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第286章

梁适的睡衣也开了两个扣,本就是低领丝质睡衣,特容易滑落。

这会儿基本上可以当红毯上的深v开衩礼服看待,宛若洒落天际的银河。

许清竹平躺在床上,试图平复自己的欲望,战胜这该死的Omega发情期来临之前的欲望。

但在闭上眼的那瞬间,她的耳畔响起了梁适喑哑的声音,温柔又轻缓,却像是一把火,想要吞噬掉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许清竹懵了片刻,却笑了一下,不敢说了。

梁适在她耳畔,略显生涩地问不出来。

许清竹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侧过身,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

梁适点头:“好。”

……

梁适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许清竹说:“梁老师,我想听你唱歌。”

这次是祈使句,而不是疑问句。

第103章

温柔的嗓音如同沾染了蜜, 清唱时似刚睡醒,缱绻又细腻。

“看月亮像夜空的瞳孔

静静凝视你我和我们闹嚷的星球。”

这首歌许清竹也听过,梁适体贴到了极致。

她提出要求, 梁适便照做,甚至不问为什么, 也不和她讨价还价。

这一刻,许清竹毫不怀疑, 她若是说个别的,梁适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无论她提什么。

梁适对她深信不疑。

也是后来许清竹去查, 才知道吻脚背是什么意思。

网上说€€€€吻脚背的意思是臣服。

那天是她喝多了的举动, 虽当不得真,却让喜欢多想的人好几夜都侧夜辗转难眠。

饶是面上再表现得宠辱不惊毫不在意,心底却也是波澜壮阔,随意就能掀起浪潮, 即使过了好几日, 只要想起来也还是会耳朵微红的程度。

毕竟那是一段令人尾椎骨都发麻的经历,触感太过清晰,所以太难忘。

大抵是黑暗让人的胆子更大,让她们都不会被规则所束缚。

许清竹轻轻咬梁适的脖颈,刚好咬在了她发声的位置,导致梁适唱歌的声音断开。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靠近,且想要和她贴一下。

这个过程越缓慢越令人着迷。

这大概是延迟满足的心理, 越想要的东西越慢得到, 就会越珍惜, 觉得它难忘且珍贵。

若是太容易得到, 总会让人觉得太廉价太轻易。

和喜欢的人, 不需要长久地紧挨在一起, 一个拥抱,或是短暂的手指相触,也能像触电一般。

许清竹纤白的手指把梁适睡衣最后一颗纽扣松开,睡衣彻底松松垮垮地落下来。

梁适清唱的旋律很容易让人跟得上,但她声音也是压抑着的。

许清竹松开她,不自觉跟着旋律轻哼。

“靠近你,怎么突然两个人都词穷

让心跳像是野火燎原般地汹涌。”

她的声线清冷,却在此刻染上了和梁适相似的缱绻意味。

梁适无奈地轻笑,对她这爱好不太了解,却被她声音勾得心痒痒,就像是羽毛轻轻挠在心尖儿上。

这并不是持续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酷刑,在你最害怕痒的地方来挠几下,将你困在此处动弹不得,却又无能为力。

这二者的区别是,酷刑会让人害怕,不愿它再来一下。

但这种感情却像是海上随时会冲击过来的浪,让你心痒却不断期待着。

梁适眼角处弥散的红漂亮得不像话,似是傍晚的红霞。

没有落在天边和夕阳里,而是落在了她浅褐色的眼睛里。

那双眼中光亮如旧,却比平日更迷人。

梁适侧躺着,挨着许清竹,声音却低沉沙哑,和许清竹的声音在空中交叠。

清冷声线和温柔声音交叠起来,一点儿都不违和。

两种声线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听起来宛若清凌凌的溪水,平静地流过溪谷,途径山川,汇入大海。

娟娟溪流会让人觉得平和,温柔,舒服。

歌词也很应景,两人都噙着笑,哪怕是许清竹平常那双含着冷意的眸子也染上了温情。

梁适努力去跟上许清竹唱歌的节奏,终于和她步调一致。

“这一刻,让命运也沉默

让脚尖划过天和天地和地

缘分的宇宙。”

许清竹忽地轻笑一声,把头埋在她肩窝,鬓角的发已经有些湿了,却痴痴的笑,笑得整个身体都在抖,连带着梁适的声音也抖了。

梁适无奈,停下来,却不敢说话。

梁适的手指很漂亮,且不喜欢留长指甲,手型细长,指腹连茧都没有。

许清竹以前还在握着她手的时候比较过,也不知是Alpha的手比Omega的手天生有优势,还是因为梁适长得高,所以手要比许清竹的大一圈,连手指也要长一小节,大概就一个指甲盖的长度。

但同是女生,许清竹也不过比她矮几厘米,这一个指甲盖的长度就显得很多了。

她们还没十指相扣过。

倒是梁适曾牵着许清竹,掌心和掌心交叠,一起走过很长的路。

还曾在海边漫步,双手紧握看过大海。

但梁适是个不大敢牵手的人,她每次最先握人手的时候都是很松,甚至是虚空的状态,总得许清竹凑近一点,她才能紧紧握住。

还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一样。

许清竹的思绪逐渐漫散,外头忽地打了个响雷,把她漫散的思绪收敛,逐渐回拢。

她的手忽地落在梁适空闲的手上,和她十指交扣。

许清竹依偎在梁适怀里。

梁适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声音放缓,刚好唱到最后一句,“七八/九我们私奔€€€€到月球。”

温柔到让你愿意陪她一起去宇宙尽头。

且是毫不犹豫地。

&&

末秋的雨淅淅沥沥,被风一吹缠绵地落在窗户上,细细密密的雨点在透明的玻璃上汇聚成水流,蜿蜒而过。

金属护栏上的水珠凝结,滴答滴答,从高处垂直下落。

远山上是氤氲着散不开的雾,辽远天际被黑压压的云覆盖。

枯黄树叶悉数被风从树上摇落,秋风卷着被打湿的落叶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深灰色的窗帘和天色映衬,微弱的光从含着雨的玻璃窗折射进来,落在床上。

不似晴朗天气,光能照得人懒洋洋的。

晦暗天气的光线带着一次闷沉,却很容易让人沦陷。

只想在这晦暗之中不断下坠。

无论下方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还是无边无际的深海。

似有若无的光线照进房间,声音被隔在窗外的风搅得支离破碎,细碎的呜咽声漫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

这场雨临近中午才停。

云开雾散,冷阳穿过黑压压的云层洒落人间。

路上的车水马龙照旧,沿江两岸的行人收起伞,江水浮沉,经过细雨冲刷的城市带着独属于秋日的冷意,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梁适拉开窗帘,冷阳倾泻入室内。

许清竹还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细软的黑色发丝摊在枕头上,梁适逆光而立,背影消瘦,看着赏心悦目。

许清竹将自己的胳膊收回被子里,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是脖子上的草莓印遮不住。

她伸手摁着自己脖子里有麻意的地方,嘴角微扬。

这天好似没有那么阴沉。

起码人的心情是极好的。

许清竹清冷声线在房间里响起,“梁适。”

她喊梁适名字的时候,尾音是往上翘的,带着一点欣喜和愉悦,哪怕“适”这个音节更适合往下压。

可她偏要往上扬。

梁适回头,长发被她随意扎起来,是个松散的马尾,搭在背脊上。

她已经换了身睡衣,之前那身扔进许清竹房间的脏衣篓里,和许清竹的衣服堆放在一起。

顺带还有许清竹的,一起堆放进去,等一会儿扔进洗衣机里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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