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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人的倒地,由内力支撑的阵法很快凌乱了起来,轻易就被李异撕开了一个口子,但是很快,他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李异踉跄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脑袋晕晕乎乎的,直到有人举刀向他砍来,他才恢复了少许神智,往四周一看,并没有看到类似于药剂或者香引子之类的的东西,也就是说,那股香味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
好在李异刚才觉得事情太过顺利,所以有一定的防备,只是吸入了少量的香味,但尽管这样,他都开始觉得自己的头脑似乎变得迟钝,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杀意和兴奋。
但他看向那些铜甲人的时候,那副平平无奇的铜甲,在此时李异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些花纹,那些花纹似乎是在转动的,更像是幻觉,但是配合着铜甲上那一层奇异的色彩,竟然莫名让李异产生了一种平和的感觉。
然而等他再次看到那抹原本应该让他感到欣喜的身影的时候,脑中涌起的那股强烈的杀意让他吓了一跳,随后便是无休止的愤怒。
难怪,这个人的内里没有他父亲的高,武艺也没有他父亲好,但却能维持跟他父亲同等规模的阵法,原来是这种带毒的内力!他父亲堂堂正正一生,就算死也是大义凛然,他想把自己的成果传给更多的人,以提升南唐军队的作战能力,却没想到反被外族人学了去,还改成了这般下三滥的模样!
一把捂住阳关的口鼻,李异后退了一步,内里一震,嘴里正在哆哆嗦嗦念咒的巫师突然往旁边一歪,虽然很快缩了回来,一副不动如山的架势,但是眼尖如阳关和李异还是能看出他的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对视了一眼,阳关一刀鞘拍飞了后面试图偷袭的一个铜甲人,以月影刀为圆心,脚下的无明步踩出了一个圆弧,试图绕到那个巫师背后去。
那巫师虽然武技不是很高,但是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快,或者应该说他十分关注背后的动静,只见那巫师一甩手,就朝阳关的面上喷上了一层绿色的烟雾。
阳关想躲,却还是被喷了个正着,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在揉眼睛。李异想去帮他,但是身后的铜甲人又围了上来,让他一下子脱不开身,只能揪心地看着阳关捂着眼睛咳得像个肺痨病人一样。
“他妈的……这玩意儿可真辣啊……”咳了许久,阳关总算沙哑着嗓子开口了。李异眉头一跳,手中鞭子如同灵蛇一般咬住一个人的脖颈,随后被一脚踹开,总算让李异突出了重围,扑到少年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口鼻。
他知道阳关带了面罩,但是那阵烟雾非常细密,不能保证完全没有吸入一点,更何况,他的眼睛是露在外面的,刚刚他也看到了,睁得可大了……
然而把阳关把手拿下来,就见一双眼睛干干净净的,别说那绿色的烟雾了,就是正常一点儿风沙眯眼眼睛都不得红一红吗?
不过李异毕竟是李异,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回手抓住一个冲上来的铜甲人,手上一用力直接把他双脚插进了泥里,看也没看,径直对阳关道:“眼睛闭上!”
阳关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李异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就见那双原本应该是闭着的眼睛上又多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十分逼真,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是画出来的。
“澹台瑾给你画的?”李异捏着阳关的下巴仔细端详,别说,画的真挺像的,就连眼睑的淡粉色都考虑到了。之前他就听李晰说过澹台瑾的书画其实是当朝一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跑去当了军师。
“是啊,澹台瑾说宫宴会很无聊,以防我打瞌睡,所以给我画了双眼睛。”阳关说得理所当然。
“……”李异无语,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想了想又不对:“你刚刚为什么是闭着眼睛的?”
阳关很无辜地来了一句:“我困了……”
李异彻底无语。阳关倒是面不改色,伸手拍了拍他,将脖子上沾满了绿色雾粉的面巾摘了下来丢掉,又拉上了一条新的,随后眼瞳一红,通身火焰炸开,整个人以一种非人的速度直接朝着那巫师撞了上去!
阳关本身力气就大,这拼劲全力的一撞跟个小炮弹似的,把那巫师装得身体一歪,阳关却还没收手,月影刀出鞘,直接将巫师身体一侧的胳膊砍了下来!
巫师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然而在这声惨叫中,阳关似乎还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原先只是觉得这个声音耳熟,但是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瞬间只觉一身的白毛汗都竖了起来。
阳关想到了谁呢?伏€€。
西南巫蛊毒不分家,当时伏€€在他们马车上养病的时候,他曾经问她,巫和蛊有什么区别。
伏€€仔细地想了一会,先问了他一个很奇特的问题:“你知道神和仙有什么不同吗?”
阳关想你一个外族人对中原传统神话故事还挺了解,一边还是思索了一下:“嗯……神是天生的,仙是凡人修炼的?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
伏€€歪了歪头:“我的理解跟你反一反,不过无所谓了,就按照你这么个逻辑来吧,你知道蛊师养蛊的过程吧?”
“额……一群虫子放在一堆里面厮杀,然后选出最强的那个?”阳关嫌弃脸。
“对,但是巫师不一样,养蛊的那些虫子一般都是普通虫子,凭的是与生俱来的残忍天性,说到底,靠的还是虫子本身。巫师虽然也养虫子,但是他们非常喜欢在那些虫子身上下毒,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跟我们蛊师死一只虫子换一只虫子不一样,他们迷信的是虫子的繁衍带给虫子与生俱来的天分,就跟生下来就是神和靠自己修炼成仙一样。”伏€€喝了口茶,面不改色。
阳关那时沉默了一会,实诚地摇摇头:“听不懂。”
伏€€气了个倒仰,挥手示意他滚蛋,阳关之后就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了。不过现在看到那个巫师衣袍底下钻出来的东西之后,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神和仙的问题。
虽然蛊术和巫术研究范围不是只有虫子,但以虫子为例,蛊师养蛊的行为虽然也很阴间,但起码有一点能确定的是蛊师和虫子界限还是很清楚的,役使和被役使的关系,就像修道成仙,从一开始人就能选择自己修的是什么方向的仙。
但是神一生下来就是神,无法改变自己的类别,当一个想要操纵别人或别的动物的人却无法选择自己能够操纵的东西的类型时,就极有可能会被被*纵的那种东西反噬。就像一些迷信巫术的小村庄部落,你永远不知道给你们做法事念咒语的人的腔子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巫师的手臂被砍下,掉落,不过一瞬,却像是碰触了一个开关,一个打开了魔幻现实世界的开关。阳关就看到那个断臂中并没有鲜血和肌肉组织,而是无数的蠕动的黑色的东西,不用细看都知道是虫子,而另一些纠缠着的虫子也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巫师断臂的地方流淌出来。
阳关一下子惊得头皮发麻:“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李异却没有答话,随着那虫子的出现,空气中那种甜腻的味道更加浓重,李异几乎站立不住,一把抓住阳关的肩膀:“快!烧掉它!”
阳关一慌,直接把腰包里的黑火药粉全部抖了出来,李异护着阳关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火折子甩了上去,顿时“轰”的一声,火苗窜起了三丈高,看着格外有安全感,更不提这把火把周围的铜甲人都炸飞了,一边扑打着身上的火一边翻滚哀嚎。
此时那群铜甲人的阵型已经被完全冲乱了,阳关见状毫不犹豫地拿起月影刀一刀一个,把那些四散奔逃的铜甲人统统撂翻在地,这才松了口气。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又听到一声惨叫声,确切的来说,不是一个人发出的惨叫,而是一群人发出的惨叫声。阳关吓得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慌忙往四周看,却见到了异常惊人的一幕。
因为黑火药粉会炸到人,所以李异没让阳关用自己的火,而是用的火折子,本以为没有什么虫子会耐得住火烧的高温,但是没想到,那些虫子身上虽然还带着火药粉,但是并没有死,而是在满地乱爬!从那个巫师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爬出来!要不是亲眼看见阳关都不相信人的身体里能装那么多虫子!
于是一时间,身上带着火的虫子像是洪水一样开始在皇宫里蔓延,随处可见,连续不断地尖叫和惨叫从四面八方传来。阳关也不知道那些虫子是因为背上着了火所以异常勇猛,还是它本身就是残忍嗜血,见到人他竟然不躲开,反而是猛扑上去,撕咬着那些宫女、太监的皮肤,疯狂地往他们的眼耳鼻喉中钻。
阳关大惊,也顾不得害怕,冲上去帮忙扑打他们身上的虫子。然而那些虫子可能是因为身上有毒,阳关扑打了几下就觉得怀中的躯体变得僵硬,一探鼻息,已然气绝身亡了。
虫子似乎不喜欢待在死物上,等这个小宫女一死,就从她身上退潮一般散去,只留下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和茫然地坐在地上的阳关。
是他……害的吗?
“还愣着,做什么!快跑!”李异的声音撕开嘈杂的人声,传进了阳关的耳朵里。随后一个巨力把他往上一带,随后,阳关就被李异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阳关呆愣片刻后回过神来,拍打着李异的背脊,想要下去救人。李异却是难得地体现出专制的一面,手臂把他的腰箍得死紧,另一只手挥舞着漂亮的白莲鞭,抽散了一个又一个聚集起来的虫堆。也不知跑了多久,最后两人一头扎进了已经退到了御花园的人群中。
御花园是离太明殿最远的第一地方,龙武军和禁军在虫灾爆发的一开始就护着太子和一众逃出来的贵族大臣来到了这里。
“洵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晰,同时,阳关也只觉得身上的桎梏一松,还没等松口气,却感觉身下的李异整具躯体都软了下来!
阳关唬了一跳,赶忙跳下来接住李异,瞬间他就发现了李异的不对劲,身体发僵,心跳哪怕不把手放在心口处都能感受得到,更别提他那拉破了风箱似的狂喘,以及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
“李异!李异你怎么了?”阳关慌了,这时候他觉得手上黏黏糊糊的,仔细一看,却见他肩膀处的红色官服已经被另一种红色代替。扒开他肩膀处的衣服一看,却见那边的肉像是被利刃削掉了一块,血流得根本止不住,更骇人的是伤口居然呈现的出是一种诡异的红灰色,就像是鲜红的血肉中多了点什么绿色的东西……
“李大人……为了救我,被两个虫子咬住了肩膀,他为了防止毒性蔓延至全身,削掉了肩膀上的一块肉,可是还是防不住……”
阳关恍恍惚惚抬头,却见是之前那个雀斑娃娃脸的年轻官员,那张讨喜的脸上此时满是沉痛。阳关楞楞地看了他好一会,才重新看向脸色逐渐开始灰败的李异。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哭,但是有什么液体却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从他眼中淌出来,落到李异脸上。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又害得李异……
怎么办……
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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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猝死了……
第195章 剖腹
澹台瑾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未成亲,居然就面对女人生孩子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了。
给阳关化完妆后,澹台瑾和€€眉原本想在皇宫附近待命的,结果还没接近皇城就被那车水马龙的阵势吓了一跳,想了想订好的客栈其实也就离皇城一点点距离,干脆两人就走回去了。
€€眉向来是个大美人,今天她不穿白色裙子了,一身粉蝶穿花百褶长裙,外罩一件旭日色的纱衣,端的是粉嫩灵动,人比花娇;澹台瑾虽然走的是儒雅温柔的路线,但长期的军旅生活,眉梢眼角的杀气也给他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这样的一男一女走在路上无疑是抓人眼球的。不过此时的两人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谐。
€€眉还在为了澹台瑾一气儿用光了她的金粉生气呢。金粉这种东西不易得,这罐还是她攒了两个月的俸禄买的,自己才用了一点,结果全被澹台瑾糟蹋光了。偏生效果还惊艳得很,连她也为之心折,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澹台瑾抄着手离她半步慢悠悠地往前走,看着身后虽然面上不显但还是能感觉得到在生气的小姑娘,不禁摇头失笑。倒着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眉,突然眉头一挑,从旁边的小摊上捻起一根珠花,送到了€€眉鬓边。
€€眉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有些恼怒,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珠花,刚想扔掉,结果举到眼前时愣了一下。
跟普通的珠花不一样,这个珠花全部都是用透着淡粉色的珠子串成的。€€眉听说过,这种是一种海珍珠,不算罕见,但也不常见。最难得的是这朵珠花上每一颗珠子都是一样大小,攒成了一朵嫩粉色的玉兰,中间用一点碎金点缀花蕊。
还……真挺好看的……
€€眉捏着珠花就不想松手,凑过去问了一声:“店家,这个多少钱啊?”
那店家瞥了一眼€€眉,瞬间惊为天人,搓了搓手,脸上的褶子堆成了一朵菊花:“哎呀,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这儿最好看的一件首饰了,不贵,只要二十两银子!”
€€眉翻了个白眼,虽然这个珠花很漂亮很符合她的审美,但是二十两银子,这也太坐地起价了吧!
二十两银子,她有,但是却也不是这么随便花的,想到这里,€€眉将珠花往摊位上一丢,表示:不要了。
然而珠花还未来得及落到摊子上,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了,却见澹台瑾一手捻着珠花的花瓣儿,一手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店家欢天喜地接了,澹台瑾捏住珠花的柄,鬓边的须发飘飘摇摇的,看着有几分文人酸气,脸上的表情也温柔:“心情不好也不要拿好看的东西撒气,这朵珠花不错,配得上你。”
“你这是算……给我赔礼?”€€眉接过珠花,仿佛当做真花一般凑在鼻端轻嗅,简简单单一个动作,更衬得人比花娇,旁边走过的男人们一时间都被吸引了目光。
“你这小女子倒是有趣,明明是正经的礼物,倒成了赔礼。”澹台瑾闲闲地抄着手望向她。
€€眉眼皮撩了撩:“那我那罐子金粉就这样算了?”
澹台瑾恍然大悟:“合着你刚才是为这个生气啊,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你主子……”
€€眉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好担心他的,君不见祸害遗千年,谁出事他都不可能出事。”
“听你这口气,你还真把他当男上司看了?”澹台瑾眉头一挑,心说这倒是罕见。
“那不然呢?除了阳小爷那个奇才,谁受得住这么奇葩的男人。”€€眉随性地一甩头发,“更何况老娘我才不喜欢那种小白脸,老娘要帅的!要有内涵的!要沧桑的!”引得周围的人都朝她看来。
澹台瑾嘴角直抽,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异看这个女下属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不过他同时也下意识地忖度了一番自己,帅不帅的先不说,内涵和沧桑什么的……自己还是应该有的吧。
一边思索着,澹台瑾一边跟在€€眉的身后往前走,€€眉将珠花别在发髻上,心情很好地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前走。
结果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被一阵风撞了个满怀,€€眉惊叫一声就往后倒去,被身后的澹台瑾接了个准。
“将军?”澹台瑾一抬头,有些惊讶,就见陆朝风和陆霁父子俩一头的汗,脸色焦灼,着里忙慌地就往客栈外面跑。在他的记忆中,这俩父子可是从来没这么惊慌过。
“澹台,你来的正好,赶紧上楼去,阎先生马上就要生了,秋生秋绫没经验,我俩去找大夫,你先上去看着,我们马上回来!”话音未落,父子俩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眉和澹台瑾对视了一眼,撒腿就往楼上奔去,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一阵阵痛苦的惨叫。澹台瑾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压抑的“进来”,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阎玉躺在西侧的床上,尽管是平躺着,那肚子都跟隆起的小山似的,看着令人触目惊心。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死死地抓着苏阖的手。苏阖那双漂亮的手已经被捏得变形了,但他似乎毫无感觉,只是拧着眉,眼里含着泪,在旁边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阎玉的名字。
秋绫在往他娘的肚皮上面扎针,急得满头大汗,但似乎效果甚微,阎玉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染红了,除了红的之外,似乎还有一些黄色的液体。澹台瑾看着就是瞳孔一缩,羊水居然已经破了……
阎秋生就站在他娘的旁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娘看。双手,连同上面的两节袖子全被鲜血染得通红,还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缓慢地转过头来,明明是潮气极重的初夏,他的双唇却已经干燥起皮,嗓音嘶哑:“难产了……”
说罢,两行眼泪就从他的眼角处滚了下来,下首的阎秋绫也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难产,这基本是无药可救的症状,就算孩子侥幸保住,母亲也是九死一生。澹台瑾就见苏阖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一下一下将头磕在床沿,齿缝中是含混不清的呜咽:“对不起……对不起……”
阎秋生却是突然发难,一把将苏阖的领子薅了起来:“你当初为什么要让她怀孕!你明明知道我娘已经三十五岁了!对你来说要个孩子就那么重要吗?比她的命还重要?!”
“对不起……对不起……”苏阖脸上沾满了泪和阎秋生手上的血,摇着头,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已经不会说第二句话了。如果能让他回到十个月前,他一定一定,不会让阎玉怀上自己的孩子。
哪怕形同陌路,哪怕爱而不得,他也要她活着……活着就好……
“先别哭,还有救。”沉着的声音打破了悲伤的氛围,苏阖和阎家姐弟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朝他看去。
而此时床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阎玉也清醒过来,澹台瑾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他没怎么说过话的师妹。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一个字:“剖。”只不过澹台瑾尚带存疑,阎玉虽虚弱,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眉倒是听说过,有的孕妇难产,医术高明的郎中会选择把孕妇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只要位置剖得好,把孩子拿出来之后,再把孕妇的肚子缝上,孕妇是还能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