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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太后都会护着自己的娘家人吗?她不会对王爷有意见吧? 】
江辞壑轻松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孟疏平立刻愤愤不平的告起状来,“那王爷你一定要多关他几天,让他多受几天罪,不是我恶意报复他,实在是他的行为太恶劣了,你还是皇子呢,都没他那么嚣张,他呢,仗着亲戚关系就为非作歹,这不是给你们皇家抹黑吗?说不定人家还要在背后说太后娘娘和她娘家人一样呢!”
【要是不痛不痒的就把他放出来,那我这疼不是白受了吗?最好是赶紧去皇上跟前进点谗言,让皇上也好好知道一下他的恶行! 】
江辞壑闷笑,都受伤了还不忘告状,可真有你的。
他拍拍孟疏平的肩膀,“好了,进去吧,回去好好养伤。”
孟疏平也有些累,便点点头,回了伯府。
从孟疏平那里离开后,江辞壑转头就去了府衙,见到他过来,彭伯山立刻迎了过来,他为难道,“昭王殿下,这案子我要如何办理啊?”
这种皇亲国戚的事儿最麻烦了,一个处理不好还容易得罪人,所以他一遇到这样的事,就相当头疼。
江辞壑道,“先关着吧,不用给他特殊待遇,别的不用管。”
一听这话,彭伯山心里就有了底,他连忙应道,“好好好。”
得知自家儿子被江辞壑抓了,董立德十分生气,第二天早朝一结束,他便跑到了乾€€帝那里哭诉,“皇上,您可要帮帮我们家进哥儿啊,他不过是在街上和别人发生了一点争执,就被昭王殿下关进了牢里,而且还不许把他放出来,说要一直关着他,皇上,这昭王殿下护着外人就罢了,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家人呢?”
乾€€帝疑惑,“是吗?”
他吩咐一旁的公公,“去把老七叫来。”
“是。”
没多久,江辞壑就被叫了来,乾€€帝问他,“听说你把他儿子关进了大牢?”
江辞壑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正是,父皇,不是我不想放过他,实在是他不但当街纵马,恶意伤人,而且还殴打朝廷命官,众目睽睽之下,我总不好包庇他吧?”
“什么?”乾€€帝惊讶,“殴打朝廷命官?”
当街纵马和伤人他倒不觉得奇怪,毕竟对一些权贵子弟来说,这些也算是平常,可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这就不一样了。
这不是不把朝廷当一回事儿吗?
见乾€€帝态度凝重,董立德忙道,“皇上,没有的事,就是发生几句口角,年轻人嘛,火气上来了推一下这不是正常的吗?哪里就到殴打的程度了呢?那小官员不是没什么事吗?再说了,那个官员和昭王殿下关系那样好,昭王殿下自然是向着他说话了。”
乾€€帝惊讶道,“和老七关系好?”
他问江辞壑,“被殴打的官员是…”
江辞壑顿了一下道,“孟疏平。”
乾€€帝哈哈大笑,“原来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这样吧,把他叫过来问一下,朕看看是怎么回事。”
因为昨天摔了一下,孟疏平便顺理成章请了病假,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想到他刚睡了个自然醒,就得知乾€€帝召他进宫,孟疏平狠狠的拍了一下被子,起身穿衣服进宫,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就不能让他歇一下是吧?
第74章
好在这次进宫, 没有让他等多久,带他进宫的公公进去通报了一声后,他就被乾€€帝叫进殿内了。
孟疏平一边一瘸一拐的往殿内走,一边愤愤不平的吐槽, 【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道德?让一个本应瘫在床上的半伤残人士跑这么远来见他,他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
【我就真的挺纳闷的,你说他整天老叫我过来干嘛?万一其他大臣以为我是个宠臣,嫉妒我想把我搞死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又冤又惨? 】
刑部尚书曹介和户部尚书陈大人等人:“……”
放心吧,不会有人嫉妒你的,就你这种三天两头被人告状的惹事儿精,别人同情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想搞你?你可真是多虑了!
当然,就算要搞,也是你自己动不动就得罪人,和我们这些大臣有什么关系?别随便冤枉人好吗?
再一次听到孟疏平的吐槽, 乾€€帝是一点都不意外, 但当他看到孟疏平的样子的时, 他就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只见孟疏平胳膊上吊着块布并挂在脖子上,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些擦伤,他姿势怪异的伸出手和乾€€帝行礼, “参见皇上。”
乾€€帝连忙道,“起来起来,孟爱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没事吧?”
孟疏平状似痛苦的嘶了一下,心虚的不敢对上其他人的眼睛,“没事没事,我也就是有点骨裂还有点脑震荡,外加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只要一直在家里静养,多躺两天,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的,多谢皇上关心。”
【真关心我就该好好让我在家里养伤啊,好不容易休个假他还把我叫过来,就为了看我一眼吗?我有啥好看的? 】
江辞壑失笑,要不是他昨天和孟疏平一起去的医馆并且这语气有点熟悉的话,他都差点要信了。
不过孟疏平身上的伤倒是真的,只是现在看起来更严重就是了。
乾€€帝:“……”
虽然不明白孟疏平话里的意思,但他就觉得很严重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怎么感觉,孟疏平这是在阴阳怪气他?
只是他也没想到孟疏平竟然会伤的如此严重,一想到孟疏平正在养病他还要把人叫到宫中,乾€€帝也难得的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心。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关切道,“既然孟爱卿身上有伤,那还是别站着了,先坐吧。”
孟疏平又是艰难的伸出手和乾€€帝行礼,“多谢皇上。”
随后,他便转身,动作缓慢的挪到了一边的椅子处坐下,【算他有良心,不过话说,他叫我过来到底干嘛啊?总不会是想让我干活儿吧?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
这时,他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于是他悄悄的打量董立德,【诶?这人是谁啊?他怎么也在这里? 】
见他疑惑,江辞壑便给他介绍起董立德的身份,“孟员外郎,这位是昨天那位董少爷的父亲,他因为儿子被关进牢里的事来找父皇来了。”
孟疏平顿时不满,【什么?他不会是来告黑状的吧?我都还没过来进谗言呢,他竟然敢趁我休病假抢在我前面?他也太无耻了吧? 】
曹介等人无语,上奏就上奏,什么叫进谗言啊?说得就跟孟疏平是个奸臣似的,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而且人家告个状,怎么就无耻了?
听到孟疏平的话,董立德就是一愣,他立即看向孟疏平,却发现孟疏平根本就没开口,他又看向其他人,却没能从其他人面上看出任何不同的神色,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又听到了孟疏平的声音。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皇上他不会还要找我兴师问罪吧?拜托他想清楚好吗?一个是给他干活儿、给他排忧解难的,另外一个是专门吸他血、败坏他名声的,只要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该向着哪一边吧? 】
【再说了,这件事明明是我占理,他要是还因为那远的不能远的亲戚关系来怪罪我,那他也太让人寒心了吧?长此以往下去,这朝中的大臣,忠心能保证吗? 】
董立德顿时一怒,谁吸皇上血了?谁败坏皇上名声了?你小子不要瞎说好吗?
乾€€帝:“……”
怎么让孟疏平这么一说,他要是不向着孟疏平,那就是特别拎不清呢?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吧?孟疏平怎么就觉得,自己是要兴师问罪呢?
董立德本以为乾€€帝把孟疏平叫过来,就能够把事情说清楚,可他万万没想到,孟疏平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乾€€帝面前,他不由心中一沉,孟疏平这样,不是做实了他儿子殴打朝廷命官的事实吗?
这小子心眼儿也太坏了吧?
他当即站了出来,“皇上,昨天我问过犬子了,他说他从始至终就动了一下手,还没碰到人,怎么可能把人打的这般重?”
他狐疑的看着孟疏平,“孟员外郎这伤,不会是装的吧?”
孟疏平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地板,不敢对上董立德的眼睛,然而他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是生硬,“你不会是、是不想赔医药费吧?”
【不会吧不会吧?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竟然这么不负责任的吗?不是我说他,没钱怎么不管好儿子啊?现在他儿子纵马伤人了跟我说赔不起,早干嘛去了? 】
户部尚书陈大人乐道,“就是就是,董大人,你们家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当然就算你拿不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但你也不能因为赔不起医药费就诬陷别人装病吧?”
刑部尚书曹介也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对啊,有本事纵马伤人,怎么没本事赔钱啊?”
董立德恼怒道,“谁赔不起医药费了?我们家还没落魄到这种地步!”
孟疏平不屑的小声道,“既然能拿得出,那怎么还不说赔?还不是赔不起。”
【说不定是家底儿都被他们败光了,只剩一个空架子强撑着呢,要不然有本事谁还做纨绔啊?看这姓董的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败家子儿一个! 】
董立德冷哼一声,“哼,我会赔不起医药费?看到我身上的穿戴了吗?就这一身,你一年的俸禄也买不起!”
孟疏平瞅了一眼,“哦。”
【有钱还不赔,那就是为富不仁了?坏成这样,他怎么还好意思来皇上这里告状的啊? 】
【而且不是我说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儿子昨天纵马毁了多少人的生计啊?人家小摊小贩一个月辛辛苦苦也赚不了多少钱,还要被他们这些纨绔捣乱,别提有多惨了,他是怎么有脸来炫耀他穿得衣服有多贵的啊? 】
【不行,一定要提醒皇上,他们用的钱都是剥削老百姓的黑心钱,就该治他儿子的罪! 】
董立德一凛,立刻大声道,“皇上!”
孟疏平被董立德吓了一大跳,【嚯!他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耳朵都要被他震聋了! 】
乾€€帝同样是被吓得一个激灵,他满脸不悦道,“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董立德连忙降低声音道,“皇上明鉴,我儿子真的没挨着他,就算挨着他,就那么一下,也不可能将他打的这么严重吧?说不定就是孟员外郎想多要点医药费,才装的如此严重呢?”
乾€€帝沉思,以孟疏平这小子的尿性,还真有可能这么做,毕竟之前孟疏平可是给他要过赏钱和慰问品的。
他看向孟疏平,“孟爱卿,你怎么说?”
孟疏平赞同道,“是啊是啊,他儿子真的没打我,其实是我的身体不小心撞上了他的拳头,这才没站稳摔倒的,那要不我赔他儿子点医药费?”
【不就是颠倒黑白吗?我也会啊,你看看,我的说法不比他真诚多了? 】
“噗!哈哈哈!”听到这话,其他人没忍住,纷纷大笑起来,这个孟员外郎,说话也太逗了吧?
乾€€帝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扬,这小子,要不要这么促狭?
董立德被孟疏平气的火冒三丈,他脸色涨红道,“你!你不要胡搅蛮缠!”
“啊?”孟疏平疑惑道,“不是您先的吗?”
【怎么?他能干,我就不能干?他怎么这么双标啊?既然这样他都不满的话,那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
他鼓起勇气,颤着声音道,“皇上,您听到了吧?就连董大人都承认,他儿子想对我动手,不是我针对他儿子,他儿子一个白身,谁给他的胆子,敢对我一个朝廷命官动手?他是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似乎是觉得这样乾€€帝还不够生气,孟疏平又接着拱火,“而且他儿子还说了,让我别多管闲事,就算是他把人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要是我敢在您面前多说一句话,他就让人把我这官位罢免了!所以微臣有理由怀疑,董大人他和朝中某重臣互相勾结,把持朝政!”
董立德怒瞪孟疏平,“你满口胡言!”
他又看向乾€€帝,“皇上,微臣没有!”
嚯!
户部尚书等人本来还在一旁看热闹,一听这火竟然都烧到他们身上来了,他们连忙道,“皇上明鉴,微臣和董大人可没什么交情!”
“正是正是,微臣和董大人向来没什么来往,就是见面,也是正常的公务往来!”
“皇上,微臣连董大人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董大人互相勾结呢?”
“皇上,孟员外郎说的极是,董大人的儿子既然这么说,想必有一定依仗,请皇上务必严查,还臣等一个清白!”
乾€€帝脸色黑沉,虽然知道孟疏平这话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未必没有实话,难道说,董家人真这么嚣张?