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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唐修齐正和方岚已经落座,正在讨论要去游玩的项目。
看到他们进来,唐修齐出声说道:“回来了?这两位就是行州的朋友吧?”
他指的是梁旭和陆兆亭。
“是我朋友,他们是梁旭和陆兆亭。”贺行州互相介绍了两句,“这两位是我岳父岳母,清大考古系的唐教授和方教授。”
又是清大?!
还是考古系教授?!
你们家的学霸是批发的啊!
梁旭和陆兆亭人都麻了,人机式问好:“唐教授好!方教授好!”
“好好好。”方岚温柔地笑道,示意他们坐下,“不用这么见外。”
同样麻了的还有赵谦,他以为方知虞和贺行州是“包养关系”,万万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合法关系”!
他掐了一把大腿,失算了,应该安排情侣套房!豪华水床!让他们夫夫俩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饭后,唐修齐和方岚说要去钓鱼场玩玩,方知虞打算和他们同行。
方岚却说:“你又不爱钓鱼,不用特地陪我们,我和你爸做伴就行,赵总不是说了安排导游带我们过去吗?你不用担心。”
赵谦忙说:“安排了安排了,方总放心。”
唐修齐也说道:“你们去玩年轻人该玩的,不用管我们。”
方知虞便也不再坚持,嘱咐他们有事随时联系。
二老走后,屋里就剩下方知虞和贺行州,梁旭和陆兆亭。
陆兆亭举手,小声地问:“那我们去哪里?难得来一趟,总不能回房睡觉吧。”
贺行州偏头问方知虞:“你想去玩什么?”
来都来了,方知虞也不端着,拿起桌面的宣传册翻了翻,随后征求他们的意见:“马场、攀岩、冲浪、探险?”
大家合计了一番,最后决定去马场。
赵谦想亲自作陪,只是临时有事,只能安排人带他们过去。
到了那里,工作人€€带四人去挑选马€€服。
衣服都是全新的,各种尺寸一应齐全,款式也多到令人眼花缭乱。
“服务真够周到。”陆兆亭看着满屋子的装备,感叹了一句,回头问他们,“我没有经验,谁帮我挑一挑?”
梁旭摆手:“别看我,我也没有。”
方知虞闻言,对站在自己身边服务的工作人员说了句话,工作人员点头,上前去为陆兆亭他们介绍。
贺行州则走近方知虞,贴心地问:“挑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方知虞看向他,眼神带着怀疑,贺行州笑着保证:“相信我嘛,我骑€€很好的。”
他拍过一部武侠电影,里面有很多骑马的场景,都是本人上阵,为了呈现最好的拍摄效果,开机前特地找专业的教练培训了三个月。
方知虞轻哼了句,也没说信不信,只是下巴轻抬,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贺行州手指在排列整齐的衬衫上轻轻划过,最后挑中一件复古风的白色衬衫,领口有着繁复的花纹,袖扣也有褶皱花纹相呼应。
紧接着是黑色马甲,白色马裤,黑色马靴,白色手套。
一整套是精致又华美的英伦风格。
“这套怎么样?”贺行州问方知虞,手指勾着衣服的挂钩晃了晃。
方知虞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
贺行州一手提着衣服,弯腰低声在他耳边说:“我量过啊。”
你的腰超细的。
还有外人在,这句话他很识趣地没有说出来,免得方知虞甩脸走人。
“我量过”这句话的意思,成年人心照不宣。
方知虞偏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离得近,他的嘴唇擦过贺行州的脸颊,短暂却又真实。
贺行州呼吸一顿,手上一空,方知虞已经从他手中把骑术服拿走了。
“就这套吧。”
方知虞留下这句话,拿着衣服和鞋子去了更衣室。
贺行州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刚才被意外亲到的位置,抬步想要跟过去。
“行州。”
陆兆亭拦住他,手中拿着两套骑术服,一件马甲,一件西装,征求他的意见:“你说我穿哪一套好?”
“随便。”贺行州眼看更衣室的门已经关上,心不在焉地指了指西装,“这件吧。”
“行,那我就这件。”陆兆亭接着去挑别的衣服。
贺行州看着更衣室紧闭的门,万分可惜地叹了口气:“机不待我。”
说完只能老老实实去挑自己的骑术服。
等他挑好,转身看到陆兆亭还在纠结马靴的选择,而梁旭已经去另一边的更衣室。
贺行州走过去:“你是要去选秀吗?”
陆兆亭一边挑,一边说:“我第一次玩,挑双帅气的靴子好拍照。”
“这双。”贺行州帮他挑了双棕色的,“适合你的风格。”
陆兆亭拿起来看:“真的吗?”
“真的。”贺行州点头,“穿上去就知道是骡子还是马了。”
“……我靠。”
陆兆亭被他损了一把,笑骂了一句,顺手推了他一下,不料正好撞上过来给他们送饮料的工作人员,杯中的饮料泼到了两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工作人员急忙道歉,从一旁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两人擦拭。
贺行州摆手表示没有关系,反正衣服也要换,不过手上沾了些果汁需要清洗,干脆放下服装,先去了一趟隔壁的洗手间。
盥洗台前,陆兆亭一边洗手,一边问:“行州,你不是说和你结婚对象不熟吗?我看着不像啊?”
刚才在饭桌上,贺行州主动给方知虞布菜、盛汤,就连方知虞杯中的茶水少了,他都能随时注意到,第一时间给添上。
在他的印象中,都是别人捧着贺行州顺着贺行州,不曾见过他这么心思细腻地照顾一个人。
要不是亲口听贺行州说他和方知虞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陆兆亭几乎都要以为两人在谈恋爱了。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想问了,碍于当事人在场不敢开口,好不容易只剩他和贺行州两人,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贺行州搓着手中的泡泡:“怎么不像?”
“就言谈举止不像啊。”陆兆亭孤寡一个,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你们还一起来度假山庄玩,这跟度蜜月有什么区别?”
“本来就是度蜜月。”贺行州理所当然地说。
新婚宴尔,度蜜月有什么奇怪。
陆兆亭“啊”了一句,不明所以:“你不是说你们是商业联姻吗?需要演到这种份上吗?”
贺行州扯过纸巾擦干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没有结过婚,跟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陆兆亭想起他们同行的还有方知虞的父母,福至心灵:“哦,难道像你上次说的,是为了应付他的父母?”
贺行州的手一僵:“……”
你要这么说,也行。
方知虞不就是为了应付父母才允许自己跟着来的吗。
没有父母这层关系,他可能连方知虞的房门都进不去。
贺行州惆怅地叹了口气。
陆兆亭和贺行州认识这么多年,后者一直都是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样子,此时却一脸忧愁,十分无可奈何。
想起上次吃饭时候,贺行州冷酷无情说自己和方知虞不熟的样子。
再想想今天贺行州围着方知虞打转,斟茶递水的样子。
陆兆亭不禁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了贺氏集团的发展,他的好兄弟也只能忍辱负重,卑躬屈膝地讨好方知虞。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陆兆亭反过来同情地拍拍贺行州的肩膀,同样语重心长地安慰:“兄弟,为了维持这个没有感情的婚姻,你辛苦了。”
“嗯?”
贺行州莫名其妙:“我不辛苦啊。”
他乐在其中得很。
陆兆亭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强颜欢笑:“我都懂,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贺行州:“……你懂毛啊?”
“不提这些伤心事了,我们先回去吧。”陆兆亭说,“免得一会儿他们找不到咱们。”
两人一转身,看到方知虞双手抱臂倚在门口。
他穿着贺行州亲手挑的白色骑术服,布料挺括,线条服帖,非常完美地勾勒出窄瘦的腰身和优美的肩部线条。
贺行州眼里满是惊艳,目光紧紧地看着他。
方知虞迎着他的视线,唇角上扬,三分讥笑,七分冷漠,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背后议论人,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陆兆亭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嫂子好!”
贺行州:“……”
事到如今,你叫大王也没有用了。
方知虞冷冷地瞥了陆兆亭一眼,后者莫名有些悚他,像是读书时被班主任抓到翻墙逃课时的心虚。
陆兆亭八百年没有上线的反射弧度在这一刻突然觉醒,第一反应是应该逃离现场。
于是往旁边挪了两步,第三次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你们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