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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一想,一个纯种的喜欢美男的坏女人,结果想要把一个分桃断袖的帅哥搞到手,但是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究竟是谁,怼天怼地甚至怼€€眉,不知道应该说是勇气可嘉呢,还是节哀顺变呢。
€€眉这短短几天就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危险了,虽然以她地字级别高手的程度,这些危险都是毛毛雨,但谁都架不住这天天饭里吃刀片,枕头藏铁钉的日子。€€眉已经跟李异抗议好几回了,却只换来李异沉重地一拍肩:“你被找麻烦总比阿阳被找麻烦好吧。”
€€眉当时差点被这个有同性没人性的家伙气的厥过去,缓了一会之后认命了,自己小心一点总比阳小爷受点伤导致自家主子发疯要好。哎,这年头,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断袖还他娘长的帅的人的女下属……真你大爷的难!
“异动啊……倒是真没发现,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六扇门出事前大概一个多月的时候,确实有怪事情发生。”沈斌啃了一口干粮,他是个嘴闲不住的人,就算吃饱了也喜欢啃点东西,李异总觉得这人像个大号的仓鼠,一直在动嘴。
“你知道三年前,京城出了个很有名的杀手组织吗,好像叫牙苗还是牙缪之类的?总之是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没什么印象了,详细说说?”三年前的话,他应该还跟着甯步流在藏锋楼搅浑水。李异拧上酒葫芦的塞子,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啧,作为一个对于酒上瘾的人,真羡慕阳关那千杯不醉的体质。
“没有办法详细说。”沈斌却是一摊手。
“什么意思?”李异手顿了一下。
“因为见到他们的都死了。包括旁观的目击者。”沈斌嘴里咬着一块干粮,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目前所知道的情报,一个是通过尸体,我们发现了两种不同武器造成的伤口,但是伤口的深浅却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凶手是个拿着两种不同兵器的人。”
双手持两种不同的兵器,这简直闻所未闻。据李异所知,就是他师父甯步流,天字级别高手,也很难同时使用两种兵器。
“还有吗?”李异问。
沈斌的目光投向了客栈二楼:“还有就是我那个笨蛋弟弟了,他是唯一听见那些杀手说话的人,只不过他只听到了‘牙缪’这两个发音,好在他躲得严实,没被那些人发现。”
“别看他现在长得人高马大的,其实只有十四岁,三年前的时候就是个小孩儿,他连滚带爬地逃回家之后,就大病一场,从此之后人也变得有点痴痴傻傻。”沈斌叹了口气。
“但是最近,就在差不多几个月前出了个案子,京城的一家赌坊连老板带赌客,上上下下一百来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
李异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李异的情绪稍微有些外露,因为惊讶,脸上竟显出几分怔忡的神色。沈斌默默地别过脸去死死抿着唇,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爱……
“因为那不是一般赌坊啊。”沈斌调整好情绪,朝李异眨了眨眼睛,“你听说过匪官,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赌官这种东西?”
“哪位主儿的?”李异突然有些好奇。
沈斌隐秘地伸出一个“九”的手势,随后很快把手指收回掌心,看到李异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脸上也浮出一抹隐秘的笑容来:“这位爷可是个狠人,一百多条人命啊,为了不让他哥发现他在背地里敛财,硬是压下去了,连片水花儿都没激起来,我要是那些赌客,死都瞑不了目。”沈斌啧啧两声。
“然后呢,这件事情跟你们六扇门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头卓尔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跟九王爷的关系也不是很好,那些赌客的尸体应该不会经你们的手吧,就算也是牙缪干的,你们应该也没有直接证据。”不要小看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啊,李异摸下巴。
“你只是问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没有说非得跟我六扇门有关系啊,硬要说有关系,那估计就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那封说灵狐小分队有人通敌叛国的信就放在了我们卓头的桌上。”沈斌一摊手。
“等等,你们之前是在哪里找到那个灵狐小分队的人的?”李异突然想到了什么。
“比阳县附近啊。”沈斌愣了一下,答道。
“大概是多久之前?”李异偏了偏头。
沈斌望天想了一会,很肯定地答道:“七个月前!”
李异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日子,唐门之行算上来回共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唐门之前三个月阳关去跟甯步流山中特训了三个月,中间虽然出了一系列很让人无语的事情,但实际上并没有过多少天。所以正好也是在六七个月前,就在阳关跟甯步流去特训的前一天的晚上,甯步流收到了前线兵器损耗严重的线报!中间路途虽然会有时间差,但是时间节点应该是对的上的!
“在那个赌坊里死的人,你有名单吗?”李异突然转过头去问沈斌。
原本他也没抱希望,六扇门大多是负责江湖事务的,像这种牵扯到皇室的案子一般不会让他门沾手的,所以李异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沈斌掏了掏腰间,摸出一张薄薄的纸来递给李异,李异接过来一看,小小的纸上蝇头小楷密密麻麻,正是一个又一个的名字,粗略一扫,真的有一百多个!
李异不禁望了沈斌一眼,沈斌笑了笑:“我有个朋友,是某个大官的小儿子,然后……他死在了那里。”
“……节哀。”李异沉默了一会,说道,随后低头看起那张纸来。
李异作为朝廷明面上的死人,就算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但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去进行官场上的交际的,对于一些官员的了解甚至有可能不如十五年前就离京的苏阖,他只能靠着这些人的姓氏推断这些死者的身份。
姓陈的有三个,姓张的有五个,王姓两个,周姓两个,赵姓三个……除了这些常见的姓氏,还有一个姓尧的,一个姓梅的,两个姓褚的,这些都不是大姓,姓褚的那两个从名字上看应该是兄弟俩。虽然李异不清楚那些官员们究竟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身居何职,但是哪个部有哪些人,李异还是能背下来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姓,不管常见的不常见的,都能跟兵部的某些官员对的上。
放下手中的纸,李异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篝火,只觉得自己在寒风中,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汗。
怪不得,怪不得陆朝风的几封奏折都石沉大海,朝廷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因为兵部没有声音,没有人为陆朝风说哪怕一句话。因为同僚的子嗣、亲人甚至他们自己死了,被杀鸡儆猴了,他们一查,发现他们都对陆朝风的事情对皇帝上过折子。所以他们害怕了,所以不敢对陆朝风的事情有一丝一毫地干预。
毕竟,那是一个连六扇门都查不出来的、连路过的无辜目击者都毫不留情消灭的杀手组织,谁都不愿意自己多说了一句话,结果第二天醒过来,看到的是自己妻儿老小鲜血横流的尸体。
沈斌因为出发的早,所以感受不深。赵天承若是在这里,就可以告诉这些人,在那之后的一个月中,他们这些留在京城的人是怎样的深刻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白色恐怖”。明明生活还是照常继续,但是每个人的脖子上,似乎都时时刻刻多了一把刀。
想到这里,他不禁站起来,朝客栈的方向喊了一声:“€€眉!”
几乎是下一秒,二楼的一个房门被推开,€€眉披着外袍走了出来,眼睛闭着,沈斌都没有有办法确认她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却见李异头也不抬:“把地图给我拿过来。”
沈斌差点一个趔趄趴地上,这么大一个美女,你大半夜的把人家喊醒,就为了让她给你拿个地图?
李异却是半点负罪感都没有,令人惊奇的是€€眉也没有丝毫怨言,回房间从自己的包裹中抽出一个长长的乌木木匣子,抱着木匣子就从二楼跳下来,轻轻巧巧落到李异身边,轻功之好、内力之高简直让人咋舌。
李异打开匣子,将地图在地上铺开,从怀中掏出三枚飞镖,一个扎在了比阳县,一个扎在了京城,还有一个扎在了许州€€€€之前传来的消息,陆朝风就是在这里跟押送他的官兵起冲突的,但真的是陆朝风,和押送官兵起的冲突吗?
如果不是陆朝风跟押送官兵起的冲突,那么就是有第三方势力营造出了一种陆朝风跟官兵起冲突的景象,目的就是不管从各个角度,都要致陆朝风于死地。那么,谁一定要陆朝风死呢?
陆朝风作为在这之前从未有过败绩的战争天才,这绝对是落辽国人手里都不舍得毁掉反而是尽力拉拢的一个角色,那么要杀他的人,要么跟他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笃定了这个人绝对不会为自己所用。
陆朝风虽然打仗方面很厉害,但是实际上他的交际圈子还是比较单纯的,除了武将,就是武将。因为跟陆家闹翻了,外加长年在边关,所以甚至连京城老牌权贵圈子他都没有办法融入,因为被排斥,所以更加没有结仇的机会,所以除了辽人,不会有人对他有那么大的仇恨,那就是第二种可能,那个人确定,陆朝风这个人,不会为自己所用。
这个人是谁几乎已经能猜出来了,因为一桩儿女亲事而根“武相”陆家势不两立从而在三年前无缘皇位的€€€€九王爷。
“我们可能走反方向了,陆霁可能并不在京城或者去京城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唐静海突然出声。
李异悚然一惊,他认识陆霁,并且从他那里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关于陆朝风的的信息,做出这样的推断尚且花费了很多时间。但唐静海几乎可以说是对陆朝风一无所知,但他居然能得出跟自己一样的结论,这是怎样一种敏锐的判断力?
“怎么样,掉头吗?”唐静海看着迟迟没有反应的李异,问了一声。
“不掉头。”李异突然一抬头,尽管映衬着篝火,他脸上浮现出的笑容竟硬生生让沈斌往后挪了一步,€€眉的瞌睡都醒了。
“一百多条人命,好,好得很,李全(太上皇)这一手真是永远用不腻啊,连他的崽子都把这招学了个十成十,为了个陆朝风,能搭进那么多人命,这大手笔还真是让我叹为观止。我这边也不搞点大事情,怎么对得起他当年对我爹做的那些事情呢?走,我们去绑票!”
“绑谁?”沈斌和€€眉几乎是异口同声。
“九王爷,李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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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搞事情Top1:李异
第130章 亲缘
“使用两种完全不同武器的杀手?”阳关的语气满是困惑。
也许是受苏阖的影响,虽然在藏锋楼混了那么久,但阳关还是没有办法把江湖和朝廷等量齐观€€€€虽然说现在江湖势力已经能够跟庙堂分庭抗礼,但是阳关一直觉得,江湖也许可以在暗地里影响朝堂的局势€€€€几位王爷家里的出身江湖门派的妾室甚至正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阳关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某一个江湖势力能够直接左右庙堂的决策,靠几个身法诡异的杀手,杀掉几个极为关键的人,从而使情势如同雪崩一样急转直下,这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陆朝风虽然跟陆家的关系不好,但从小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上等人生活,跟李异一样,一身的官家少爷脾气,虽然不至于蔑视,但是看轻大多数江湖人士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李异因为幼年家变颠沛流离了十几年所以还好,但陆朝风却远没有李异过的那样坎坷€€€€就连在战场上都相对来说顺风顺水,不败名将靠的不仅有实力,更有运气€€€€所以他比阳关更加不能接受仅仅因为一个杀手组织,自己在边关两年多的心血付诸东流,儿子被抓了,自己还差点没命,想想就觉得抓狂。
因为之前跟李异讨论过陆朝风这件事情可能的主谋,所以阳关虽然没有经过李异那一长串的推理,但也凭直觉酒吧幕后主使锁定在了九王爷身上。阳关拿出地图在借着光铺开,用石子压在许州、幽州、京城三个地方,开始摸着下巴琢磨开了,已知那个诡异的杀手带着陆霁走了,那么他究竟是会回京城把陆霁交给他的雇主或者主子,还是把他带到杀手的老窝,还是要把他带到战场上起到一个左右局势的作用呢?
如果去京城的话€€€€那针对陆朝风的这次刺杀则是完全不必要,因为这父子俩本来就是要去京城的,而且如果想至嘲风军于万劫不复的地步,那陆朝风远比陆霁有用的多,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陆霁不会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接下来两个猜想,一个是关于陆霁本身的价值,一个则是父子俩共有的价值。可是刚才听到陆朝风的叙述,当时他已经(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一起带走他或者干脆杀了他都比只带走陆霁放走陆朝风要简单的多,所以第三个想法也不太靠谱。
而陆霁本身的价值么……阳关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之前在渭城的大牢里,陆霁因为生气而变成银色的眼瞳。
“陆霁……是银瞳鬼吗?”陆朝风就听见阳关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低低地问出了这样一句。
陆霁的眼瞳和阳关的一样,平时不动用内力的时候一个是深灰色,一个是赭色,但是一旦动用内力,眼瞳的颜色就会变淡€€€€这其实是所有习武之人都会出现的一种情况,调动内力的时候双眼会发出精光€€€€只不过这兄弟俩因为是血统的问题或者因为是混血,双眼颜色变淡的时候会更加明显一些,导致一个会变成银色,一个则变成了红色,而银色的眼瞳,恰能对应上蜃地四鬼中的其中一鬼€€€€银瞳鬼。
看着陆朝风脸上的防备与如临大敌的神色,阳关默默地叹了口气,将面具的带子解开,然后手抓住面具往下挪了挪,正好露出一双眼睛,随即一提内力。
“我是赤瞳鬼和汉人的混血,被我父亲收养的,我父亲是个汉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跟陆霁有可能是同族。”阳关眼瞳赤红,面不改色,但心脏却在狂跳。
尽管陆朝风三下五除二地收服了那帮小屁崽子,但是阳关总觉得自己总也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可以毫不留情在自己最得意的时候给自己沉痛一击,将他贬低得体无完肤,但他又能在自己隐秘地露出点思念之情的时候,一把将自己拥抱在怀中。为了儿子,他可以奋不顾身,甚至抛掉自己三十几年来保家卫国的信念,但最终,他还是放不下自己守护过、深爱过的那片土地,以及那片土地上的百姓。
很矛盾的人,但不可否认,不管是从外形上还是是从性格上,这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存在。
比如现在,阳关看到陆朝风脸上戒备的神色消失的一干二净,随后一双大手重重地压在阳关的头顶上。
“跟一群不同种族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定很辛苦吧,你父亲能把你养到这么大,他一定很爱你。”他说。
你看,他就是那么一个实话实说的人,冷静自持地与人推心置腹,满怀热忱却又格外清醒。当那双眼睛静静地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会觉得,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谎言,能在他面前表述出来。
陆朝风的声音不响,甚至带点儒雅的感觉,阳关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心也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他的手腕在微微地颤抖,手指紧了又紧,最终还是忍住了摘下面具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总要替苏阖想一想。
阳关突然无比痛恨起自己这个身世来,对世界上九成的人来说,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是一件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只剩下苦涩和纠结了呢?
“我去走一走。”越坐越觉得透不过去来,阳关站起身。
“你不睡吗?”陆朝风在身后扬声问道。
“……睡不着。”阳关的脚步顿了一下。
“你在怕我吗?”
“是啊,我怕你,我怕死你了!”阳关突然回过头怒吼出声,周围的营帐中传来些许小声的骚动,看来阳关那一嗓子吼醒了不少人。
但陆朝风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阳关那突如其来的坏脾气的影响,依旧是坐得稳稳地:“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甚至被我毫无道理地训斥过后仍旧不放弃?武将而已,也许我是最优秀的,但能够替代我的也不是没有,为什么一定是我?”
阳关转过头来,面具上的无支祁在呲牙咧嘴狰狞地笑着,一时间也模糊了阳关真实的感情。
“因为我想见见你。”
我想见见你啊,我亲爱的,亲生父亲。
阳关怀着难以名状的情绪穿过重重营帐,本想在周围的树林中透透气,然而在迈进树林的一瞬间,阳关觉得自己似乎踩断了什么细细的东西。
一记嘹亮的口哨盘旋在营地上空。
“敌€€€€袭€€€€!”
陆霁不知道第几次从昏迷中醒来,目光呆滞地盯着铁笼子几秒,随后挪到落到一边的帕子,良久,从喉头吐出一声轻叹。
然而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一声叹息:“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赶快晕过去吧!”
陆霁也是一声叹息,几乎要把肺都叹出去:“大哥,我真的晕不过去,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很绝望啊!”
也许是因为有一般银瞳鬼的血脉,亦或是因为五岁的时候中的那种诡异的毒,陆霁从小到大似乎都对药物有很强的抵抗力,所有的药物似乎都对他作用很短的一段时间。比如说之前他被涂满迷药的爪子抓在了身上,虽然当即晕了过去,但是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醒过来了,醒的时候似乎还能看到那在后面狂奔的他爹……
然后他又被一块沾满迷药的手帕给捂晕了。
眼看着外面的人拿着帕子又要靠近他,陆霁赶忙抬手制止:“哎哎哎先别忙,你不累,我一会晕一会醒的还嫌累呢,听这个动静,你们应该到了目的地吧。”
铁笼外面很黑,也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外面罩了一块黑布,他只能凭借那人的声音和影影绰绰的体型判断,那大概是个青年,从说话的口气判断,这人的地位应该不是很高,但是从他身上能感受到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内力告诉陆霁,这人的武功可不像他的语气那么开玩笑。
那人沉默了一会,略带嫌弃地开口:“师父说你很狡猾,让我不准跟你说话,我还是弄晕你吧。”说这打开铁笼子的插销就想进来。
“哎大哥大哥,有话好说,你看这一会晕一会醒的,我身体要吃不消了,现在头还疼着呢,你就行行好让我缓一会。你们既然千辛万苦抓走了我,就说明你们想要个活的我吧,你看我这脆弱的小身板,要是被折腾的伤了病了残了死了,你也不好跟你师父交代,是吧?”
那人听了陆霁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像是在思考,陆霁趁热打铁:“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呢,你就在这个铁笼外面待着,我就在这里不动,要是有人来的话,我就躺下装睡,这样你也好交差,你要是不放心……嗯,给我找根铁链把你和我拴上?”
一盏茶的时间后,陆霁的手腕上靠着铁镣的一头,另一头在那个青年的手腕上,陆霁动了动手腕子,嚯,这沉的,这哥们还真实诚。
因为铁镣并不长,所以陆霁只能挪到门边,他把头靠在铁笼上,试图用笼子的冰冷来缓解剧烈的头痛€€€€不仅头痛,陆霁刚才试着提了一下内力,结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只觉得浑身都疼,真他娘的见鬼,陆霁在心里骂道。
“我说兄弟,这样两人拴着也挺没劲的,咱俩聊聊呗,小声点儿没人会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