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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疏平和江辞壑离开后,工部尚书便问起管理工坊的那位官员,“你可知道他们二人是来做什么的?”
那位官员觑了工部尚书一眼, “回大人,王爷说让工匠烧制一种透明的琉璃出来。”
透明的琉璃?工部尚书沉思,他们要这个干什么?
听闻孟疏平和江辞壑竟然跑到了工部,江辞安冷笑一声,往日里这七弟总是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没想到也会假公济私,不过看样子,这事儿应该是那个孟疏平撺掇的吧?
毕竟前段时间孟疏平才见过这琉璃杯,也许他当时看起来不屑一顾,实际上却十分想要呢?
几日后,又到了上大朝的日子,孟疏平和往常一样,在门边的角落里发呆,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位参过他好几次的蔡丰又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听闻孟员外郎几日前去了工部一趟,欲让工部琉璃坊的人为他个人烧制琉璃。”
“因此微臣要参孟员外郎公器私用,欲谋取私利,如此这般,简直是枉为朝廷官员,请皇上彻查!”
孟疏平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他啊,没完没了了是吧?不就是驳过他的面子吗?有必要死咬着我不放吗?还好意思说别人公器私用,我还没说他公报私仇呢! 】
他破罐子破摔的想道,【参吧参吧,反正天塌了有江辞壑顶着,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屁大点事儿也至于在早朝上说一嘴,他是有多闲啊? 】
【不过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那天我们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施大人,难不成是他?那他嘴巴也太大了吧? 】
乾€€帝也有些不高兴,不就是让工坊做点东西吗?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他就不信其他人没做过,寻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别以为他就不知道了。
他冷起脸道,“不过是做件东西罢了,能花费几许银钱?这么点儿小事儿也至于拿到朝堂上来说?”
大不了让孟疏平把这钱补上就是。
孟疏平也觉得这个蔡丰有点小题大做,【就是就是,皇上日理万机那么忙,还天天拿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他,能不能说点正经事儿啊? 】
蔡丰努力忽视乾€€帝的冷脸,继续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这孟员外郎让工匠烧制的琉璃乃是无色透明的琉璃,这种琉璃从番邦运来,可卖至一千两,若人人都像孟员外郎这般,那朝廷的损失岂非极大?更何况这琉璃也只有番邦才烧制的出来,孟员外郎让工匠烧制,势必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去研究,以微臣看,这孟员外郎简直是朝廷的蛀虫!”
工部尚书也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也有话说,若是这朝中的各位同僚也像孟员外郎这般,随意让工部帮他们做哪件东西,那微臣该如何是好?倘若拒绝,难免得罪人,可若是答应,微臣又觉得愧对朝廷,还望皇上为微臣做主。”
工部尚书一说完,工部的一些官员也站了出来,“皇上,施大人说的是,我等也十分为难。”
“皇上,微臣官小位卑,有些人是真的得罪不起呀,他们让微臣大开方便之门,微臣也不好拒绝啊!”
“还请皇上严惩孟员外郎,坚决杜绝这种行为。”
江辞逸得意的看着孟疏平,“孟员外郎,你喜欢琉璃杯直说就是了,本王可以送你一套,何必这么麻烦呢?”
这个孟疏平,当初不是还一副看不起这琉璃杯的样子吗?没想到都是装的,可算是让他一雪前耻了!
孟疏平无语,【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多大的错了呢,不就是做个东西吗?还给人安那么大的罪名!还有施大人那个老阴比,那天碰到我们的时候啥都不说,这个时候又来耍花招,他怎么这么两面派啊】
工部尚书气的脸一红,你才是老阴比!
江辞壑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嘲讽道,“诸位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这琉璃是本王让烧制的,为何你们不来寻本王,反而揪着一个七品小官不放?”
孟疏平也很想吐槽这一点,【就是就是,明明我俩是一起去的,怎么到头儿来,就只知道揪着我不放啊?柿子专挑软的捏?有本事和王爷刚啊,别让我瞧不起你们! 】
工部尚书一脸为难道,“昭王殿下,谁不知您和这孟员外郎的关系格外好啊?您就别包庇他了。”
江辞壑冷笑一声,“施大人的记性可真差,那天在工部,分明是我和孟员外郎一起遇见的施大人,怎么这会儿施大人反倒忘了?”
工部尚书脸色不变,“正因为是您陪同孟员外郎过来,我们工部才不敢拒绝,可这样一来,确实耗费诸多银钱。”
见他们吵成这样,乾€€帝一挥手,“好了,都先停下来。”
等下方都安静下来后,他才看向孟疏平,“孟爱卿,你让他们做这无色透明琉璃做什么?”
难不成真是为了自己用?
孟疏平只好站了出来,心虚道,“回皇上,微臣、微臣是觉得可以增加国库收入!”
【讲真,虽然我的确是为了做自己的东西,但对朝廷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吧?这么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他们都吃干饭的啊? 】
工部尚书不屑的看了一眼孟疏平,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增加国库收入?分明是为了一己之私!
乾€€帝疑惑道,“增加国库收入?”
孟疏平微微低头,没敢看乾€€帝的眼睛,“刚刚蔡大人说了,这无色透明的琉璃杯从番邦运来,能卖至一千两银子,他们如果每年运一千套,这就是一百万两,可若是咱们自己能生产,这一百万两,不就是咱们赚吗?若是再将这琉璃杯卖到其他国家去,那赚的不是更多吗?”
【真的是想不通,明明是一件能够为国家创收的好事儿,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来阻止啊?还朝廷大员呢,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这点吗?简直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
闻言,户部尚书一喜,“皇上,孟员外郎说的有理啊!这番邦商人不知通过这无色透明琉璃杯在大楚赚了多少银钱,若我们烧制出来了,不就是为国库增收吗?”
工部尚书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孟疏平还能这般狡辩,他当即反驳道,“就算是这样,孟员外郎不能和我们工部的人说吗?他这样,未免有插手我们工部事务的嫌疑。”
见工部尚书还嘴硬,孟疏平忍不住小声讽刺,“那还不是你们太菜,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要是你们给力一点,我至于插手吗?”
【为国库增收的方法都摆在他们面前了,还一点都认识不到,天天为芝麻大点的事儿计较,怎么还有脸怪别人插手啊? 】
【怪不得一个个的都蠢成这样,遇事从来不反思自己,就知道去找别人的麻烦,我要是皇上,我得被他们气死。 】
孟疏平阴暗的想道,【而且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让人去找他们的话,搞不好一找他们,这功劳也成他们的了,算盘珠子都崩到脸上了,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啊?创收创收他不行,抢人功劳第一名是吧? 】
工部尚书恼怒,“大言不惭!那孟员外郎倒是说说,我们工部如何不行了?”
孟疏平无语,【刚刚不都说了吗?不懂创收,只知道蝇头小利,他是不是耳朵不好啊? 】
他顿了一下道,“那番邦的无色透明琉璃,你们怎么不想着研究出来?”
工部尚书一噎,“无非是一个可用可不用的东西罢了,这无色透明琉璃又并非没有其他东西替代,研究出来,也并无多大意义。”
孟疏平嘲讽的看着他,【啧啧啧,鼠目寸光!也就这点见识了!这东西用处多着呢,算了,说了他也不懂! 】
工部尚书脸色铁青,这小子装什么高深莫测啊?他不懂,这小子就很懂吗?
孟疏平看了一眼乾€€帝,“皇上,您觉得若是把这种无色透明琉璃安放到窗户上,是不是会明亮很多?”
乾€€帝眼睛一亮,说的有理。
不料下一刻,他就听工部尚书道,“哼,这琉璃这般耗费银钱,你竟然还让皇上将它装在窗户上,这是要蛊惑皇上当一个昏君吗?”
乾€€帝顿时有些失望,说的也是,若是把他宫里都换上,太破费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孟疏平道,“那施大人应该把这琉璃的成本降下来啊,而不是劝诫皇上。”
【要么说他不行呢,只想着让皇上受点委屈,不知道解决问题是吧? 】
第132章
工部尚书没忍住嘲讽道, “孟员外郎说的轻松,你当降低烧制这琉璃的成本那般容易吗?若真这般容易,早就降低了!”
孟疏平暗自撇嘴, 【他做不到又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没见识吗? 】
他绷着脸,硬梆梆的对乾€€帝道, “皇上,微臣、微臣有一个办法,能把这烧制琉璃的成本降下来。”
乾€€帝好奇道,“什么办法?”
孟疏平微微低头, 不敢对上别人的眼睛, 但话里的意思却十分大胆, 他诚恳道, “微臣觉得、觉得这工部尚书还是换一个人来做吧。”
【他干不了,有的是人能干好吗?皇上让他来是解决问题的, 又不是来说不行的, 干不好差事他还有理了是吧?不想干就别干, 这工部尚书有的是人能顶上来! 】
乾€€帝若有所思,他怎么觉得,孟疏平这话,也有些道理呢?作为一个臣子,本来就是应该为他分忧的嘛,要不然要他们干嘛?
工部尚书十分恼怒, “胡闹!孟员外郎以为这官员的任免是儿戏不成?怎么?你不会想说,我干不了你就能干吧?那不如这工部尚书你来当?”
孟疏平抿着唇,不好意思道,“如果皇上同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说了又不会让我当,那我就接着呗!我就不信他能拉得下脸来反悔,他不嫌打脸他就反悔呗! 】
乾€€帝嘴角一弯,又很快恢复严肃的表情,孟疏平这臭小子还真是有人敢说他就敢应啊,工部尚书恐怕都要气死了吧?
工部尚书一噎,果然被气的不轻,他颤抖的指着孟疏平,“你!你!太狂妄了!”
其他几个官员也被孟疏平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这小子到底是听不出人话里的意思还是太嚣张啊?这工部尚书的位置岂是他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乡下小子说做就能做的?
他们纷纷指责孟疏平,“孟员外郎,你也太大言不惭了吧?这工部的事你知道什么啊?”
“哼!不知天高地厚!你先把你自己的差事办好吧,年轻人,还是不要好高骛远的好!”
“小子无礼!施大人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你还真敢当真不成?”
被这么多人轮番指责,孟疏平似是被吓的不轻,他脚步微微挪动了一下下,语气生硬道,“原来施大人是、是诓我的啊?”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以为我不敢接吧?他都好意思骗我了,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信了?既然把这话说出口,就应该想到这种后果,做不到他干嘛还承诺啊?耍人很好玩儿吗? 】
【唉,也得亏是我这个人禁得住诱惑,要不然我就要被他这张老脸骗了!他是不是还骗过很多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啊?呸!老不休!还朝中大臣呢,竟然用手指着别人,有没有礼貌啊? 】
户部尚书幸灾乐祸道,“诸位同僚,不想做工部尚书是施大人说的,又并非是孟员外郎自己要求的,施大人自愿的行为,关孟员外郎什么事?”
其他和工部尚书不对付的人也跟着附和道,“正是正是,孟员外郎虽说话说的狂了些,但年轻人嘛,锐意进取又不是坏事,何必要打击人呢?”
“有一说一,工部尚书确实是能力不行啊,他担任工部尚书这些年,有什么建树吗?”
“孟员外郎说的也没错啊,明明一个增加国库收入的法子就摆放在面前,他竟然也熟视无睹,此举未免也太过失职了!”
“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为君分忧,施大人简直尸位素餐!”
被孟疏平这样吐槽了一番,又被众人如此攻击,工部尚书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一个没站稳,就摇晃了一下,往后倒去,站在他附近的其他几个官员连忙扶住他,“施大人,你没事吧?”
孟疏平不可置信,【不是吧?我还没怎么他呢就气成这样,他不会是讹上我了吧?可就算他气死了那也怪不到我头上啊,谁让他年老体弱又气量狭小呢?不过说真的,既然身子都不行了,那就别硬撑着了好吗?早点告老还乡吧! 】
尽管工部尚书有些晕,但孟疏平的话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他耳边,他气的差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努力调整了半天,才将将恢复。
见工部尚书气成这样,乾€€帝不由关心道,“施爱卿,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侧殿休息休息?”
工部尚书赶紧道,“皇上,微臣没事,刚刚只不过是腹中无物,饿了些。”
不料他刚说完,就听孟疏平的声音道,【那没吃早饭的人多了,也没见别人饿晕啊,说到底不还是身体素质不行吗?人嘛,老了就要服老,这么大年纪了,自己有多虚心里没点数吗? 】
工部尚书差点又被气晕了,他愤怒的瞪了孟疏平一眼,他好着呢,若不是被孟疏平气的,他至于晕吗?
江辞壑笑了一下道,“父皇,儿臣以为,施大人恐怕是年老体衰,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精力顾及到工部的众多事务,孟员外郎的话虽说的直了些,但也不无道理,施大人为朝廷兢兢业业辛劳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他身体不济,想要辞去这工部尚书之位,那父皇便应允了吧。”
孟疏平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哈哈哈,狠还是他狠,你看看,他这是在说,施大人干了这么多年,啥有用事儿也没干出来吧?不是我说,施大人若有自知之明,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
户部尚书等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皇上,既然施大人都不想做这工部尚书了,那皇上又何必勉强呢?”
“我看施大人这心思也不在朝廷上了,多留无益,倒不如给其他人一个机会!”
工部尚书气极,赶紧道,“皇上,微臣刚刚只是在说笑,并非是真的想不干了,望皇上明鉴!”
孟疏平神情鄙视,【我说什么来着?自打嘴巴了?既然做不到,就别大放厥词好吗?说了还让人看不起! 】
他鼓足勇气道,“皇上,微臣、微臣以为,施大人确实是尸位素餐,工部掌管百工技巧,有责任去提升各项手工业的技术,可他却完全忽视此事,玩忽职守,给我们大楚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工部尚书气的怒斥他,“一派胡言!我如何给大楚造成巨大的损失了?”
乾€€帝也十分想知道,还能造成什么损失?他问孟疏平,“仔细说说。”
工部尚书憋屈的看了乾€€帝一眼,皇上不会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