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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奔赴下一个任务,只是一个擦肩而过对上眼神打个招呼的空隙,就被恶灵五条悟缠上了。
“任务吗?一起。”
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区区一个直来直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火山特级咒灵,竟然派上了国内二分之一的特级咒术师前往祓除。
而且这个人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恹恹的站在旁边,超级贱嗖嗖的评价咒灵的战斗力,气的火山咒灵的岩浆喷出三米高,仇恨被抢走,一瞬间怪就ot了。
夏油杰无力看着火山咒灵硬扛着他咒灵的围殴,狼狈不堪跋山涉水的跑到五条悟面前,仿佛有着被杀全家的血海深仇。
结果领域刚开,就惨遭制裁,被踢到了他面前。
他一脚碾成咒灵玉,塞到口袋里,深深叹气。
“悟,又怎么了?”
前几天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场景。
被烦的不行,勉为其难推了母亲看的肥皂剧给他,还没轻松几天,这人仿佛青春期多愁善感的女高中生一样,又开始消沉。
说起来,这两个人谈恋爱的状态就是高中生谈恋爱的状态!什么都长了,就是懒得长嘴!
不过今天不一样。
之前都是炫耀带郁闷的吐出一堆狗粮给他吃,今天一粒狗粮都倒不出来,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而且怎么问都你说,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不会突然发现你ED(阳痿)了吧。”
难以克制自己幸灾乐祸的笑容,夏油杰差点笑出声,挖苦道:
“真遗憾,需要我帮你介绍医生吗?”
五条悟脸色一青:“ED的不是我!”
“……我只是随口一猜……这种事,你不用告诉我……顺带一问,叶还好吗?”
“也不是他。”
夏油杰是抗拒的。
他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但五条悟就仿佛打开了什么神秘匣子一样。
他说:“叶好像对我没感觉。”
夏油杰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这方面的常识,我……”
“停,别说了。”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才不告诉你,他只是没有正常的反应,我在他面前他咒力都毫无波动……真难办。”
“……”
据夏油杰所知,五条悟自己就是个很……寡淡的人。
高专时期,他们还没彻底掌控主动权的时候,有一些任务需要从碟片里查找线索,追杀咒灵。
那些东西曾经让他一度感到恶心尴尬,但对五条悟来说,就仿佛从他的大脑皮层上划过一样。
夏油杰询问五条悟这么淡定的原因,他要学习这种心态。
然后他发现,五条悟不是不在乎,而是根本没理解。
在他看来,所谓道具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有必要,他不理解,也懒得去记。
就好像人类的情绪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另一个物种的东西,偏偏他都这么不理解了,还能从另一种生物的细枝末节发现线索,实在是对他的敬业叹为观止。
所以夏油杰第一反应,是五条悟的问题。
想想五条悟都干过什么。
兴致勃勃的女装,自以为良好的自觉,非常自信,但自信在了奇怪的地方。
他要是以这种状态勾引清泉叶,清泉叶不笑就已经很友善了,还能有什么反应。
果然是五条悟的问题。
尽管未知全貌,但他还是选定了过错方,并以一言难尽的目光宣判了五条悟的刑期。
“呐,悟,我带你去个地方。”
“诶?”
打上滴滴咒灵,直接从郊区奔赴市区,带着五条悟去了一家书店,拉着他掀开布帘,去了成人碟片区。
他沉默的指了指,然后又拉着五条悟去了成人本子区,再次指了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五条悟双手插兜,有点迷茫:“诶?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地方?”
那不然呢,你可是在日本!你这个十年半个月都不来书店,来了也只是买全年龄向少年漫和少女漫的家伙!
看他理解了,夏油杰也不想再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拿了自己要看的,转身就走。
越走越不对劲。
……神经病,他为什么要参与这些!
他是他爹吗?!
比起五条悟,他更希望清泉叶是自己儿子!
这么一想,拳头莫名就硬了。
于是气势汹汹走回去,给了五条悟一拳,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个中指。
再参与他的事,他就是狗!
€€€€
果然那天之后五条悟就消停很多。
某天回家,发现监控全都被拆掉,一个不留。
但五条悟总是以奇怪的目光看他。
不安是缓解了,但好像焦虑错了地方,琢磨什么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诺贝尔数学难题。
好清泉叶已经习惯了他多愁善感的样子,没当回事。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外山新终于从他的那个山里滚出来了。
终于啊。
为此,清泉叶抽时间回了一趟清泉旧址。
之前就想回,但因为各种原因和自己的逃避的心理,总没成功。
白鹿站在山林中,哒哒哒跑过来,反复看着他。
某些时候,它竟然比人看起来更像人类。
家里人曾说,这座山曾有神明存在,白鹿就是神明的坐骑。
清泉叶突兀想起家中的'神社'。
那是个很庄重的房子,不很正规,更像是家祠。
在主要的位置,供奉了山神、自然,还有白鹿。
他想起的不止这些,还有那些牌位。
各种姓氏的牌位,一代代放在一起,安静的坐落在阴影处,像是时光的碎片。
只是其中没有一个牌位属于清泉。
很神奇,清泉家的神社,没有清泉族人接受供奉。
他们甚至从不供奉自己的祖先,也深知自己不需要被人供奉。
这是他们的共识,无论清泉族人做出怎么样的功绩,无论他们的人生发生过多么波澜壮阔的事,他们都不值得被后代瞻仰,唯一能入祠堂供奉的,只有他们的爱人。
那些勇于与清泉相爱的人,才是值得供奉的人。
无论男女,不分地位,每到新年,族人齐聚,为这些孤零零躺在墓地里的枯骨祈福,祈祷他们的来世顺遂幸福。
清泉叶想起小时候去往神社的路上,和母亲的对话。
母亲悄悄说:“等你长大了,想妈妈了,就来神社里,和妈妈多说说话。”
清泉叶问:“那爸爸呢?”
母亲眉眼弯弯,笑的漂亮极了:
“爸爸在看着你呢,等你长大,他就会来找我,和我讲小叶一生的故事。”
“如果找不到家,回不了家,小叶可以和花草树木诉苦。”
“他一直在我们身边,仔细观察,如果你看到花瓣飞起、树叶落下,不要怀疑,那就是他的回应,那就是他存在的证明。”
……
离开这里的时候,那颗巨大的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腐朽。
像是一节死尸一样立在正中央,树叶也变得蔫而黄。
清泉叶捡起落叶中遗落的吊坠。
不是不想回来拿,而是自信,自信会有人帮他保护自己的心脏。
也是恐惧,不想面对现实的恐惧。
“……”
树叶被风吹动似的,摇晃了一下,清泉叶回过神,看向那颗老树。
老树沉默着。
这里连鸟雀的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乌野小姐的丈夫清泉修在吗?”
他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