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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道 第231章

芷牙的脸上却闪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你的脸也要遮起来不能见光……你是想用纱布还是用面具?”

“面具,我要面具!”纱布热死了!阳关皱了皱鼻子。

芷牙却更加不高兴了似的,轻哼一声,从床边的一个箱子里随手甩出一个面具到阳关手上。阳关一把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却见就是一个白色的面具,除了眼睛和鼻子处的四个孔之外什么都没有,平平板板的,既不好看也不难看。

……

“玉壶!!!!!!”

陆朝风这一嗓子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傻了,陆霁更是直接呆住了,眼睛都不会眨了。

“陆将军……您说什么?”林玉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也许是回忆和传说真的能美化一个人,在一众晚辈的心里,玉壶一直是某种惊为天人的存在,那张陆府书房的挂画除了阳关之外也有几个人参观过,的确是美艳异常,想来出场也一定是以一种极为炫酷狂霸拽的方式。

但是面前这个面具人……虽说看不见脸,但无论从身高,声音,甚至气质等各方面来说,这位都委实有些平凡。所以众人虽然觉得这人的言行举止有几分阳关的影子,但最多觉得他是赤瞳鬼的族人,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她就是阳关和陆霁的母亲€€€€玉壶。

李异一下子也愣在了原地,但是毕竟他是目前为止和面具人相处时间最长的,刚刚面具人一系列的反应他也尽收眼底。反倒是之前的数次恍惚终于在此时得到了答案。

原来,她就是阿阳的娘亲……

面具人来不及躲闪,被扑了个正着。不得不说,身材过于瘦小的她在陆朝风怀中就像被小孩子抱着布娃娃。偏偏陆朝风抱得她极紧,四肢都被包得严严实实,仍凭她有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面具人一直没有说话,陆朝风喊了那一声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将脸颊贴着冰冷的面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和细软的发丝。

过了很久很久,众人才听面具人哑着嗓子问道:“你如何知道是我……”

“每每……想你。”陆朝风哽咽数次,方才将一句话说完,“这十五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好想你。”

仅仅只是四个字,却是将这十五年来的孤苦、不甘、怨愤倾诉得淋漓尽致。林玉晚当场就绷不住了,抿着嘴撇过脸,眼圈儿通红。

这是怎样一份深重的思念,才能让陆朝风第一眼,就认出阔别了十五年的爱人?

面具人又是沉默了很久很久,方才抬起手,将脸上那个白色的面具摘下来。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那张白色面具下的脸时,众人还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白发红瞳,丹凤眼,殷桃唇,一切特征皆与阳关像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母子俩。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脉更纯的原因,比起阳关,这位的皮肤更白,甚至略略带点青蓝,红色的眼瞳也比阳关使用内力时的更亮一些,甚至让人感觉是眼睛本身在发光,耳朵也更尖,虽然身材娇小,但是手长脚长,比例近乎完美……怎么说呢,这位更不像人一些。

尽管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但面具人,也就是玉壶此时也是泣不成声,张了数次嘴,也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陆朝风坐起身体,用拇指轻轻抹掉她眼角的眼泪,仔仔细细端详着这记忆中的面容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玉壶死死地搂在怀中,放声大哭。

第388章 玉壶历险记

玉壶的故事,源于一个夏天。

那个时候的她,还叫颂明雅馨,她有一个英俊而强悍的父亲,一个美丽又温和的母亲,虽然母亲的长相和父亲还有周围的邻居都有些不一样,但是她却有着非常好听的歌声,每每在洗衣做饭时哼出的小曲儿,都能把附近的孩子们,小动物们都吸引过来。

玉壶小时候,最喜欢阿娘了。

当然,爹爹对她也很好,但是爹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几个月,最长一次出去了半年才回来,每次回来都是忧心忡忡,但是爹爹却从来不告诉她自己究竟做什么去了。

到十八岁为止,玉壶一直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家境殷实,母亲慈爱而又开明,支持她做一切想做的事情。在别的小姑娘要么是在帮家里下地干活,要么是在铺子里做工,要么已经开始准备成亲的年纪,玉壶则是穿着男装到处惹事。

做过买卖,养过毒蛇,打过擂台,也曾经兴致勃勃地在江湖门派开门收弟子的时候跑去凑过热闹,一不小心就拿了个魁首,结果在人家追着收徒的时候溜了€€€€父亲虽然在家的时间不长,但是只要在家,必定会手把手教她功夫,玉壶每天的日常除了各种淘气之外,习武也是必不可少的。

正因为如此,玉壶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混成了整个镇子的孩子王了,比她巴巴大了五六岁的孩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到后来,跟多别的镇子的小混混都慕名来投靠她,玉壶大手一挥,来者不拒,短的是一副大姐头的模样。

不过不管是玉壶的父母,亦或是熟识的好友,都不是很担心玉壶的安全€€€€按照中原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武学基础,打劫的遇到她,估计得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抢光。

于是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话本子看多了的玉壶雄心勃勃地宣布:她要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玉壶的母亲璃璃烟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玉壶虽然很爱出去玩,但也极恋家,一般出去玩不过半个月,所以璃璃烟也没有在意,玉壶自己也没有在意,她也知道自己没长性,出门玩个个把月也打算回家了,离家的招呼打的也随意。

但母女俩怎么也没想到,这声简简单单的告别,竟成了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玉壶脚程快,骑了匹高头大马,没过三五天就到了渭城附近。那会渭城还没有“西北第一城”的称号,就是个小城镇,但是风景宜人,民风特别淳朴,玉壶甫一进城,就有很多人热情地围了上来,给她安排客栈,帮她介绍饭馆儿。

结果,晚上的时候就有人闯进他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就要抓走她。

玉壶岂是好相与的?作为银瞳鬼第一高手的女儿,她的实战经验和反应速度都是一流的,对方人倒是也不少,但还是一个个给她干趴下了。干完之后玉壶还愣了一下,这么弱的吗?

结果那群人趴下就开始嚎啕大哭。玉壶被吵得心烦,一问,原来他们原本只是渭城的普通居民,结果在一夜之间,他们的孩子全部被绑架了。然后每个人家中都收到了一封信,意思就是说但凡有外乡人入城,都把他抓起来,关到一个地方后,自会有人来把这些人带走。

玉壶想着这简直无法无天,又有些半信半疑,奈何这群人哭的太凄惨,玉壶颇有些心肠软,便提议自己去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就试着把那些孩子都救出来还给他们,一时间整个渭城欢呼声震天,玉壶竟一时觉得有些飘飘然。

第二天晚上,玉虚便假装自己成为被镇民抓住的外地人,来到了镇民所说的城郊的一座庄子内,一看,好家伙这还是座义庄,大晚上的别提多阴森了。也就是玉壶天不怕地不怕,确认了一下周围的山林中没有豺狼虎豹等猛兽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在庄子内等着,等了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一半,玉壶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香味,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迷药,于是屏住呼吸,大概半刻钟后,迷烟散去,玉壶悄悄地恢复了呼吸,同时感受到有一群人聚拢在身边。

他们甚至没有用麻袋,就这么一头一尾地把她抬着走了,抬人的时候也一点都不讲究,抬他头的人甚至拽住了她的头发,玉壶拼尽全力忍着才没叫出声来,暗暗决定等到地方了必定给这个拽自己头发的人一个大逼兜。

这群人将她抬到了一辆马车上,玉壶感受了一下,马车内应该还有几个人,但是呼吸都很沉,应该是睡着了或者昏迷了。看起来,那个拐子组织不仅在一个城镇捞人啊。

打量着车内应该没有什么看守,玉壶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借着极好的夜视能力,她看清了车内的几个人,不禁大吃一惊€€€€这些人,竟然都有着属于外族的痕迹。

有黄头发的,有金发的,有一头红发的,还有跟她一样有着少见白发的,而且年龄都不大,最小的看着只有八九岁,但是玉壶能敏锐地辨别出来,这些都不是蜃地四鬼,跟她一样一头白发的那个少年皮肤黝黑,其余的几个都是正常肤色,个子也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些人遍体绫罗有些人都粗衣布衫。

而且,虽然这些人都闭着眼睛,玉壶却还是觉得,这些人,长得都挺好看的。

车子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又有一群人把他们粗暴地往下搬。在一个人又拽着她的头发的时候,玉壶终于没忍住反手就是给了那人一拳。

玉壶作为银瞳鬼第一高手和天生神力的赤瞳鬼圣女的闺女,那一拳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随后一拧身,双腿分成剪状狠狠一锁抬她腿那人的脖子,只一下那人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后来自是一通大杀四方,玉壶和那些外族所到的地方是竟是一片坟地,大晚上的鬼火直冒,纵算是玉壶也不免心里发虚,但有些人越害怕脾气反而会越坏,玉壶便是如此,周围环境越是€€人,她越发下死手。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把在场所有大概二十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全给揍趴下了,然而她自己浑身上下也挂了彩,脸上都蹭破皮了。

还没等她摇醒那些异族人,这时坟地里的坟墓突然全部被掀开,一群人跟诈尸似的从坟里爬了出来,险些把玉壶吓傻了。

然而那群人出场方式诡异就算了,武功路数也是惊人的高,跟绑架玉壶那一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玉壶原本就受了重伤,挣扎了几下,被最前面一个男子一掌拍晕,遂诸事不知。

再次醒来后,玉壶又在一辆马车上,不过这辆马车却不比之前的普通木质马车,竟全是用精钢打造,坚固无比。虽说之前那些人也用迷烟把他们迷倒,但是这次他们的手上脚上竟然还戴上了坚固无比的手铐和脚镣,脚镣中间还坠着一个奇重无比的铁球,饶是玉壶这么大的力气,都不确定自己能拖着这玩意儿走多久。

这一次的旅途出乎意料的漫长,中间走走停停,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每天都会有人给他们送饭,而且饭食都还不错;马车虽是用铁皮铸成,但是车子下方还有软垫;有人病了还会有人去抓药;每天更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们戴着手铐脚镣到处走走,像是要保证他们一定活着似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把他们的眼睛蒙上,不让他们看出身在何处,也不让他们看到绑架他们的人是谁。

中途到一半,玉壶就感觉车子行驶的感觉不对,等到那天被拉出去放风的时候,那些人破天荒地没给她们把眼睛蒙上,久不见光,玉壶差点被外面的阳关闪瞎了,好容易适应了半天,再次一睁眼,玉壶惊呆了,那竟然是一整片沙漠。

关于自己的身世,玉壶也不是没有打听过€€€€周围全是黑发黑眼的普通人,就自己爹妈一个黑发银瞳一个白发红瞳,自己也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白发红瞳,焉能不好奇自己一家的来历?

而且据母亲说,若是她有个弟弟妹妹说不定就长得跟父亲像极。蜃地四鬼若是两个种族之间联姻,并不会生出像普通人一样一半母亲特征一半父亲特征的孩子,而是会完全继承一半,但是她身上还是会有另一半的血脉的。若是生个孩子,则很有可能完全体现出另一半的特点,是一种非常神奇的遗传方式。

虽然父亲和母亲有意隐瞒他们的来历,但是从一些生活习惯和只言片语的交谈中,玉壶还是能推测出来€€€€他们一家来自大漠深处。

玉壶不禁有点好笑,虽说大漠极大,且玉壶也并不知道她的父母来自大漠的哪个方位,但她就是莫名有一种被人**绑着结果被带回了老家的微妙之感。

一般的马车并不好在沙漠中行走,但是玉壶所待着的这辆铁皮马车车轮却极宽,故此尚且能在沙漠中行走,然而走得还是很慢,所以那群人便把她们赶下来,白天靠马车拉,晚上徒步行走。

虽然那些人有意把自己的身形遮掩住,几乎让他们看不清外貌,晚上又黑风沙又大,但是玉壶还是能发现,那些人,都有一头金黄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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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要 当 老 师

第389章 阴暗

“绑架你们的是金瞳鬼?他们想要做什么?”陆霁抱着玉壶的胳膊,那么人高马大快超过林玉晚的大小伙子此时却跟个小孩儿似的,抱着妈妈不撒手。

陆霁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自己和亲生母亲相见的情形,或许激动,或许悲恸,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最初震惊过后,竟然会一丝一毫不愿意放开母亲,恨不得黏在玉壶身上,哪怕心里觉得当着自己的下属的面丢尽了老脸,他都不愿意撒手。

林玉晚只是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也不说话,只是出神地望着陆霁依恋的眼神。她曾经听一个老大夫说过,如果一个人在幼年遭受重大变故或者受到惊吓,长大后虽然面儿上非常成熟,但是一旦情绪激动,就会表现出受到惊吓的时候的年岁的表现,而陆霁小时候中毒那会儿差不多就是五六岁的时候€€€€简而言之,心智上暂时真的变成了小孩子。

玉壶又何尝愿意离开自己的小儿子呢?从陆霁喊出那一声“娘”的时候,玉壶就已经溃不成防了,现在这么一群人能坐下来安安定定讲述玉壶的经历,已经是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将近一个时辰的结果了,陆朝风恁大个汉子嗓子都哭哑了。

摸摸儿子的脑壳,玉壶继续往下说:“对,的确是金瞳鬼。但是那个时候的金瞳鬼和现在的并不算特别相似……简单的来说,他们就像普通的外族人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懂我的意思吗?”

陆霁和林玉晚对视一眼:“那个时候的金瞳鬼……并没有被*纵?”

“大概是这样吧。”玉壶耸了耸肩,动作和阳关还有陆霁像极。

“我们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月吧……还是两个多月来着?”玉壶摸了摸下巴,语气是那种相当熟悉的健忘,最后一挥手,“反正就那么点时间,中途……也死了不少人。”

玉壶虽然身量娇小,但其实一直是那种大姐头的类型,在被绑架的那一群人中,她也是安抚众人情绪引领众人行动的那个。出于某种心理,她也很喜欢照顾年纪略小一些的妹妹€€€€其中几个十四三岁的小姑娘没过半天就唯玉壶马首是瞻,玉壶也尝试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带着大家一起从这群人手中逃出去。

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只有十三岁,长得特别可爱,一头红发,碧绿的眼睛,脸上还有一点点小雀斑。声音特别软糯,每天缠着玉壶姐姐前姐姐后,害怕的时候会紧紧抓住玉壶的手,但还会特别傲娇地不承认自己害怕了。玉壶有时候逗她,她脸上挂不住,就一把抱住了玉壶,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玉壶的颈间,被绑架的众人相处久了,都非常喜欢她。

只是玉壶怎么也没有想到,比起相对安全的黑暗,茫茫如死海的沙漠更能消磨人的意志。

仅仅行至第三天,便有人出现了精神不稳的症状,进入大漠后补给便断了,虽然车上带了大量的食物和清水,但是仅仅是“大漠”两个字的压迫感便足以令人望而却步,更不用说是真正地涉足其中。薄薄的鞋履并不能抵挡沙粒的滚烫,皮肤几乎被炙烤到干裂,每呼吸一口,都觉得肺部要烧起来,身体里的每一滴水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逸散,每流一滴汗,众人都会担心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干渴致死。

更何况,他们是被绑架来的。

更糟糕的是,这群人中,有男有女。

恶劣的环境放大了人性中的最阴暗的地方,当所有人都理智尽失想要独占最后一点食物和水的时候,雄性的竞争力永远比雌性的强,因为他们力气够大,且下手够狠。

那群金瞳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被绑架的一群人。原本团结一致的被绑架者瞬间击碎了和平的假象,激烈的争夺几乎是一触即发。

在生存危机关头,也没有几个女子会恪守什么贤良淑德,个个凶猛如母虎,和男子们厮杀在一处。当时唯有玉壶还有几分清醒€€€€毕竟她的身体比一般人更适应沙漠,饿的速度也最慢,但是为护着几个女孩子,身上挨了好几下,嘴角都被打出血了。要是换之前,玉壶早就把这群人揍趴下了,但是这次,玉壶难得的没有发脾气,一直在试图分开众人。

就在她在拉扯开一对正在互相把对方的头摁地上的男女的时候,就听一声尖叫,玉壶转头一看,却被鲜血溅了满脸。

那个之前还怯生生躲在她背后的,喜欢随时随地给人一个拥抱的小女孩,被一把匕首,整个贯穿了可爱的脸庞。

玉壶的理智是在杀光在场所有施暴者之后才回来的,回过神来,脚下黑黄色的沙地被浸染得一片通红。玉壶抬起赤红色的双眸,看了一眼还活着的最后的六个人。

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畏惧、敬畏……和嫌恶。

玉壶垂眸,看着自己身上大片大片黑红色的腐臭的液体,骨节分明的手上也沾满了相似的猩红色,想必脸上……头发上,也应该都是这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玉壶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夕阳下赤红一片的沙漠。

直到,又有一个人把她打晕。

在昏迷的前一刻,玉壶听到了一个没什么特色,却阴森至极的声音。

“就是你了。”

……

这是阳关近半年来第一次身上没有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没有又痛又痒地站在阳光下。尽管灼热的阳光透过黑色的斗篷,依旧让他的皮肤感受到炙烤的感觉,但阳关从未觉得如此神清气爽过。

这些天难波他们带着阳关走过金银碧三个风沙域,却一直没去过赤瞳域。难波在他去之前特特嘱咐了他一句,莫要动气。

所以阳关一直将那些赤瞳鬼们脑补得极惨,到最后竟有些不敢面对,倒是难波催了又催,提醒他还有金瞳鬼的妇孺要他安置,阳关这才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戴上面具出发。

从距离上来说,银瞳域和赤瞳域的距离最为接近,所以阳关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走到了赤瞳域的风沙墙外。

犹犹豫豫地转过去,阳关一抬眼见到面前的景象,却是有些惊愕。

原本阳关一直认为,赤瞳鬼在大圣母的奴役下,定是一番哭天怨地的凄惨景象,结果没想到进入赤瞳域之后,并没有见到多么天怒人怨的景象。

金瞳域虽然被大圣母的冰柱和圣母宫搞得乱七八糟,但是总体上来说,不管是城市规划,还是建筑或者植物,还是能肉眼可见的精致与华贵,甚至有些奢靡……舒维院子里可也只是种着两种沙漠中能够存活下来的植物,但是金瞳域的圣母宫周围,竟然有一个大大的水池,和一些硬堆上去的泥土,上面种着一些绿色植物,甚至还有几株兰花€€€€都是非常精贵根本不适合种在沙漠中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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