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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会有人来找他的。
可惜手被拉得牢牢的，没办法过去。
几人从虞粥对面男人的身上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感。
好像在面对磅礴深渊一般，深不见底，不可窥伺，令所见者目光刺痛。
不是一般人，也不是简单人。
不知是谁先开口：“Zero？”
Zero看过来，神色喟叹：“啊，你们听它讲过了吗？”
它。
面前人对009不是一无所知。
男人表现出来的太过于无懈可击。
怎么会不清楚，在009露出异常时，
之所以没有阻止，是想要看看，能给自己带来多大惊喜。
没有让他白白期待。
眼看气氛焦灼。
突然——“你们不要打架！”
虞粥赶紧打断了他们。
比起他们，虞粥一无所知。
眼睁睁看着双方变得剑拔弩张，有点莫名其妙，以为真的要打起来了。
“我和他们是认识的。”他对Zero说。
“这是我刚认识的...呃，人？”他对裴昱几人道。
应该是人吧，怪物变成的人也是人对吧。
看他们好像认识，虽然虞粥不清楚为什么认识，可是顶尖玩家，又是乐园的主宰，肯定有奇奇怪怪的渠道吧。
虞粥又悄咪咪看了眼来找他的男人们。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八个......
好讨厌，他都数不清了。
虞粥羞恼地想。
实际上可心虚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凑到一起，明明他都不是在一个副本里遇上他们的，这些人聚在一起干什么。
花心的小男生被找到了证据。
生怕这些人会说些有的没的。
一个副本里几个还能勉强糊弄一下，那么多人，他都不知道要跟谁说话了。
不过，都能够过来找他了，那么这里肯定有出口和入口，他想要回去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虞粥不再担心回不去，整个人都很放松，为了转移话题，转移身上的视线，故意特别大声地说：“原来你叫Zero啊！”
“是啊，我是Zero。”
Zero看了看双方，在男人们不善的冷眼下，笑吟吟附和虞粥的话。
他好像完全没有被场上诡异的气氛影响，游刃有余。
“粥粥，我们先回去吧。”
“对，不要被骗了。”
“有些外面的人装模作样，就是为了故意骗你这的单纯漂亮善良小男生的。”
面对阴阳怪气。
以及虞粥逐渐变得狐疑的眼睛，想要从他手心挣脱的手。
Zero眼睛微眯，猛地看过去，目光如刀，仿佛要寸寸剐尽他们的皮肉。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Zero眼神戏谑：“不完整的碎片，也想要违逆本体吗？”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陈述了某个事实。
无视自己的言语如同一块巨石般砸进对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一切的线索串联在一起，隐隐中受到的感应有了根源，指向的是某种可能。
纵然有了预料和铺垫，可想要接受，还是无比艰难。
“荒谬！”
“简直是无稽之谈！”
“呵。”
他们怎么会是什么碎片，他们明明有自己的血肉、灵魂、心脏。
能够爱人，能够喜欢人，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一个人。
在场众人全是站在顶端的人物，让他们相信自己是某人分出来的碎片，简直是一种对他们的侮辱和亵渎。
也有几人虽然脸色难看，情绪倒是没有那么激动，眼底的波涛汹涌，被重重压下克制。
他们想到了脑海中的零散记忆，以及，看到触碰到项链时，身上出现的异样感觉。
处处细枝末节，都能成为有力的佐证，只是因为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他们，会是碎片吗......
Zero一两句话，便戳人心肺，引得他人心神大乱。
“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碎片的？”
虞粥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清楚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说着说着，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上面蒙了一层迷雾面纱，解不开，便得不到真相。
更讨厌的是，明明之前大家关注点都是他，他是所有人的中心，注意力的聚集点，可说了几句话后，他好像不再是中心了。
大家的注意力变到了别的地方。
小男生说着不要那么多人来，怕被发现他是个花心的小渣男，可真的没有人看他，没有人注意他，他又不乐意了。
他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不开心噘起嘴。
来自不同方向的眼神齐刷刷望向虞粥。
要说吗？
宝宝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知道了他们只是碎片，他还会在意他们吗......
眼神中饱含着浓重的情绪，复杂、忐忑、不安。
在虞粥闹别扭之前。
鸦缓缓给他复述了一遍从009处听到的故事。
虞粥听得嘴巴越张越大，目瞪口呆。
“这故事是真的？”虞粥干笑，“是假的吧，虚构的故事而已。”
“据009的表现，是真的。”江珩握住了虞粥的手，一字一顿，“故事里面的npc......”
他的语气变得晦涩：“是你。”
第456章 大结局
“我是人，不是什么npc！”反驳完，虞粥又觉得有点站不住脚，npc可以是星空幽魂，和他一样，也曾经是人。
世界观仿佛被重新刷新了一遍，一时之间，虞粥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件事。
“你们是碎片？”
故事不长不短，耗费的时间不少，骤然得知自身很大可能只是碎片的在场几人，借此梳理了情绪。
面对虞粥询问，不再那么惊惶，恢复了镇定。
Zero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倒是没再说什么。
“即使是碎片，是分身之一，也未必不能超过本体。”林玄景轻声说。
“碎片变得比本体还要强，应该可以超过本体的吧。”阿尔德摩挲着下巴，手掌骨节戴着黑色的战术手套。
“宝宝，原来我可能真的是碎片，我不会被吸收吧，那你可永远见不到我了。”一头棕发小卷，面容精致的少年将头靠在虞粥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宝宝的香味，装得特别可怜。
不认识他的人，真没办法从这副模样里窥见他那颗恶劣残忍的心脏。
原本稍微有点诡异的气氛因为埃伦的话，顿时出现了变化。
大家都是在想碎片和本体，埃伦居然用这件事装可怜。
被埃伦占了便宜的虞粥有点热，不耐烦地挥开埃伦凑过来的脑袋。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们的事。”
他又悄悄看了眼Zero。
Zero原来那么强大的吗？其余人都是碎片。
可分出来的碎片，居然性格各有差异，还每一个都站在了玩家的顶端，真厉害啊。
一人即世界。
“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原来他早就成为乐园中的一员，只是是作为乐园中的副本npc，也不记得认识Zero。
他有记忆的是，他在星空中游荡，然后被系统绑定，成为了深渊乐园的预备役，到成为深渊乐园的正式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