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23章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宋知画听到动静,也€€忍不住打量温拾。她这男嫂子还是白白净净的样子,脖子上€€没有什么不明痕迹,走路的姿势也€€不怪异,看€€起来€€最多是有点累,没到书上€€说的那种下不来€€床的地步。

宋小幺在心€€底摇头,她还以为€€她小哥能多厉害呢。

啧。

啧啧。

温拾闷头睡了一个下午,更坐实了宋念琴的猜想,宋大小姐跪在家里的佛龛前还愿。

真谢天谢地,她弟弟没问题就好。

而当天傍晚从外面回来€€的五爷,得到了从长姐到管家一众人的迎接以及那莫名其妙欣慰至极的眼神€€,瞧的宋庭玉觉得奇怪,“有事就说。”

宋大小姐微微一笑€€,“没事,快进屋吧,你一天天在外面忙,也€€挺累的,快上€€楼去休息吧。”

宋庭玉,自打十八起,在外打拼至今七年余,做过的一些脏活苦活从没让家里知晓,而他€€大姐,也€€是头一次知道体恤他€€在外头挣钱辛苦。

五爷目露几分关心€€,真切道:“你是生病了吗?”

第23章 约会邀请

宋大€€小姐一直以来心里那块石头今朝落了地€€, 于是€€哪怕弟弟‘出言不逊’,她也是€€和颜悦色,笑脸相迎, 怎么看宋庭玉怎么满意, 怎么看宋庭玉怎么高兴,“你不累, 也得多体€€谅些小温, 他今天睡了一下€€午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是€€头次,难免刹不住车, 但€€是€€总要顾及他的身体€€,懂吗?这种事, 要有分寸地€€做。”

“温拾不舒服?”宋念琴一鼓作€€气说了一大€€堆, 宋庭玉常态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袋里唯一的印象,只剩下€€温拾今天睡了一下€€午, 身体€€有些不好,“请医生€€来了吗?”

“没,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我说了请医生€€来看看,他不肯。”

“不肯?为什么不肯?”不舒服当€€然€€要看医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宋庭玉可记得温拾那一身清瘦的骨头,看起来十足的弱不禁风, 小跑上楼都气喘吁吁脸红心跳,身体€€底子应当€€不大€€好。

他原本准备结婚前, 叫医生€€来给温拾做个全方位的体€€检,哪里虚哪里亏损, 都好好补起来,健康总是€€最重要的。

果然€€这种事不能拖,一拖延就容易出问题。

“他在哪?”

见宋庭玉真着急起来,宋念琴安慰道:“放心,我看他除了累一点€€,倒也没有别的不适,或许是€€脸皮薄,实在是€€不想请医生€€来,但€€他到底受没受伤,你不最清楚吗?”

“我怎么清楚?”宋庭玉昨天晚上等温拾睡着才从书房里出来,脑子清醒无比,但€€这种清醒与€€他从前焦躁到无法入眠不同,盯着温拾恬静的睡颜,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因某些隐秘的欲望而沸腾,连带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流淌的脉路都相当€€清晰。

于是€€君子守礼的五爷就这样€€硬生€€生€€在床边坐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转眼在温拾醒来前‘着急忙慌’避出了门,省的清晨对上眼,少不得尴尬。

一整个白天都在外头的宋庭玉,都不知道温拾在家里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不舒服了。

看宋庭玉的不明所以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宋念琴反倒纳闷了,“你们昨晚没有睡在一起?”

就这一句话,让宋庭玉明白了今天自打他进门的怪异,合着刚才那些欣慰的神情,都是€€庆祝他终于破.身了,“……”

五爷面部表情极少,但€€,他也有实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才算合适的时候。

“没有!?”宋念琴了解弟弟,一秒拔高了声音,眼神立马从柔情似水变得锐利起来,凶巴巴的,要是€€宋庭玉再小一点€€,她都得拎起五爷的耳朵。

“没有,你想多了。”宋庭玉目不斜视绕开长姐,往屋子里走去。

“宋庭玉!这都多久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你不是€€在糊弄我吧!”宋念琴一路高跟鞋哒哒踩的地€€砖都要裂开,母老虎一般跟在宋五爷身后,这一整天的和颜悦色统统烟消云散。

睡醒之后容光焕发的温拾下€€楼喝水,正€€巧撞上从外头回来的五爷,那张看熟的冰块脸上似乎透露着一丝无可奈何,而追在他身后抓狂无比的宋念琴,恰好蹦出一句:“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不会真不成吧?!”

碰巧听到的温拾歪头,脸上的好奇没藏住。

不成?什么不成?

宋五爷脸黑了,话音冒出冰碴子,“大€€姐,这种事不要再提。”继而几步走到温拾跟前,打量着小媳妇的脸色。

在宋家吃喝不愁的温拾小脸红润不已,半点€€没有病容,想来上午那些红皮鸡蛋也做出不少突出贡献。

这一下€€午他睡好了,心情也不错,冲打昨晚上就没见过面的甲方露出个讨好的笑,打算把睡前那点€€不和谐的小插曲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回来了,今天忙吗?”

“不算忙。”宋庭玉松了一口气,“你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上午有点€€困,下€€午睡醒就好多了。”

五爷这才放心,不过仍絮叨地€€叮嘱温拾,不舒服要说,要及时去看医生€€,不要瞒着他。

站在一边的宋念琴这才知道自己真是€€空欢喜一场,心底的大€€石头再次提溜了起来。

她真不想揣测宋庭玉那方面有问题,但€€问题是€€,她这在别的事儿上都一等一疯又直冲猛进的弟弟,怎么就在这事儿上像个缩头乌龟,畏畏缩缩,举步不前?

要不是€€那地€€方有问题,还€€能有什原因?

宋念琴忧心的一整晚没睡着,连夜打给港湾私立医院€€€€宋庭玉每年做体€€检的地€€儿。

但€€问题是€€,体€€检也不查这一项。

五爷的肾是€€顶好的,但€€是€€根儿有没有问题,那大€€夫也不知道,借他俩胆,他也不敢掏出来查看啊。

愁苦的宋大€€小姐忍不住给自己老公打去了电话。

周正€€这些年外派在京市外,忙得很,各地€€飞,除了过年和长假几乎很少回到京市,因而和妻子孩子也是€€聚少离多,于是€€宋念琴就索性回了宋宅住。她夫家的单位家属院的房子实在太小,三室一厅,两€€个孩子挤一间,两€€个老人挤一间,她和周正€€那一间还€€没有宋宅一个厕所的占地€€面积大€€。

不过周正€€很少来宋宅,周家古板,向来看不上做商贾出身的人家,哪怕宋家在港湾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第,可在周家老两€€口眼里,宋念琴也不是€€好儿媳的首选。

奈何周正€€对这个老婆一见钟情,说什么也要领证,当€€初两€€人结婚时闹的也是€€轰轰烈烈。

一来二去,孩子要二十了,宋念琴也不太愿意和周家老两€€口多来往,极少回去看。

“你说,庭玉不会真有问题吧?”这克妻能寻个男人,这那地€€方有问题那还€€有什么办法?

以宋念琴对宋庭玉的了解,五爷就是€€那地€€方真有问题,也不会愿意到医院去瞧瞧,她这弟弟,清心寡欲了二十五年都好好过来了,眼下€€更不会觉得那地€€方有问题,后半辈子就没法儿活了。

“庭玉怎么了?”周正€€对妻弟还€€是€€有几分关切,因为和宋念琴结婚十九年,他也算是€€看着宋庭玉长大€€,小时候看不出什么,但€€现如今,只觉得这孩子放在港湾养歪了,要是€€小时候就跟在他和宋念琴身边常留京市,未必会成为现在这种寡淡冷性的模样€€。

“他好死赖活要结婚,结果,根本不和弟妹做那种事儿。”

周正€€语塞:“念琴啊,你怎么……”怎么这种事还€€这么操心啊?

“你别说我怎么,你也知道,庭玉在感情上是€€什么德行,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我能不着急吗?”

周正€€轻咳一声,“念琴,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更何况,两€€个男人,做不做那种事,不都一样€€吗?相互扶持,为以后做个伴,那种事,不必强求吧?”

妻弟找了个男人这件事,周正€€知晓时刚到下€€榻的旅馆,接到电话时差点€€把旅馆的座机摔了。

就以宋庭玉在京市敛财的疯狂,被算命批了一生€€孤寡真就找不上老婆后,周正€€觉得妻弟身上出现什么事都不算奇怪,但€€这猛一下€€子找个男人,听说还€€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那还€€真是€€有点€€骇人听闻。

只不过他老婆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作€€为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好多置喙什么。他也觉着,生€€不生€€孩子先€€放一边,宋庭玉要是€€不反感,有个常伴的人,心上多了一块软肉,身上多了一条软肋,说不定可以收收那不怕死的性子。

“怎么能一样€€,不会做不愿意做和不能做是€€两€€码事!”宋念琴捧着话筒,心堵的很,半晌叹气,“要是€€我大€€哥还€€在,我也不愿意这样€€逼庭玉,可我大€€哥不在了,宋家在港湾的基业,总要有人继承下€€去。”

宋家与€€普通人家不同,港湾更和风平浪静的内地€€不同。

并非他们搬来了京市,从前那些就通通能抛下€€的。

“那要我和他谈谈吗?”

“那就再好不过了。”宋念琴等的就是€€这句话,男人之间说这种事,总归比她苦口婆心地€€婆妈更有共鸣些。

就这样€€,正€€跟温拾在书房听宋武汇报找人情况的宋庭玉,接到了他姐夫的电话。

对宋庭玉而言,他出生€€时母亲就离世€€了,而父亲从年纪上来看更像是€€他的爷爷,于是€€长姐和长姐夫似乎就充当€€起了幼年时父母的角色,宋五爷小时候为数不多几次叫人举到肩膀上骑大€€马,都是€€周正€€干的。

看似没有人情味的五爷,其实都记得。

宋庭玉让宋武继续跟温拾谈,自己去了阳台上接电话。

因为他知道周正€€平日里有原则的很,但€€却是€€个耳根子软的,一般能主动联系他,十有八九是€€叫宋念琴驱使来的。

“姐夫。”

“庭玉啊,这些天怎么样€€?我听说你在忙矿场的事?还€€是€€跟薛家那小子一起?”周正€€这人在官场深谙谈判开场之道,要谈一件严肃的事,那就不能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容易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得从轻松的话题切入。

但€€可惜,宋庭玉不是€€正€€常人,“姐夫,我大€€姐让你来和我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你也知道,你姐最近为你的婚事夜夜睡不好觉,你就不要让她操心了,哪怕糊弄她一下€€呢?是€€不是€€?再者,你要是€€身体€€真的哪有什么不舒服,不能讳疾忌医,还€€是€€得去看看,懂吗?”

周正€€长叹一声,长大€€的妻弟实在奇怪,寻常男人要是€€有病,早急地€€求爷爷告奶奶寻医问药了,“你还€€年轻,就算真有问题,也能治好,我身边有个同事,天生€€短小又不持久,后来吃中药调理好了,至少够用,要我打听一下€€,是€€哪的中医吗?”

“……不需要。”宋庭玉不求爷爷告奶奶,是€€因为他不短小,也不短暂,更没问题。

“庭玉啊……”

“我还€€有事,姐夫,回见。”宋五爷当€€机立断挂断了电话,缓缓深呼吸了几次。

他劝告自己,这都是€€至亲,这都是€€至亲。

这都是€€他自找的,这都是€€他自找的。

要心平气和,要心平气和。

再回到书房的五爷,对上的是€€一脸落寞的温拾。

温浪迟迟没有消息,宋武已经尽量吩咐人在桃花镇到京市途径的周边地€€区地€€毯式地€€搜罗了,但€€是€€,范围这么大€€的地€€方,比不得港湾就芝麻大€€点€€的地€€盘,要找一个活人,实在绝非易事。

眼下€€道路上的监控设备并不完善,进出城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人口的盘查并不严苛,找一个平平无奇的温浪,和大€€海捞针差不离。

“不过,已经派人留意了,他要是€€近期进入京市,我们的人一定会发现的。”

“谢谢。”温拾还€€是€€怕那不可抗力的原著剧情。

薛仲棠一朝不吃苦,温拾这个受控就抓心挠肝。

温拾心里甚至还€€有自己的小九九,看看他这坐在桌前英俊潇洒绅士得体€€的甲方,这不比薛仲棠好太多了?

宋家想要个能生€€孩子的男人,温浪恰好就是€€,要是€€最初温浪遇到的不是€€薛仲棠,而是€€宋庭玉,也就不会大€€肚子还€€要在外面受苦受难。

苦难并不会让感情升华。

温拾希望温浪能够幸福。

而温拾呢,他自觉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能吃到好吃的东西€€,能活着,清楚自己不会下€€一秒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就已经很幸福了,人总要学会知足。

至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儿,还€€是€€看别人的有意思。

还€€好,宋庭玉不知道笑眯眯盯着他的温拾正€€在想什么,不然€€,他高低得让温拾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菊花为什么那样€€开,五爷的心到底向着谁。

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温拾当€€成弟夫最佳人选的五爷拍拍小媳妇的肩膀,宽慰道:“放心,总能找到的,他也不是€€孩子了,总不会丢了。”

“嗯。”这种事急不得,宋庭玉肯帮忙找人,温拾已经很感谢了,“谢谢你。”

宋庭玉和温拾之间最常说的话,似乎就是€€‘谢谢’和‘对不起’,估计这天底下€€,找不见另一对比他们更‘相敬如宾’‘生€€分礼貌’的伴侣了。

可偏偏,他们似乎又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彼此相依。

第二天是€€周末,宋庭玉留在家中,双胞胎路迢迢地€€从学校颠了回来,而下€€午二小姐宋观棋学校的事也清闲下€€来,回家歇歇换换心情。

宋观棋知道宋庭玉和温拾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在晚饭前叫出了宋庭玉,从书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你做的主意,姐姐不干涉。但€€你要结婚,总不能直接跨过谈恋爱的过程,这样€€对那位先€€生€€也不公平,明天傍晚的放映票,你约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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