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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萧临不再跟他犟着,低了头,“福儿怎样才肯信我?”
“嗯......”虞粥思考起来。
想了好久,平时聪明的脑袋这时候像是宕机了,一片空白,他认为这都是萧临的错,肯定是因为他离萧临太近了,萧临把他祸害得变笨了。
萧临莫名其妙又被虞粥瞪了一眼。
“我要你背我。”虞粥眼睛一转,顿时冒出一个坏主意。
新皇帝,哼,当了新皇帝,也要背他的。
萧临在虞粥面前没有抵抗力,
从小没有过过尊贵的生活,没有享受过正常皇子的待遇,拥有的一切也是他用尽手段得来的。
虞粥总是欺负他,可明媚的样子早已深深刻在了萧临心里。
萧临背着虞粥在御花园走了小半圈。
御花园中寥寥几个没有被屏退的宫人,视线偶尔扫到,早已瞠目结舌,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往萧临和虞粥所在地看过去。
他们早就清楚虞粥受到的宠爱,可听说新皇和虞粥的关系似乎不好,纷纷心中暗叹传言不可信。
关系不好,新皇会放下身段去背人,让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吗?
被人背着虞粥早已习以为常,关键是萧临的身份,新皇,看谁敢看不起他,认为皇伯伯不在了,就可以欺负他,他还是京城里最大的人。
“你以后不能欺负我,必须要听我的话。”趴在萧临的肩膀,曾经任他欺负的小少年变成高大挺拔的青年,虞粥嘟嘟囔囔。
落下悬崖时,萧临也背过他,但那时候,和现在,给虞粥的感受完全不同,萧临身上多了淡淡的龙涎香味。
萧临的身份变得截然不同。
想到这,虞粥的话重重一顿,
“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萧临垂眼,感受着背上的重量,手指轻轻捏了捏虞粥的小腿。
虞粥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小腿肚捏上去像是一块水嫩嫩的豆腐。
要不是有那一丝岌岌可危的理智支撑,萧临早就答应了。
“我是皇帝。”
他不是萧景和,不是萧珏,更不是那些随意虞粥摆弄的皇子,他的身上负担了江山社稷,怎么能对着虞粥低头。
关键是,虞粥这个没心没肺的,低了头,也落不得半点好。
他们回到京城后,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虞粥从来没有找过他,他来找过虞粥几回,察觉到府里的推脱,才没有硬是凑上来。
“皇帝又怎么了,皇帝也要听我的话。”
“你就是要欺负我,你不听我的话,我不想被欺负,你把我砍头了好了。”
虞粥可怜兮兮,挤出两滴眼泪。
怕萧临看不到,他故意把眼泪蹭到萧临的脖子上。
萧临:“......”要不是他能感受到背上的重量,清楚虞粥正在他背上,他真的要信了虞粥的鬼话。
萧临没再说话,但他不反驳,虞粥直接当他是默认了。
把萧临拿捏后,虞粥本来想巡视一下皇宫。
但是,也就一前一后的时间,宫人来禀告,朱公公过来拜见。
“朱公公。”虞粥看见熟人,特别是当这个熟人对他挺好的时候,态度和对萧临可不一样,还伸出手招了招。
“奴才是来送先帝圣旨来的。”朱公公神色肉眼可见的憔悴,但看到虞粥,脸上还是挤出一抹笑来。
他注意到了虞粥此时是被萧临背着,心里提起的担忧散了不少。
陛下,您看到了吗?你看顾的孩子不会受到委屈。
“圣旨?”
虞粥从萧临背上下来,看了看朱公公手上捧着的明黄圣旨,沉思了一会儿,灵光一闪,不怀好意地看向萧临。
皇伯伯根本没有要把皇位传给萧临,那只是为了耍萧临玩,或是,萧临的那份圣旨是伪造的,这才是真正的圣旨!
虞粥选择性忽略了遗诏是由朱公公宣读这件事,恨不得心里想的一切统统都是真的。
等朱公公开口,将圣旨内容宣之于众,才打破了虞粥的幻想。
小郡王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听得不是很认真,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不能让萧临不做皇帝,萧临还是皇帝。
“福亲王,福亲王......”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虞粥烦死了。
他凶巴巴瞪过去。
“福亲王,接旨吧。”朱公公含笑地看着虞粥。
他?亲王?
虞粥晕晕乎乎接过圣旨后,哦,这个圣旨是给他封了亲王。
他是亲王了呢!
朱公公又递过来一块玄黑色的小令牌,花纹图样十分精致。
“陛下可挂念着您呢,给你留了一支皇家暗卫,以后到哪,他们都会护着您的。”
朱公公道。
这件事属于皇室隐秘,那些宗亲也不知晓,知道的人也只有朱公公,以及萧临这位新君。
萧临成为新君,肯定会知道,朱公公也没有瞒着他,直接便说了。
皇家暗卫留给皇室以外的人,不符合内廷规制,但崇明帝既然下了暗令,他执意如此,无人会置喙。
虽然萧临还是皇帝,可他成了亲王,勉强还不错吧。
虞粥嘴角翘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接过了令牌。
令牌捏在手心,想到曾经见过的暗卫,虞粥的关注点截然不同,不是他们能不能保护他,而是在想,暗卫好像会飞诶。
到时候,萧临真要打他板子,他随手一招,暗卫就能把他救走。
如果萧临敢欺负他,那他也要让人刺杀萧临,把萧临杀掉,换听他话的人做皇帝。
第443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108
崇明帝的灵柩浩浩荡荡被送往皇陵。
待队伍回返,京城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其中包括——萧临的登基大典。
虞粥没有再踏入皇宫,萧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来唤虞粥入宫。
没了崇明帝以后,他的心情确实不好,整日蔫蔫的。
京城里好玩的事少了很多,也不再那么热闹,皇帝新丧,举国哀悼,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大逆不道地触霉头,京城内着实冷了一阵子,直到登基大典前夕,才终于回暖了几分。
萧景和和萧珏没有犯下大错,作为争夺皇位中的失败者,各自待在府邸。
府邸外森严的金吾卫,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虞粥晃悠晃悠着,来到秦王府时,秦王府的府邸大门宽阔,往日马车来往络绎不绝,此刻除了面目冷肃的金吾卫却没有旁人,硬生生显出几分寂寥来。
“王爷,不要让卑职难做,没有陛下的口谕和信物,不能放您进去。”
手臂有力,挡在了虞粥身前。
“我就是在外面看看。”虞粥不满地噘起嘴。
本来他都没有想进去的,现在嘛,不让他干,他还偏得干。
徘徊着走了几步,突然,虞粥脚步一抬,找准了机会,埋着头直直要往里冲。
可惜,亲王殿下找的机会漏洞百出,金吾卫看似没有看他,实则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响动,着重注意着府邸前鬼鬼祟祟,一看就打着坏心思的亲王。
可虞粥的直白莽撞,还是打破了他们的认知,所以,这位福王爷,是觉得他们的眼睛不好,严密的看守错漏百出?不然,为什么会想着直直当他们的面闯进去?
虞粥被两个侍卫扶住了胳膊。
他被封亲王的遗诏早已在京城宣扬开来,他们不敢用多大的力气,不敢伤了金尊玉贵的福亲王。
但娇气的小王爷还是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手像是被锁在铁钳锁住了胳膊。
“放开我,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我和萧临说过的,你们快放开!”
小王爷挣扎着开始无理取闹,对着金吾卫又踢又踹。
他的力气不大,偏生耍性子起来凶,旁人也不敢轻易伤了他。
一口一个萧临,直呼新君名讳,听到的金吾卫低头垂眼,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就在这时,一块龙纹玉佩从虞粥衣服交叠的领口掉了出来。
“王爷,您既然有陛下给的信物自然可以进去。”眼尖的金吾卫跪下捡起玉佩,双手捧给虞粥。
钳制住虞粥的两名金吾卫也立时松开手,跪倒在地。
“哦,这个呀。”虞粥挑了挑眉头,当即抬起下巴,装作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实际心里也在嘀咕,那不是他随意从萧临那拿的玉佩吗,都怪萧临,不和他说,害他丢脸,出丑了。
亲王殿下脸蛋因为激烈的动作发红,心里将萧临咒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在崇明帝灵柩前匆匆一见,没有过多交流,如今一看,萧景和瘦了些,脸部轮廓越发凌厉,郁气积聚在眉心,身上穿了件素色单衣,没有其他配饰。
发际些许凌乱,并未束起,墨发披散在肩膀,大概是听到虞粥到了秦王府匆匆过来的。
他伸出手,虞粥直扑到男人怀里,委屈劲上来,呜呜咽咽得嘴里胡乱说了好些话。
“福儿,你没有被欺负吧?”萧景和低下头打量着虞粥的脸。
打量完,头埋进小郡王的颈窝,嗓音低低的。
“都是我不好,倘若我再仔细点,不会给那几个废物背叛我的机会......”
那把龙椅,属于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萧景和不想在意,他在意的是虞粥。
因为他没有做好,有着巨大的优势,却落败于萧临,所以害得福儿也只能跟着委曲求全,受了不知道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