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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平猛的睁眼,【怎么又喊我啊? 】
他迷茫的顶着众人的目光往殿内走去,内心十分无语,【我这才刚眯了一下下,一天天的老叫我过去干嘛?这早朝是不是没我就得散啊? 】
江辞壑无声的笑了一下,这小大胆,怎么每回上早朝都这么困?
乾€€帝深吸一口气,“孟疏平。”
孟疏平忐忑的走到前方,“在。”
乾€€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孟疏平茫然,【啊?哪件事啊?他问之前怎么不提示一下下啊?这让我怎么说?难道是他发现我偷偷走神的事了? 】
【不能吧?那么远,还隔着墙,他也不可能透视吧? 】
为防说错话暴露出他走神的事,孟疏平小心谨慎道,“回皇上,微臣的看法和您的一样。”
【凡事跟着皇上走,这应该总没错吧? 】
闻言,其他人的神色古怪,跟皇上的看法一样?
乾€€帝都快气笑了,他戏谑的看着孟疏平,“那你说朕有什么看法?”
孟疏平一呆,【我哪儿知道他有什么看法啊?我看他对我有看法! 】
他回答的更小心谨慎了,“回皇上,您可能是想先看看再说?”
【根据我的经验来说,大臣们就一个问题争论起来的时候,皇上他应该等他们吵完了再说吧?所以这么回答,肯定没问题! 】
乾€€帝哼了一声,算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不过这小子都没来参加过几次早朝,还每次都想着睡觉,他哪儿来的经验啊?拱火的经验吗?
这时,江辞壑提醒孟疏平,“孟员外郎,这户部尚书陈大人和兵部尚书邓大人因为要军费的事争论了好一会儿了,你素有急智,有什么好建议就直说。”
孟疏平这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原来是这样啊! 】
兵部尚书之前就觉得乾€€帝对孟疏平的态度有点特别,此时见乾€€又把孟疏平叫了过来,便连忙道,“孟员外郎你来说,这边关的将士保家卫国,难道不应该让他们吃饱穿暖吗?”
孟疏平赶紧点头,“应该应该。”
一听这话,户部尚书不乐意了,他也跟着问孟疏平,“那孟员外郎你说,这用钱的地方这么多,难道其他地方不需要保障吗?”
孟疏平又是点头,“需要需要。”
兵部尚书十分不满,他哼了一声,“就算要保障,那也应该先保障边关将士吧?倘若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又如何能保障其他地区百姓的安全?你说是不是啊孟员外郎?”
孟疏平觉得也十分有道理,“是是是!”
户部尚书也看着孟疏平,“那若是各地百姓没得到保障,收不上来税收的话,边关将士更得不到保障了!所以才更应该从大局出发!你说对吧孟员外郎?”
孟疏平没法反驳,“对对对!”
见孟疏平只知道附和,一个大臣哼了一声,嘲讽道,“我还当孟员外郎有多足智多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孟疏平无语,【他有毛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厉害了?他自己以为的也要怪到我头上? 】
【再说了,既然觉得我没主意,那他怎么不出来说一说? 】
乾€€帝看向石兴,“怎么!石爱卿有什么好建议?”
石兴一愣,赶紧道,“回皇上,微臣也没有。”
孟疏平十分不屑,【切,我还当他有多牛气呢,原来屁话都放不出来!那他怎么还有脸嘲讽别人的啊? 】
石兴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恼羞成怒道,“微臣只是觉得皇上特意把孟员外郎叫过来,便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建议,现在见孟员外郎也没说出来,有些失望罢了。”
孟疏平忍不住在心里反驳,【谁说我说不出来了?我那是怕说出来了其他人没面子好吧? 】
【也不想一想,这么多位大人都没说啥好建议,就我说出来了,那不是显得各位大人很无能吗?我虽然老得罪人,但我也不傻好吧? 】
乾€€帝十分感兴趣,“孟爱卿,你现在想到什么建议了吗?”
见乾€€帝又问,孟疏平只好说出心中的想法,他心虚的眼神乱瞟,不敢看其他人,“董大人不是刚献上一百万两银子吗?要是还不够,就抄几个贪官的家!”
【而且那不是还有贿赂董大人的那几个官还没押回来吗?等押回来以后,那又是一大笔! 】
【唉,你看看,我就说我不是没法子吧?实在是这法子太得罪人了啊!万一又有人想报复我怎么办? 】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孟员外郎要不要这么生猛?同在朝为官,他是一点都不顾同僚的死活啊!
不过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是一喜,户部尚书陈大人觉得这样他应该不会再额外掏钱了,兵部尚书则觉得,既然多出这么一笔钱,那户部尚书应该总不会再卡银子了吧?
户部尚书立即道,“皇上,孟员外郎这法子好!如此一来,今年国库的钱应该不用愁了!”
兵部尚书也眼睛一亮道,“皇上英明!您怎么知道孟员外郎肯定有法子?”
乾€€帝有些错愕,他叫孟疏平过来,本来还是想刁难刁难孟疏平,没想到孟疏平还真说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虽然这法子有点缺德吧,但也有那么点意思!
第88章
因为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没意见,这件事便暂时就这么定了,解决完这件事后,乾€€帝便看向孟疏平, “你就不用出去了,去门边那个角落站着吧!”
他就不信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孟疏平还能眯得着?
孟疏平心里一喜,“是。”
【嘿嘿, 虽然是门边,应该也比外面暖和吧? 】
等孟疏平喜滋滋的去了门边后, 石兴就面带佩服的站了出来, “皇上英明, 微臣自愧不如, 不过既然孟员外郎能想他人所未想,那微臣提议, 不如让其他在京的七品官员也和孟员外郎一起来参加大朝, 也好让他们像孟员外郎一样更好的为国事献策献力, 为皇上分忧!”
孟疏平无语,【不是吧?这里面都站不下了,还要加人?他怎么不干脆把所有官员都叫过来? 】
【而且不是我说他,他是不是也太缺德了?人家七品小官在家睡的好好的,他就让人一大早过来加班,他愿意自动被皇上压榨就算了,怎么还能拉上别人呢?他怎么这么损人不利己啊? 】
乾€€帝:“……”
什么叫被他压榨!参加个早朝就被压榨了?孟疏平这小子,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对这种事避之不及吗?有的人还巴不得能这样受重视呢!
石兴不以为然,他这可是一心为了朝廷着想,而且身为朝廷官员,怎么能不想着为朝廷效力,想着睡懒觉呢?
这孟疏平如此懈懒,究竟是如何被皇上看重的?
不过也有其他人不赞同的,“石大人这话说的不对,又不是人人都像孟员外郎一样得皇上看重的,就是让他们过来了,难不成他们就一定能献策了?”
孟疏平忍不住在心里附和,【就是就是,人家一个七品小官,又不像他们那些高官那样拿那么高的俸禄,还要人家操一样的心,石大人干的是人事儿吗? 】
【等等,我知道了!石大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让其他人也参加早朝!我看他就是因为刚刚被我打了脸,所以想报复我,故意给我拉仇恨吧? 】
【表面夸我然后再提议让更多人参加早朝,实际上就是在嘲讽,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垃圾,十分无能,连我一个七品小官都比不上,嚯!这么一说,其他大人不得恨上我吗? 】
【阴险,太阴险了! 】
石兴:“……”
他什么时候想借着嘲讽其他各位同僚来给孟疏平拉仇恨啊?这小子能不能不要胡乱揣测啊?竟然还说他阴险,他这么阴险,他怎么不知道?
户部尚书陈大人脸一黑,难道说,这个石兴,真的在拐弯抹角的讽刺他们?是了是了,刚刚他丢了脸面,说不定现在就想把他们也拉下水,顺带再借他们的刀,对付孟疏平!
阴险!真阴险!
他不悦的看向石兴,“石大人此言差矣,便是没有那些人,难不成这殿中的诸位同僚,就不能够为皇上献策献计了吗?”
还有孟疏平这小子,是不是也在心里讽刺他无能啊?以为他当真是想不出法子吗?他那是不想太得罪人!
也就只有孟疏平这样的愣头青,才会傻傻的毫无顾忌了。
听到这话,兵部尚书也十分不满,“哼,石大人提不出有用的建议,不代表我等也不行,石大人是否是太看不起人了?”
石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我何时说我看不起你了?我只是提议让更多同僚为朝廷献策献计罢了!”
孟疏平疑惑,【这不还是说各位大人无能吗?所以才需要更多人过来啊!瞧瞧,都是在座的各位大人不中用,现在还得指望一伙七品小官了! 】
户部尚书斜眼看石兴,“你这意思不还是说,因为我等无法为皇上分忧,所以才多叫些人来吗?”
兵部尚书也气哼哼的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石兴恼怒,“你们不要强词夺理!我说这话也是为了为皇上分忧,不像尔等,生怕被别人比下去了。”
孟疏平感叹,【哟哟哟!他这是在说各位大人嫉妒呢!生怕来的新人把自己的风头抢过去了!而且他说别人就说别人,还要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其他各位大人,看看,我可是一心为公,跟你们一点都不一样! 】
户部尚书有点动了火气,这个石兴未免也太无耻了吧?这样一说,不是显得他自私自利,衬的石兴十分高尚吗?
他冷着脸讽刺道,“那刚刚皇上让石大人献策的时候,石大人怎么没为皇上分忧呢?难不成石大人的分忧就是让其他同僚为皇上分忧?不是我说,石大人这也太轻松了!”
孟疏平连声附和,【就是就是,需要他的时候啥事儿不干,不需要他的时候瞎提,合着他办事儿,就是用嘴是吧?我说他这么能扯,怎么就不去当说书的呢? 】
石兴气的要命,这个孟疏平,能不能别再瞎逼逼了?少说一句话是能死啊?
其他大臣刚开始也没觉得石兴的话有问题,但听他们吵来吵去,也觉得石兴是在嘲讽他们了,于是他们也纷纷忍不住了,“石大人,不是我等不想像石大人这样为皇上分忧,只是除了石大人所说的七品小官,这殿里殿外那么多人,就不能为皇上分忧?”
“石大人你执意要叫他们过来是为何?老夫不得不怀疑,你是想趁机让自家的小辈露脸吧?”
“哼,石大人怕不是认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嫉妒之心呢!”
“无耻!无耻之极!石大人想巴结皇上,也没必要拿我们做筏子!”
石兴脸色铁青,被众人怼的反驳了这个反驳不了那个,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随意一提,事情就发展成这样,难不成他说的话,真的很引人误会?
乾€€帝看他们吵架看的十分开心,差点都不想喊停了,不过再不阻止,就耽误其他事儿了,于是他咳了一声,止住众人的声音,这才道,“诸位爱卿,不必再争论了,这件事就再议吧。”
众人连忙道,“是。”
石兴满头大汗的退到自己的位置,总算是逃离了刚刚的境地,这个孟疏平,简直有毒吧?
这时,乾€€帝又问,“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吗?”
工部尚书站了出来,“皇上!最近入冬天气严寒,微臣每日站在太阳底下,尚被冻的瑟瑟发抖,也不知四皇子和五皇子在牢里度过,会是何种阴冷!”
接下来,他只要渲染一下四皇子和五皇子在牢中过的如何凄凉,想必乾€€帝爱子心切,应该会主动提出把他们放出来的吧?
果然,乾€€帝面露担忧之色,是啊,在外面都这么冷,老四和老五在牢中,想必会更冷的吧?他们两人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万一再冻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不料他刚要开口,就听孟疏平的声音道,【不能吧?他们俩可都是皇子,又不是普通人,就是一个官员的儿子都能靠关系在牢里住的舒舒服服的,四皇子和五皇子还能在牢里冻着?那宗正寺的官员也不敢苛待他们啊! 】
【不过要说惨,被侵占田地的那些人才叫惨! 】
【呜呜呜,这么冷的天,他们家肯定都没有余粮了吧?又冷又饿又没衣服穿的,还要顶着刺骨的寒风出去找活儿干,和他们相比,那两个皇子过得就舒服多了吧?他们是怎么有脸叫屈卖惨的啊! 】
江辞壑顺势道,“父皇,我前两天特意去探望过四哥和五哥,他们在牢里过的挺好的,有木炭烧有厚被子,还有酒有肉,应该不会冻出大碍的。”
其他皇子也纷纷道,“是极是极,父皇不必担心,我们兄弟几个也去给四弟和五弟送了衣物,他们那里都快堆不下了,哪儿能冻着呢?”
乾€€帝脸上的担忧之色瞬间消失,是啊,他们惨,那些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岂不是更惨?更何况他们还不惨!
工部尚书一哽,这话让他怎么接?他都不好意思再说两位皇子过得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