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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鬼AI标记后封神了 第81章

小队的清扫也很顺利。

先封锁降落区, 确认周围无活体信号, 再分组向内推进。

找到三架坠毁的轻型舰€€€€型号破旧, 补丁多,注册芯片也都被抹掉, 但从外壳上的图徽看,确实是星盗某团的残兵。

共找到五具尸体, 形态完整, 上传军队信息库, 面貌比对成功。

接着, 捡拾残余武器、搜寻可用部件、检索可用情报,队员们对这套流畅烂熟于心,但这颗毫无生命气息的星球, 依旧让他们发怵。

€€€€太安静了。

没有反扑,没有异常,只有死寂。

由于防护服不够, 商应怀没有离开轻型舰。

他低头, 取出随身带的一枚蜂巢石€€€€从米塔星的敌人手中缴获、被他吸收过的那块, 让它暴露在空气中。

只有他能看见,一缕游丝状的精神触丝, 在接近蜂巢石时, 忽地停下,随即缓缓附着上去。

就像某种本能驱动下的归巢行为。

然后,不再动了。

小队有作战的经验,但面对蜂巢经验很少, 只有陶斧和沈同有过经历,这次清理,队员都没想到这么顺利。

从他们脸上只看出一个词:劫后余生。

然后很快又变成沉闷。

远星是蜂巢的地盘,之后类似的清扫还有很多,未必每次都能这样幸运。

六队任务完成,按命令,奔赴远星基地。

第三军这次前来,是协助清理蜂巢群,基地的常驻部队是联盟直属的“警戒军团”,一支特种部队,常年在边缘星过渡地带处理蜂巢和星盗案件,装备水平远高于地方军团。

基地坐落在一颗类地恒星环绕的贫瘠岩石星上,外壳能抵御中小型导弹、腐蚀性尘沙与能量辐射。

基地跟军舰的设置相似,分三层,地下有低温储备区和补给库,地表层分为战术部署指挥厅、宿舍区、维修区、医疗区和和隔离区,在离地近百米的顶层,设有通信塔和小型医疗室,以及三处外部舰桥,远星舰队如需补给或换员,就在此靠泊。

六队停靠降落后,被带入小型医疗室。

墙体是全合金隔音材质,窗户为双层单向玻璃,检测室里摆着一台类似CT的仪器。

军医很自豪地介绍,这是人类目前唯一能量化蜂巢感染的设备,原理是通过脑电扫描,对比战前后个体精神力曲线,判定是否受到蜂巢污染或干扰。

“但这大家伙有两个缺点,”军医说,“很贵,制造贵启动也贵,报告出的还慢。”

鉴于此,军医先做的是一套相当粗糙的检测。

商应怀原本还怕自己的精神力被捅出来,闻言,放心了。他只来得及瞥一眼那仪器,下一秒,隔间的单向玻璃便被关闭。

军医为他们贴上脑后电极片,目光在光屏上的一串曲线上扫过。

商应怀是最后一个做检测的,听见军医说:“居然没有感染……”

他心中一动:军医这话的尾音比正常语气高,更像是讶异。

但士兵没被感染,正常反应不该是祝福,至少得说一句“太好了”“你运气不错”吧?但这惊讶里混杂着说不出的遗憾。

远星直接对抗蜂巢,因此医疗室也跟普通军医院不同,除了通用体检区,还有精神力干扰检测区。

十五分钟后,六队全部人员做完检测,陆续走了。

商应怀走出去,但马上,他以“身上有点不舒服”为由,重新推门进入检测室,医生回身看他,面露讶异。

但他没来得及出声,商应怀启用意识病毒,同时让宁一掌控所有电子设备。

他观察过,小型医疗室配备人员不多,耽误几分钟,不会有人发觉。

不到半秒钟,医生眼神发空,再聚焦时,商应怀问:“你们是不是早知道,六队进入的远星区域存在蜂巢污染?”

他用的代词是“你们”,如果军医有问题,那他背后一条线都有问题。

医生:“是。”

商应怀:“那为什么还要让小队侦查?”

“因为你们是边缘星人。”

“什么意思?”

“边缘星人的基因构造与蜂巢病毒的相容性更高,更容易被感染寄生……”他说,你们是活体探针,先替主力部队扫一圈。

安全回来的话,证明该区域蜂巢危险不高;死了,军方可以回收数据,再做调整。

六队能毫发无伤地回来,不在预期里。

€€€€高浓度蜂巢群攻击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长期寄生,伺机转移,另一种是直接附着人脑、吸取特殊电能。前者脑死亡的概率比后者低,但最终结果相同。

一分钟后,门再次打开,商应怀走出医务舱,军医在后笑着送行。他被问话的这段记忆已经被删除。

尽管初次检测结果没问题,六队还是被安排在最上层隔离区,进行为期72小时的单独观察。

按照蜂巢风险防控标准,从远星系返回的队伍,都必须完成隔离€€€€只有连续三日未出现思维迟缓、反应障碍、短时情绪突变等表现,才能进入普通军营。

商应怀走进隔离A区,却不见队长。

“基地开统战会议,要求中校及以上的军官都参加,队长去开线上会议了。”

*

陶斧的面前只有一块光屏,同步转播会议。

会议进行到第二轮,现在是中场休息的时间。各小队队长在分享想法,说着说着,就拐到六队身上。

陶斧的警示传回后,基地统战部当即派了专业人员,携带检测仪器,去星球周遭探查。

没有蜂巢的任何踪迹。

会上,发言军官没有点名地批评了某些队伍:缺乏实证精神、萌生退缩心理、需要加强思想改造。

“报告都到统战部去了,搞得像真有点东西,结果呢?”

“对待同僚不要太苛刻,要互相理解。”二队队长笑了,语调懒洋洋的,似乎是给陶斧找台阶,“谁不知道六队人少,带的设备也少,估计是被磁场影响了识别,出故障了?”

“我看是胆子出了故障。”

会议厅这一角响起压低的笑,被军用录音器完整捕捉,传回第三军的内部频道。

陶斧眼神没什么波动。这种言论他早听习惯了,打仗太压抑,士兵都要找一个发泄口。

六队就是最好的目标,说什么都不用怕得罪。

二队队长继续笑着说:“一队都把星盗打散了,他们还不敢落地清扫啊?啧。”

坐在会议现场的,是各小队队长,只有一队队长没有参与讨论,他军姿笔挺,如军官手册上抠出来的一样规整。

€€€€第一小队,机械师林晟明随行的队伍,也是综合战力最强的一支队伍,全员毕业自首都军校,更有甚者是军官世家。

通常遇战役,都是他们负责主力战场,别的队伍侦查、殿后和扫尾,最后功劳分配,总是一队最大。

有不满的队伍会暗地叫他们“权贵队”。

队长们立场灵活,如果一队不在场,就会同仇敌忾,一队在场时就抓紧时间讨好。

第三军有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一队队长林颂跟六队陶斧,有旧仇。

前几年,林家往第三军输送自家子弟,被陶斧当众戳穿“裙带关系”,还惊动了中央的审查组。

虽然最后无事发生,但林陶二人的梁子算结下了。

可林颂心高气傲,认为六队不配他出手针对,其他队伍捧着“太子”,找到机会,就会拿六队寻乐子。介于玩笑和嘲笑之间。

三队瞥着林颂的脸色,加重语气:“哎€€€€也不能怪六队,毕竟有人年纪大了,关节跟机甲一起生锈,也正常。”

视频会场里的光线闪烁,正落在陶斧静默的脸上。他不言不语,像是根本没听见挖苦。

他听见了。

但他用了很多年明白,愤怒是一种权力。

同一时间,另一场会议正在基地的更上层召开。

这是一间专用于危机通报的指挥舱,墙壁厚重,四周屏蔽所有信号,会议桌中央是一份通报报告,上方盖着最高级别红印,标识着两个字:感染。

€€€€在常驻军团本周的常规体检中,三名士兵检测出被寄生的迹象。

四方的长桌边,一排人围坐,座次分明。

中将最先打破沉默:“为什么现在才检测出来?”

军医署执行官额头渗出冷汗:“我们怀疑,蜂巢已经演变出智力,学会了潜伏人脑、隐藏自身。这一次发现异常,是因为那三名士兵自己挣脱了寄生,在死亡前,通知了上级。”

但更多没有挣脱寄生的人呢?

€€€€蜂巢已经初步入侵了基地。

中将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开始,所有与寄生者或疑似寄生者有过接触的人员,全部进入隔离区,按照三级感染程序处理。”

“以我的名义,给觉醒中心打加急报告,需要大量‘医师’前来支援。”

屏蔽室,是远星基地专门针对蜂巢建立的房间,幸运的人,会在一周内定下命运€€€€死亡,或觉醒精神力,没有中间态。

不幸运的,会被当作潜在寄生者长期观察,余生都在隔离区活动。

“医师”正是从前被寄生过、但又觉醒了特殊能力的士兵,他们隶属军方的独立部门“觉醒中心”,该部门地位类同正军级。

几名高阶军官交换眼神。

但是……觉醒者非常珍贵,“医师”更是少有,调配流程极慢,且每团至多配一人。等这批支援者赶到基地,一是时间被耽误,寄生可能已经爆发,二是无法治愈全部士兵。

而屏蔽室的承载量是有限的。

一名军官问:“将军,要是感染扩散呢?”

短暂沉默后,中将扫过众人:“若72小时后情况恶化,启动清除预案。”

没有更多争执,也没有更多讨论,清除被寄生者,所有高层都默认这最后一步。

决不让蜂巢越过远星半步,这是所有远星军官共同的誓言。

为此,任何人都可以做出牺牲,包括他们。

第二轮会议,隔离计划的细节被公开讨论,各小队队长须当场签署保密条例,“不可泄露任何蜂巢细节”,部分权力向中层军官下放。

基地长年保持着高度紧张,因此最初分块分区隔离时,没有掀起太大恐慌。

但没人傻子,几天后,也都开始猜想蜂巢可能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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