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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平诚实道,“那不行啊,万一您提的很过分怎么办啊?”
【这种事我能随便答应吗?一听就知道这要求很坑,我就说他一看就很难劝吧,这摆明了就是刁难人嘛,要不然我还是趁早放弃吧! 】
李大夫一噎,这小子怎么回答的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应该不管什么要求都先答应下来吗?要不要这么实诚啊?
虽说孟疏平在这一点上没敷衍他,但李大夫还是越想越觉得憋火,且不说他去不去,可这小子既然来请他了,怎么能如此行事呢?
而且如果说这小子只打算走个形式也就罢了,可一看到他就退缩是怎么回事?他哪里看起来不好相处了?
他不由怒目,“那你还问我这个问题?”
孟疏平被瞪的一缩,又有些紧张了,他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桌面,结结巴巴道,“那、那您可以先提一提,我会酌情答应的。”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那我肯定会答应的啊!做不到的话就算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那么多事儿等着我去做呢! 】
李大夫火冒三丈,说的就跟他在拿乔似的,他可不是那种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要求的人,他冷冷道,“没有!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去的!”
孟疏平老实巴交的哦了一声,“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既然他都不准备去,那他还叫我干啥啊?逗我玩儿吗?算了,看在他脾气很大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
不过他刚要起身,就被身边人按住了,和他一起来的人见孟疏平总是一杯拒绝就打退堂鼓,有些无奈,只好再次劝说李大夫,“李大夫,您就帮帮那些灾民吧,他们家被洪水冲垮,本来就够可怜的了,现在还染上了时疫,特别需要您的帮助。”
李大夫丝毫不受影响,“那也是你们官府的事儿,你们不是有太医吗?何必来找我呢?”
孟疏平觉得这李大夫还是挺清醒的,【话说的好像也没错啊,人家不愿意来,我们也不能强求是吧? 】
李大夫深吸一口气,这小子到底是哪一边的?怎么还一副站在他的角度的样子?
那人又劝,“李大夫,这次的时疫有些特殊,以往不曾见过,您就不想研究一下吗?”
然而这话又遭到了李大夫的拒绝,“不想,这疑难杂症多了,莫非我每个都要研究一下不成?”
孟疏平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而且研究别的没那么危险啊,研究时疫就不行了,一不小心还容易被感染呢,是人都知道怎么选择好吧?李大夫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不能怪人家趋利避害啊! 】
李大夫忍不住又瞪了孟疏平一眼,这小子什么意思?他又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他不去治疗时疫,完全是别的原因!
发现自己被李大夫瞪了一眼,孟疏平不解,【他怎么又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我没劝着他没捧着他,他对我不满了?可是这种话我真的不擅长啊!再说了,又不缺我一个人劝,不是还有其他人劝吗? 】
李大夫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他用得着人吹捧?若不是这小子先前那样做,他才不会把人叫住。
见李大夫说着说着就不出声了,跟孟疏平一起来那人还以为李大夫在发呆,便叫起李大夫,“李大夫?李大夫?”
李大夫这才收回目光,他脸上丝毫不见尴尬道,“你说什么?”
那人才又道,“李大夫,医者仁心,您是一个大夫,就忍心看他们受病痛折磨吗?”
李大夫笑了一下,“这话你就说错了,这天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难不成我不去,他们就没人治了不成?”
孟疏平叹了一口气,【唉,早说了他很固执的,道德绑架也是没用的,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呢? 】
李大夫又忍不住想发火了,他默默的在心里猜测,莫非这个人说的是腹语,就想对他用激将法,好让他去治疗时疫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小子就打错算盘了,他又岂会这么容易被激?
那人还要再说,被李大夫制止,“行了,不要再说了,总之我是不会去的。”
孟疏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吧,劝不动,根本劝不动,何必要白费口舌呢?结果还不是和之前一样? 】
【等等,他又不打算去,然后又非得让我们有诚意的请他过去,到底是想干嘛啊? 】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吧?我们几次三番来劝他,他都不肯去,是不是因为他医术根本就没那么好,怕真去了自己会露馅啊? 】
【€€,我就说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不定他医术好的名声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还踩着我们来成全自己的名声? 】
李大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就算是激将法,他也实在是不想忍这一口气了,说他医术不好他可以接受,但说他沽名钓誉,这完全就是污蔑!
他气冲冲看着孟疏平道,“要我答应去也行,到时候你给我打下手!”
他定要让这小子亲眼看看,他才不是那等沽名钓誉的人,而且这小子不是污蔑他吗?就不知道事情落到这小子身上这小子是不是贪生怕死。
孟疏平呆了,“啊?让我去?”
【不是,他让我去干嘛啊?拉我当垫背的吗?不行不行,万一他医术不好怎么办?那不是坑了我吗?我还没活够呢! 】
【嘶…他不会是为了不去才拉上我的吧?觉得我肯定不会去?那他也太狡猾了吧?他一个大夫,咋心眼儿也这么多呢? 】
和孟疏平一起来的人看了一眼孟疏平,也呆住了,半晌,他才半信半疑道,“李大夫,您真的答应去?”
见到孟疏平这呆住的样子,李大夫顿时神清气爽,他得意的捋了一把下巴处的胡子,“当然,不过如果你们这位孟大人贪生怕死的话,那就算了!”
说完,他又看向孟疏平,“怎么样,孟大人敢去吗?”
对上李大夫挑衅的眼神,和同来之人眼巴巴的目光,孟疏平只纠结了一下,就答应了,“行吧。”
【要么说他狡猾呢?我要是不去,到时候他肯定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说因为我怕死,所以才请不来人,我才不想背这个锅! 】
李大夫诧异的看了孟疏平一眼,他以为这小子会不敢答应,或者会考虑许久,没想到竟然还算爽快,既然如此,他也不拖延,他转身往后走去,“我去收拾东西,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和孟疏平同行之人简直不敢相信,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怎么莫名其妙,这李大夫就答应去了?
他狐疑的悄悄€€了一眼孟疏平,总不能是这李大夫看孟大人合眼缘吧?
第167章
片刻后, 李大夫收拾好东西,便和他们一起上了回行的马车,没多久, 他们就到了疫区附近。
听说孟疏平果然带着李大夫一起回来了,江辞壑又觉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他就知道,这种事,让孟疏平来干准没错。
他带着孟疏平要的东西匆匆赶到那里,就见那位似乎是李大夫的人十分脸臭的立在一边,他不由好奇的小声问孟疏平, “你怎么把他请过来的?”
这李大夫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啊?莫非又是被孟疏平气的?
孟疏平还纳闷呢,他也跟着小声道, “我不知道啊,我还觉得他脾气有点怪呢,我请他来,他不来,我直接离开吧,他又嫌我们诚意不够,后来莫名其妙就说来了。”
【讲真, 我都觉得我根本就没必要去, 就是我不去, 他应该也会来的吧? 】
一旁的李大夫听到这话,脸更臭了,要不是这小子处处诋毁他,他会忍不住过来证明一下吗?这小子倒好,说的就跟自己多无辜似的。
江辞壑没控制住笑了一下,他又问孟疏平, “不过你让我带这些东西过来做什么?”
孟疏平无奈道,“还不是那个李大夫,他说要想让他过来,我就必须和他一起进疫区。”
“什么?”江辞壑又是惊讶又是生气,“你怎么还答应他了?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这个李大夫也是,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早知如此,他便不让孟疏平去了,就算孟疏平是赈灾的官员,有责任去救助百姓,可要真出了事,他可没地方后悔。
孟疏平只好安慰江辞壑,“没事,就算李大夫不行,不是还有太医在吗?”
不过说完,他又压低声音道,“你说,这个李大夫他医术到底行不行啊?不会是因为我叫他过来,他就拉我做垫背的吧?”
不料他刚说完,就听一旁的李大夫哼了一声,“放心!我才不是那种徒有虚名的人!”
孟疏平吓了一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怎么还在偷听啊?脾气大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啊? 】
李大夫没忍住瞪了孟疏平一眼,他要是不偷听,能知道这小子又在说他坏话吗?
孟疏平若无其事的拿过江辞壑手中的东西,“那我们就进去了。”
江辞壑不舍的点点头,“万事小心。”
孟疏平嗯了一声,便和李大夫一起往疫区走去,一到门口,李大夫便取出一块布斤将下半边脸蒙住,然后他微微有些得意的看向孟疏平,“孟大人,提醒你一下,这进了疫区,最好是把脸蒙上,要不然被传染的可能性更大。”
竟然说他徒有虚名,那他就让孟疏平看看,他可不是那等没经验的人。
孟疏平翻了半天,才终于从江辞壑所带的那些东西中翻出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我知道,我都准备好了。”
【这种常识还用他提醒吗?讲真,我这个口罩可比他那一块布强多了,论防疫,我的经验可不比那些大夫差啊! 】
李大夫目瞪口呆,发现孟疏平所戴的这个东西竟然还十分贴合脸部,他不由十分震惊,“你戴的这是什么?”
为何看起来似乎是比他的布斤还好用呢?
孟疏平解释道,“口罩啊,戴上这个,虽不说绝对有用吧,但防病毒的效果还是挺好的,要不要也给你一个?”
李大夫有些怀疑人生,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才是大夫吧?为什么孟疏平准备的东西看起来竟然比他的还要专业?
莫非这小子还深藏不露吗?
见李大夫半天没说话,孟疏平有些懊悔,【唉,我干嘛多问这一句呢?李大夫这么固执,脾气又这么大,怎么可能会接受我的东西?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
一听这话,李大夫连忙回神,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孟疏平道,“那我们就赶紧进去吧,病人都等着呢!”
李大夫一噎,他想要啊,好东西谁不想要?只是被孟疏平这么一堵,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于是他只能郁闷的和孟疏平一起进了疫区。
他们进去的时候,几个太医也正在忙,李大夫惊讶的发现,无论是几个太医,还是在疫区做事的其他人,脸上都戴了孟疏平所戴的那个东西,只是孟疏平戴的那个看起来还更好一些。
李大夫更为恍惚,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东西,是他太落后了吗?
好在他觉得自己的医术还是不差的,尤其是在时疫方面,他先去看了太医们和其他大夫们总结出来的症状,发现果然与先前的很不一样。
然而等他看过病人,又了解过病人的伤亡情况后,他就又惊讶了,原本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感染的人和死亡的人会更多,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比他预想的要少很多。
他不由疑惑,莫非其他几位太医已经研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了?可是不对啊,方才,他并没有听人说有研究出方子。
由于时间比较紧急,李大夫来不及思考更多,就急匆匆的投入到了药方的研究上和病人的治疗中,等投入到治病当中后,他又惊讶的发现,这里的病人竟然按照病情的严重程度分为好几个区,每个区采用的措施也十分不同。
最奇怪的是,他还看到有人在疫区内进行一项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的消毒活动,他不由拉住一个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被拉住的那人道,“上面说了,这样能够减少病毒的传染,病人少一些。”
李大夫更疑惑了,这样能够防止病毒传播?他怎么从未听说过?可要是假的话,为何被感染的人反而没那么多?
带着一脸疑惑,他重新回到了房间,不过他刚回到房间,就见孟疏平正在往手上喷洒一些液体,他忍不住更疑惑了,忙凑近细闻,待他闻过之后,便惊讶的发现,这液体的味道竟然十分像酒。
于是他好奇的问道,“孟大人,你为何要将酒喷洒到手上?”
孟疏平解答道,“这样可以消毒啊,减少被传染的风险。”
【嘿嘿,不知道了吧?虽然他治疗时疫的本事我不知道有多少,但要论防疫的本事,他肯定没我强。 】
李大夫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不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孟大人可不是大夫吧,我都没听说这样能防止传染,你怎么会觉得这样有效果?”
孟疏平真诚道,“那大概是因为你孤陋寡闻吧。”
【他不知道不代表这样没用啊,他不知道了多了去了,难不成他不知道的都没效果?那他也太自大了吧? 】
李大夫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行医这么多年,再怎么说,也比一个外行来的强吧?孟疏平竟然说他孤陋寡闻,他还说孟疏平是瞎说呢?
他哼了一声道,“孟大人不会是听到哪里的土方子吧?不过我看孟大人还是不要这样做了,用酒来做这样的事,未免有些太浪费了。”
孟疏平还未开口,一旁的一位太医便道,“李大夫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位孟大人虽然年轻,但相当博学,这用酒来防止感染时疫,确实有些效果,而且咱们这管理疫区的法子和防止被感染的法子都是孟大人所提出来的,要不然,这里被感染的人会更多。”
先前他们也对孟疏平提出来的法子不屑一顾,一个外行,难不成还想指导他们这些学了这么多年医的人,如何防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