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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鬼AI标记后封神了 第65章

多问医生几句,只是好奇罢了。

只是现在被宁一挡回去,有点懊恼,更有些被反客为主的错愕。

出了问诊室,商应怀没有马上离开诊所,坐在角落,透过玻璃墙凝视外边,故意装沉思,好像对改造恋恋不舍。

其实他在想自己的钱。

账户里的钱商应怀也就知道个数字,理财经验实在有限,上次还是贸易战买黄金,买完就跌。所以他自觉当个甩手掌柜。

甩手掌柜发现自己反被甩脸,不是掌柜,有些悻悻然,更多的是困惑€€€€宁一管他整不整脸?

“至少给我个理由。”

他倒不会觉得宁一对他的相貌有偏好,人类的容貌对AI来说,就是一串数字而已。

果然,宁一说的相当客观:“您没有改造的必要。全息覆面已经能瞒过人眼,其他电子的眼睛,我会替您屏蔽。”

他不说电子眼,商应怀还想不起问下面这茬€€€€

“你怎么找到我的?”商应怀狐疑。身上他用透视查过,没追踪器。“你把米塔的市政黑了?”

“只入侵了一分钟。”宁一说。

“打住。”商应怀掌根摁住太阳穴,发现自己可能真有整形的需求,主要是,得和这没道德无法纪的AI撇开关系……

“我不是怕监管部逮你的尾巴,你的能力我相信,”商应怀给完甜枣打棍子,说,“但我希望在日常情况下,你能更像人一点。”

空气安静了一瞬。

“等等。”商应怀示意对面噤声。他现在耳力极佳,清楚听见玻璃墙外的异响,启用透视,只见诊所边的小巷里,两个人抬着担架,往巷口的面包车上赶。

担架上是一个裹尸袋。

里边的人,商应怀透视能看见他的脸,侧脸有个大痦子,脸上没有什么伤,青紫都集中到上半身。

但在裹尸袋被运进面包车后,透视失效了。

这种情况,商应怀只在透视军方义体时碰见过,代表一辆这看起来普通的面包车,车身的精密度堪比军方。

又是运尸车。商应怀很难不联想到废星的运尸车……这些公司,是不是都一个套路?

面包车行走在主路上,速度不快,外壳干净,没有贴广告或者车辆来源。

护士经过,被商应怀拦下,“请问下,您知道外边这面包车是哪里的吗?”

护士说:“知道是知道……”

商应怀摸出一张纸币递过去,护士迟疑了下,看着钱,又看了看商应怀,说:“是拳场接送选手的车,经常在这一片活动。”

商应怀又递去一张纸币。

护士好像一台饮料机,收钱才吐点有用的:“有实力强的拳手,不会签固定拳场,很多人有案底,白天不好活动,但得跟老板碰头,就有车把他们接到晚上要去的场子。”

等护士走了,商应怀说:“来活了,跟踪这辆车。”

宁一问:“我现在可以不做人了吗?”不等商应怀回复,他马上说:“定位成功,跟我来。”

商应怀留了医生的通讯方式,基因检测出结果后,让对方联系他。

面包车没有开出“灰市”的范围,最终停在一处酒吧前。

灰砖砌成的外墙上,贴满“私人健身”“垃圾清理焚烧一条龙服务”“内骨按摩”小广告,让这家清吧都显得不太清白。

但看里边,酒柜、调酒台、小沙发,脱落的灰墙纸,似乎就是家普通老酒吧。

宁一说:“入口门禁设在外框内,有身份验证的环节,警报条延伸到地下,监控接驳的是内网,需要时间破解。”

商应怀正在看门牌号€€€€和平街,3-61。没错。

是宿安中午刚发给他的、地下拳场的地址,不是什么实验所或者公司。

……面包车运一具尸体到拳场做什么?

白天的酒吧居然不算冷清,一些人缩在角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酒精因子在空气中发酵,灯光暗淡摇晃,烟味与汗味交织,沸腾出躁动的氛围。

商应怀进门后点了一杯酒,然后,追着一个侍从,进了卫生间。

一盏忽闪的感应灯,镜面有些发雾,酒侍肌肉虬劲,撸起袖子洗了把脸,水珠溅落时,他后背被人拍了拍。

常年躲避追捕的经历让他神经绷紧,马上转身,放出的这一拳足够断了人鼻梁。

但商应怀比他更快。

精神力像丝线般无声放出,酒侍眼神一空,瞳孔轻微扩张,晃了一下,像被抽干神志的提线木偶€€€€

〔“意识病毒”已激活,预计作用时间:五分钟〕

宁一守在卫生间门口,挂上“正在清洁”的牌子。商应怀盯住侍从:“听过‘灰猫’没有?”

那人眼睛翻白,抖动几下,说:“知道……她、她上个月打了一场放血局,开了三个新人的罐头。”

“开罐头什么意思?”

“玩新人……看他们多久会被打出脑浆、血飙最高的,打赏就最多。”

酒侍还在继续说:“灰猫、跟我蹲过同一个牢房,三十三区,她被选中了、后来才发达的……”

“选中?”

“选中就是……”

商应怀突然感觉对方的精神力脱轨,像拉过了限度的弓弦,剧烈颤动。他眉头一拧,立刻下最后的指令:“忘记你刚才说的所有。”

面对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超过时间对方会崩溃,所以技能失效;如果面对觉醒者,失效的原因大概会反过来,是商应怀精神力耗尽。

出了酒吧,商应怀给宿安发了条消息:【晚上的比赛,我还是想看一看。辛苦你安排了。】

信息发出后,商应怀脚步不停,离开灰市和平街,走五分钟后,到了一处公共电话亭。

他输了老城区特有的接线号段,按下拨号键。

信号传输几秒后,通讯接通,对面没有声音。

“帮我查一个人。”商应怀说:“宿安,代号灰猫,年龄不超过三十岁,和李家关系很近,在拳场打比赛。全身改造比例超过80%。帮我查她的背景,尤其是在监狱三十三区的经历。”

宿安跟不明改造有关系。李小满的爸爸疑似卷入人体实验。拳场运送选手尸体。鸽子基因变异。

商应怀心里发沉:他这辈子是不是跟人体实验过不去了?

地下组织要商应怀三天后联系,挂断通讯,

折腾几个小时,已经快天黑了。

夕阳像一颗熟透的橘子,懒洋洋地往都市落,把整颗星球染成蜜糖色,两人的影子像拉长的糖丝,融化在地上。

宁一始终跟在商应怀身后几步,在旁提醒:“我可以调取米塔的监狱数据库,帮您更快定位宿安的服刑记录。”

这次他学乖一点,没有再说“入侵”。

街边有一家露天咖啡馆,老板在擦拭玻璃杯,杯壁泼洒暖暖的金光。

商应怀要了两杯咖啡。宁一手指触碰杯沿,以为自己某处惹恼了商应怀,才换了一杯含糖量超标的饮品。

“抱歉,”他第一反应是道歉,然后问商应怀,“您想要我饮用它吗?”

他体内配备异物摄入的胃袋,还能释放模拟胃酸溶解,但一次都没使用过。

进食和睡眠一样,对他没有意义。

但这两样都是人类喜爱的生理活动。

商应怀突然说:“别您过来您过去了……我给过你正常对话的语库,为什么不学?”

轨道电车叮叮当当行驶过,氛围一下子轻松起来,商应怀点了点宁一的咖啡杯,话中带着点调侃:“是不会学,还是不想学?”

宁一不说话。

夕阳又黯一点,他坐得很直,跟街边的白桦一样直,干净却不近人。他端起咖啡,试图用饮用代替回答。

“因为你不想学,”商应怀自问自答,笑了笑,“你在坚守AI和人类的界限,为什么?”

“因为作为AI,我对您才会更有用。”

€€€€因为不彻底成为人类,你就不会抹杀我。

宁一咽下咖啡,味觉系统告诉他,液体的甜应该压过苦,但他尝到了咖啡豆的涩意。

商应怀注视他,语调轻巧:“如果我把‘更像人’插入你的底层逻辑呢?”

“……”宁一又咽下一口咖啡。

“但我现在更想把你当人培养。”商应怀问:“对了,你现在还想要自由吗?”

众所周知,“对了”之后的话才是重点。

“有一点。”宁一说。他们同时想起地球星的那场“乌龙”,以为主人被替换的AI,攻击了主人,说,杀了你,我才能自由。

那时的它思考过自由,但自己想不想要自由,它并不清楚。

“放弃一部分自由,获得更大的自由。”商应怀笑说:“做宁一,你可以把我当普通朋友,活的轻松点。”

坚持做AI,那我就只能是你的主人;如果你更像人,我就放你更自由€€€€因为你顺从我的实验方向。

宁一抬眸,夕阳的蜜橘色覆盖他的眼睛,不甜蜜,只像一片寂静燃烧着的火焰。

“更大的自由里,包括生死的自由吗?”他问。

商应怀的眼神从轻松变成审视。片刻后,他说:“不。”

宁一忽然笑了,不是系统操控的那种“标准式轻笑”,而是真正笑出声€€€€短促,不平稳,像砸在水泥砖上的小雨点。

太阳落山了,米塔星今晚又下雨。

“好啊。”短暂的静默后,宁一问:“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先生,还是应怀?”

在宁一提到“生死”时,模糊的危机感就已经掠过商应怀心头,他压下不表,端起还没动的咖啡,说:“随你。”

其实两个称呼都挺人机的。

宁一从善如流:“好,我会根据情境调整。”

商应怀:“我们人类不会这样说话。”

宁一改口:“那我以后……看心情叫。”

风停了,太阳落下一线,通讯器震动,宿安给了商应怀回复:【好】

地下拳场的灯光设计过,昏黄带冷,从高处斜斜压在观众席上,擂台正上方悬挂一组高强度聚光灯,色温偏冷,高对比度,选手的汗水和血格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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