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陆奥守吉行对吗?”
他惊讶的抬起头,看见审神者懒洋洋的对着他招了招手“您过来一下……”
暗堕的打刀警惕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审神者的近前。
白发的审神者伸出手指,他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轻轻的触碰了付丧神肩膀上的白色骨刺,伴随着肢体的接触,大量的灵力一下子就涌入了付丧神的身体,让陆奥守吉行步了昨天上烛台切光忠的后尘。
€€€€他的脑子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个人当场呆住,再做不出任何反应。
如果此时本丸有暗堕情况检测器,就能明显的看出来,陆奥守吉行的暗堕程度在不断的下降,从原先的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暗堕,很快掉的就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
当然,正常审神者是做不到像条野采菊这样清暗堕的,灵力低一点的甚至连负担付丧神战斗都会觉得困难,也就是条野采菊拥有着S级的灵力,才有这样的能力。
条野采菊一边输送着灵力,一边仔细的感知着陆奥守吉行身体里的裂缝。
€€€€灵力与暗堕的力量是相反的,所以暗堕的刀剑不需要审神者供应力量也能战斗,但付丧神是神€€,他们的身体天生不适应于妖鬼侧的暗堕,所以暗堕久了,个个都是带伤的,而且暗堕的时间越长,伤势就越重。
陆奥守吉行就是伤势比较严重的其中一个典范,他甚至已经到了差一点就要重伤的程度,随便一戳都能爆真剑必杀。
很难想象,这把活泼又坚强的刀剑,也会有暗堕这么严重的时候。
但仔细回忆过资料之后,条野采菊与比水流就又都能解了。
站在陆奥守吉行的视角来看,堕落的最初,就是当年在与时之政府斗争的时候。那个向来嘴上说着讨厌他的和泉守兼定最后却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
而在和泉守死后,崛川国广自杀,再加上大和守安定死后加州清光也疯了,两把同时期的刀剑互相影响互相感染,暗堕程度都严重的不可思议。
所以加州清光的身上当然也是有伤的。
条野采菊不着痕迹的感知了一下坐的离自己远远的打刀的身体情况。
嗯,还没有到必须要压着人手入的程度。
按来说修复伤口是要去手入室的,合的借助材料与阵法,才能最大程度利用审神者的灵力。
但条野采菊,他就是典型的有灵力任性的代表,再者像陆奥守这种还心怀警惕的暗堕刀,要他交出脆弱的本体由审神者手入,那才是痴心妄想。
所以白发审神者就这样借着净化暗堕的机会,不要钱似的投入灵力,转瞬间将陆奥守身上的伤口修复的七七八八。
等到最后一丝伤痕消失,条野采菊才收回了手,他转头面向烛台切光忠“带陆奥守吉行一起去万屋吧,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您也可以再挑几位同伴。”
“比如说那个被子精,他都快发霉了,有时间还是带出去晒晒太阳。”
靠谱的男妈妈(bushi)(划掉),靠谱的烛台切光忠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只裸露在外的金色的瞳孔里出现了几分暖意,像是点燃天际的晨光。
“是,审神者大人。”
莫名被cue的被子精试图反抗……反抗无果,因为烛台切光忠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确实应该换被子,也该出去晒太阳了山姥切,歌仙兼定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活着呢,我会替他做好这些事情的。”
山姥切国广微微一怔,他已经太久没有听人说过这个名字了,同伴的离去是旧日伤痛的证明,幸存的付丧神们平日里也轻易不提起。
哪怕……哪怕山姥切总是想起歌仙兼定,看到晾衣绳的时候想,看到被子的时候也想,就连偶尔发呆也忍不住会想。
也正是因为他这不自觉的陷入回忆,山佬切国广最终还是失去了抗议的机会,任由烛台切光忠做下了决定。
陆奥守吉行也终于从被灵力冲击到呆滞的状态里回过神了,虽然要在不算熟悉但多半应该不是坏人的的审神者面前保持矜持,但他的眼睛其实已经悄悄的暴露了自己的愉悦,眼瞳都亮了起来。
€€€€为什么说审神者多半不是坏人呢?
如果时之政府派出S级审神者只是为了送他们步入更深的地狱,那未免有些大材小用,更何况切实的感受过条野采菊灵力冲击的付丧神都应该明白。
这样的力量,要是条野采菊真的想做什么,也不是他们剩下这一双手就数的过来的数量的付丧神能够抵抗的。
既然不能抵抗,那就顺其自然吧!
不自觉被无处不在的灵力影响,心态积极(摆烂)了很多的陆奥守吉行这样想着,他热切的拉住了路过的烛台切光忠的袖子。
“烛台切先生!走之前请一定要通知我!”
第6章 006
等到阵法调的差不多了,条野采菊就起身从食堂离开,去天守阁验收最终的成果了。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一部分沉默不语的刀剑这才开始了小声的交流。
审神者一不在面前,明石国行就跟没骨头一样,软趴趴的就趴在了爱染国俊的身上“我们本丸的变化很大呢,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本丸了。”
爱染国俊已经习惯了自家监护人的疲懒,因为他其实心里也明白明石国行只是表面看起来懒散,紫发太刀虽然平日里总是挂着一副对万事万物都漫不经心的表情,但其实真正该注意到的东西明石国行是绝不会忽视的。
当初第一任审神者在的时候,就是这位一向懒散的太刀最先发现了危险,并很好的保护好了他。
所以爱染***国俊也只是下意识的抱怨“国行你不要一天躺着啦,这才出门几分钟啊……”但还是诚实的伸出手调了明石国行的位置。
“这样躺不太舒服的吧,换一个姿势啦……”
他的行为让一旁的加州清光看的嘴角直抽搐“你也太惯着他了,如果不是你惯着他想必也懒不成这个样子……”
但还是有刀剑注意到了明石国行话语中的含义,小乌丸抬起了那双黝黑的眼睛“明石国行,你是想倒戈向审神者的方向了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紫色头发的付丧神轻轻的笑了一声,他带着关西腔调,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提问“您为什么不问烛台切光忠这个问题呢?明明他才是最有可能向着审神者的那个人吧?而且……倒戈?说的跟背叛一样,但真的是背叛吗?”
药研藤四郎也接话,一向以沉稳著称的短刀眸光闪烁“如果他不是那种审神者的话,其实认可他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不可以!”
药研藤四郎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愤怒的蜂须贺虎彻打断了,浅紫色头发的付丧神怒火中烧,他控制不住力气的一拳砸在旁边的木地板上。
“你们难道都忘了吗?前两位审神者,尤其是第二位!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付出信任!”
他急促的喘了两口气,但责备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被他自己艰难的咽了下去。
其它的付丧神也都陷入了沉默,药研藤四郎犹疑了片刻,他对着蜂须贺虎彻微微低头“抱歉,蜂须贺先生,但是……”
想起了一些事情,承担起家长责任的短刀忍不住叹气,他的神色倦怠而忧愁,五虎退已经回到了刀剑内,而他今天带过来放在身侧的,就是那把沉睡着弟弟的短刀。
“我的弟弟死的就只剩下退了,而退……他的暗堕和伤势都太严重了,直到新审神者到来才开始恢复,如果没有了审神者,那他应该是撑不了太久了。”
€€€€五虎退是遭受到第一任审神者嫌弃的刀剑,所以在第一任审神者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暗堕,他也是如今本丸的所有刀剑中暗堕时间最长的一把。
再加上第一任审神者不允许他练级,派他出阵多半是心情不好,故意派去高难度战场希望他碎在战场上,还不愿意让他疗伤。
索性藤四郎家的成员多,大家抠抠省省刀装与修复的材料,也能让五虎退成功的活到第一任审神者死去的时候。
但……在战场上五虎退的等级还是太低了,而且他的心态也不好。
为了在斗争中帮上忙,怯弱的短刀主动选择了暗堕,增加实力的同时,让本就没有好完全的伤势更是与日俱重,虽然有兄弟们保护,但……
他的兄弟们大多都先他一步碎刀了。
而第二任审神者纯粹就是接了委托来折磨刀剑的,又怎么会帮五虎退修复,所以到了后来,在条野采菊来之前,五虎退已经成了本丸里唯一一振重伤的刀。
“所以……抱歉,蜂须贺先生,为了退,我想我还是愿意接受新的审神者的。”
药研藤四郎诚恳的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蜂须贺虎彻,他的手一只安分的放在腿上,另一只自然垂在身侧,指尖轻轻的抚摸过了冰凉的短刀,冥冥之中,药研似乎听到了一声幼年白虎的嘤咛。
蜂须贺虎彻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而已,所以回过神来之后,他盘腿静坐半晌,长出了一口气。
“不,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是我不小心把气撒在了你的身上。”
其实浦岛虎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长曾祢虎彻死亡后的那段时间里,蜂须贺虎彻精神恍惚,以至于忽视了浦岛虎彻,所以他们家的小短刀也是受了伤的,只是浦岛虎彻从前经常出阵,等级较高,再加上暗堕程度不深,所以情况要比五虎退要好一些罢了。
试想如果伤成那个样子的刀是浦岛,自己肯定也会像药研藤四郎这样做的。
“嘛嘛嘛……所以现在算是是达成共识了吗?”明石国行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揉了揉眼角,抬起头。
“不,没有”小乌丸挪过了眼睛,他用那黑黝黝的像是黑夜或是乌鸦羽毛一样的瞳孔盯着明石国行“你发现了什么?放在以前,你可不会这么早就站队。”
明石国行侧了侧头,懒洋洋的叹气“啊……我不太想解释呢,好麻烦……”但他还是坐直了,打算精简一点的讲述。
但就在这个时候,本丸更换过的阵法突然开始发动,高楼拔地而起,现代化军事化风格的巨大建筑代替了原先木制的庭院古式的走廊。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明石国行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很自然的就将嘴里原先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哇哦!”
只见本丸瞬息之间改变了模样,建筑体外观呈现出白色,墙壁上刻有一些看起来会给人一种磅礴大气感受的巨兽雕塑,屋顶是黑棕色,隐隐约约泛着一种像是金属才会有的光。
说是高楼,但考虑到本丸好多不乐意活动还喜欢晒太阳的懒癌或者是老年人,所以最高就到三楼,而且只有审神者的天守阁建的这么高,正常的付丧神建筑最多两层,并不会遮挡住本丸的阳光。
本丸的庭院一下子扩张的很大,院子里建了一些传统规格的水中亭、水上长廊什么的,适合刀剑们日常喝茶聊天。
另外除了正常的手和室,本丸的最中心还多了一片现代化的露天训练场。
除此之外,天气与季节也让审神者给改掉了,透过透明的窗户,明石国行能看见成片成片连天的蓝紫色花海,是龙胆花,时之政府在卖这个景趣阵法的时候,更喜欢在产品的下面标注€€€€“白露”。
“真热闹啊……”紫色头发的付丧神低声呢喃,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在说窗户外面的花。
虽然明石国行一向懒散,回答问题的时候总会找托词说懒得记或者说忘记了,但他其实不是真的没记,只是懒得开口。
所以他其实还清楚的记得呢,记得本丸曾经的伙伴,记得樱花开的时候,付丧神们曾经吵吵闹闹的在那棵树下喝酒。
仔细想想,记忆里那团团簇簇的粉红花瓣,也很热闹。
或许……等稍微熟悉一点了,自己能去问问审神者,能不能让樱花树开花?
想着想着,明石国行就被自己逗笑了,他不着痕迹的撇过身边的这一群身上或多或少沾着些暗堕痕迹的同伴,忍不住眯了眯眼。
算了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紫色头发的太刀用软绵绵的拖长了语调的声音唤醒了还没有回过神的其它同伴“不是问我发现了什么吗?”
等到其它人都看过来,他才勾了勾唇角,继续自己的讲述“虽然我们的审神者好像表现出一副很有干劲的样子,昨天刚来到本丸就要求小乌丸殿下打扫房间,今早更是召见了所有付丧神,还净化了好几位。”
“唔……或许是我对懒散的熟悉吧,我总感觉审神者大人好像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净化与召见,只是下意识的在搜集信息。”
“他对本丸和对我们,好像都没有什么兴趣呢。”
不得不说,明石国行的判断是正确的,条野采菊对救赎这些付丧神,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发审神者把玩着和服上坠着的黑色毛绒球,他还没听完比水流的疑问就忍不住开始冷笑了。
“兴趣?当然没兴趣了,这样的生活太平静了,会给我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更何况我的能力是用来做心里调节的吗?这个能力明明是用来审讯和打探情报的!真要说起来,我并不擅长劝导,反而更喜欢戳人痛点。”
白发审神者大声抱怨“这样的工作与我的擅长点一点都不吻合!”
比水流没有会这个人的口嫌体正直,毕竟无论是条野采菊怎么想的,他既然已经同意接手了,那就一定会付起责任,这是属于军警的责任心。
而且君子论迹不论心,看一个人不应该看他怎么想的,而应该注意他做了什么。
与其担心条野采菊会跳槽逃跑,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