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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骚的江枫完全领会不到时瑾年的神色。
他脑子里幻想的都是,时瑾年这张冷峻有压迫性又带着攻击性的俊脸,在他身上动情时的样子。
光是想想,腿就发软,江枫顺势靠进时瑾年怀里,声音发嗲,“时总……”
江绵抱着蛋卷盒子出来时,正巧就看到江枫半裸的那边靠向了时瑾年的怀里。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视觉冲击很大。
江绵微张着嘴巴,一双澄澈的眸子瞪的老大老大,直勾勾看着时瑾年。
他们在做什么?
哥哥为什么要脱一半衣服?
还要去靠近少爷。
这些超出江绵的认知。
可是少爷不是有洁癖吗?哥哥会不会也被骂?
紧跟出来的张叔,也是怔愣在原地。
老天奶,这是少爷第一次近荤腥!
不会在走廊上办事吧!
得赶紧带走江绵。
张叔刚要迈脚去拉江绵,时瑾年先一步行动。
时瑾年没抱靠过来的江枫,往边上一侧身,躲在边上,视线始终看着不远处目瞪口呆的少年。
看到江绵震惊和难以理解眼神的刹那,时瑾年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气愤。
时瑾年不想让小傻子看到这么肮脏的一面。
心里似乎还有一丝被抓奸的感觉。
突然没有依靠,江枫摔倒在地毯上,仰头难以置信望着冷漠无情的男人。
“时总,人家摔的好痛。”江枫的声音夹着委屈和造作,想要以柔克刚博得时瑾年心疼。
时瑾年从江绵脸上收回视线,看向走廊一间房门,冷声吩咐。
“秦亮,把人扔出去。”
秦亮在江绵疑惑又震惊的目光下,从一扇门内出来,身上带着骇然的气势。
走到江枫面前,像提小鸡仔一样,一把将江枫拉了起来,直接下楼。
“时总,时总!你别赶我走!”
时瑾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目光又看向江绵。
江枫被提着根本没有机会挣脱回来,只能眼神怨毒望着江绵,被提留着消失在楼梯拐角。
张叔也跟着下去处理江枫,走廊里只有时瑾年和捧着鸡蛋卷盒子的江绵。
少年细白的指尖紧紧压着贴盒边缘,呼吸有些急促。
江绵脑子里七转八绕的推演,终于得到两个结论。
时瑾年不喜欢江枫。
毕竟时瑾年很讨厌的他的那次,也是让人把他扔出去了。
时瑾年真的有洁癖。
很庆幸刚才他把时瑾年衣服弄脏时,时瑾年没有把他扔出去。
“小傻子,过来。”时瑾年被大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
江绵迈着小步子,到了时瑾年近前,仰着头看男人。
目光里带着探究和跃跃欲试。
时瑾年被他这样子惹的有点想笑,但脸上还是表情冷淡。
“小傻子,想说什么?”
少年双手抱着散发着奶香的铁盒子,眼睛亮亮的,清澈又激动,连呼吸都带着隐隐的兴奋。
“少爷,你……你,不喜欢……哥哥……对吗?”
时瑾年眸光微垂,望着毫不掩饰期待的单纯眼睛,心里的烦躁忽然就消散了。
江绵皮肤极白,白到透光,穿的水粉色卫衣,粉粉嫩嫩,长睫下的大眼睛亮晶晶,像个瓷娃娃。
比江枫穿的粉,让人赏心悦目太多,时瑾年的眼底有了一丝笑意和兴趣。
小傻子有进步,能看出来他厌恶江枫。
似乎小傻子很高兴他不喜欢江枫。
难不成在吃醋?
“小傻子,是希望我不喜欢你哥哥,还是喜欢你哥哥。”时瑾年问。
江绵没有犹豫的说,“少爷……不喜欢哥哥,就……就不会,赶走……江绵了。”
时瑾年挑眉,小傻子还是吃醋了。
“我不喜欢江枫。”
少年期待的目光里染上了开心的笑,圆润的眼睛有了弧度,随即又睁大眼睛,很小心的试探。
“少爷还会……赶走江绵吗?”
这句话江绵每天都想问,但是没有一次真的问出口。
他害怕时瑾年一不高兴就把他扔出去,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就有巨大的恐慌。
时瑾年皱眉,这个小脑袋瓜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谁说要赶你走了?傻子。”时瑾年嫌弃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那张天真单纯的脸上。
好看,又好骗。
感受到被嫌弃,江绵垂下脑袋不看时瑾年,咬了咬唇,声音也有些委屈。
“在楼下……哥哥说的。”
“那个蠢货的话你也信。”时瑾年哂笑,又觉得小傻子脑子简单,不说清楚,估计会难过一天。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把你赶走。”
少年又抬起头,澄澈水润的眼睛望着时瑾年,有些迷茫。
时瑾年又补了一句,“我不会赶你走。”
第14章 不许叫
“我不会赶你走。”时瑾年补充了一句。
江绵在江家地下室住了十九年,没有接触过外人,生性单纯,天真,像一张白纸。
连看他的眼神都是直白的单纯,藏不住事。
在面对江绵时,除去江绵犯蠢时,时瑾年的心情都是放松愉悦的。
从他决定让江绵留在时家开始,就没想过还要把小傻子扔出去。
留在家里当个解闷的小宠物,也很不错。
得到了保证的少年,澄澈明亮的眸子里映着明亮的光,眉眼弯了起来。
“谢谢你!少爷!”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唇角都要弯到天上去,紧紧抱着铁盒子,在原地转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开心到变形。
像只被主人夸奖的小狗,原地转圈找尾巴玩。
“就那么开心?”时瑾年万年不变的冰霜脸上难得染了一丝笑意。
“少爷,江绵……开心!”少年像是终于想到了情绪的出口,从盒子里拿了一小卷鸡蛋卷递给男人。
“少爷,吃!”少年眼里盛着星河,璀璨夺目。
江绵怕时瑾年嫌他脏,又赶紧解释,“刚才洗手……消毒,两次……干净。”
看着少年白净手指捏着的鸡蛋卷,时瑾年微微皱了下眉头。
刚才被江枫碰过,他觉得身上脏,不洗澡换衣服,任何东西吃不下。
时瑾年淡淡收回视线,“下去玩吧。”
说完,折身回了自己的卧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江绵手里捏着鸡蛋卷,还僵在那里,刚刚兴奋到原地转圈的小狗,这会嫣然已经蔫了吧唧,有些呆傻。
少爷还是嫌弃他脏。
江绵默默把鸡蛋卷塞进自己嘴里,抱着铁盒,边走边吃,慢吞吞下楼。
少年很乖巧,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腿上放着铁盒,手里捏着鸡蛋卷,认真的在吃东西。
吃到第十个的时候,江绵留了一半捏在手里没舍得吃。
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铁盖子小心翼翼将铁盒盖上。
张叔说吃完十个就不可以吃了,虽然张叔不在这里,江绵还是很听话的没再吃。
拿着还剩的半块鸡蛋卷,江绵又去喂他的好朋友们。
熟练的找到蚂蚁洞口,江绵将鸡蛋卷撕成小碎片,整整齐齐摆在蚂蚁的洞口。
江绵趴在草地上,一边摆放鸡蛋卷碎屑,一遍不忘提醒好朋友们,“你们要按顺序……搬走,不可以……乱了哦!”
秋日的日光温暖不炎热,照在草坪上小小的一团粉色上,格外养眼。
时瑾年出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眼里多了一丝兴趣,长腿一迈,向江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