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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重复。卓尔就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一遍一遍地命令着手下人让那些犯人一次又一次体验着缺氧濒死的感觉。
“我记得……六扇门并没有执法权吧，而且这里并不会关押一些重要犯人？”阳关躲在门后愣愣地看了良久，只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气了，转过头问李异。
“对啊，所以你没看那些犯人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吗？脸上沾了水的还有人体贴地用毛巾帮他拭干呢。”李异背过身，拒绝看那些景象。
“那这人是……”“这些都是一些犯了偷鸡摸狗之类的一些小罪的人，正常衙门基本关几天就放了。但是卓捕头似乎认为法律规定的行为就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的，如果连法律规定的都做不到，那这个人就是一个人渣，是应该被处死的。”
“但是上面不允许他私自处决犯人，于是他就借询问情报为由用这种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伤疤的方法折磨犯人们。你别说，还曾经真的问出了一些重要的情报，解决了一些大案要案，所以刑部和御史台就对他的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人倒也乖觉，从来没弄出过人命。”李异耸了耸肩。
阳关却是拧眉看着他：“李异，我为什么觉得你在怂恿我揍他？”
“哎呀，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李异眨眨眼，摸了摸下巴。
“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会把我直接带出六扇门的，结果你竟然带着我来看这人是怎么虐待犯人的。这不像你啊李异。”阳关抄着手靠在门框上，“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这其实是辨之让我做的。”李异赶紧举起双手撇清关系，“卓瘟神虽然的确很能干，但是几乎没有人看得惯他。今天风光无限明天就锒铛入狱的例子不是没有，身在官场本身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但是没有人希望自己在受到牢狱之灾的时候还要遭受非人的对待，死就死了，一遍一遍让人濒死委实太恶劣了。如果不是他上面有人罩着，三法司的同僚早就把他搞下台了。”
“然后呢？”阳关继续挑眉看他。
“如果你发现了一个原本只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迫不及已去偷东西孩子，被卓瘟神一遍一遍摁进了水缸里，就为了逼他说出他可能根本说不出来的情报……”
“那还等什么，揍他啊！”阳关一甩手，就要推门进去。
“嗯，这样我作为你的师兄（还有人记得他们这层关系吗），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揍他了。”李异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师兄弟两个不约而同抬起脚，“砰”的一声，直接把六扇门审讯室左边角门的门板给踹飞了！
所有的行刑人都停下了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穿着绯色€€袍纱布遮住半张脸的少年一脸臭屁嚣张的举着一把绯红色的唐刀，刀尖指着主位上的卓尔：“滚下来，让少爷我跟你打一架！”
之前那个不太像人的少女此时正在卓尔身边，见此情景，当机立断护在卓尔的身前，呲牙列嘴的，像一只护主的家兽。
卓尔看了少年一会，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李异，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问：“怎么回事？”
“别介意，资料室的空气不好，把他憋着了。不过话说回来，卓大人就任六扇门，也有十几年的光景了吧。”
“十六年吧，怎么了？”卓尔懒懒回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正在查十六年前的一桩旧案，还想请卓大人从旁协助。不知卓大人意下如何？”李异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打着官腔。
“如果我说不呢？”
“少废话。”阳关的语气就直接多了，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小爷找资料找的烦了，想找人约个架。为了不占你便宜，要是小爷输了，随便你提出个什么要求，要是小爷赢了，哼哼。”
“就麻烦卓大人把十六年前林夜心的案子始末，全部告诉我们吧！”
第185章 下属
“到了。”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去。”丢下一句敷衍又凶悍的话，狱卒手中攥着几颗碎银子转身就走。马靴踏在监狱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随着他渐渐走远，还能听见诸如“这么一大早就来探监，是打算探完了赶紧死”之类抱怨的话语。
黑壮魁梧的粗汉子低三下四地朝着狱卒不住地鞠躬道歉，只换来狱卒一声不屑地冷哼。等狱卒走远，那汉子却恢复了一脸冷酷的表情，表情中甚至带上了几分傲慢，就见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靠着铁栅栏睡的正香的中年女子，轻轻唤了一声：“娘！”
女子从梦中惊醒，看到面前的男人惊了一跳，下一秒就认出了面前的那人是谁，不禁热泪盈眶：“风儿……”
“嘘。”陆朝风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将怀中藏的一个包裹从铁栅栏中塞了进去，“我带了点吃的和用的，娘你先捡你喜欢的藏好，等他们醒了再分给大伯母和祖母。当然了，她们要是看不上我这个不肖子送来的东西就别勉强了，娘你一个人用了吧。”
蒋氏，也就是陆朝风的娘被儿子的几句话给逗笑了，倒也不客气，拿了两样干粮藏在怀中，再把包裹原模原样包好，方才轻轻舒了口气。
用不舍的目光将儿子从头到尾抚摸了一遍，蒋氏开口：“仗打赢了吗？”
“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你儿子的实力。”陆朝风一挑眉。
蒋氏捂着嘴轻轻笑，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情：“当初你爹也是你这样的表情，好像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他。”
“对了，还有件事儿要告诉您。您孙子找回来了。”陆朝风突然笑了。
“真的？”蒋氏惊喜，“那等我出去一定好好亲香亲香。是个好孩子吧？”
“好孩子，没有比他更好的了。”陆朝风笑着点了点头，抓住他娘的手用力按了按，“平时劝劝祖母和几个伯母，少弄出点幺蛾子，我们马上就能救你们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蒋氏探头往牢外看了看，“风儿你们是不是在查有关太上皇的事情？”
“是。”陆朝风心想不愧是他娘，就是那么聪明，一想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有件事我想你们可能有用。”蒋氏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醒着后，附在陆朝风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却让陆朝风大吃一惊。
“据我所知，太上皇，很有可能是个断袖，他的情人，就是帝师徐大人！”
……
“铛！”兵刃相交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在小小的行刑室内回荡。
阳关和李异两人第二次来到六扇门的时候已经是前一天的傍晚了，阳关原本以为李异在，胖揍一顿那个该死的卓尔还能赶回去睡个觉，没想到这一打竟然就是好几个时辰。
六扇门虽然在京中有总堂，但是名义上还是个江湖门派，里面的人很多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但作为一个江湖门派，六扇门还是有自成一派的武功。仅仅只过了几招，李异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卓尔不顺眼的人那么多却没人能干的掉他。
因为这群家伙的武功，真的是过于恶心了！！！
不同于其他的江湖门派招式中的步步紧迫，锋芒毕露，六扇门的武功以“防”为主。随时随地地结阵，真的威力并不算特别大，但是因为十分迅速所以让人觉得防不胜防，更是可攻可守，轻功步法又极为诡谲，有时前一秒还近在眼前，下一刻就飘忽至极远。
别说阳关了，李异都自认从学武到现在没打过那么恶心的架。想要擒贼先擒王吧，别说王了，连王前面的人都越不过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硬碰硬，他们又飘忽走了，连衣角都让你摸不到。跟他们行刑的风格一样，极度令人窒息的打法。
一甩鞭子，李异喘息一声，就听上面传来一声轻笑：“很早就听说李大人护食护得紧，可是究竟能不能护住到嘴里的肉，还是要看个人本事的。”
李异抬眼看他，却见卓尔扫视了一眼下面伤的伤残的残的行刑人，而后却是不慌不忙轻轻击掌。就见两个行刑人随着击掌声从一个暗门内走出，双臂间搀扶着一个女人，李异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那竟然是申屠清！
李异还记得，申屠清是他就任大理寺少卿一年后来到大理寺的，那时候他在忙藏锋楼的事情，大理寺的同僚也基本上当他不存在，突然来了个女官人人都觉得烫手，干脆就扔到他名下了。
于是等他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女下属。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还在一脸懵逼时候，这位处处被排挤的女下属直直地朝自己走来，随后拿起手中厚厚的一摞纸，用一种平稳的不带任何起伏的语调把他因为长期出差而拖欠的公务念了一遍。明明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李异就是莫名地听出了一头冷汗。
然而最后，这位已经给他留下“僵硬死板”之类初步印象的女下属把那些公务念完之后，顿了顿，然后突然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帮您处理完毕，之后的事情麻烦您及时完成。我叫申屠清，从今天开始我将担任主簿一职，辅佐您的工作，李大人，请多指教。”
于是一个不靠谱男上司和一个极靠谱的女下属的纠葛就产生了。李异在大理寺除了平职的展云瑞没什么相熟的同僚，在京城呆的时间也不多，但是跟这位女下属的关系还不错，很多事情交给她处置李异还是非常放心的，申屠清也从来没有辜负李异的信任，每一件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后来申屠清升官了，并不完全受李异管辖的时候，李异还给她送过一份厚厚的礼金，庆祝她高升。之前在渭城的时候申屠清其实已经有独自带队的资格和能力了，虽然李异依旧能够命令她，但是实际上她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的，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她选择相信李异。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一个€€眉，一个申屠清，这两个女人的的确确是扭转了李异因为大长公主的缘故形成的对于女性的片面看法。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个好上司，但是这两位女性绝对是能力一流的好下属和和合作伙伴。
所以现在看到申屠清面色苍白，半身都是血的样子，李异只觉得脑门都热了，厉声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卓尔看了一会申屠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李异的怒喝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李异晃了晃手中的一个瓶子，瓶子似乎是琉璃质地，有点半透明，可以看出里面是一些红黑色的粘稠的液体。阳关眯着眼睛使劲瞧着，总觉得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像血……
最近接触了太多有关鲜血的东西，阳关都有些神经敏感了，不禁将自己的猜想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这里是林夜心的血液吗？”
出乎意料地，卓尔点了点头：“是。”
“你用林夜心的血液做了什么？”阳关继续追问。
卓尔思索了一下，一指申屠清：“喂了她。”
“于是？”阳关看着申屠清流血的位置，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小产了，果然练过武功的女人也不能承受林夜心的血液，那么当初甯皇后到底是怎么依靠林夜心的血活下来的，还是说甯皇后根本没有喝过林夜心的血，是他们搞错了……”卓尔说着说着就开始喃喃自语，但阳关听到他的嘟囔声却是整个人都炸了！
“你们为了搞清楚林夜心的血的作用，居然用活生生的孕妇来做实验？”阳关一手举着月影刀指着卓尔，几乎是在咆哮。
“你难道不想搞清楚林夜心的血为什么能保住甯皇后的命吗？你难道不想要一个一生下来就内力高强的孩子吗？如果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都是内力极强的武林高手，那么这个国家很快就会强盛起来，踏平辽国也不在话下，死几个生孩子的女人又怎么了？反正她们生完孩子之后不就没用了吗？连孩子都生不下来，岂不是更加没用？”卓尔却用一种极端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阳关。
李异就感觉到阳关开始疯狂的深呼吸，他轻轻拍了拍阳关，却见他转过头来，那双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瞬间就将他的双眼烧的通红。然而不要说阳关了，他自己都被这一番近乎恐怖的论调惊得浑身发抖，就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他们毁了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一个干练精明的为了理想拼搏的女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
师兄弟俩对视了一眼，李异一手搭在阳关肩上，深吸一口气，汹涌澎湃的内力如同猛兽一般撕扯着这方狭小空间，瞬间行刑室内狂风大作，就连卓尔都被迫用手挡住眼前的风，完全睁不开眼睛。
除了天字级别的那些老妖怪，李异的内力可以说是这个江湖上的佼佼者，哪怕是同为地字高手的卓尔，在这狂暴的内力下都一时间无法反抗。趁着这股狂风，李异抖开白莲鞭，几道寒芒闪过，就见几个临近的行刑者身上瞬间血花四溅。而李异，几乎是以瞬移的速度来到了卓尔面前。
卓尔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但终究还是受到了李异内力的阻碍，仅仅只是动作慢了半拍，那凌厉的出势就被李异的手轻轻一格胳膊，阻断了攻势。
在那一瞬间，卓尔只觉得他整条胳膊都麻了，而他手中那瓶“林夜心的鲜血”也直接脱手，李异轻轻一捞，就把那个瓶子捞到了手中。
扬了扬头，似乎是在感谢他的“馈赠”，卓尔就看到李异一个纵身来到申屠清面前，干脆利落两记手刀砍晕了两个还在懵逼中的行刑人。一手接住瘫软的申屠清，李异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态，给行刑室中央笔直着站着的少年递了一个眼神。
接着，卓尔就看到李异重新望向他，俊美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突然带着申屠清往角落一滚€€€€
下一刻，狭小的行刑室内，火光四起。
第186章 不要同情男同性恋
江明轩很矛盾。
自从他爹娘给他生了个妹妹没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某种偏差，简单的来说，他每天的心情基本是在“我有妹妹我骄傲”和“这倒霉妹妹真的跟我是一个娘生的吗？”之间反复横跳。
之前江映容开口就应了徐悦的亲事，差点没把江明轩当场吓死，最后还是好说歹说，让江映容在自己的陪同下跟那个徐悦见了几面，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了解下来，徐悦的确是个不错的夫婿候选之人，身家清白，年少有为，人长得还好，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家那个挑剔妹妹的胃口。家里衬着房躺着地，有车有船有码头，据说还有一座岛。虽然的确是跟帝师徐懿有血缘关系，但关系并不亲近，反而跟六王爷有些交情€€€€六王爷喜欢鸟雀，而徐悦最擅长的就是养鸟，他的资产全部是他靠着倒卖珍稀鸟儿白手起家赚来的。
短短几天时间，江明轩就跟徐悦聊得极为投契，江明轩也是个商人，商人么，八面玲珑是基本素养。哪怕徐悦完全不明白怎么开钱庄，江明轩对于鸟的价值一窍不通，双方也能交谈的非常愉快。
江明轩承认，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承认了这个妹夫，如果映儿能嫁给这样一个人，倒是也挺不错的。
然而就在江明轩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的妹妹就要出嫁的时候，江映容却扭扭捏捏地敲开了他的房门，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有些像小时候给她花大价钱买了她想要的东西结果没过两天她就把那个东西弄丢了的样子。
“怎么了？”江明轩只觉得自己心“咯噔”一下，这小妮子可是有日子没做出这种小女儿情态了，不会她跟那个徐悦做了什么吧……不能啊，这几天她都陪在他身边呢，就算离开了一会会也最多不超过一刻钟，总不至于翻墙吧？
“哥……我不想嫁给那个徐悦了……”江映容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开口。
“哈？”江明轩没忍住一声怪叫，隔壁的房间传来了几声抱怨，他赶忙收住声音，悄声道：“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不想嫁了？看他脸看腻了？”
江映容皱皱鼻子，拧眉看她哥：“我是那种只看别人脸的人吗？”
江明轩很想说“是”，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把字吞了下去，再次开口：“但你对他印象不是还不错吗，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当面夸你的男人了吗？我看他这几天夸你也夸的不少了啊，有些话连我这个亲哥都听不下去了。”
“是夸我夸的不少，但我总觉得他是在一本正经地哄我。”江映容一手叉着腰一手玩着自己的鬓发。
江明轩不禁有些脑阔疼，但还是侧过身让江映容进来，坐在桌子的另一旁给她倒了杯茶，随后做出一副“请赐教”的模样做了个揖：“那敢问江大小姐，这个‘夸’和‘哄’之间究竟有什么说道？”
“很简单啊，哄我他只需要当我当作一个女人就行了，但是夸我，他需要把我当做一个‘人’来对待。”江映容一手把玩着茶杯，一手托着下巴。
江明轩奇怪了：“他哪里不把你当人了？”
“你没觉得很奇怪吗，他虽然表面上一直在夸我，但是他夸我的时候一直说的是例如‘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贤良淑德’、‘日后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之类的话，可是你不觉得这些话明面上是客套话，实际上听着很奇怪吗？前面两个听着还好，但是后面两个，你不觉得€€得慌吗？”
“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江明轩喝了口茶，小声嘟囔，随后就被江映容锤了。
“而且他总给我一种感觉，”江映容继续托着下巴，“他好像恨不得明天就把我娶回家一样，照理我们才认识了几天吧，就算一见钟情，也不会那么急着就想把我带进家门吧？”
“那不是说明他喜欢你么？再说了你不也是对他一见钟情立马应了他的求亲？这是拿着自己长说人家短啊。”江明轩继续喝茶。
“你再提这茬我就揍你了！”江映容柳眉倒竖，举起拳头，但随后就放下了，趴在桌上，“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觉得怪怪的，让人不太舒服。哥，我不想嫁给他。”
江明轩无奈：“可是是你当初应了人家的亲事的，人家看这对你印象也不错，你突然说不嫁，人家岂不是要急眼了？”
“可是他看着也不是多喜欢我啊。有时候我开玩笑让他夸我，但是他却一本正经跟我说什么‘虽然比你漂亮的女子我见得很多，但是我最欣赏你’这种话，还说他这个人性子直，只会说真话，让我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