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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没有。
清泉叶不会擅自打开其他房间, 也如他所料,没有。
五条悟紧抿着唇站在客厅,调出短信, 昨天发出的短信还在。
所以……不是幻觉,对吧?
但是, 却怎么都找不到清泉叶的影子。
一筹莫展的寻找着, 五条悟打开浴室的门。
浴室是湿的, 好像几个小时前刚被用过, 清泉叶的睡衣整齐放在角落,和他昨晚看到的没有分别。
……清泉叶没有衣服。
衣服?
清泉叶的衣柜, 陌生衣服被整齐挂好, 泛着清洗后清新的气味。
果然,昨天安排五条家人去买的衣服已经被送了过来。
只是少了两件运动服。
出去了?
心情没有因这个结论高兴半分,甚至更加恶劣。
牙关紧咬着,指尖冷的发麻
积年累月的恨意浓得让舌尖泛起血腥味。
疼痛, 压力, 心底晕出血迹,血腥味刺鼻, 逼的他快窒息。
只是一天而已。
连一天也没办法忍耐?
只要稍有机会, 清泉叶就会迫不及待飞出去。
非得划定笼子的范围,才能留在视线范围内哪里都不去?
阴暗的想法翻涌,像黑水翻起波纹,难以控制的妄念频繁闪回,一个又一个可怖的画面接连出现。
他准备好的房子, 家主告知的家中咒具,总监部用于束缚犯人的牢笼。
‘咚咚’。
五条悟一顿。
那声音来自门口,是稍微远点都听不见的轻。
过了一会, 又是一声‘咚’。
毫无规律,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是想起来就敲一下想不起来就放置似的,敲的很小声,根本不是以让屋子里的人开门的目的。
五条悟缓缓打开门。
映入眼中的是半湿半干的短发,少年靠坐在房门边,捏着一本漫画,有些惊讶的抬头朝他看。
“你醒了?”
清泉叶歪歪头,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惠来了,我们一起去晨跑,他好像有事情赶时间,我就没让他上楼,可我没有钥匙,又怕吵醒你……”
五条悟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少年低眉顺眼,抬起侧脸悄悄看他:
“……我带了礼物给你。”
“……礼物?”喉咙里终于挤出声音。
少年慢腾腾从背后掏出一小束花,眼神很虚:
“带惠去买花的时候,店主送我的……也不算礼物……”
没有太精心的包裹,也不是很多,几朵百合和满天星的搭配,看起来像是花店的人赠送的伴手礼。
他一直坐着,花束举起来也只到五条悟腰的地方,浅色的眼瞳在白色的花瓣后摇晃,少年轻轻问:
“可以别生气吗?”
五条悟沉默许久。
藏在墙后因过分用力握拳而指节发白的手掌松了松,他一言不发,半蹲下身,上前抱住少年。
清泉叶有些迷茫,但没有动,别扭的让他抱着。
“为什么不站起来?”指节轻触着少年分明消瘦的脊椎骨,五条悟克制的没有其他动作,只垂下暗色的眼眸,表情晦暗不明。
“坐太久,腿麻了。”少年小声说。
“我帮你。”
“诶……?诶!!!!”
拥抱只持续了并不引人注意的一瞬,漫画跌落在地面,少年紧握着花束的末端,一脸迷茫的被举起来,轻轻挣扎:
“为什么……?放我下去!”
“不是麻了吗?地上那么冷,你很厉害嘛,湿漉漉吹冷风。”
“只是跑步太久了而已!!!”挣扎又挣扎不开,少年脸红成一片。
“诶€€€€还以为你是怕发出声音没开吹风机。
“倒也有……喂!可以扶着我吧?我也可以行动的!你€€€€”
轻轻把漫画踢进门,五条悟低头看了两眼,好像是伏黑惠借走的一本。
心情又恶劣了几分,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理由。
门被勾上,砰地关闭,心不在焉应着清泉叶的话,再抬头,清泉叶已经放弃抵抗了。
头发挡住发丝,少年缩着脖子,从红晕从领口蔓延到白色的运动衫下,嘴紧紧咬着,不吭声。
“……不好玩吗?”五条悟转了一圈,笑出声。
“闭嘴!”
清泉叶咬了咬牙,憋屈问:
“我有那么矮吗?”
“不会啊,你会长高的哦?”
五条悟眨了眨眼:
“虽然没我高……除非你二十五岁再窜一窜?”
“什么二十五,二十五还能再长吗?!”
……但你二十二岁之后就没长过了哦?之前可没觉得184的身高不满意啊……
有对比就有竞争吗
眼看着真要炸毛了,五条悟把人放在沙发上,刚一落地,少年马上窜到沙发另一边,缩在角落。
花束已经被捏弯,他看了看手上的花束,轻轻放到茶几上,又侧过头,看不清表情。
“别这样……不舒服。”
“那平了,一事抵一事?”五条悟问。
“什么平了!”
少年揉了揉头发,露出通红的耳朵:
“不要那么做!……太近……我不习惯。”
“诶……好吧,我的错。”
五条悟想了想:
“但如果下次你还因为担心妨碍我而吃亏,我不介意再玩一次开飞机小游戏。”
“我是玩具么!你这人也太怪了!”
清泉叶气恼抬头,顿了顿,又低下去,声音很闷:
“我知道。”
“诶€€€€我没听清,好小声?”五条悟拖长声音。
少年沉默一会,噌地站起来,拿起花束,扭头就走:
“我去养瓶子里。”
没有对他逃避的行为多说什么,只是问:
“早饭吃什么?”
那道纤细的影子顿了顿,声音很闷:“什么都行。”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谢谢’甚至用了敬语。
直到身影消失在角落,五条悟才动了动僵硬麻木的手指,转过身捡起漫画。
四肢仿佛鲜活起来,他轻轻抽了口气,又缓慢的,松弛的吐了出去。
下不去手。
完全,下不去手。
€€€€
早上的时候,五条家的人送来了衣服。
没过多久,惠跑了过来。
他问:“昨天答应好的那个……要一起晨训吗?”
伏黑惠看起来只是顺路问问,并没有对他出去这件事抱有期待。
但清泉叶已经醒了两三个小时,他从自己房间挪到客厅,客厅沙发上打滚半天,又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阳光下化成一摊,盯着天色数时间,无聊的要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