋家家主€€眼下的不满和恼火。

温拾手里的酒也被宋庭玉拎了出来,这两瓶上好的白酒,被五爷以一种嫌弃至极的姿势,丢给€€了一旁的周斯年,“扔到垃圾桶去,别让我再看到这东西。”

霍家的东西,以后都不能出现在宋宅,酒是,人€€也是。

“不要扔……”乖乖被抢走两瓶酒的温拾一听宋庭玉是要扔掉,立马挣扎起来,伸着手朝周斯年讨要。

“为什么不扔,你还想喝?”这还舍不得了?

温拾一头撞到宋庭玉的肩膀上,可怜巴巴道:“好贵的。”所以舍不得扔。

“……”宋庭玉被温拾这抠搜又小气的模样气笑了,“那我买了。”

“你买了?”

“买了,之后怎么处置,随我好吗?”

“那可以随你。”温拾立马乖顺下来,不吵也不闹,安安生生被宋庭玉架着往屋里走。

架着一个醉鬼走路实在是不方便,一会还要上台阶,宋庭玉索性一弯腰,将€€温拾横打抱了起来,带着往楼上走。

宋念琴和宋观棋正巧在楼下坐着,港湾那边的亲戚朋友有部€€分提前寄来了贺礼,还有些人€€打电话说会提前到京市来观礼。

前者好说,一一记录到礼金册里,等以后照样子还人€€情就是了,就是后面这一波亲自到京市来的人€€,衣食住行,宋家自然都要安排清楚。但是是住在宋宅,还是住去市区的酒店,还要慢慢商量。

见宋庭玉抱着温拾进门,宋念琴的说话声不自觉低了下来,“这是怎么了?”

“小舅舅喝了点酒。”周斯年站在旁边给€€亲妈解释。

“喝酒?不是出去上课吗?怎么喝成这样了?”宋念琴大为不解,哪怕霍家是做酒水生意的,但也没有把请来的家教灌醉成这幅样子的道理吧,“这做的什么事€€儿?”

她依稀就记得霍铭城那孩子不爱学习,平日里也听过不少霍三少为了气走家教做的捣蛋事€€,见温拾成了这个样子,她很难不往温拾是被霍铭城‘整’了那方面去想。

而温拾哼哼唧唧靠在宋庭玉怀里难受的样子,更坐实了宋念琴的判断。

宋念琴也微微皱起了眉,“我一会就给€€霍夫人€€打个电话。”

霍铭城那小霸王平时怎么犯浑她是管不着,但是欺负人€€欺负到宋家的头上,这可不行。

“看样子喝的不少,这可有罪受了,”宋观棋也站了起来,“我去让后厨给€€他€€熬些醒酒汤吧。”

众人€€顿时四散,各做各的事€€去。

宋庭玉带着温拾回了房,一把人€€放到床上,温拾眼睛就睁开了,直勾勾盯着站在床边的宋五爷,满脸放空,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

“你想去看电影吗?”到了床上,温拾脑袋里的弦才总算是接上。

“看电影?”这话题转变的太快,宋庭玉都有点跟不上。

“二小姐说,给€€了你两张电影票,叫我们一起去看。”温拾枕着一只胳膊,侧过身€€,清嫩的眉眼认真道:“你要是想和我去看电影,就说呀,我肯定€€会陪你去的。”

温拾支着脑袋,没等到五爷的回答。

“是我误会了?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是要和别人€€吗?”那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是,宋观棋送了电影票,宋庭玉却没必要真像她说的那样,和自己去。

温拾揉了揉眼睛,“是我想多了,你当我没说过吧。”

“不,你没有误会。”久久沉默的宋庭玉蹲下了身€€子,和床上躺着的温拾平视,神色如常,语气却有些幽怨道:“我是想和你去看电影,但谁让你去给€€霍铭城上课了,我想和我看电影不重要,你和霍铭城学习的事€€,才重要。”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温拾眨眨眼,驱散眼前的困意,努力想要爬起来,“你要是告诉我,我肯定€€会跟你去的,霍铭城的学习很重要,你的事€€情也很重要。”

这可是甲方爸爸啊!

温拾这张嘴今天就像是抹了蜜一样,宋庭玉都分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喝多了说胡话。

是前者,五爷欢喜,是后者,他€€便希望温拾以后多醉一醉。

谁叫人€€都是爱听好听话的。

“你真这么觉得?”宋庭玉前倾的身€€子微微压低,和温拾的脸颊不过一掌距离,咫尺间隔,也挡不住宋庭玉的视线像是长了钩子,粘在温拾的眼睛、鼻尖、唇角上。

“是啊。”温拾点头如捣蒜,脑门差点撞五爷高€€挺的鼻梁上。

“那下次,我想和你出去看电影,霍铭城也想和你出去看电影,你选谁?”

“当然是你。”霍铭城一个准高€€考生,看哪门子的电影,高€€考后再说吧。

五爷满意地勾起了唇角,这还差不多。

不过想爬起来跟五爷一起去看电影的温拾最终还是被摁进了被窝里,“今天就算了,好好休息吧,电影什么时候都有,想看的时候,总能去看。”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什么,都不急在这一时的。

宋念琴端着醒酒汤上来的时候,温拾已经睡着了,他€€和宋庭玉胡言乱语了一会今天的经历,就自己把自己说睡过去了。而宋庭玉就一直坐在床边看书,怕温拾一会醒来难受吐了,他€€在那里能有个照应。

宋念琴想说话,五爷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间,怕长姐一出声,睡的平稳的温拾就被惊醒了。

五爷挥挥手,示意大小姐到外间去,自己也站起身€€,蹑手蹑脚跟了出去,光明€€磊落的五爷也有这种做贼似提心吊胆的时候。

“醒酒汤。”宋念琴把碗放到了桌上,“还热的,不叫他€€起来喝?”

“他€€睡着了,看起来不算难受,等醒了再喝也可以。”

“我给€€霍家去电话了,霍夫人€€不知道这件事€€,会问€€完霍铭城再回电,要真有这事€€,饶不了那小子。”

“嗯。”宋庭玉微微颔首,霍家大人€€不会这么不知轻重,就算是摆了谢师宴还是欢迎宴,也不会将€€人€€灌成这样,十有八九,只能是霍铭城那小子干的。

教训别人€€家的小孩,还是得别人€€家的家长来。

宋庭玉总不能亲自撸袖子去给€€霍铭城一顿揍。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宋念琴轻声道:“你母亲离世前,将€€她那些珠宝都放在了圣旗银行的保险箱里,她嘱咐我,那些东西里,三分之一给€€你未来妻子,三分之二给€€礼书结婚做嫁妆,你们两个谁先结婚就叫谁先挑。”

“你要是真认准了温拾,我就将€€钥匙取来,等你们两个回港湾时,亲自到银行挑选就是了。”

“她还给€€我留了东西?”宋庭玉有些惊讶。

他€€对母亲其实没有任何印象,但从在港湾时的风言风语中,他€€也知晓,是自打他€€出生后,他€€母亲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情绪问€€题也是愈来愈严重,终于,在病痛的侵蚀下,她倒下了,那时的宋庭玉还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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