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弟 第70章

白秋平复了一会,说:“今天多出来的守门人是冲我来的。”

“你?我还以为是抓我的。”

“不是,是因为我,领头的那个家伙,我们昨天发生了点小纠纷,我把他揍了……”

“你还会揍人?”

上官泽哭笑不得。

昨天白秋出去干啥他完全清楚,说是去云庄探路,结果不是探路,半路改打架了?

“他怎么得罪你了?你和他之前认识?”

认识也不认识。

白秋咬着唇,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仿佛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推着他们往一块聚,冬冬、上官野、锦儿,这些故人一个个出现,难道真的注定的事无法改变?白秋急的咬完唇又咬手指。

两人折腾了一夜,最后也没出去,重新回到小院,上官泽安置好马进屋,继续追问白秋原因,显然没打算叫他靠沉默糊弄过去。

白秋当然也知道这样闷着不行,可要他怎么说?揭开朝晖的身份,势必要揭开他和锦玉的关系,揭开他和锦玉的关系,嫣然也是少不了的,那说起来可就没完了。

白秋想不出任何理由讲清楚,只能含含糊糊地扯朝晖和他有私怨,昨天东城偶遇,对方挑衅,他没忍住还击,因下手较重,朝晖吃了亏不服气,又有点小势力,料定他心虚想跑,便招呼了人守在城门。

“没想到还真让他堵着了。”

白秋连眼都不敢抬,生怕自己一抬眼,谎就编不下去。

上官泽皱着眉,小农民结结巴巴说的这段,有能说通的,像朝晖身上的伤是新的,结合白秋昨晚打了他把他扔在雪地里,他生气来报复,堵人,这都说的通。

但也有说不通的,首先,就白秋那小体格,打人能一边倒就奇怪!对方是上官府的下人,上官府如今什么光景!他弟弟,正儿八经的二爷兜里都没票子,一个小厮哪来的面子堵城门?还一口气带三四个跟班,背后定是有人给他撑腰!

为一个说大不大说小忒小的斗殴,兴师动众到这一步,有必要?

“他有气,我们赔礼不就完了?实在不行我出面让他揍一顿,揍到他解气,总不至于为这点鸡毛蒜皮就不让我们出门。得,你在家歇着,我去找他。”

不管怎么说,是白秋理亏,上官泽决定亲自出面化解,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白秋并不许他出门,甚至提出了要分开走的结论。

“我们分开!!”

白秋抱着小狗。

“你明天,我后天,出门后再找个地方汇合,别和他硬碰硬,他不讲理!”

“还没讲呢,怎知他不讲理……”

“不用讲,他就是不讲理!”

白秋着急,放掉小白狗自己堵住门,这回换成是他不给上官泽出去。

上官泽被白秋搞的一头雾水,对方反应如此激烈,更加证明两人之间绝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通常情况下,上官泽不是个热衷于刨根问底的人,但事情关系到他们的出行计划,绝不能因小失大,这个理,相信白秋也是明白的。

“你把他打成那样他都没还手,可见不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啊,我们好好商量,总比分开要强,再说,中间出事了该怎么办?”

“不会出事!”

“那万一呢,白秋,我们不能冒险。”

男人温柔规劝,他其实不反感白秋和他耍小性子,只是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听话。”

上官泽再次试图开门,他好话说尽,白秋却依然僵硬地堵在门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

“不行!不行!”

拒绝中似乎还带着恐惧。

上官泽终于察觉出不对劲,“莫非他不是单找你算账?他要带你走?难道……”

“嗯嗯!”

白秋用力点头,无论上官泽怎么想他都承认,只要能阻止他们见面,就是成功。

“他轻薄你!”

“是,是的。”

话音一落,男人就欺身上前解白秋的衣服,白秋任由他解。

捂得十分厚实的棉袄,扣子崩开露出一大片莹白雪嫩的肌肤,上官泽瞄了一眼没痕迹,又去扒他的裤子。

浑圆的两瓣,就这么大咧咧地敞在那双绝不算清明的目光里。

没生火的房间空气冷,白如丝绢的肉*,正激起可爱的同色小颗粒。

这一处也是完整的……

检查完毕,白秋没真遭遇,他们本该继续商量出城事宜,怕着凉,上官泽还贴心地给白秋提好了裤子。

他发誓他当时绝没有想要做什么,可当他低下头,看见白秋羞臊中略带几分懊恼的眼,脑子“砰”地就炸了。

白秋也跟着炸了。

先被夺走的是呼吸,然后,上一秒才穿好的衣裤,下一秒又被扒了下去。

多日不得近身,相思之苦,欲望之火,快要把男人燃尽。

就像渴了许久的骆驼,好不容易寻到沙漠中一口清泉,非把它吸干才痛快。

白秋呈大字型摆在床上,并不讨厌上官泽突如其来的求欢,相反,如果欢爱能换来他接受分开出城的提议,白秋非常乐意。

他目前唯一的诉求,都不是让上官泽去烧炕,而是搬回条被子,农家土炕,它不光冷,它硌得慌!

“后背,后背。”白秋哆嗦着提醒。

上官泽咬着舌尖使劲压了压心头火,暗骂一声,转头跑了出去,很快拿回一条被子,是白秋的小花被。

“你滚一边,我铺上。”声音哑到不行。

第140章 被窝里的月亮

“怎么就你会招人?!”

男人一边急吼吼地亲,一边忍不住抱怨。

虽然白秋没受到实质性的欺负,但总这么走哪哪惦记,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到了新家,得把你藏起来。”

“没那么严重……”

小农民嘟囔着,上官泽抱着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有了被子做铺垫,倒不会硌了,可……

“别!”

白秋忽然叫起来,红着脸拍了上官泽一下,手指向柜子的方向。

“蛇油。”

再急,直接来也不能够吧。

“真麻烦。”

身上一轻,白秋好像听到这么一句,随后便是一阵翻箱倒柜。

“完了。”男人翻到一半说:“蛇油,似乎被我搁车上了。”

“那要去取吗?”

“我没记错的话是放在了最下面那个箱子!”上官泽恼恨地啐了一句,清亮的眼睛瞪了瞪床头衣衫不整的白秋,“都怪你!”

言下之意,竟成了白秋的错了。

“那我起来了。”

管他谁的错呢,反正不做,今天又走不成,早上白秋就熬了一锅小米汤,快到中午,簸箕里还剩了点菜,白秋穿好衣服,准备用那点菜焖个面填饱肚子,至于晚上,就弄点咸面酪片川吧。

“你帮我搬些柴,我把火生起来。”

“今天真不走了?”

“走不成嘛。”白秋道:“而且你不也答应了分开出城?你看你想怎么出,是隔两天还是隔一天?”

“我觉得分开会出事。”

也许是那股火没泄下去男人心里不舒坦,也许是有另一股火从来也没熄,只不过暂时憋住,你不去浇油,它就继续憋着,一浇油,火就会汹汹而起。

“有我在,遇上事你还能指望我,我会想尽办法救你。我走了,你出了事,你有没有想过那时候就全完了!”

“那要如何,难道你还打算去求他?”

白秋手里的活也停了,倚着灶台,两只眼睛怯怯的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上官泽。

而上官泽正是为此事烦心,对方图钱图别的都好说,就是图人,他们还真不好去硬碰硬。毕竟此时的上官泽不是彼时的上官泽,此时的上官府也不是彼时的上官府了。

“或者我也不走吧。”

想了又想,男人还是决定留下来。

“我们先观望观望,等他们先走,那些人对你的执念不会深到要一直住在城门吧?秋弟,你老实说,你在上官家,再没有别的情债了?”

“当然没有了!”

白秋转过头,背对着否认。

上官泽哼了哼,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出去搬柴,不多时行李也搬回来了。趴在炕头铺床,把枕头、褥子、小花被一一铺好,还有一瓶刚拆封的蛇油,明晃晃放在枕头上。

这暗示,白秋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可他不能理解上官泽为什么那么生气,明明早跟他说过自己那些滥情史,之前没当回事,现在他答应了又来翻旧账?

腰上猛然出现一双手,脖颈处传来炽热的吐息,果然还是要……

“但是,我在做饭呀!”

白秋不愿意地挣了一下,被上官泽打横抱起,丢在炕上。

他不高兴了。

白秋想,是啊,自从自己重新接受了他回来,上官泽的确受了不少委屈。

被喜欢的人忽远忽近地晾着,不闻不问地冷着,这份漠然比拒绝更无情。

白秋也曾这般被锦儿对待过,他以为他和锦儿不同,却不想早就被锦儿同化了,仅剩的那一点区别,是锦儿不会因感动而妥协,他会。第一次因感动妥协,是跟鸭贩,第二次是夏满,第三次就是上官泽,即使白秋心里清楚,上官泽要的并不是那点廉价的感动,但他也只能给这么多。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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