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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对他九分信任。
为什么少一分……
他没忘记自己第一次遇见元瞰是在拍卖会外面，不像很熟的样子。但南区和中区不一样也说不定……
元瞰笑嘻嘻地将五人领到一座平平无奇的低矮建筑前。
“这是哪里？”白舒抱着小女孩，蓝色长发缀着星星点点的珍珠让过路人无不侧目。
当然白舒不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这么耐心带小孩的俊秀男生可不多见。
莫名人夫感。
“嘿嘿。”元瞰搓搓手笑了，“拍卖场啊。”
左星天不敢置信，“中区拍卖会这么破？”
南区都没这么破！
元瞰摇摇手指，“不，我说了是拍卖场。”
所以这就是你冒牌拍卖会的原因吗？！
拍卖场老板和元瞰果然很熟，亲自把人迎了进去。
来都来了，总不好直接走。
白舒和解辰昱不置一言带头走了进去，三人也认命地跟上。
拍卖场内部别有洞天，前场的确在进行拍卖，虽然简陋，但人潮拥挤热火朝天。
后场则安静朴素许多，一推开门，几人差点被碎片地光芒闪瞎。
碎片还未经过筛检，并未整齐挂着，全部散落在地上，有的还堆成了小包。
哪怕都是优良碎片，有的甚至只有黄豆大小，还是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情愉悦。
“全都是优良碎片啊。”
看出几人失落，元瞰无奈，“你以为这是你们南区啊。”
机遇与风险并存，南区危险多，但完整碎片也多。
但中区就不同了，相对安全的生活环境就意味着所得碎片资源就少，偏偏珍惜碎片以上还有各方争抢的势力。
拍卖场老板也是人才，自知争不过他们就老老实实捡别人不屑一顾的边角料，如今也有了一席之地。
“这些都没来得及筛选的碎片，你们自己选，价格按最低价来，想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老板十分豪气。
他被元瞰拉着看了白川的比赛后，就很难不喜欢这些小孩。
他们实力强悍，正直有冲劲，将来或许还会镇守一地，护佑一方，就算没有元瞰，他也会这样做。
白舒兴奋地跑到堆成小山的优良碎片前，“谢谢老板，谢谢元大哥。”
看向身后的众人，“快来啊。”
这些成堆的优良碎片对白舒来说就像巨龙看到宝藏一样。
他的全觉醒先灵数量已经远超平均水平，在不明这个世界高层机制的情况下，白舒接下来不会主动召唤新先灵。
但和九江比赛之后他算知道冷却时间的重要性。
冷却时间和先灵信物完整度相关，碎片越完整，冷却时间越短，别看几分钟似乎不值一提，可他们的对手越来越强悍，和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对手比赛中，那几分钟几乎可以是决定命运的事。
白舒一点不觉得优良碎片不重要，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先灵碎片有多碎，万一积少成多呢？
“好。”几人不知不觉改变了心态。
人们总是不可避免地习惯把目光投向更完整的先灵碎片上，可有时候数量更重要。
耳边一道粗重的鼻息，白舒回头，看到了微微垂眸的九尾。
简朴雅正，肆意不羁两道人影拨开肆意摇曳的九条尾巴走了过来。
“一起寻找吧。”嵇康看了看满地碎片，把地面照得和漫天星空一眼，感觉会有不小发现。
金乌也迫不及待跳出来。
紧接着各家全觉醒先灵都纷纷现身。
“嚯。”老板吓了一跳，一群全觉醒先灵尽在眼前的感觉可和视频上看完全不同。
再看看几乎被先灵淹没的少年。
果然是人才辈出，他还没见这么受先灵欢迎的人类。
他朝元瞰挤眉弄眼，挡着脸小声说，“有没有可能把人拐来做佣兵啊。”
别小看他们佣兵，其中不乏不爱受管束的优秀人才。
“咳咳，不好意思，借过。”
不等元瞰回答，解辰昱一个用力，看似轻巧地推开两人，笑容看得老板后背发凉。
“别想了，就这人，根正苗红的军部后代，早就把人拐走了。”元瞰摊手。
“唉，真可惜。”瞧瞧那样子，又得意又护崽子，老母鸡似的。
第161章 共浴
拍卖场来得不虚，在零散碎片方面发挥到了极致，不仅囊括中区优良碎片，甚至网罗了其他区域。这一行竟然是他们来到中区以后最大的收获，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所得。
值得庆祝的是，铸剑师、床母，李将军三位先灵的碎片完整度超过一半，冷却时间均有所缩短。
三位先灵原本就是珍惜碎片而来，有此结果也不意外。
不过三人还是一脸狂喜，有更多蛛丝马迹可以让他们召唤先灵，推测技能！
白舒也找到董奉相关的两片碎片，虽然其中一个小到忽略不计，也没能达到缩短冷却时间的程度。
他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碎片摆放到一起，董奉也略期待地低头看，信物碎片代替身体成为他们和世界相连的媒介，谁会希望自己的身体碎成渣呢？
可惜这三枚零散碎片都是不相连的边缘碎片。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们所有人的碎片。”碎片不相连，无法融合，白舒收好碎片安慰董奉。
虽然数量少，但看着信物轮廓逐渐显现，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董奉点头，不管怎么说，有进展总是好的。
元瞰自看到白舒摆弄几乎是边角料的碎片后就一直沉默，表情古怪，半晌指了指他手心的碎片又指了指董奉，“你这……到底是怎么召唤出全觉醒的？”
这对先灵的熟悉程度要有多高才能做到！离谱到让他怀疑白舒是古人的程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瞬间的元瞰靠近了真相，白舒勉强算个小古人。
白舒：……他还是太明显了，不在自家地盘上，对自己的不同，白舒总有顾虑。
“大概是阴差阳错。”
元瞰倒没有多想，他只是想给白舒提个醒，“只有这么点碎片竟然这么难感应，跨越小半个国家竟然也只得到这么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其余碎片会是整体？”
白舒微愣，“意思是，可能是极品碎片？”
纵然还有很多碎片在异种肚子里，但元瞰这种想法极有道理。
但如果是极品碎片就难办了，普通召唤师想要拿到几乎不可能。
市面上哪怕是军部流通的碎片，都是别人不要的，更完整质量更好的极品碎片，没几个人高尚到愿意拱手相让。如果不在人类手中更难办，意味着碎片可能在高级异种体内。
但这人哪是一般人，否则元瞰也不会说这种打击人的话。
他拍了拍白舒，“不必灰心，这事对你来说或许不难。不管是全国赛前三还是青训营，你只差临门一脚，不管成功哪一个，将来五区巡游，资源无尽，不说各区军部会对你们鼎力支持，就是世家也要让你们三分。”
白舒明白，末世乱流中，实力才是硬道理，不管是三百年前还是后。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也可能是我危言耸听，不过，木系极品碎片，你可以重点关注北区和中区，一个有意收集木水系，一个极品碎片最多。”
“多谢你，元大哥。”白舒谢得真心实意，虽然当初只是萍水相逢，但他帮助他们良多。
已然走出拍卖场，双方即将分道扬镳。
“不谢，我等着你们登顶的好消息。”元瞰洒脱挥手。
刚迈出两步，不可置信地退回来，元瞰深受打击，“蓝蓝！你不想跟爸……我回家吗！”
蓝蓝看似冷淡，实则面冷心热，此前从来没有这么干脆利落抛弃他！
面对元瞰控诉，几欲落泪的表情和身后表情淡下来的某人，白舒也有些意外和无奈。
蓝蓝趴在他肩膀，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白舒也不知道怎么了。
蓝蓝脑袋压在白舒胸口，轻轻蹭了蹭，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细看下表情有些迷醉。
元瞰张大嘴，“你给她吃什么了！”
白舒一蒙。
天大冤枉！
“我什么都没做！”
难道是……
不等白舒想一下，一只手已经先一步穿插在一人一先灵之间。
解辰昱笑得勉强，“咻”一声，空中划过一抹蓝色抛物线，精准落在元瞰怀中。
“……”
蓝蓝瞬间清醒。
虽然干燥，但比蚌壳垫还要柔软温暖的怀抱很难不喜欢，而且她还闻到了以前没有的让她欲罢不能的美好气味，淡淡的，像阳光晒过后的味道；馨香的，像集自然一切花草才能有的闻所未闻的香味。
让人安心，极具诱惑力。
当环境骤变成男人硬邦邦的肌肉，隐隐约约的臭汗味，扎人的胡渣时，真的很难不清醒！
蓝蓝头也不回地回到精神海，下一秒再出现时安安稳稳站在元瞰身侧，虽然只有男人大腿高，但气势十足。
隔了段距离，蓝蓝恢复冷静，除却略微僵硬的动作几乎看不出什么，冲白舒挥了挥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