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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顾司沉推了两个外出行程,去医院检查身体,还把外卖送去化验。折腾了一下午,竟然什么情况都没有查出来。外卖没问题,他的身体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能就只是单纯吃坏了肚子。
到家时顾司沉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但想着家里的猫咪,又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顾司沉开门进屋,小猫就立刻就跑了过来,但却停在了顾司沉一米外的地方,小猫歪着脑袋警惕地看了他几秒,突然压平耳朵,开始朝他哈气。
猫在凶他。
意识到这点后,顾司沉本就不好的心情,霎时变得更加沉郁。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换鞋走进客厅,身体不舒服,他合衣躺在沙发上休息。
他想他应该起来吃药了,可顾司沉不想动,他合上眼睛,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察觉有微弱的气息洒在他脸上。顾司沉睁开眼,看见小猫放大的脸颊。刚才还凶巴巴的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沙发上,探着小小的脑袋不停地闻他。小猫一边闻,还一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脸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顾司沉突然觉得自己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他伸手摸了摸小猫脑袋,想喊它又突然意识到猫还没有名字。他揉了揉猫咪脑袋,问:“你想叫什么名字?”
猫没有搭理他。
猫当然不会搭理他了,猫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吴雪只是有些累了,他的人在外面沾了一身臭味道,他辛辛苦苦努力了好久,才终于用自己信息素把臭味都覆盖过去。
都怪人出门不带他,甚至连他的信息素都不带,所以才被别的猫欺负了。
想到这里,吴雪又觉得人有点儿可怜,他重新振作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爬到人头顶帮人舔毛。毛发储存的气息会保留更久,如果运气好,他的人今晚不洗头,明天就可以带着他的信息素出门。
突然被舔毛的顾司沉:“……”
蹭他他还能理解,怎么还给他舔起毛了?
顾司沉拍了张照片,又觉得有损形象,只是问:“猫为什么会舔人头发?”
小奇医生:“我们倾向于这是猫把人当成小弟的意思,小猫出生后不能自己清洁身体,猫妈妈会帮小猫舔毛,后来就演变成上位者帮下位者清理毛发。”
小奇医生解释完,没有得到回答,又问:“怎么啦?猫舔你头发了?”
顾司沉:“……”
“没。”
放下手机,顾司沉把猫从自己头上扯下来,小猫在空中张牙舞爪,黑背、白肚、白色四爪开花,全粉爪。难怪古人取名乌云盖雪。
顾司沉想了想,说:“叫你乌乌怎么样?大名吴雪。”
“喵?”猫惊讶地抬起头,人,你怎么知道我叫吴雪?
“喜欢这个名字?”
“喵喵~!”
小猫何止是喜欢,简直满意得不得了。顾司沉刚松开手,吴雪就立刻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手背,手指。顾司沉故意藏起手,猫还急得伸爪子扒他。
顾司沉笑着逗猫,心脏也跟着柔软下来,终于觉得养猫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直到第二天起床,顾司沉看着自己没有及时收起来所以被乌乌抓得稀巴烂的西装外套,沉默数秒后,他冷静地否定了先前的想法。
吴雪可是花了大力气,为了彻底消除顾司沉衣服上留下的脏东西,小猫努力了一晚上,爪子都快要被磨平,终于把人的衣服处理得干干净净。
吴雪短暂地打了个盹儿,听见顾司沉起床,他迅速跑到衣服旁边,抬起脑袋,等待人的表扬和奖励。
小鱼干!他辛苦了一整晚,要吃香香脆脆的小鱼干!!
可奇怪的是,人只是安静地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似乎还有些一言难尽。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去做别的事情。没有表扬,更没有小鱼干作为奖励。
“喂,”吴雪不服气地追了上去,“人,快给我小鱼干作为奖励!”
“砰€€€€”
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关门声。
吴雪站在卫生间门口,茫然地歪了头。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生气了?
算了,猫不和人计较,小猫摇晃着毛茸茸的身体,一摇一摆地走到猫碗旁吃干粮。
不给小鱼干就算了,干粮香香脆脆的,也很好吃。
第8章
吴雪吃完早饭,坐在地毯上清理毛发。他是一只长毛猫,毛又软又长,蓬得像蒲公英。长长的猫毛勾着舌头的倒刺,让舔毛这项工作变得异常艰辛。
身后传来人的脚步声,正在舔毛的猫抬起头,目光好奇。
人蹲下身,朝他伸出右手。
吴雪还以为人要帮他理毛,可没想到人突然抓住他爪子,在肉垫上一按,另一只手掏出一个可怕的工具,要剪他的指甲。
“喵喵喵!!!”小猫疯狂挣扎起来,可人还是不松手。猫急得一爪抓上男人手背,终于顺利逃走。
半个小时后,管家在车库看见顾司沉受伤的手背,愣了愣:“您手怎么了?”
顾司沉:“被猫抓了。”
去参加奶奶生日宴会前,他们先去医院打了针狂犬疫苗。不想让老人担心,顾司沉戴了副黑色羊皮手套。薄薄的手套贴着皮肉,配上他身上一丝不苟的礼服西装,有一种禁欲的色气。
顾司沉奶奶信佛,常年在佛寺里修行,和往年一样,她的生日宴安排在佛寺旁的一家素食餐厅。
顾亭安早早就过来了,一边住在庙里吃斋念佛,一边抱着平板创作僧人黄图,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奶奶已经退出社交场合,生日宴只有最亲近的家人参加,大家一起吃完素食,又陪奶奶回去午休。
老人午睡时间不长,顾司沉没有立刻离开,打算多陪老人待一会儿。
闲着无聊,顾亭安指了指前方的大殿:“哥,我记得你最近运气挺差的,不然去拜拜?”
“不用。”
“那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可以。”
佛寺依山而建,落差极大,每一个宫殿之间都隔着漫长的台阶。
顾亭安爬到正殿已经气喘吁吁,他们先在大殿拜佛,又去更高处的观音殿求签。
“哗哗哗€€€€”
一支签文掉出签筒。
打开一看,下下签,顾亭安的脸黑了。
或许是他的脸太黑,签筒旁的年轻僧人说:“施主,您可以再试。”
顾亭安:?还能这样?
他又摇了一次,下签。
再摇,中签。
继续摇,上签。
担心过犹不及,顾亭安没再继续,换了解签文出了大殿。
顾司沉这次没有抽签,可下午陪奶奶过来时,在老人的提议下还是破了例。
他不信这些,既然不信,试试也无妨。
顾司沉摇晃签筒,下下签。
继续摇,下下签。
又摇,还是下下签。
连抽3签,签签下下签。
顾司沉平静地放下经桶,没再继续。
奶奶和顾亭安表情沉重起来。
年轻僧人有些尴尬,说:“不然您再试一次吧。”
顾司沉本来都放下了,又在大家的期待中拿起签筒,继续摇€€€€
还是下下签。
这次没人敢让顾司沉继续了,顾司沉留下签文,转身离开。
僧人拿起签筒,小声嘟哝:“奇怪,怎么有人连抽四次都是下下签?”
“什么下下签?”一个中年僧人走出来。
“真常法师。”年轻僧人应道,把刚才的经过说了。
真常法师倒出签文,桶里竟然全是下下签。
僧人:“……”
“罪过罪过,”旁边一个僧人低下头说,“我看这几天香客抽签手气不太好,所以把下下签全挑出来拿走,没想到阴差阳错又放在了这里。”
“……”
“阿弥陀佛,希望这位香客不要放在心里。”
下山时,顾亭安有些后悔刚才的怂恿,尴尬地笑笑:“封建迷信信不得。”
奶奶表情凝重,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顾司沉说,“奶奶您别担心,我出入都有保镖,不会有什么事情。”
“施主而立之年恐有大劫。”突然间,一位容貌秀雅的中年僧人说。
顾司沉:“……”
奶奶不认得这位僧人,可寺里的僧人修行大多高超,看对方气度,估计是个法师。
她紧张地问:“法师可有破解之法?”
顾亭安太懂这种套路了,试着问:“供奉香火可破解?”
僧人却摇头,看着顾司沉的眼睛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切如何,全凭施主造化。”
说完,僧人褪下手里的念珠交给顾司沉。
顾司沉觉得莫名其妙,奶奶却替他接过,感激道:“多谢法师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