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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儿皱起眉,说:“倒是不担心,只是不知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那这……我就帮不上你们了。”夫郎说。
“无妨。”青木儿笑了笑,从柜台后边拿出两朵簪花,“这两朵簪花送您,多谢您今日相告。”
“这哪合适?”夫郎推回去:“我都没说啥呢,拿你簪花,我成什么人了?这我不要,你们把我那菜刀打好就成了!”
“菜刀您放心,铺子里的师傅手艺都很好,用的铁矿亦是好铁矿,定不会出现半年修好几回的情况。”
青木儿把簪花放进夫郎的竹篮里,笑道:“开张大吉时,买铁器送簪花,就当是那日送的,您收下吧。”
“还有这好事呢?”夫郎闻言,乐滋滋地收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下回家里要买铁器,我就来你家了!”
“好。”青木儿把人送出小院后门。
他关上门,回铺子把得来的消息和赵炎说了一下,赵炎沉吟片刻,说:“让二万去其他铺子打听一番,防止他们下回再使手段。”
青木儿点了点头,把二万叫了进来。
二万拍了拍胸脯,笑道:“放心吧赵师傅赵小夫郎,这儿我拿手!”
第120章 动静
二万出去探听消息, 摊子没人管,青木儿出去接手。
外头摊子上摆着铁钩铁钉,车马器具也有一些, 但不多, 他们家没有和车马商铺或是驿站合作, 只能接商户散单, 这类单子少。
摆得更多的是农具和厨具, 镰刀、锄头、铁铲、铁勺等等。
开铺子这么久,青木儿叫卖毫不生疏。
簪花小作坊少东家派的伙计来铁匠铺看到吆喝的青木儿, 还以为走错了路。
不是做簪花么?怎么还卖铁器了?
伙计来到摊子前边, 从怀里掏出一张木牌,擦了把汗说:“您是赵家小夫郎吧?我是簪花作坊少东家派来取簪花的, 这是少东家的木牌。”
青木儿笑着点了点头, 说:“小张哥是吧?我认得你,先进铺子里稍坐一会儿。”
“好嘞。”小张哥以为进了铺子能凉快些,没想到和外头一样热, 又擦了把汗。
青木儿喊赵炎出去看一下摊子, 他进后院把簪花拿出来, 这个月做的簪花有十朵, 简单的花样做了三朵,复杂一些的两朵,剩下是精巧复杂的簪花样式。
量不多,但样式一如既往的好。
“先喝杯水吧。”青木儿看他满头大汗,递了把葵扇过去。
“多谢赵家小夫郎。”小张哥一口灌完,葵扇扇了几下便去清点簪花,算好了数,拿过两本账簿一一写下, 写完递给青木儿,“记好了,您瞧瞧。”
青木儿两本账簿对了一下,“好,辛苦跑这么远了。”
“分内的事,哪能称得上辛苦?”小张哥把簪花和账簿收好,笑了笑说:“不过兴许以后不用跑这么远了。”
“嗯?为何?”
“少东家说过几个月,想在县边上开一家新的小作坊,到时送那去就成,不用跑回三凤镇。”
青木儿一顿,问他:“可知是何时开?”
“前不久听少东家说了一嘴,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呢。”小张哥说:“兴许得是年后的事儿了。”
现在离年后还有大半年,真要在这边开小作坊也没那么容易,开不开得成都是个问题。
青木儿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把小张哥送出门,去摊子上换赵炎。
“数好了?”赵炎问。
“好了,拢共十朵。”青木儿说:“这个月忙着开铺子,没做多少,下个月做多一些。”
“铺子如今稳定下来,你可还想去摆摊卖簪花?”赵炎说:“到时摆在巷子口那处,前几日买菜时我看到那边亦有买簪花的小摊,早晨我同你去摆,晚上我再过去收。”
青木儿想了想,摇头道:“暂时先不摆,小作坊收簪花挣的钱不少了,我若是去摆摊子卖簪花,铺子里岂不是得招个掌柜?既如此还不如给我发工钱呢。”
赵炎在摊子下面攥了一下他的手,笑道:“那你想摆时和我说,我去买木推车。”
“这个不着急。”青木儿翻过手偷偷摸摸和赵炎掌心相贴,笑了笑:“先去买书和纸,我再练练字,上回的书我都读完了。”
“成,下工就去。”赵炎说。
二万往周边铺子打听了一圈,回到铺子水都没喝,刚要说话,就被进来的客人打断。
他憋着话,先去接待了客人,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工前。
青木儿做好了晚饭,招呼三人过来。
小门的门帘挂起,他们在小院吃饭,也能看到铺子有没有客人进来。
二万总算找到了时机,迫不及待地说:“斜对街杂货铺的老板说,马车行里黑布巾和那八字胡是亲兄弟,铺子前一户刚出事时,他们曾说过要租这铺子,说是要扩大马车行,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兴许是闹鬼,不敢租?”钱照说。
“闹鬼便是他们说出的,怎会不敢租?”青木儿说:“闹鬼之事,怕是他们为了压低价钱而传出,只是没想到中途被我们租了。”
“我猜亦是这般!”二万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赵小夫郎的厨艺甚好啊!
“这样说来,他们使腌€€手段,是想捣乱铺子的生意,逼我们关铺子。”赵炎说。
青木儿皱起眉说:“怪不得耍阴招呢,他们还想继续开铺,驱赶之事定不会做得太明显。”
“只是不知下回他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钱照道。
二万说:“就怕下回再耍心眼,影响了铺子的生意,这实在难防。”
“什么手段,都不如揍一顿老实。”赵炎见多了这种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说理他不爱说,更没那个耐心与人周旋,回回都是揍,揍完之后这种事儿就没了。
“不过昨日他们吃了亏,这段时间,应当不会再找事儿。”青木儿心里略微可惜,若是他们再犯浑,就有理由揍人,可他们安分守己,那这事儿也算过去了。
“不找最好,就算找了,也不用担心。”赵炎说。
打起架来,他们这打铁的怎么也比卖马车的要厉害,确实不用担心。
吃过饭,二万和钱照看铺子,赵炎和青木儿去书坊。
上回的书留在了家里给玲儿湛儿温读,青木儿手边没有新的书,久不温习容易忘记。
他们去的还是上回那一家书坊,走过去有些远,权当饭后散步。
傍晚时分,书坊里的人不多,书坊伙计见了他们,竟然还有印象,实在是有人能让尚德书院院长鞠躬道歉,实属罕见。
伙计热情不减,引着二人到书架前挑书。
青木儿拿了两本先前买过的,又听伙计介绍,拿了两本故事书,他不为科考只为认字识字,看有趣生动的书最合适。
除了这四本,他还看到了关于打铁技艺的书,拿来翻了两下,没看懂,转手递给赵炎。
“阿炎,你看看有用么?”
赵炎翻了一下,这本书他看过,师傅那处的打铁书很多,这一本算是他学得最难的一本,也就是学完了这一本,他才能这么早出师。
“倒是可以给钱师傅看一看。”
“那便买一本回去。”青木儿笑道:“伙计这本也要……哎?这是什么?”
伙计转头一看,回道:“这是教画画的书,里边多是画花,各种花都有,您可翻开瞧一瞧。”
一本薄薄的书,不仅画了许多常见的花,还教如何作画,从笔到色料,从勾线到上色,一一解读,十分详尽。
青木儿蓦地睁大眼睛,他似乎知道做发簪怎么实现了。
“管事说,我就算拼出发簪的样式,小作坊里的簪娘未必能做出,但我若是画出呢?她们对着看,岂不是能做发簪了?”
赵炎微微一愣:“嗯?”
“阿炎!我要买这一本!”青木儿抱着书,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赵炎,欢快道:“我不仅要学字,还要学画,可好?”
赵炎垂眸看他,眉眼柔和:“好,木儿只管去学。”
青木儿咬着下唇,笑意盈盈,从前何曾想过,他也有写字作画的机会。
活下去不再是他拼尽全力才能吃进嘴里的果实,怎样活得更好,才是他如今亲手栽下的种子。
“纸笔墨色料,都挑一些。”赵炎揽着小夫郎去挑色料。
色料极贵,一两藤黄三十文,一两花青二十文,一两胭脂五十文,各买一两就得花一百文。
青木儿想着刚开始学作画,用不到好色料,各买半两回去,用到时点一点就成。
赵炎却各买了一两,现下又不是挣不到钱,一个月一百文的色料不至于买不起,既然小夫郎要学作画,就一定要满足他。
看到小夫郎弯弯的眉眼,他心里亦是满足。
选好的笔墨纸色料全部包好放进布包里,赵炎拎着布包牵着小夫郎回家。
街市上人多,青木儿低着头不敢四处瞟,用另一手揉了揉脸,脸上的热意丝毫没有消退,他紧紧贴着这汉子,攥了一下这汉子的手,没有松开。
夜里,青木儿躺在床上,看着赵炎挥扇赶蚊子。
赵炎赶了蚊子,立即吹熄蜡烛放下床帐,他把床帐塞好躺下,拿着扇子翻过身轻轻扇风。
轻风驱散了床帐里的闷热,青木儿眯起眼,小声说:“阿炎,你说画画难不难?会不会我学不会呀?”
“不难。”赵炎摇着葵扇,说得十分笃定:“一个月学不会就学两个月,一年学不会就学两年,总能学会。”
青木儿翻身看着他,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坚实高大,“你没学过,怎知不难?”
“因为木儿聪慧厉害。”赵炎似乎不用思考:“无论学什么,都不会胆怯。”
青木儿听得耳朵脖子都发热了,他双手捂着脸,乐滋滋的。
赵炎摇扇的手一停,低声笑了一下,揽过小夫郎亲了亲。
亲一下不过瘾,抱着人从眉心亲到唇角。
青木儿缩了一下脖子,扑哧一声笑出来。
赵炎也跟着笑:“想什么?”
“不知,痒痒的。”青木儿小声说。
赵炎一顿,捏着小夫郎的下巴,亲的下一口就不是痒痒的,而是重重的。
青木儿追过来,回亲了一下。
就在赵炎翻身压着小夫郎大口朵颐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道铁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