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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三指!可吓人!”田柳震惊。
“哎!嘘!”青木儿头皮阵阵发麻:“别喊别喊……”
“哦……嘻嘻,我不喊,你说罢。”田柳小声笑道。
“你若是害怕,就、就跪趴着,看不到,兴许就没那么害怕了。”青木儿继续小声说:“在这儿之前,可让你家相公帮你,得趣……”
说到这,青木儿真是有些说不出来了。
“帮我得趣?什么得趣?”田柳灵光一闪,靠近青木儿悄声说:“帮我吃啊?那我熟啊,我们平日里都是靠手跟€€€€”
“哎!哎!”青木儿扛不住了,他一下站起来,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放:“雨小了,我、我先回了。”
正巧这时,院门外传来喊声:“清哥儿。”
竟是赵炎。
青木儿正羞着,听到赵炎的声音,整个人都呆了。
田柳无声笑了一会儿,说:“记得带鸭卤味。”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回头我请你吃烤蹄子,可香!”
青木儿看到田柳眼里的调笑,剜了他一眼,咬着牙小声说:“吃两个!”
“十个都成。”田柳朗声笑道。
“清哥儿?”院门外赵炎听不到回应,又喊了一声,青木儿连忙戴好斗笠,抱着装了鸭卤味的小竹篮匆匆出去。
“来了€€€€”
赵炎戴着斗笠,手里拿着蓑衣,站在院门屋檐下,见青木儿开门出来,抖开蓑衣给他披上。
“阿爹说你在这儿,我便过来了。”
“嗯。”
青木儿正同人说完那事儿,这会儿完全不敢看这高大的汉子,他低着头拉了拉蓑衣,把小竹篮围在怀里,跟着赵炎往家里走。
路上,赵炎见青木儿垂着脑袋走路,遇到水洼都忘了避,连忙拉住他,皱起眉问:“怎么走神了?遇到何事了?”
“没。”青木儿慌乱间抬起头,脸颊通红,他避开赵炎的凝视,低声说:“快回家吧。”
赵炎浑然不知道青木儿发生了何事,见他脸颊通红,神思不属,还以为他身子不舒服,探手碰碰他的额头:“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着凉。”青木儿连忙拉下赵炎的手,说:“方才田柳卤鸭,要烧火,有些热罢了。”
赵炎仔细看了一下,见青木儿只是脸红了些,并无不妥,便点了点头。
两人踏着雨往家走,没走几步,忽地起风了,雨势瞬间大了起来。
赵炎出来时,见雨不大,故而身上没穿蓑衣,没一会儿他肩上便湿了一片。
青木儿见状,刚想解开身上的蓑衣,被赵炎挡下了。
赵炎说:“我用不上。”
青木儿知他不会穿,索性家也近,便没多说,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拽着人往家跑。
赵炎微微一愣,跟着他跑了两步,随后扬了扬唇角揽过小夫郎,两人跑着回了家。
回到家,这雨更大了,一眼望去,远处房屋被隔绝在重重雨幕后,与青草泥地混成一片,不辨真颜。
青木儿把小竹篮拿去灶房,灶房里,周竹在做晚饭,双胎在一旁烧火。
“哥夫郎,你拿着什么呀?”赵玲儿起身蹦过来。
青木儿把竹篮给赵玲儿:“田柳哥哥给的鸭卤味。”
“鸭卤味!好吃!”赵玲儿拎去灶台上,打开竹篮盖说:“弟弟,快看。”
赵湛儿凑过去闻了一下,腼腆地笑了一下:“香。”
周竹把鸭卤味拿出来:“恁的这样多?”
“田柳说镇上老爷要了十只卤鸭没要鸭内脏,因而剩了许多。”青木儿说。
周竹笑说:“那正好,晚上就吃这个。”
青木儿出到门外屋檐下解下斗笠和蓑衣,甩了几下,刚想挂去堂屋泥墙上,正好赵炎走过来,见状顺手拿去挂了。
赵炎高,抬手便能挂上去,换作青木儿,还得用木撑子。
青木儿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抬眼发现赵炎肩头还湿着,忙回身问周竹:“阿爹,可烧水了?”
“烧了,淋湿了?”周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让阿炎给你抬水洗洗,可别着凉。”
青木儿连忙说:“不是我,是阿炎淋湿了。”
“在小锅里,正好舀了放新的。”周竹说。
“好。”青木儿把热水舀进木桶里,拿起另一个木桶去舀冷水,弄完后只等赵炎过来抬去房里洗就成。
这木桶重,他抬不起来,舀冷水入锅里烧,都只能一点点抬。
赵炎放好蓑衣过来,见他拎着木桶吃力,便接了手:“我来。”他把木桶满上拎进灶房。
“你去洗洗。”青木儿跟在他后边,细声说:“水我装好了,你抬过去就成,还有衣裳和布巾在柴房里了,我去拿。”
赵炎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夫郎跟在后头絮絮叨叨,他心底不禁欢喜,回道:“好。”
赵炎洗澡快,等他洗完,正好晚饭也做好了,一家人坐在堂屋里,边吃边聊着遇到白天的趣事,阵阵笑声从屋内传出,混进轻快的雨声里。
入了夜大雨方歇,不过雨虽停,屋檐的滴答声却是未曾停过。
青木儿迷离间听到屋外传来的滴答声,蓦地醒了一瞬,就在覆于他身上的汉子将要进入时,他拉了一把汉子鼓起的手臂。
赵炎箭在弦上被拉停,下意识绷紧了全身,哑声问:“怎么了?”
“我……”青木儿扣紧赵炎的手臂,他不知为何想到了“得趣”这事儿,念头一起,便有些不可收拾。
他闭了闭眼,忍着热意,慢慢爬起身,颤声说:“换一下……”
赵炎以为小夫郎不想做这事儿,僵着身子沉默片刻,回道:“好。”
说完刚想起身,谁知小夫郎突然扶着他的肩,小小的一声:“你、你躺下罢。”
赵炎愣住,他有点搞不懂小夫郎要做什么了,就这么傻愣愣地躺下没动。
随后,一具滚烫的身子贴过来,黑暗中他隐约感受到小夫郎双手撑着他的腹部,跪坐在了他身上,他连忙揽住小夫郎的腰身。
他虽看不清小夫郎的动作,却能感受到有一处被握住晃了几下。
霎时间浑身气血翻涌,喉间不停滚动,他在等。
青木儿羞得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他垂着脑袋双眼紧紧闭着,握着火一点点往里塞,身体配合着慢慢坐下,直至榫卯紧扣。
赵炎猛地闭上眼,一声餍足的叹息响起。
青木儿听到这一声,脚趾不禁蜷缩起来。
“我、我……”他吐出一字,便咬紧了唇口,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心一横,索性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了。
赵炎这一刻,感觉鼻息间喷出的热气能把他点燃,他紧掐着那纤细的腰身,眸光一暗,似乎读懂了未尽之语,沉沉地“嗯”了一声。
第31章 骂骂
31
天是一下变冷的, 夜里睡觉旁边有个暖炉倒不觉得冷,早晨醒来,身旁空无一人, 厚被子没盖紧, 凉风丝丝往被窝里窜, 后背都冻僵了, 青木儿翻身卷了一下被子, 闷头眯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这一动弹,腰酸软得很。
他蹙起眉颤颤巍巍地“嘶”了一声, 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方才下地。
房门一开, 凉气入鼻,青木儿偏头打了个喷嚏, 肩膀抖了两下, 把鸡皮疙瘩全部抖掉。
院里头没人,唯有灶房升起炊烟,便知是阿爹在灶房忙活儿着。
青木儿在院子拉伸了一下, 仰头望向吉青山, 秋雨过后, 沉沉的白雾压在山巅, 山间雾霭翻涌,被风带着飘向远方,云卷云舒,一时之间只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他站着愣了会儿神,便去灶房打水洗漱了。
周竹在灶房忙活儿,灶房吃食多,引来的虫蚁老鼠也多, 若是每日不打理,过个夜,准得遭殃,他这会儿就是在灶房里撒驱虫药粉。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青木儿一眼,笑说道:“起来了?锅里蒸了玉米饼子,洗完脸就去吃。”
“知道了阿爹。”青木儿从木架上拿来木盆,灶上有热水,他舀了半瓢,再加点冷水兑一兑,端出去洗脸。
早晚凉,再用冷水洗漱,只怕会着凉。
他刚出灶房,就见双胎披头散发地蹲在桂花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树干。
“在看什么?”
“哥夫郎,牛角虫。”赵湛儿回过头说。
“牛角虫?”青木儿没见过这是什么,闻言放下木盆走过去,谁知见到一只长着斑点和长须的虫子在桂花树上,登时汗毛竖起。
他有点看不得这种虫子,往后退了两步,眉头紧蹙:“你们不怕?”
“不怕呀。”赵玲儿说:“用绳子绑住,可以遛呢,就是要把牛角虫的牙齿拔掉。”
“牙……”青木儿难以置信,以为听错了,他瞪圆了双眼,眼见赵玲儿准备上手抓,登时吓得一蹦,叫道:“别!”
来不及了,赵玲儿已经两指捏住牛角虫的身体,高高举起,高兴道:“弟弟!我抓住了!”
“绳子。”赵湛儿起身跑回房去找绳子。
“哥夫郎你看看。”赵玲儿抓着牛角虫想跑过来。
青木儿目瞪口呆,连退三步。
顿时他就心不旷,神不怡,神智不清爽了。
他连连摆手道:“我、我不玩,你们玩吧。”
赵玲儿稍稍可惜:“牛角虫很难抓哦,这次不玩,下次就很难玩到啦。”
“我……下次也不玩。”青木儿艰难地说道。
“那好吧。”赵玲儿非常可惜。
这会儿赵湛儿拿了一根细线过来,俨然是周竹缝衣用的黑线,两娃娃不会绑,想找哥夫郎帮忙,可哥夫郎一副很害怕的模样,他们便去找了阿爹。
周竹撒完药粉出来洗手,便见双胎攥着牛角虫向他冲来,他脸一僵,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说:“爹爹在后院浇菜呢,让爹爹扎吧?记得让爹爹把牙齿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