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孟疏平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为皇上办事,一点都不辛苦!”
【要真觉得我辛苦,就多给点赏钱呗,这个我可乐意了! 】
工部尚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马屁精,就知道要钱,又不是没给他发俸禄。
乾€€帝嘴角一抽,这臭小子,要的还挺实在。
孟疏平丝毫不关注工部尚书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他拍完马屁,又接着道,“皇上,微臣来找您,还有一件事。”
乾€€帝此时的心情还十分不错,他笑着道,“何事?”
孟疏平不好意思道,“皇上您上次给的钱用完了,还要您再拨点。”
“用完了?”乾€€帝十分惊讶,“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用完了?你那个经费申请里也没有说这么快就需要再批吧?”
工部尚书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见孟疏平悄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把头一低道,“回皇上,原本是够用的,只是工部的顶头上司说,这差事是皇上您交待的,所以这所有的支出都要由您的私库里出,他们工部不负责。”
【我也想多用点时间啊,可工部不给,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总不能过去明抢吧?就是想抢,我也抢不到啊! 】
乾€€帝眉头一皱,“工部不负责?”
他是说从私库里拨银子,但也并未说过是所有的支出吧?
工部尚书被孟疏平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的脸一黑,他恼怒道,“孟员外郎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时这么说了?”
他是在这事儿上为难孟疏平了,可听听孟疏平这话说的,好像他要特意跟皇上作对似的。
孟疏平似乎是被工部尚书吓着了,他脖子一缩,小声道,“可是施大人你确实不让我们用工部的东西啊!”
【这钱我可没有贪一分,实实在在的都用到这研究上了,要不是施大人捣乱,这钱能用的这么快? 】
工部尚书暗恨,这个孟疏平,也太会告状了,不但时机挑的好,选在了这无色琉璃刚烧制出来的时候,还特别会无中生有,关键是真话和假话搭配着来,根本让人不好辩驳。
他忍着怒气道,“孟员外郎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吗?这钱用的这么快,我看分明是孟员外郎自己中饱私囊吧?”
孟疏平无语,他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来,“皇上,我这里带了账本,上面每一笔账目都记得很清楚,不信您看!”
【啧啧,我就知道他要倒打一耙,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还好我专门记了账,要不然可就说不清楚了! 】
乾€€帝接过账本,翻了两页,又递给工部尚书,“施爱卿你也看看吧。”
工部尚书赶紧接过账本看了起来,户部尚书也凑到旁边一起看,工部尚书翻了几页后,便惊讶的发现,这账目记得还真是挺有条理,短时间内,根本没法挑出毛病来。
他想了一想,便不悦的看向孟疏平,“孟员外郎,你这采买石炭等物的价格分明比我们工部采买的贵,还说你没有趁机贪钱?”
孟疏平鄙视的看了工部尚书一眼,“当然贵了,谁让你们工部不肯给我们用呢?我们的采买量又不像你们工部那么大,只能以市场价买下了,要是你们工部不为难,我们用得着多花钱吗?”
【他竟然还好意思指责我这个!要不是他,能白白多花掉这么多钱吗?这可是皇上私库出的钱,我要是皇上,那得心疼死了! 】
乾€€帝咬了咬牙,可不就是心疼坏了吗?工部管理各种山川矿藏,由他们采办,能省多少银子啊!这都是他的钱!
他不悦的看着工部尚书,“施爱卿你怎么说?”
此时他已经认定,就是工部尚书为了一己私怨,在刻意刁难孟疏平,想到这里,乾€€帝十分不满,这个工部尚书,也太拎不清了,为了和孟疏平斗气,竟然让他凭白损失那么多银子?
发现乾€€帝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寒意,工部尚书浑身一凛,他连忙道,“皇上,这琉璃工坊的事,都是由下面的人负责的,我实在是不知情啊,兴许是孟员外郎年轻气盛,得罪了人呢?”
乾€€帝的神情微微有一丝松动,以孟疏平的性格,确实容易得罪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孟疏平撇了撇嘴,【切,就知道他要甩锅给别人,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担当?官位高怎么了?官位高就能随便欺压下面的小官了?没见罗大人都为难成什么样了? 】
他板着脸道,“皇上,为 了这事儿,我已经多次找过施大人了,他明知道工部不肯给我用东西,也不去调查,不去催促,若不是他吩咐的,他为何要坐视不管? ”
工部尚书冷着脸,“这工部的事情这么多,若每个人都像孟员外郎这般,一点事儿处理不了就找到我这里,那我这手头上的事儿还要不要做了?我不是跟孟员外郎说了吗?谁负责工坊的管理就找谁,等我忙完了会去处理的。”
孟疏平嘲讽道,“那只能说明施大人办事的效率低下啊,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既然这工部管理不来,施大人还是趁早辞官吧,累坏了自己的身体是小,耽误了国家大事那可就大了!”
【既然他说忙不过来,行啊,干不了就辞官呗,这朝廷又不是缺了他就不能运转了,换个人肯定就能处理的来啊!讲真,他对我动下手都能把腰给闪了,确实是身体不行了啊。 】
工部尚书恼怒,“你不要胡搅蛮缠!”
孟疏平不耐烦道,“谁胡搅蛮缠了?你刻意阻止我给皇上办差事,那才叫胡搅蛮缠呢!而且我有证人!”
工部尚书一惊,又很快镇定下来,他冷嘲热讽道,“孟员外郎所说的证人,不会就是你那两个所谓的护卫吧?哼,也不知道孟员外郎从哪里找来的小混混,我还没说他们整日里在工部闹事呢!”
孟疏平没理会工部尚书,接着道,“是武安伯府的蒋明佑,和宣平侯府的裴勉,这无色透明琉璃烧制的事儿,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王爷帮我找了他们两个人盯着,也是因为有了他们,进度快了很多,皇上,他们现在就在宫外等着,还请您宣他们二人进来。”
乾€€帝看了工部尚书一眼,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宣。”
工部尚书被乾€€帝这一眼盯的心里一慌,又很快镇定下来,没关系,他可从来没有承认他做过这些事,到时候推说不知道,孟疏平还真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不过这武安伯府的蒋明佑和宣平侯府的裴勉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不是随便找来的护卫?
很快蒋明佑和裴勉就被宣了过来,和乾€€帝行过礼后,孟疏平便道,“皇上,我去找工部的官员的时候,他们也在,是工部的罗大人亲口说,是上面吩咐他不给我们东西的,他要是不照做,就要丢官。”
蒋明佑赶紧道,“回皇上,罗大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裴勉也道,“我们陪同孟大人去找施大人,他每次都将事情推脱到下面的人身上,让去找下面的人。”
工部尚书冷哼道,“你怎么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说不定这只是他的托词而已,更何况这话里也没提到我吧?”
孟疏平不屑道,“提到了啊,你就是那个上面。”
【tui!不愧是混官场的人,心就是脏!我就说吧,罗大人投靠他,没有好下场,你看看,这不就是被放弃了? 】
工部尚书还要开口,乾€€帝一拍桌子,不耐道,“好了!施樾,下次再敢搞这种小动作的话,你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吧!真以为你那些把戏能骗得了朕?”
顿时,工部尚书出了一身冷汗,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微臣不敢!”
孟疏平幸灾乐祸,【不敢什么呀不敢,这种人不一次罚够了他都不长记性,罚他!狠狠的罚他!要不这工部都成他的一言堂了,那其他人眼里还有这个皇上吗?其实罢官也挺好的吧? 】
闻言,工部尚书更是吓的不轻,他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头来,“微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第142章
直到他磕的额头都青了,才终于听到了乾€€帝的声音,“行了,这次便罢了,若再有下次,有什么后果不必朕再多说了吧?”
工部尚书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赶紧道, “多谢皇上!”
不过没等他这口气松下去,便听乾€€帝接着道, “但既然你犯了错,便不得不罚,就罚你扣一年俸禄,你可有不服?”
工部尚书飞快道, “没有没有, 微臣甘愿受罚!”
孟疏平顿时幸灾乐祸,【哇哦,一年的俸禄诶,相当于这一年都白打工了,让他给人使绊子,坑到自己身上了吧?傻不傻啊他哈哈哈哈哈! 】
工部尚书气的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了,这小子,仗着别人听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可以随便嘲讽人了是吧?
再次从私库里提取到银子后,孟疏平便重新回到了工部的琉璃工坊,一见孟疏平三人过来,李工等人就急忙迎了过来, “孟大人,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被这么多人一起盯着,孟疏平又感觉脸有些热了,他顿了一下,干巴巴道,“皇上对我们的进度很满意。”
他又看向裴勉,“裴勉,把赏钱给大家发一下吧。”
裴勉爽快道,“好嘞!”
听到孟疏平两人的话,众人立即欢呼起来,“孟大人英明!”
尽管孟疏平之前就说了会发赏钱,但直到这钱真的到了自己手里,众人的心才算是落了地,接下来他们要更加努力了,毕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多来上几次,他们今年可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了。
在赏钱的激励下,李工等人在烧制无色透明琉璃时更用心了,距离乾€€帝寿辰还有几日的时候,孟疏平又去了一趟工坊。
在那些烧制出来的玻璃中挑了许久,孟疏平总算是从中挑出一块还算透明的玻璃出来,乾€€帝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他打算将这块玻璃做成一个放大镜,送给乾€€帝做寿礼,既不用花费太多钱,又不算太拿不出手。
挑完玻璃后,孟疏平转身就要离开,不过他刚走没几步,就重新返了回来,又从中挑了两块玻璃出来后才再度离开。
江辞壑刚下值从武殿司出来,便看到孟疏平的马车停在一边,他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几步上了马车,“过来找我吗?”
对上江辞壑带着笑意的眼睛,孟疏平没忍住避开他的视线,“你能帮我找一个可靠嘴严的工匠吗?”
他自己倒是也能找工匠,只是他将要做的东西,暂时不好让一般人知道,也只能找江辞壑帮忙了。
江辞壑却没有回答孟疏平的问题,而是一偏头,和孟疏平的眼睛对上,“你说话的时候,为何不看我?”
孟疏平的抬了一下眼皮,视线又飘忽起来,“没有啊,我不是看你了吗?”
【他没事儿吧?我看不看他也要管?这么喜欢别人看他啊? 】
江辞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孟疏平带的往前一扑,差点扑到江辞壑的怀里,孟疏平赶紧伸手,手掌却正好撑在了江辞壑的大腿之上,仿佛是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又飞快收回手,埋怨道,“做什么啊你。”
江辞壑深邃的眼神盯着孟疏平,“我怎么感觉,你这么不对劲儿呢?最近和我说话,总不敢直视我。”
孟疏平的心跳陡然加快,半晌,他硬着头皮,和江辞壑的眼睛对上,“哪里没直视了?我现在不是在直视你吗?”
【看看看,看个够吧,不就是直视吗?以为我真不敢啊? 】
不过看了片刻后,他发现自己的脸反而更烫了,他极力把自己的手腕往后缩,却没能挣脱开,“你还不松手吗?”
江辞壑的脸上带着笑意,“脸怎么红了?哪里不舒服吗?”
闻言,孟疏平的脸上更热了,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天晚上被江辞壑按着亲的场景,只是刚想到这场景,他又突然意识到,江辞壑可能亲错了人,于是他脸上的热意又渐渐退去,他眼睫垂下,“没有,就是热。”
随后,他发泄似的用力往后一拽,想甩开江辞壑,不料由于用的力气太大,江辞壑又没什么防备,他猛的往后一仰,连带着江辞壑也冲他扑了过来。
江辞壑极快的伸手护在孟疏平的脑后,脸却由于惯性的原因,差点和孟疏平的脸贴上。
周围顿时一阵安静,孟疏平和江辞壑也维持着极近的距离愣在那里,空气中,仿佛都是暧昧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疏平才回过神来,他飞快的推开江辞壑,然后咳了一下,“好了,说正事。”
江辞壑重新坐好,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找什么工匠?”
孟疏平转身从旁边的容器里取出那块透明玻璃,“找一个擅长打磨的工匠,把这个琉璃中最透明的部分打磨成中间厚边缘薄的圆形。”
随后,他又拿出一张图纸,“再做一个这样的框。”
江辞壑接过玻璃观察了一下,然后他看向孟疏平,“你这是要做何物?”
孟疏平的视线在江辞壑的脸上落了一瞬,又很快移开,“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能把眼前看到的东西放大的一个东西,我管它叫放大镜。”
江辞壑虽有些疑惑这放大镜究竟是什么效果,还有孟疏平是如何知道这个的,但他并没有多问,他唇角一翘道,“这个就是你打算送给我的东西?”
“不是,”孟疏平摇摇头,“皇上的寿辰不是要到了吗?这是要送给他的。”
“送给父皇的?”江辞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将玻璃往旁边一放,“你再选个别的东西送给他吧。”
孟疏平十分疑惑,“为什么?这东西不能送吗?”
江辞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记得,当初你是说要送我东西的,如今我的还没有收到,父皇倒是先有了。”
孟疏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他这语气有点酸呢?不能吧?那可是他亲爹,这也要计较吗? 】
江辞壑沉下脸色,脸上的表情越发清冷,为何不能?说好是为他准备礼物的,别说是先送予他父皇了,就是送了他和父皇一样的东西,他心里也会觉得十分不舒服。
孟疏平无奈,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另一个匣子拿了出来,“呐,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